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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你

2019-02-27 10:00 来源:散文网


  考场内,学子们还在奋笔疾书,戒严的马路边,家长们还在焦急等待。我本来也是这“翘首企盼”大军中的一员,因为儿子不允许我忍受雨淋日晒,只好在最后一科英语即将结束时,在去市场买菜的途中,停在一中校园的东南墙角外,感慨之余定格这被同学戏称我所见过的“最壮观的场面”。不知不觉举起手机,不期然一对母子闯入我的视线。开始,我还耐心静候她们慢悠悠走过,当路上的积水映出她们的倒影,一瞬间我领悟,她们的今天恰恰就是我们的经历,我们的现在又何尝不是她们的将来。或浓或淡,或深沉或直白,爱是世代不变的情怀。或深或浅,或含蓄或热烈,行动还有语言,都只告诉你一句:孩子,父母的眼里心里,你是独一无二你是不可替代!
  
  再三演练,纵不情愿,终要努力学习: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去而复返,只为那闪亮的头像耀眼可见,牵动心弦。幸福的折磨,甜蜜的负担……
  
  是不是一波三折意味着好事多磨?哪个城市哪个学校哪个专业才是皆大欢喜的选择?看着你对话框的那只风筝,不觉记起了刘若英的歌: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这个字请允许省略,懂得的人自是读的出其中的无可奈何)更多向往的地方飞去……凉风习习吹散了连日的矛盾和纠结,此刻开始,愈加眷恋如水夜色,临窗而站,想念你的那一方安静角落,何时都能开出祝福的花朵,只要你迷茫了困惑了还是不放弃不脆弱依然乐观追求执着,就是不负殷切的目光守望的岁月……
  
  同学聚会不疲惫,乐不思蜀自逍遥。门铃急促声悦耳,“倦鸟归巢”佳音到。大红的通知书包里慢条斯理地掏,银行卡、上网卡还有折叠着的地形图如翩然停歇的报喜鸟落在沙发上,让这个平常的夜晚有了不平常的动人之处。爸爸带上老花镜端在眼前瞧了又瞧,皱纹里都仿佛露出了笑;不识字的妈妈一一仔细端详,是不是恍若看着她巧手缝制的衣服上整齐而细密的针脚,也是一份汗水付出后的回报;我多日悬着的心也有了安稳的依靠,终于相信了这“证据确凿”,耿耿于怀二十年的遗憾一瞬间云散烟消。这一刻,万家灯火也不羡慕哪扇窗口的光,快乐就是一家有老有小,我常在父母身边围绕,儿子即将步入新学校海阔天空如鱼得水内外兼修是正道。亲情友情和爱,既给予也收获,哦,我的人生可以也能够诸多美好,只是,来的或迟或早。
  
  上线,我习惯性地浏览动态,看到了儿子最近的照片。读着简短的五个字,我的感慨莫名而来。同款手机,如此互动,秀心情,发评论,倒也别有一番味道。索性真实记录,他们都不在身边,我一个人时,孤单也是生活的调料。真的,文字里,总是住着一段或深或浅的光阴,思绪悄悄触碰,就能牵出一缕过往——写给儿子:年纪尚小,轻言幸福,为时过早。对错与否,不与人说,你心明了。志向远大才能飞的更高。幸福不只是青春岁月疯疯闹闹,真正的幸福是相约设定努力的目标,依靠智慧和双手开创明天的美好,还能一起把一路的难忘经历寻找,让你爱的人脸上挂满微笑让爱你的人由衷以你为骄傲!
  
  与儿子相处的那些朝朝暮暮,怎么忽然间就遥不可及了呢。那个小小的身影啊,跌跌撞撞地跑向我,揽我弯腰,在我脸上甜甜地亲一下,就匆忙去翻包里的雪糕……晚上,恰巧,他的一声“妈妈”叫,我顿时困意消,那分分秒秒的问答许久都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儿子打电话来,语气轻快地说收到了组织部送的蛋糕还有温暖的祝福,他把这看作是学长学姐对他工作表现的最高奖赏。只是语音,我却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此刻的夜静悄悄,屏蔽了白日喧嚣。时钟嘀嗒计分秒,侯一场笔的舞蹈。后天,对我而言一个极其特别的日子就要来到,二十年的光阴啊,我不禁思绪飘渺,感慨如潮……
  
  那个很冷的冬天,他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小手就蜷缩在我的手心里,不吵不闹,默默地站在街道的一个拐角,望着客车驶来的方向。“大儿,冷了吧,跺跺脚。”那么安静的他,听了我这句话,如同得到了“特赦令”,马上活跃起来,飞快的回答了我一个“不”字后,张开双臂,投进了我的怀抱。其实,是他温暖了我!
  
  每晚睡前,他都缠着要我讲那个他百听不厌的故事:五月的一天,我带着大儿去集市买换季的衣服。在一个摊位前看好一套,黄色的半袖衬衫,胸口还绣有一只小象,鼻子甩动着,一嗯“滴滴”叫,正要招呼大儿试穿一下时,一转身,“大儿丢了。”每每到这,他都适时地补上一句,已经成为了母子俩的默契。接着,他就偷笑我就有点思想溜号。“这样,妈妈,你睡觉时拉着大儿的手,就再不会做那样的梦了。”小小年纪,他竟如此的善解人意!
  
  夏日傍晚,我提水浇园。正在不远处玩耍的他看见了,飞奔过来,任凭我百般阻拦,不容分说,双手握住了水桶,趔趄着倒入了黄瓜架下,溅了一裤腿的泥水,还用小大人的口气对我说:“妈妈,以后有重活就喊大儿一声,爸爸不在家,我就是男子汉。”那时,他七岁。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摇我的手臂。睁眼,他坐在我对面的病床边。“怎么不好好上课,又跑来了呢。”我满心欢喜还是忍不住嗔怪。“放心吧,妈妈,大儿心里有数,功课落不下的。”闲谈一会儿,嘱咐我好好养病,改天再来看我。我略一起身,他会意,制止,“不许送我哦。”估计他已走远,我踱到门口,楼道的尽头,他的身影再熟悉不过……这个秋天,于我,有伤痛,更有收获!
  
  同学聚会逛商场,他为我买了按摩仪。寒假回家,详细给我讲解它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手把手地示范指导,说真的,我没怎么听进去。不时偷望他青春洋溢的脸庞,儿子真的长大了!有句话说,能够见证、参与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是幸福的。从这一点来讲,我是无比幸福的。只是不知道,我珍惜了多少又忽略了多少呢?
  
  妈妈,只有你健康了,大儿才开心,才能放心地去努力拼搏,也才有能力回报你和爸爸。幸福生活还在后面,妈妈养好身体,将来还要哄大儿的大儿呢,哈哈……”一串“哈哈哈”流露出他的随性,还有那夸张的表情,一学期,二百多页的聊天记录,是我回味无穷的怀想……
  
  儿子,过了这个生日,你就二十岁了。七千多个日夜啊,妈妈的心中有面墙,上面写满了祝你平安快乐和健康。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关于你的点点滴滴,不思量,自难忘。你的位置就是妈妈的眼睛凝望的方向,你的微笑就是妈妈的世界明媚的阳光,思绪万千汇成一句话:愿你在以后的成长历练中越发的乐观自信独立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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