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身影的文章
2018-12-30 15:18 来源:散文网
篇一:身影
冬日的暖暖的阳光,在这里向来是稀少的,所以显得珍贵。虽然珍贵,但门槛却不高,只要你愿意轻轻抬起脚。我当然是很愿意的,而且迫不及待有这样一个机会。
恰巧午后让我给逮住了,像是饥饿的猫逮住了一只老鼠,我欣喜若狂,情绪异常激动。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屋内留下了一方影儿,我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选择了一双咖啡色的板鞋,就匆忙出门了。
我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生怕脚步重了,惊飞隐藏在草丛中和我一样享受阳光的鸟儿们,虽说这里的冬天不会有鸟。可是,我却清楚地记得那个春天,我惊飞了一只鸟儿,仿佛那只被惊飞的鸟儿就是我现在的旧友。我停住了脚步,朝着你现在的方向,思绪开始穿越时光隧道。
那是一个早春周末的早晨,我吃完了早餐,单薄的一件让我感觉到一丝凉意。于是奔跑着来取阳光的暖,不料却惊飞了一只草丛中的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每年的春天都能见到的鸟儿。这时候,你找到了我的身影,我也看到你了。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也就不客套了。“站在这儿干嘛呢?”你看着我说。“晒太阳啊!也可以说成是沐浴阳光”我略带笑意地答到。“难怪你长这么高,我是说嘛。”你总是这么不正经。
当然身高只是相对的,你只是比我矮了一截,至于是多少,现在又是多少?我无从知晓,就只是记得矮了一截。阳光并不偏袒谁,就像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一样。斜斜射来的阳光,照在每个站在这时候的天空下的人们,包括我们。阳光拉长了我们的身体,打在地上形成了两幅超过本来身高的廋廋的身影。这时候,高矮就更加明显了。没有变的是你仍然矮我一截。如同我们的友谊一样永远都不会因为幻影而有所改变。
后来呢?是我还站在原地晒太阳;而你,已经是站在令一个地方晒太阳了。然而现在又有所不同了,我依旧站在原地晒太阳,只是换了一个方向,不再是我们曾经都面向的东方了。我想,你也不再面朝东方了吧!你打电话告诉我说你现在有沐浴阳光的习惯。我问你是想要长高些吗。你说是。我不知道你现在长高了多少,我无从比较。我只知道,当我们同一时刻站在阳光下沐浴的时候,我们的身影依然是平行的,这一点是不变的。如同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遥远的距离而发生丝毫改变。
身影是阳光产生的幻影,你矮我一截却是铁证;身影处在不同的空间,但我们的身影仍然是平行的;身影的距离远了,我们的心却近了。我想,身影只是一个误会,误会?对,以前是,现在也是。只是现在有所不同。现在,我们都认为身影是一个误会。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太阳,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阳光下,同时沐浴阳光,我们都在长高。
篇二:清晰的身影
在时光的激流中,许多人和事都已渐行渐远低迷沉沦,惟有年龄不可遏止地坚挺上扬。与年龄一起上扬的是激情燃烧后思维的理性。所以,张金印就不可避免地在我的记忆里愈来愈加清晰。
我认识的河南人不多,可关于河南人种种版本的传闻听说的不少。张金印就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河南人之一。
认识张金印纯属偶然。如果那时我不是两地分居,不得不在每个周末乘公共汽车回乡下老家的一所乡村中学与妻子团聚;如果不是在公共汽车上遇见和我一样“每周一歌”的热心人张玉震。我很可能就会与张金印失之交臂。
成熟的小麦刚刚撤离,炎炎烈日就肆无忌惮地侵蚀着光彩光秃秃的田野。汽车兜着热风碾扎着辽阔苍凉的华北大平原。多次同乘一辆客车,熟悉并知道我的职业后,张玉震就给我介绍了张金印的事迹,他带有恳求的口气对我说:“你写写这个河南人吧,对俺村卢香林真是太好了。在即将下车时张玉震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车窗外麦田上边捡麦穗边向村庄走去的老人对我说:喏,就是那个老汉。
凭着职业的敏感我知道遇到了一个好素材,当即随张玉震一起下车尾随老人向村里走去。昔日的采访本至今还清楚地保留着当年的采访记录。采访时间:1991年6月15日。采访地点:河北省肥乡县铺上村。采访对象:张金印,农民,河南省浚县后嘴头村人,时年71岁;卢香林,伤残军人,河北省肥乡县铺上村人,时年79岁。
二人的故事从抗日战争说起。(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1944年乍暖还寒的初春,八路军战士卢香林随部队进驻河南浚林县休整,房东就是张金印。是缘分也是军民鱼水情的必然结果,卢香林和战友们为乡亲们扫院子跳水、犁地种庄稼,张金印和乡亲们给子弟兵筹粮筹柴、缝衣做鞋,在交往中二人结下了深厚情谊,由此也拉开了二人一生的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
而故事的主要内容都在和平年代发生的。后来,在战斗中负伤的卢香林带着三等残废证书回到了河北老家。而在河南老家务农的张金印虽然中断了卢香林的音信,却没有中断对卢香林的牵念,这牵念随着岁月的更迭而愈发浓厚。于是在1971年的初春,张金印便把牵念化作了行动,凭着卢香林当年留下的模糊地址,修秤手艺的张金印来到了河北省肥乡县,他一边串乡修秤,一边寻找卢香林所在的村庄,终于在一个月后见到了分别二十多年的卢香林。然而卢香林的现状却让张金印揪心:孤单一人,身残后又患上了严重的肺气肿气管炎,生活相当艰难。小住几日,分别时卢香林拉着张金印的手凄然落泪,说:兄弟,你这一走,不知道咱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上面?张金印的眼圈也红了:老哥,你有困难我咋能不管,让我回去把家里安置一下再回来看你。
张金印这一走将近一年没有消息,满怀期望的卢香林不仅犯了疑惑:也许当初张金印的话是安慰自己的。然而卢香林却不知道,张金印这一年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他何尝不想尽早兑现自己的许诺,可一向羸弱的妻子在回家后不久就重病在床,半年后病逝。张金印忍着丧妻的悲痛,把尚未成年的孩子托付给了亲戚,说服了善意劝阻的亲人们,毅然来到了河北,住进了卢香林那两间低矮的土屋。在谈到这一段时,我有些唐突地问张金印:孩子那样小你就离开他们,不怕孩子们将来埋怨你?慢条斯理的张金印此时低头沉默片刻,似自言自语地说:孩子们小,我以后还有时间补偿他们,卢大哥这么大年岁了,身体又不好,还是先照顾卢大哥吧。院内树荫斑驳,蝉声嘶鸣,张金印手中的芭蕉扇给躺在树荫下的卢香林送去阵阵轻风,汗珠不断沿着他的白发和皱纹爬下。整整一下午的交谈,卢香林脸上泪水不断,断断续雪讲述着张金印为他付出的一切,几次因情绪激动而哽咽。
年幼的孩子远离了应有的父爱,多病的卢香林却意外地享受着浓重的兄弟情谊。张金印除了照顾卢香林的起居,他每天背着工具走村串巷为人修秤,用挣来的钱给卢香林买药治病,为卢香林买来好吃的补养身体。二十年,张金印为卢香林花了多少钱,谁也说不清,但人们青春,过去成年累月躺在炕上的卢香林,后来能经常在村里村外走动了。
卢香林怕闻烟味,不能做饭张金印每次做饭都把灶火烧得旺旺的,不让卢香林受烟熏,还一日三餐把饭菜端在卢香林面前。天冷了,张金印就带卢香林到河南老家过冬,屋里火炉冒着火苗,怕不够暖和,张金印又给卢香林买来暖水袋暖身子,每天换几次水。晚上睡觉前,张金印为卢香林烤热被褥让他暖暖和和睡觉。半夜醒来,张金印常把卢香林那双凉脚捂在自己的胸脯上暖热。下雪天,卢香林在被窝里一躺就是十几天,张金印就端饭递水,端屎端尿。有时犯病了,卢香林整夜咳嗽不止,不能入睡,张金印就整夜给他喂药、按摩,陪他到天亮。卢香林的衣服脏了,张金印给他洗;卢香林的衣服破了,张金印就戴上花镜一针一线地缝。卢香林常常被感动的暗自流泪,采访时他对我说:我一个穷光蛋,真没想到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个好兄弟。
卢香林在心里感激张金印,觉得拖累张金印又于心不忍,1990年夏的一个夜晚他的病又犯了,张金印跑前跑后忙了大半夜,实在累的支撑不住了,刚合上眼不久醒来发现卢香林不见了。张金印把卢香林背回了家,问他:老哥你咋啦,是不是兄弟我哪儿照顾的不好?卢香林老泪满面地说:兄弟,你是个大好人,老哥我实在不想再拖累你了,你就让我死了吧,你都一把年纪了,也该回家过几天清闲日子了。张金印耐心开导卢香林,更加精心地照料他。
张金印的四个儿女都已成家,有还参加了工作,他完全有条件享受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在河北居住时,逢年过节,孩子们经常来信催他回老家团聚,张金印却从没有离开卢香林,他说:卢大哥离不开我。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年老眼花的张金印修秤生意愈来愈清淡,他的户口不在河北,卢香林一个人口粮根本满足不了两个人的肚子,张金印就在麦收后悄悄到地里捡一点别人丢掉的麦穗,回来捶一捶,扬一扬,弥补不足。可他每次给儿女回信总是说吃穿不愁。
采访张金印不久我就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回老家的机会就少了,大概在1994年,听说伺候卢香林安详地离开人世后,张金印才放心地回了河南老家。
随着岁月流失和年龄的增长,尤其经历了许多事态炎凉和物欲的冲刷,张金印的身影渐渐就成了我内心的道德标杆。这些年来我不断打听他的消息,打算有机会能到河南看望他老人家一下,终因忙碌和懒惰而未能如愿。2004年6月,在邢台的笔会上我结识了来自河南浚县宣传部的一位文友,巧的是这位在县里搞新闻报道工作的文友后来也采访过张金印,言谈中对张金印充满了敬意。这位文友告诉我张金印已经去世,听后我心里怅然若失,久久无语。尽管再次采访张金印的愿望变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但张金印让我知道了情谊无价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尤其在物欲横流的今天。
今年初,在中央电视台看了自强不息的大学生洪战辉和救人不留姓名的农民工魏青刚这两位河南人的事迹后,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张金印。我想,他们才是正版的河南人。
篇三:你的身影
默默的走进你的身边,偷偷的看着,静静的,你的身影。
海滩,一望而水天相接。海水涌来,轻轻的拍打着沙滩。海风晚吹,发丝柔绕在你迷离的双眸,弱弱而似有所思。
小浪轻轻的扑过海滩,像是和着孩提清脆的笑声。你沉浸在这片场景里,就像是里面的孩子沉浸在他们的玩耍中。
后来,你去上学了。小学六年,清晨,太阳初照,空气清新,还夹着朗朗书声。中学六年,傍晚,霞光斜照在金碧辉煌的教学楼上,只映下你匆忙走过的背影。大学四年,夜里,灯光柔和。教室里静悄悄的,坐着静静的,你的身影。你曾经为生活思考过,为荣誉思考过,只是现在,你再也没有想起它们。
大海,开阔而一望无际。是那么的深,是那么的蓝。像是你心里日夜思索的某样东西,你看不透它,触摸不到它的形状。你轻轻的拾起脚步,乘着柔柔月色,散在这片海滩上。而后消失在无尽夜色里。
后来,你的头发苍白了。但是你一点也没有变。还是这样深情的看着这片大海。从来没有见想过要把这份情感归宿寄托到其他地方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已经轻轻的依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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