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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听雪

2019-03-21 11:31 来源:散文网


  月色如霜心如雪,寒露过后梦如尘。——题记
  
  窗外又起风了,炫舞的叶偶尔扑在玻璃上,轻似那年你一声声呢喃。这个秋啊,在寒露过后的一场初雪里即将隐遁,只有那片细碎的雪花撩拨着记忆的清寒。当一场秋雨涤荡荷塘夜色下唯一的残叶,那场雪能否圆了这经年的愿——在寂静的午夜陪你听雪。
  
  听风数雪,是浪漫的初成,那年在杭州时倚窗的瞭望,天空里阴沉的元素随细碎的雪花突袭了十二月的天空下行走的我们。你似乎忘了寒冷,只是自责着江南的天气并不像我口信里传去的温暖,没有把那件御寒的冬衣携带。
  
  在雪中抱暖,散发的体温是否能真的破雪,我还是穿着十月的秋衣,在秋风里畏葸即将抵临的告别。夏已经沉闷了很久,寒冷蠢蠢欲动,冬天的身影步履蹒跚。当一场青霜打红了槭树的叶,故乡的芦花在晓寒里翩飞。来往的人群都已经着上厚实的冬衣,谁会在意我们风雪中的单薄,用贴暖来驱寒。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个人的日子里用文字打发时间,用回忆来抵御风冷。一季的风雪在盈门的时候迎接我的归来,跋山涉水的艰辛在一碗红豆粥里生甜。(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晚秋来临时,你早早的去超市买了腊八节里需要的杂粮,细心筛选的红豆晶莹的耀眼。一直想像这那个冬天去湖边折取雪白的芦花,在共度的春节把快乐打点。冬夜的漫长有雪霁后的阳光争暖,青花瓶里摇曳的芦苇花衬映你的雪颜,在来来去去的折返里品味思念的酸甜。
  
  我开始注意岁尾的气象,把团聚安放在起点的站台。你总是安慰着不要焦躁,十年的时间已经没有长短,而我却不能听从内心的使唤,一次次把快乐的喜庆在文字里循环。守候很重,重的像压弯枝头的雪,不再需要把别离的得失去掂量。
  
  起风了,树叶在灰沉的天空下起舞,思念真的可以和寒冷对抗吗?当北风将思念掀起,凛冽的风刃是否多了削骨的颤。电话里的叮咛在腊月里含笑,呵手的惧寒有你的温暖才自诩坚强。抛开春夏里难熬的白天,黑夜掩去白天的微笑,那时候才知道内心的强大也抵不住寂寞的孤冷。
  
  干燥的的秋风榨干了相思的水分,蜷缩在寒夜里的人每一滴清泪都可以化雪。只是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有多少外表的坚强经得起黑夜的折磨,告别时的容妆在泪水面前不堪一击,那些场面足以让人在天涯也生疼。
  
  冬天有多远呢?人在天涯,心不再独居。冬天的记忆有据可查,雪落寒梅时的芙蓉醉随一枝梅香笑雪。你还在北方问暖吗?故乡的那片芦苇荡总会有一片雪海里的相望,一片浅滩从少年的记忆起从来没有枯竭,只是秋重时却少了江南的温翠。当我离开时的脚步在频频回首后驻足,一阵秋风的柔声挟裹着冬雪的前奏在不久后覆盖了梦的荒原,只有那片芦苇在寒风的猎杀下,匍匐在你的水湄。
  
  期待着冬天的来临,用相机去捕捉季节里久已眼慕的心仪。细碎的雪花在断桥上融化的瞬间,江南的这片雪色在一江寒水上蒙烟。银白色的场景不再是你北国的专属,当远方的脚步在纷扬的雪花里蜿蜒,思念的伤口早已痊愈。
  
  看着天气预告,很想在这个晚秋里陪你去北国听雪。当我们搀扶着幸福一起走过那些年艰难的日月,已无需在重返的时限里把忧伤对接。
  
  这一年、我在南方陪你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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