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光的文章
2018-12-30 17:11 来源:散文网
篇一:城市之光
我呆的第一个城市是上海,那是读小学放寒暑假的时候。
因为从小在农村长大,那个时候的我对城市里面的高楼大厦有着一些向往,于是就去看了东方明珠,看了金茂大厦,还去了一次上海城隍庙。但是城市的光景并没有给我太多启示,之后的我并没有产生住在城市念想,我已然想不起那些高楼的威严和华丽,也想不起上海外滩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前我读过余秋雨有关上海的文章,结合自己在上海生活过的那段日子,说实话,上海也就只是上海;但是再后来当我读到韩寒的文章的时候,我的却突然很清晰地回忆起了上海的那些小巷和雨后的梧桐街道,我还清楚地记起了那个坐落在上海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面的一个小书店。
读高中的时候,我去了温泉(湖北的一个城市)。我在那里足足呆了三年之久,我最宝贵的青春时光也就是在那里度过的,每次放假的时候,有机会我就一定会去那儿,在同学家玩个一两天再走。虽然在那里高中三年并没有太多值得纪念的日子,那些所谓的回忆也早已经模糊不清,可是有一种感觉总是留存在我的记忆里,每次出了温泉车站的时候,我都会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让我忽而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的时光和那些早已各自东西、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过去的时光再不鲜美,能够让人如此念念不忘的必然是刻骨铭心的,美好的初恋也好、伤心的过往也好,即使是三年如一日的频繁琐碎也好,都是这样。
高考之后,我去赤壁那边玩了几天。记得那天我和奶妈(我同学的外号)在去的路上因为遭遇路边发生的一起车祸而延误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后来很晚才到。我记得当时出车祸的货车司机的尸体上身是光着膀子,头用衬衫包裹着被抬出来送走了。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进入了赤壁市的境内,我还和奶妈商讨将来去赤壁的“造人计划”,不过那纯属是开玩笑的了。哈哈哈!之后的第二天,我们约好的几个人一起先是去了陆红祥(也是我同学)家,然后在陆红祥的带领下我们又去了赤壁古城转了一圈。现在回想起来,给我影响印象的就是,老毕(我同学)家是小巷十八弯(赤壁城里的建筑搞的太乱了),陆红祥家和我家那边的环境很像,至于赤壁古城就算了,我发誓以后没事儿再也不去那鬼地方了,完全就是坑爹啊!!!
之后就是我的大学了,武汉大学!
当初读高中的时候,一年也就回家两三次,现在读大学也就更是这样了。好说歹说,我在武汉也住了足足一年多了,至于武汉气候有多么变幻无常、外面的空气有多差、公交上有多挤、车站的人的素质有多差、骗子有多少我就不具体说明了,住在武汉的人基本上都应该了解的。总而言之,在这儿这么久,我并没有怎么出去玩过,因为空气太差了、公交太挤了,出门就是受罪!
然后大一的暑假我是在北京那边度过的。当然,那儿的环境和其他很多方面比起武汉来是要好很多的,人虽然也很多但是跟武汉比,感觉起来那就差太远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怎么度过那一个月的,似乎每天做的都是相同的事儿,唯一一次还是魏老师带我去了青龙湖,对,就叫青龙湖。过了几天我就坐车走了。
城市的时光通常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是因为我们头脑不够清醒,而是我们的记忆因为城市的喧嚣变得迟钝而短暂,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去的广埠屯,我也不记得我挤得是哪路公交从火车站来到了广埠屯然后进了校门。晚上下课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的扭过头来看看隔着高高的工地圈的围墙(据说是武汉正在建设的第一条地铁)和一条马路的“群光广场”,那里的霓彩灯光似乎总是非常明亮(不过偶尔也会“熄火”,估计是想省电吧),挂着的化妆品广告牌上面的美女也总是换,不过换来换去总觉得那都是同一个人。于是一天也就这样过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没有再见过记忆里像上海那儿那样的小巷子了,也没有再见过类似的柏油马路了,只是觉得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快,记忆却一天比一天少。有时候,我无意识的就开始鄙视那些生活在华丽的霓虹灯下的人,也开始鄙视着那些过着灯红酒绿的奢侈生活的人,感觉似乎就是他们让这个城市的外表变得华丽多彩、内在却是那么虚无空虚,所以才会有很多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都丧失了生活的美感,而一味的只去追求物质的丰满和自我的满足。
城市的时光大概也就这样了,至少我个人观点就是这个样子!
篇二:城市之光
最近,诸事缠身,也是要了结的时候。大概是心太紧了,心也就乱了。
给朋友写信诉苦,说一个小小的事情就能把我彻底毁掉。朋友习惯性*地不搭理我。他知道,我要是有一段时间真沉默了,不把自己当成本雅明、卡夫卡或窦娥了,事情可能就真有点麻烦了。
周末下班去望京花园看一位朋友。她在电话里指示明白:你坐城铁到望京西站,过天桥,桥下到处是载客的小三轮摩的。你给他三块钱,很快就可以坐到望京花园。末了,朋友又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坐的是电动的,可能贵点,要五块钱。我干脆地说,那就坐三块钱的。(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出城铁,下了天桥,果然看见很多三轮摩的停在那里。问:到望京花园要多少钱?答:五块。问:能三块吗?答:不行。彼此都没商量,走,再问,还是五块。心里就嘀咕:没有三块的吧?
站在桥洞下,暮色*里的风像扫落叶一样扫着人。人就像落叶一样,一下子又薄、又暗。
这时就来了一辆摩的,车主是一个三十岁上下消瘦的人。我上前问:到望京花园多少钱?四块。估计这个是能商量的了,我坚决地说:三块。他抬头:是你一个人吗?是。他简短地说:上来吧。
周围汽车的灯光如织,我们走了一段,还是没到。秋季早晚温差大,中午陽光很暖,傍晚,天就冷下来。风吹得我直哆嗦,我有些后悔,没想到去望京花园的路这么远,不如打车了。这一路逶迤走来,要是冻感冒了,就不值了。
终于到了一个十字街口,在等红灯时,他突然说话了。声音很低,又在前面,我听起来有些吃力。“到这里就是三块钱了,从这里到望京花园又是三块钱。这么远,其实应该六块钱的。”
我以为他要加价,心里有气。寸步不让,冷冷地说:“虽然路程远,但是竞争多,你也没办法。”他说:“是。”
我说,电动摩的比你快。他说,是,三倍的速度。我送你这一趟儿,它已经跑三四趟儿了。我说,你的车太慢,我都要冻死了。他说,你冷吗?我都出汗了。我说,你出汗了没用,客人冷。不坐你的车。他就不吱声。
我说话一句句逼他的真实,他就老老实实,什么都认的样子。他说话不快,骑一个三轮车,再用力,又能快到哪里去。本来路途远,在暮色*里,我们在奔驰的车流旁边,就显得更吃力,有些冷清清的。
我慢慢明白,他只是到那个红灯街口想说一句话,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在等待中,想说一下他的事实:双倍的路程,一半的车钱。他费了那么大力气,走到这个街口了,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还是个零。还要再攒起力气继续向前骑,才和从这个街口出发的人挣得一样多。虽然这样,他还是宁愿在城铁站的大桥下等客,走双倍的路,就是为了能拉到客人,能让他出力气,有生计。
我就真实地替他发愁,因为我心里已经决定不坐脚踏三轮车了。我说:“冬天,大家就不愿意坐你的车了。你为什么不弄一个电动摩的呢?又快,又能拉到客人,车费还高,你也不用蹬车这么累。”他淡淡地说:“电动的贵,要八百块钱。脚踏的只要三百块钱。”
我念咒似地说:“所以,你只要三块钱,才能有客人。到冬天,三块钱,也没人坐你的车了。太冷,太慢。”他过了一阵儿,闷闷地说:“人都没有同情心。”
到了望京花园,我下车。“给你四块吧,看你怪不容易的。”我轻快地说着,带着笑意。我给了他原来要的价钱。
他没说话,就用那种眼光看我,一个人得到了他心里想要的东西的眼光。湿一漉一漉的,有点光泽,像鹿。一种光,也是你不忍多看,看了就走的。
这个城市的狼多,总遇着骗子。这个城市的鹿也多,用平静的有光泽的眼睛,看着人。这个城市的鹿跑不快,甚至总是吃力着,对生活,是把什么都认下了,再努力的那么一种态度。
在电梯中,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开始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原来,他是怕我有两个人坐他的车。那么,他就会讨价还价,坚持要四块钱了。
这样,让他在被压了又压之后,觉得自己没有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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