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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坐飞机的文章

2018-12-30 17:11 来源:散文网

  
  篇一:坐飞机
  生平第一次坐飞机,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心始终在嗓子眼跟前,悬空、蹦极,眼睛成眯缝状,云呀朵地啥也没有看着,更别说彩虹,飞机上去盘桓了一大圈,又落回了地面,人民群众直呼不过隐,咋咋乎乎央求司机同志再上去兜一圈风,软磨硬泡,使尽了浑身解数,得,飞机再上去,大大地划了一整圈,这回心里除了默默念诵阿弥陀佛以外,两眼盯成了铜锣,地面上的房子成了火柴盒,地里再高大的庄稼汉,一律成了蚂蚁,隐约可见,这话看来真地不假。
  这次坐飞机,不但没有花钱,而且还不用着逃票,飞机本身也并没有飞出一亩三分地,更没飞出国界,还是在农场的上空,既然哪都没去,凭什么收钱,只能算是扯平。
  而且听说:去年开春时,撒农药的直升机,在隔壁农场试飞时,居然还失了事,死伤多少没有定数。所以今年我们这些学生娃,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配合你们试飞,更不应该收费。
  坐在直升机的机舱里,巨大的轰鸣声,让我想起了父亲当年上班的柴油机发电车间。连杯水都没有喝,更别说有饮料供应,即使条件这么艰苦,也不是谁都让上去坐的,待遇只是局限在场长家属那几栋楼。
  04年第二次上飞机,是在上海浦东。
  一起出门的是单位十几位同事,一沓子票,办公室主任拿过来时,大伙抓阄,我碰巧赶上一张靠窗座,挨着我坐的是负责后勤工作的老马。
  老马,人瘦瘦地,上上下下剔不出二两精肉,肥膘更不会超过半斤。这次科室长出来考察十多天,老马更是瘦了一圈,皮包骨,南来的,北往的,看到他,都会流下同情的眼泪,裤腰带松松垮垮,随时随地都有走光的可能。一双皮鞋,在南京路、上海滩走开了花,鞋帮与鞋底眼瞅着要搞分裂,让人更加生气的是,那天在西子湖畔游园时,冷不丁,一屁大小孩在跟前一弯腰,说是捡到一皮夹子,大声问老马:“谁掉东西了?是你的吗?”
  老马第一反映是:我怎么就没捡到,刚才老瓜子里寻思啥来着?尤其那小子缓缓打开皮夹,露出一打钞票时,几乎肠子都要悔青。就在老马思想反复做斗争的功夫,上衣口袋里的三星手机到了人家的手里,当然知道手机梅花易主时,已经为时已晚,人家早已湮没在人群中。
  老马趿着双破鞋,扛着几大包给媳妇孩子捎带的礼物,到机场时,由于衣冠不整,差点没让登机。
  换完登机牌,上了飞机,行李安排妥当后,我和老马坐下来闲聊,不经意间,一同发现舷窗外飞机的一扇翅膀叶片,似乎并没有上好镙丝,呼扇呼扇,心里直犯嘀咕:这哪能行?这要是到了云层上面,遇上强气流,飞机叶片还不得飞到哇爪国?飞机要是散了架,无一生还,100万的保险怎么才能送到家属的手里,官司不定得打上一年半载,要是那样的话,我还真得去跟航空公司好好理论一番,问题是还得飞回上海,到当地法院起诉,要是再赶上这么一把,那可就倒了大霉。正因为两人都是正儿八经,头一次坐飞机,哪敢造次,要是换了在单位的脾气,肯定早就下去,要求工人师傅好好检查、检查,工作不认真负责,走到哪,都是要丢饭碗地!
  好在那一次,一路顺风。
  09年夏天,孩子因为中考完事,闲不住,媳妇领着孩子去四川旅游观光,先是飞到成都,后又进了九寨沟,等她娘俩从沟里出来时,又准备直飞老家,并约好我与大部队汇合,集结地点选在岳阳。我临时订了张机票,下午2点的飞机,一大早我就出了门,因为知道飞机上管吃管喝,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给自己准备,就连牙膏牙刷都扔在了家里,寻思还能赶上晚饭哩!
  可惜,天公不做美,下午一点时分,下起了暴雨,南来的飞机迟迟落不下来,只能停留在沈阳,什么时候起飞,一概不知,好不容易等到雨点小了不少,本来排在我们后面的,倒是一架架起了飞,有去广州的,有到上海的,连4点50乌鲁木齐的都离开了跑道,服务人员又说是沈阳那边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的飞机还是没影,再过十分、八分,先前起飞的几架南航机,遇上雷阵雨,又浇了回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五点四十分,我们陆陆续续上了飞机,半个小时后,飞机一切正常,万丈霞光就在左前方不远处,伸手可及,只是窗户打不开,要不我非得把家里的网兜带来,上那边云端,将渐渐西落的太阳打捞上来。晚上十点多,飞机平稳降落在烟台机场,所有旅客都被告知下机等候,邻座的那位老兄,在候机室吃了碗馄饨,花了六十五元,真是冤大头,我没敢走远,害怕飞机起飞,把我落下,真要是给扔在山东,举目无亲,岂不寸步难行。我老老实实守候在检票口,盯梢住我们来的那趟CA1549,半个小时后,我们重新登机,并没有听到广播怎么喊,我估计肯定有哭爹喊妈被落下的,活该,谁让他们馋。
  飞机到武汉时,已经是午夜零点,再坐大巴,到市内、到火车站,正好1点,赶上一辆往南开的火车是一点半的,时间尚早,这才想起饥肠辘辘,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摊点,要一碗热干面,没够塞牙缝,只好又来一碗。火车晃荡到家时,天已放亮。
  下午不到两点,妹夫开车到长沙飞机场,接我媳妇和孩子,大哥和我去,侄儿子要去,外甥也要去,只好同去,于是一同去。等人接到手,妹夫的车子里,前面副驾驶塞两个,后面坐四个,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想想儿子他们这一路,从哈尔滨飞成都,又从成都飞沟里,再从沟壑里飞出来,然后从成都飞回长沙黄花机场,应该过足了隐。
  算了,看在每次坐飞机,时间不长的份上,我还是不抱怨了。
  
  篇二:第一次坐飞机
  上世纪七十年代,去汉中开会,会议结束的前三天,会务人员就开始登记返程的车票和机票。当时汉中到西安的机票价格是30元。来自关中多数县的部门领导都没有坐过飞机。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是机票不太贵,二是论资格职务也符合条件。三是节省时间,避免长途车马劳顿。于是大家一商量,决定乘飞机返回西安。
  由于大家都没有坐过飞机,体会不到空中飞行的安全状况,加上报上经常报道世界各地空难频仍,于是便提心吊胆起来,想坐又不敢坐,虽然机票已经登记了,心里总是忒唐不安。但又听坐过飞机的人说:目前世界上所有的交通工具中,只有飞机是最安全的。这话可信吗?火车汽车在地面上跑,如果出了事只要不是翻进万丈深沟,死人必定也是有限的。而飞机就不同了,从几千米的高空掉下来,绝对的机毁人亡,粉身碎骨。恐怕连尸首也难找到。越想越害怕,夜间开始失眠,有的说:“为了安全,还是不坐为好!”我反复想:飞机既然不安全国家为啥要把它作为一种重要的交通工具呢?而事实上不是已有不少公务人员、境内外客商、旅游客人、探亲访友者,整天在空中飞来飞去,也没见有什么事故发生!从统计数字上看,诸多交通工具的出事概率飞机也是最低的。况且,灾难也不一定就恰巧落在我们身上。坐!机会难得。于是第二天就把机票钱交到会务人员手里。钱交了,心并没有平静下来:钱交了就意味着机票买到手了,有了机票,不坐都难由自己了。当晚上把机票拿到手的时候,真像是手里捏着一张死亡通知书一样可怕。(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汉中民航站的大巴已准时停到了招待所大门口。并催促我们尽快上车,我们一个个手里提着行李,心里就像吊着一个大秤砣,异常沉重。就像马上走向死亡之谷一样踹踹不安。只十来分钟,大巴便驶入了汉中机场。候机室里已坐满了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旅客中,有的泰然自若,表情轻松;有的若无其事,谈笑风生。有的面色凝重,表情呆滞,提心吊胆;有的面如土色,目光呆滞。而我们这些人中,大都心情极度紧张,互相看着,一言不发,个个呆若木鸡,就像一伙被押解到不明之地的囚犯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候机厅的大喇叭响了。播音员用平静的声音提醒旅客准备出站登机。我们完全是在别人的簇拥下不自觉地进入站口的。心想:这下坐不坐都真由不得自己了。咳!心一横,是死是活就这一吊子了。为了掩饰自己惶恐的心情,我们硬着头皮进入了伊尔17型机舱,据说这是一架苏式客机。当大家在空姐的指导下系好安全带的时候,我们仿佛被绑缚在了死亡架上一样。个个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死灰,惶恐而又难看。真有点无奈赴死的感觉。
  飞机的引擎开始发动了,机身开始抖动,乘务员关上了机舱大门。并反复检查了每个人的安全带。乘务员的每一个例行式的动作,都在加深着大家恐惧的心理。这时,大家都牢牢地抓紧前座椅子的靠背,似乎这样于自己更安全些。
  飞机开始移动,透过飞机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景物开始向后移动。飞机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刹那间,便离开了地面,从市面的树顶、楼顶、屋顶飞掠而过,直向蓝天冲去。我们现在真的身处于空旷的茫茫虚空之中了。机翼下的大地山脉缓慢地移动着,朵朵白云从身边掠过。下面的公路变成了弯弯曲曲的丝线,河流变成了飘动的丝带,山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上的模型,被无垠的绿色覆盖着。当飞机越过一条巨大的山岭的时候空姐告诉我们,飞机正在越过大秦岭。我问空姐现在飞行高度,她回答:“8000米”。我们听后,一个个都伸长了舌头。突然不知为什么,机身开始剧烈抖动起来,我们一下子紧张得浑身冒汗,一个个面色如土,表情凝重。紧接着机身上下颠簸起来,每颠簸下垂一下,我们的心就像要跳出胸口。并且一个个本能地紧紧抓住前椅的靠背,仿佛只有它才是救命的稻草,(事后我想:真要出事,抓得再紧再牢,屁都不顶!)也许空姐看到大家的紧张表情,告诉我们:“大家镇静,不要惊慌,这是气流的因素,属于正常情况。飞机现已越过秦岭,进入关中平原了。听了空姐的这番话,我们一颗悬起的心才放下了。飞机开始降落高度,眨眼间,广阔的关中平原上,出现了一大片城市建筑,有人喊道:“西安到了!”大家一起透过窗口向下望,很快看到了钟楼,看到了大雁塔,看到了宽阔的街道,高大的楼房和奔跑的大小汽车。
  当飞机安全在西安机场降落的时候,我们就像真正走出了死亡之谷,浑身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大家脸上露出了灿烂地笑容,互相拥抱狂欢,真正尝到了第一次坐飞机的快乐。
  
  篇三:过一把坐飞机瘾
  平生好动,偏偏选定的职业是医生。活了大半辈子,方圆走动不过数百里。偶尔碰见一架在空中缓缓移动的飞机,更是心痒难耐,常常痴痴地目送它到无影无踪才罢休。
  机会终于来了!改革开放的风徐徐吹到我们这个川南古城时,得到了一个国外专家在京举办的新技术培训班学习的名额。我和邻近几个城市的同行相约结伴前往。并不约而同的决定坐飞机去,按时髦说法,就是想过一把瘾……
  那时的机票不像现在到处拉客、宣传、还要打折。在我们这古朴的小城里,要先登记,查验单位介绍,若单位级别不够还得由主管局签字盖章,提前一个月,煞费周折才把票跑到手,好像不这样,便显不出能登天的这张通行证的价值来。
  提前一天,我们便到省城会齐,胡乱找一间旅社住下,便忙着到民航售票站去询问登机事宜,岂料那些沾了飞机气的小姐脾气似乎特别冲,只用眼角一挂,就知道我们这一群土老坎不是人物,便淡淡的甩出一句:明早晨这里有车,到了机场你们就晓得了……
  本来是接近中午的航班,但天才朦朦亮大家就都起床了。想起要上天似乎都睡不着,找了一个互相安慰的借口是早点去机场看飞机。
  我们都是第一次到机场来,除了看到候机楼,连机场都看不到,更别说飞机。询问处告诉我们,离登机楼还远,到了楼上才看得见机场和飞机。
  好不容易熬到近中午,总算通过安检来到登机楼上,明亮的玻璃窗外是我们今生还未见过的大操坝,宽阔、平坦,铺了两条笔直的灰白跑道向两头伸延,伸向那目力难及处。近处的停机坪上,十来架大大小小的飞机在太阳下熠熠闪光,有的已经发动,想到马上就要乘着它们飞到天上去,我的心跳都加快了。
  电子显示牌上显示航班晚点的消息,候机楼上一阵躁动,我们一行相对安定,原来就是来过坐飞机瘾的,能在这儿居高临下,近距离的看那些靠着三个轮子支撑着庞大的身躯,笨拙的转动缓慢的起步,加速,抬头腾飞远去,给人留下无限遐想的铁鹰儿,实在也是一种乐趣。我最担心的就是它那三个和机身很不成比例,那像四轮着地的汽车,跑起来稳笃笃的!而这飞机,极像旧时缠着三寸金莲的妇女,显得是那样的头重脚轻,滑动起来颤巍巍的,生怕她闪了腰,扭了脚。
  太阳还未下山前,飞机终于来了,大家一阵雀跃,早把种种不快抛在脑后,我心中忽地有些忐忑,到了天上是啥滋味呢?尽管才进舱门便像进了蒸笼,挤进座位早已是汗流浃背,但我心里还是很愉悦,几下调节好通风嘴,享受着凉爽的冷气后,便专注的等着品尝起飞那一刻的感觉了。
  其实我并没真正把握住起飞的那一瞬间,飞机在跑道上和坐飞机没有差别,加上民航机的起降角度小,十分平稳,等到发现飞起来的时候,事实上离地已久,这使我悟到了一上午守在机场门口看不到一架飞机经过的原因,真正要想看到飞机,至少要在机场两侧的几公里外。
  播音器里报告的飞行高度是一万米,我感觉并不高,山川、城郭都依稀可见,倒是天蓝蓝的一尘不染,太阳亮晃晃的很刺眼,我们四川常常是云雾缭绕,这么明亮干净的天倒真是没见过。不久被告知正在飞越秦岭上空,舷窗下的山影变得更厚重,开始有云层在脚下翻涌,不久变成了漫无边际的浩瀚云海,遮盖了下边的一切,密密匝匝无尽无涯,有如传说中的史前大洪水,铺天盖地,而这客机像是诺亚方舟,飘呀飘的,不知何时才是终结。
  空姐的服务倒真是一流,从登机开始,送毛巾、饮料、咖啡、晚餐到送纪念品,一刻未停。记得当时即兴写了几首打油诗,结句就是“银鹰展翅九天里,万水千山一饭间”,回家后曾有人问我坐飞机的感受,我是如实以告,在天上去吃了一顿饭!
  到达首都机场,正是暮色朦胧的走近,接机的车早已来了,始料不及的是来接我们的人中,除了主办单位的代表外,还有我们同伴马君的妻子!她是在定好机票后,因身份证失掉无法领票,只好在我们去省城集中时,便直接坐特快火车进京,是我们一行中惟一没有过到坐飞机瘾的人,不想她竟先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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