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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香椿树的文章

2018-12-30 14:13 来源:散文网

  
  篇一:香椿树死了
  爷爷喜欢种树。记得小时候,院子里长满了树。房前屋后,凡是能种树地方,都被爷爷种上了树。有葡萄、石榴、枣树、核桃、梨树、花椒等果树;还有槐树、榆树、楝树、椿树和桐树等几棵大树;两棵香椿树,不知何时种下。虽然长的很高,但并不粗壮。可能是在墙角生长的原因吧。
  春天到了,欢欢喜喜地帮爷爷浇水施肥。盼望着树木早点发芽,能吃上榆钱、槐花和香椿嫩叶子。各种树花先后的开放,院落里长时间充满了芬芳。夏季里,最喜在树阴下纳凉。或坐或躺,或玩耍或写作业。听着蝉鸣和鸟的歌唱。时尔去捕捉一下飞来的蜻蜓和蝴蝶,极其快乐。秋天,和同龄相比,我是幸福的。哪颗葡萄红了,枣红了,石榴开裂了,都会成为我口中的美味。在那个年代,能吃上水果,是令人羡慕的。这样生活一直等到我上了大学才结束。回味儿时景象,令人陶醉,令人向往。
  爷爷去世后,几棵大树先后被砍伐。有的做成了家具,成了姑姑的嫁妆。有的成了房梁和门窗。空地上的原有果树也先后被砍伐,被叔叔们盖上了房子。院门前的大树,也因为修柏油马路而死去。整个院落里,仅剩下两棵香椿树了。是因为在墙角缘故吧,才逃过了劫难。不知又过了多少何年,最老的香椿树忽然开起了一串串的小白花,浓香满院,引来蜂蝶无数。结的果象栀子,挂满枝头。每到春天,果壳开裂,无数种子随风飘荡,落地生根发芽。院落里只要有土的地方,就会看到香椿树在生长,真是一大奇观。
  2003年,我家所在的地块被拍卖,限令年底搬迁。叔叔们带着孩子们,高高兴兴地搬走了。爸爸妈妈十分眷恋着老宅,不愿牵往它处。最后,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我们家的房子,孤零零的矗立在大地上,唯一陪伴它的只有这棵香椿树了(另一棵让邻居移走了)。此时,她显得是如此的高大。春天来了,又到了吃香椿嫩叶的时候了。可是,今年香椿树始终没有发芽,不知何时已经死去。爸爸说:“这棵香椿树有灵气,宁愿死,也不肯离开故土和我们的家啊!”
  为了纪念爷爷和这棵相依为命的香椿树,我把她的后代,一棵小小的香椿树,移植到了单位的花园中。
  如今这棵小树,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已长成参天大树。我盼望着她也能开花结果,繁衍不息!
  
  篇二:故园香椿树
  从小,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家就搬过几次。那年,我家搬到一个叫龙井沟的地方,离我父亲教书的学校大概一公里远,这样便算是定居下来了。家门前有一块小小的土坝,土坝的坎下,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小路的对面有一方鱼塘,鱼塘下面就是一湾水田了。推开门便看到翠绿翠绿的稻秧,眼底一派田园景色。可我家门前的土坝,光光的,什么都没有。一户住家,如果房前屋后有些树,便添了灵气,有了生机。
  于是父亲便决定抽闲种些什么,先是种了几棵桉树,后来又种了几株竹子。在我八岁那年,有一天父亲拿回一棵树苗,大概有拇指般粗细,如当时的我一般高。我不认得,父亲说这是香椿树。我说这树有什么好,黄嫣嫣的,又结不出果子来。父亲说,这个不结果子,明年春天它就发嫩芽了,给你炒鸡蛋吃,香得很。听说有炒鸡蛋吃,年少的我,便抿着口水,期待着。在我屁颠屁颠背着书包来来去去的风雨晨昏里,第二年的春天到了。香椿树的枝头果真发满了红油油的嫩芽。父亲也不食言,买回来些鸡蛋,从树上掰下第一茬椿芽给我们炒了一碗。第一次吃椿芽炒蛋,感觉一种青涩的味道,儿时的吃相,总是狼吞虎咽的,来不及细细的品味。及至吃完了,口舌生香中,才有些后悔吃得太快。而椿芽,却只在春天一季,错过了季节,就再也没有了,只有等来年。
  儿时的香椿树,就这样在我的记忆中生长着。透过老屋的窗户望出去,香椿树已快长到我家的墙头,比我高出好多。于是父亲就打趣我,你这个小不点,不如香椿树肯长。后来某一天,父亲就很严肃地对我说,这棵树归你管了,浇水,施肥,别人家来采椿芽,全归你管。突然就觉着,责任重大起来,放学的时候就跑去浇水,还常常憋着劲对着香椿树撒尿,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小小年纪便懂这道理。邻居们来摘椿芽,我都很大方,帮着他们去掰,但他们都很自觉,只要够了,绝不多贪。何况那时候,又有几顿椿芽炒蛋可吃呢?没有椿芽可采的季节,一定是枝繁叶茂的时候,夏天也就到了。父亲和我,和一家人,坐在坝子头乘凉。乡村的夜晚,月光从香椿树摇曳的密叶缝隙间泻落下来,洒在我们的身上,有父亲,有香椿树慈爱忠厚的守护着我们,我突然就觉得,父亲像那株香椿树,香椿树就像父亲了。当香椿树掉下最后一片落叶的时候,已是秋深冬初。挺拔的树干,光秃的枝条,像极了乡野间赤膊的健壮男子,整个冬天,它就那样雕塑般挺立,蓄积着另外一种力量,等待春暖发芽。(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那些在香椿树下追逐嬉戏的时光,如今依然记忆犹新。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苦一些,但足够快乐和踏实。尽管当时年少的我,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内心的踏实,因为有父亲、母亲,因为有香椿树,小小的心里便觉得满足和安定。一年又一年,香椿树越长越高,越长越壮,长得高过了我家的房顶,长成了一棵真正的大树。从少年到青年,它长我也长,香椿树滋养着我,一如父亲般的给予。十八岁那年,我告别了那棵陪伴了我整整十年的香椿树,从门前的那条小路离开家门,去到远方,就再也没有和它朝夕相处了。有时也偶尔的回老家,但每次都忙忙匆匆,没能细细的端详过它一眼,更没有轻轻地触摸过它一次。没过几年,我们全家也搬走了。留下一座老屋,几棵桉树,几茏竹子,当然还有香椿树,高高地挺立在院坝边上,俨然成了一位“家长”,默默地注视着、守护着我们不能带走的这一切。
  路过许多地方,也看过无数的风景,但无论走到哪里,故土老屋的那棵香椿树,总是以它清晰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鲜活着。仿佛一片荒原上固执地生出的春草,涨满心田。常常想起它在风中婆娑的样子,但,不管你看,还是不去看它,它就在那里,依然故我地随着四季的更替,秋来抖落叶,春来发新芽,傲岸地存在、从容生长。听老家的人说,我们搬走后,那树越发长得粗壮了,成了一棵“名树”。每年的春天,近邻的乡亲,都到我家老屋来采椿芽。第一拨去的人,总会给后一拨人留一些,他们都懂得珍惜,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断了一根细小的枝杈。老话说,前人种树,庇荫后人。父亲种下的香椿树,也算是留给乡邻们的一个馈赠,予取之间,总余下些念想。
  今年的春天,陪母亲回到老家,在夕阳的余晖下,看到我们的老屋,因为旁边一幢高楼的遮挡,显得越发的矮小了,就像一位历尽人间风雨的老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此时的心境,叫我蓦然间,就想起那首七律来: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默默感怀的心底,有旧时痕迹。好在翠竹依然葱茏,香椿树依然挺拔,一切,都久违了。其间,一位乡邻跑来找我母亲,问我家那棵香椿树卖不卖,母亲摇头。乡邻说,价钱可以再高一些,母亲终于生气,没搭理他转头走开。乡邻不解,有些尴尬,然后悻悻的离开了。母亲的内心,我是理解的。其实那棵香椿树,已然成为了一种象征,甚或图腾,就像它紧紧扎根于脚下的一方土地,坚定地生长在我们的精神家园。有多少人事过往,能用金钱买回?岁月流逝,生命之树常青……
  
  篇三:老家的香椿树
  香椿,落叶乔木,叶初生时,有香气,可作菜吃。
  在我的故乡,几乎每隔五六户人家就有一棵香椿树,每到阳春,人们都会采摘它的嫩叶,炒肉,炒鸡蛋,甚至将新采下的嫩枝嫩叶和以面粉鸡蛋炸“香椿鱼儿”,咬一口,满嘴留香,弥久不散。
  在我家的院子里就有这样一棵香椿树,它不高,但很粗壮,树干要一人伸开双臂才能抱得过来,周遭有许多处树皮皲裂,树根周围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滋生出无数小树,有的都有碗口粗了。母亲说,可能是因为每年都会被采摘,香椿的生长速度很慢,象我家这合抱粗的香椿树,在村子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而且因为它的位置朝阳,没有任何的遮挡,所以比村子里其他人家的香椿总要早发芽几天。因而,也更惹人珍重,更觉得鹤立鸡群,弥足可贵。
  香椿一般在清明后发芽。每年,当别人家的香椿还在一声不响地冬眠时,我家的香椿便急不可待地发芽了。仿佛一夜间,又仿佛是酝酿了许久许久,在你不经意间,一点点的嫩黄浅绿便出现在了枝头。于是,某天当你走到树下,你会忽然发现,在那个枝头,在这个树梢,三三两两的枝叶出现了,似报春的孩童,又仿佛哪家腼腆的女孩,含着羞带着笑,睁着亮亮的好奇的大眼,静悄悄地看着树下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时,第一个眼尖的人总是既惊喜又兴奋,欢呼雀跃着对母亲说:“大婶,瞧瞧,你家的香椿发芽了!”大度的母亲在惊喜的同时,随那人来到树下,边走边说:“去,取竹竿去,今天就请大家尝尝鲜。”于是,树下便热闹起来了,举着长长竿子仰着脖子找寻绿色嫩叶的男人,树叶掉落时冲上前去的妇女,有时,还有一两个围观的人一边指一边喊:“这里,还有那里。”于是沉寂了好久的院子便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嘻笑声,喊叫声,回荡在乍暖还寒的院子里,冲走了一冬的沉寂与落寞,编织了一幅和谐甜美的春日画卷。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我出嫁后第一年的春天,也是在春寒料峭的早春,我和丈夫回家去看父母。一向不善言谈的父亲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正巧,咱家的香椿发芽了,来,我摘一点给你们尝尝。”看着直伸到半空的香椿树,我连忙说:“不用,还是我们自己来吧。”可是,年近七旬的父亲根本不听我们的劝阻,他走到里屋拿出一个绑了铁钩的竹竿,仿佛早有准备一样,快步走到树下摘了起来。看着父亲专注而兴奋的神情,我的心五味杂陈,一股暖暖流涌遍全身。不一会,离地面较低的香椿便被父亲摘净了。望着高高挂在树梢的那些嫩嫩的绿绿的叶子,父亲心有不甘:“我得爬上去,上面的太高,用竿子够不到”。我对父亲说:“行了,爸,够多的了,别摘了。”父亲却执拗地说:“没事,多摘点,给你带回去。”于是,七十多岁的父亲脱了鞋子光着脚爬起了树。看着坐在枝头两鬓斑白的父亲,我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其实,只要我花上10元,20元,在城市里是随处可以买到新下树的香椿的,只是,我不忍说,也不愿说,我知道,即使城市里的香椿再大再好,也没有家中的香椿香,没有家中的香椿嫩。那一餐,我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连回家都是依依不舍。
  2008年,我失去了生我养我的母亲,2009年,我又失去了我们尊敬和挚爱的父亲,仿佛一叶无根的树叶,我不知道自己最终将飘向哪里,落到何方。2010年的五一,我又想到了那棵香椿树,我问村子里居住的姐姐,姐姐说,父亲不在,再也没有人照看那棵树了。那香椿,也被别人折的折,摘的摘,连自家都没能吃上几口。父母不在了,连树木也失去了主人,失去了生机。
  其实,父母便是那树的根基,而我们,便是从那根基滋生的小苗,父母生养了我们,最终化成了一抔泥土。而我们,也必将成为自己子女的大树和泥土。只是希望这些大树能长久些,再长久些,使新的小苗能有所依恋,有所报答,有所寄托。
  
  篇四:香椿树下的夜
  香椿一样的夜,趴伏在我的身体上,象掀起香的帷幕,裹附着我的美丽,在梦里饮醉。我在海阔天空的想你,那样无的放矢的爱你,就象身上的一切都被香驾驭,在美丽的夜里陶醉。所有的美丽都在书写,没有更改的言辞,只有一味的爱。美丽在颠覆,相思在困扰,欲望象绑缚的镣铐,在绝望的梦里呼嚎。虔诚的祈祷,也无法奏效,我只有面对一切的疗效,在夜里救药。无法解脱掉这种煎熬,就象我被你的爱肢解,身体零散被香吃掉,我象你的爱的食粮,无法逃脱掉这夜的饱尝。
  夜象香椿树在我的梦里摇晃,就象那无数朵的香椿掉落而下,都砸在我梦的头上。我还象抱着香椿一样的枕头睡眠,那余味缭绕的香美,把我带到最美丽的赤道。我象在赤道上奔跑,所有香的梦都在缭绕着我,你就象一朵爱的大火球,拉动着香精,蓄满了我梦的妖娆。
  什么样的爱是山崩地裂,什么样的爱是地动山摇。我不想把爱加上问号,因为我懂得爱的含义,就象我离不开你,你离不开我,都是现实无法比拟的。爱虽然是两情相悦,可是缺少了哪一方,就象风筝断了线,大雁折了翅膀,叫人心凉。我不能无的放矢的想,我要最美丽的纯净。因为你是我生命不可缺少的部分,没有你我真是寸步难行。爱上一个人和喜欢上一个人,是那么的忠诚。想被无偿的更改掉,那是不可能的。都说:“爱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可是我对你呢?不是这样的简单。我象抱着你在夜里入梦,在香魂袅袅的梦里想你,你的美就象穿过我爱的梦帷,那样有踪无形的想你。你是我梦呓的累赘,爱的指路人。
  千锤百炼,我真想用到这爱里。即使我怎么对你在夜里释怀,也得不到你的爱。因为你在这夜里根本不存在,我只是抱着你的幻影想你,拉动你的爱念你,你就象真空仅存的氢气球,袅袅浮生在我爱的梦里。我爱得好辛苦,我爱得好疲惫。多少次象在香椿树下看到你,却也都夜模糊,想抓还抓不到,想爱还爱不着,心里只有香的苦,梦的醉,也无别它法。看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样子,甚是可怜,可又有何办法呢?来填补那美丽的爱。
  夜时常按部就班的铺排,而你的香也袅袅的扑来,就象夜里所有意向的东西都向我扑来,我在接纳你给我的爱。所有美丽的东西,都在向我演绎,我象被桎梏在这夜里,那香醉的身影在梦里款动,影像是那么的莫测和高深,我在歇斯底里的想。
  高过了香椿树,高过了我的梦,我总是扯着那相思再跑。一路上的香,遍布了整个情场,就象我被锁定在那夜中央,凸起美丽的模样,就象骄傲的举起浆,乘风破浪,勇往直前,势不可当。宛如夜里的破竹,芭蕉叶般的想象,我回馈自己的想,找到可以依赖的美丽红娘。
  我总是把相思大于想象,凌驾得自己是那么的超脱。一味的象着奥秘进击,象蜜蜂蛰在香的树体上,产生一种能动的冲击。
  今夜里的香椿树好美,也非常漂亮。就象你倒伏在我的梦里一样,在钻心的疼。
  你的香在余味缭绕,就象的你,缭绕在我的梦里,贴在我的心上,永远也不愿醒来。
  香椿树在摇,香椿树再动。而我只是落地的点,不受你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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