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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野菜-关于挖野菜的文章

2018-12-30 17:11 来源:散文网


  篇一:挖野菜的孩子
  童年是最值得回忆,最有滋味的。我是在黑土地里长大的孩子,所以童年都充满了泥土的芬芳。那时候虽然贫穷,但快乐无比。
  记得小时候,春天一到,我们这些充满山野味儿的孩子就折腾起来了。放学之后,到河边捉小鱼,到旷野放风筝,到田野里挖野菜……样样都做的有板有眼,饶有兴味。
  那时候,每一个家庭都不是很富裕,要想生活得好一些,孩子一放学是断不可懒在家里的,每天都要给家里奉上一道山肴野味。我们那个地方是个半山区,野菜多的是,随便到田野里走走,一脚下去说不上要踩到多少野菜呢!那里的野菜品种繁多,有嫩红的刺老芽儿,有翠绿的蒲公英,有毛茸茸的荠菜,有车轮状的鸭巴掌,还有深埋在地下的小根蒜。这些野菜当中,我最喜欢挖的还是鸭巴掌。因为这种野菜和上玉米面做糊糊,就是我家人当时充饥的美味佳肴。每当我挖回一筐鸭巴掌,奶奶还大肆地称赞一番:“看我孙子多能干!将来谁给我孙子当媳妇准错不了。”我羞得脸涨得通红,做作业就格外地认真。
  由于那时候家里人口多,所以解决吃饭的问题就成了我家的难题。记得那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春天,家里的粮食又告罄了。为了不让弟弟妹妹们饿着,我和父亲到相隔十里的姑姑家去借粮食。哪知道姑姑家也无米下锅了,我和父亲两手空空地往回赶。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路的两旁生长着翠绿的野菜,于是就和父亲说:“我们俩还是挖点野菜回家吧,弟弟妹妹还饿着呢!”爸爸望着我眼睛湿润了。爸爸是个刚强的人,我从没看到父亲流泪,但那一天他真的在儿子面前流泪了……
  我们挖了一面袋野菜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做好了饭,我饿得厉害就迫不及待地上桌就吃。妈妈把我拽下来说:“你奶奶还没吃呢,等奶奶吃完了你再吃。”我懂事地下了桌去叫奶奶。奶奶含着泪抚摸着我的头,又贴贴我的脸……那时候虽然贫穷,但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直到今天,那挖野菜的日子还总在脑际萦回,它无时无刻不催我自新。
  苦日子已经过去了,但还是不敢忘怀,因为那确是自己的财富。前些日子,我带着对往事的回忆,带上妻子儿子到郊外去挖野菜。这是儿子第一次挖野菜,他显得那样兴奋。在他的脸上,我读出了他们这一代人对挖野菜的感受——新奇、好玩。但他或许永远不会读懂父辈对挖野菜的深刻理解和体会——为了生存,学会生存。是呀,现在的孩子只晓得乐趣,但不晓得乐趣何在,乐从何来。
  挖野菜归来,我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疑惑和悲哀来——今天的孩子该怎样走自己的路呢?
  
  篇二:挖野菜
  小时候,由于生活方面的原因,经常会吃到野菜,逐渐地对野菜发生了兴趣。后来就慢慢地练就了挖野菜的手艺,积累了一些经验。
  野菜,顾名思义,就是长在野地上人能吃的菜。野菜的种类很多,叫的名字也各不相同。在生活尚不富裕食物缺乏的那个年代,许多人家要靠挖野菜度日维持生活。在当时的背景下,要想挖到又多又好的野菜,让别人看了眼热心跳,的确需要下一番功夫才行。即使是在今天,也要掌握相应的技巧,才能多快好省地完成。
  此后经过了人们多年不懈的努力,如今有了足够丰富的新鲜食品可供随时取用。人们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改善,也就用不着专靠吃野菜过活了。过去那种一天到晚辛苦忙碌吃糠咽菜的情景已经很难再遇见了。但是野菜依然顽强地生长在地面上,并不因为人们的视而不见或是其他原因而轻易消失。(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在推崇厨艺讲究营养的同时,因为经常吃了许多高热量的东西,担心影响身体健康,于是又把野菜重新摆到了餐桌上。一夜之间,野菜似乎成了能够祛病健身的美味佳肴。不仅普通人喜欢吃,就是在高档饭店的宴会上,时常也能见到野菜的身影。吃野菜被认为是一种享受,是对身体健康的帮助,许多有知识有学问的人也对此竭力主张。
  在古人看来,作为食物的果肉米菜除了用于果腹以外也具有其他功用,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作为药物,用于治伤疗病。在许多医书药书上都有详细的记载。从增进健康,减少疾病的目的出发,最好能够熟悉手边野菜的性味功用,结合自己身体的状况,适当选择食用,以避免出现其他作用。或者在觉得必要的时候,寻找有经验的人以获得帮助。
  挖野菜,首先要解决的是野菜的识别。即使是同一种野菜,南方人和北方人叫出的名字往往会有差别,又因为品种和生长季节的关系,形状也不尽相同。如果不会辨认,不仅挖不到要找的野菜,有时还会带回来一些不受欢迎的东西。再就是要找到野菜多并且好的地方。在生长着很多野菜的地里,容易挖到大小比较适中好吃的那些,少跑道也省力气。然后,就是用适当工具下手去挖。至于能挖到多少,那就要看老天是否照应,以及各人的本事了。
  如果当时条件充许,可以把挖到手的野菜直接去掉泥土摘除老叶病叶,收拾干净再收起来。如果只是为了多多益善,需要抢时间争速度,就要先挖下来,再另作打算,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快速大量收集,但是因为带有泥土等杂物,在其后处理的时候相对要麻烦一些。
  用水把摘好的野菜清洗干净,控去水分,就可以上桌了。许多种类的野菜是可以生吃的,味道也不错。有的则要用水煮过才行,为的是去除其中的怪味,吃起来柔软好消化。怎么拌怎么蘸,或是干脆直接进嘴,通常也都不必十分计较,喜欢吃又不闹肚子就可以了。
  在以前,很多地里是不上化肥的,那时也没有多少农药可撒,也见不到多少诸如死猫烂狗破纸臭油废塑料之类的可见污染物存在,那时的野菜,大都是非常安全的。但是如今的情况已经截然不同了。在各种污染物堆积腐烂变质,或者有可能扩散到的一些地方,那里的水质土质或多或少会有所改变。为了食用安全,最好别去采挖被污染地表上的东西。如果附近的人有施撒农药的习惯,就要考虑是否存在药物污染的问题。总之,对吃的东西一定要小心谨慎,防止病从口入。
  近几年来,为了满足市场需求,丰富人们的日常生活,对野菜也实行了人工种植。在街上的许多地方,都可以买到大棚里专门种植出来的所谓野菜。但那是人工条件下用肥水浇灌出来的,含水量很大,吃起来味道要差很多,也不容易保存。相比之下,显然生于天然的野菜在品质方面要好得多。
  在同一天的同一块地里,能挖到别人先找了几遍却难以发现的许多野菜,也许算得上是一大造化,或许这就是挖野菜手艺的最高境界。
  
  篇三:春风又绿,挖野菜去
  
气温尚徘徊在二月“立春”的节气里,“雨水”悄悄地走近了。早春的雨丝投石问路般淅沥一阵,清凉的空气里弥漫起春天的气息。我嗅到了。我嗅到了泥土膨松的味道,我嗅到了草木渐盛的呼吸,我嗅到了春天的气息。我的蜇伏了多年的童心,抖抖时光的风尘,蠢蠢欲动了。尚含蓄着暖意的阳光下,我不安份的渴望迅速膨胀成强烈的欲望——————好想,好想去挖野菜。
  挖野菜,曾几何时,只是为裹腹而劳碌的无奈之举。筚路蓝缕的父辈们,绝然没有体会到其中乐趣的,从童年至少年,甚至青年。饥肠辘辘的年代,人性里的浪漫与情趣,被现实的车轮碾压成尘。而我的童年,快乐绽放在改革开放的黎明里。挖野菜,是我童年生活的一部分,一门自由选修的劳动课。与其说劳动课,不如说融入大自然的生物课。野菜,也不再是灶间的主菜,更多是家畜的零食。
  挎一只荆条筐,执一把小铲刀。呼朋引伴,三五成行。
  什么地长什么野菜,什么野菜喂什么家畜,什么野菜可以上餐桌,土生土长的我们是通晓的。
  最受青睐的当属荠菜了。土地刚松软呢,冬雪残留的湿润尚未风干,荠菜,这种可爱的小精灵,就急不可待地泛青抢春了。大若手掌的,小若指肚的,繁星点点般,或疏或密,洒了一地。树林里,山路旁,地畦间,土垄上,只要有土的地方,都有它们的身影。多齿的叶片上,覆了一层灰白乳毛,灰头土脸的模样掩不住骨子里的浓绿。田野的风吹皴了荠菜的脸,叶儿泛起红晕。荠菜是群聪明的孩子,身体紧紧贴着大地母亲的怀抱,不敢支愣起手脚。相对于乍暖还寒的风,地气是母亲的体温,热乎乎的。也有更机灵的,躲在石头或树叶下避风,怯生生,悄悄然探出绿嫩肥鲜的脑袋来。
  铲子铁心肠,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嚓、嚓、嚓,一个时辰过去,篷篷起半筐荠菜。新鲜的荠菜饺子,蒜蓉荠菜,盐蒸荠菜,还有妈妈的笑容,一起浮现在我们的菜筐里了。小小的我们在田野里跑跑闹闹,拎着菜筐土里滚草里爬,恰如一簇散发着泥土清香的荠菜。
  追随荠菜来赶春的,是地丁。地丁很谦卑,一如它的名字,极少有人注意它。一杆细茎挑一片叶儿,矮矮地围聚在花儿周围。地丁的花,由一根针般细的茎托起,紫中泛蓝,蓝中带紫,极象只只妖魅的小蝴蝶。
  任何生命皆有自己的精彩。地丁,挤在草丛里很不起眼,普通得象田间的土块,象芸芸众生里的某一人。但它生命的色彩汇聚成能量,以绚目的紫蓝色喷薄而出,在迎春花和油菜花的大片亮黄里,凸显自己的美丽!
  我是不忍铲地丁的。它体型弱小,不足以满足我填充筐子的迫切心情;一铲就易散架,不能整株变成我的战利品。这些小理由,恰恰是地丁保护种族生命的自然法宝。但美丽的魅惑我是禁不住的,我不厌烦地一朵小花一朵小花捏集起来,别在发间招摇。我相信地丁花是有淡淡清香的,只是被风掠走了。嚼一颗地丁籽,白白的,脆脆的,嫩生生的清爽流连在我的味蕾间。
  若干年后,当我知道这种野菜学名叫做“地丁”时,忽而感悟了许多,许多……于是,我作诗自喻:我挤在草丛中/以地丁的姿态/开着倔强的小花。
  花儿千万种,花儿亿万朵,君属哪一朵?
  在野地里跑累了,坐在沟壑坡上,或躺在苍中泛青的茅草丛里晒太阳。春天,自然,孩子,浑然一体。
  我用铲子在坡上“大兴土木”。我造的“家家”颇得伙伴们赏识,有土炕,有灶台,有院落。心中腾起暖暖的感觉,这种暖流流经了我的晨钟暮鼓,沧海桑田。小小的我,家的概念如此简单,只要心中有爱,家是温暖明媚的春天。视野多宽,心境就有多广,那时的我,铲不出三室一厅,更铲不出错层别墅。家,只是一间房,一个院落,一群亲人。后来的人生中,家,就是从童年蔓延下来的那藤温馨和祥安。
  好想,挎起荆条筐,唤几位红颜知己,嘻嘻哈哈奔跑在田野上,放声歌唱在春风里。
  荆条筐今何在?溪流不见了踪迹,岸边的“腊条子”灌木何在?当年爷爷就是用软韧的“腊条子”来编荆条筐的,爷爷故去,有谁还会编?一个荆条筐,承载了我三十年的怀念;一个编筐的手艺,成了我心底凭吊的“非遗”。
  谷雨越来越近了,哪片沼泽边的“腊条子”苏醒了?我想蹲下身去,亲吻它的枝条,对话它的芽苞,然后,用我汩汩的真情,呼唤一片真诚的、前赴后继的生态关爱。
  七七毛长肥了吗?铲下去,定免不了被叶片“正当防卫”,刺得痛痒。谁让我曾招惹过它们呢。嫩的,挑给奶奶做成豆腐菜;老的,喂兔。采一朵藕合色、状如康乃馨的七七毛花,凑近鼻子,气味并不芬芳。是止血药材嘛,有用途就有身价,开个花儿都另味,吝啬了清香又何妨。七七毛花孩童般的任性,恰好激熟我的宽容。
  曾把七七毛毛绒绒的花儿别在筐把儿上,欢快地奔跑在坡地里。被招了魂似的,我的心总也走不出那方坡地,那片田野,那段时光。好想当年的菜筐,好想当年清水般的单纯,孩童般真诚,一如坡地里的苦菜花。
  生活芝麻开花,日新月异。我的乡音,我的眼神,我的微笑,早被城市的喧嚣繁华所淘洗,找不回一丝乡土的影子。只有我珍藏的一角心灵,陪伴着那些野菜,年复年,日复日地延续着纯朴的生命本色。
  三月茵陈四月蒿。艾蒿是一宝。艾条熏穴,祛风湿;艾窝窝更是保健食品。五月蒿当柴烧,不尽然。农人们拧成粗绳晒干,在夏夜里燃起,熏得蚊虫无踪无迹。蒲扇悠哉,萤火点点,闲唠间,躁动的夏夜在艾香氤氲里安睡。灰灰菜该翠润了吧?这种野菜,体态丰腴,鲜灵灵地讨人欢喜。满筐装回家,兔子却不敢多吃。享此美味是有度的,过量了,相当于吞了番泄叶。
  苦菜花悄悄然绽放了吧。根是苦的,叶是苦的,苦尽香来,花就是清香的。蜜蜂一定围着金灿灿的苦菜花儿嗡嗡打转了。小路边,墙根下,篱笆外,只要一条主根,即可蔓延开去,遍地丛生野苦菜。消炎败火啊,顺手掐一把,于是,一道苦鲜爽口的野味小菜端上了桌。
  我去哪儿挖野菜?城市扩张了,故乡开发了,我只有到更偏远的荒郊野坡里去。远离人群的地方,才是大自然的真风采。好在,城市发展令交通更加便利,想去哪,条条路条条通。
  野菜土里土气,逊于园蔬油亮光鲜的姿色,却如鲁迅笔下拴了红头绳的大白菜,总能卖个好价钱。稀罕呗,回味呗,尝鲜呗,都是。人的灵魂与大自然相融通,我们从自然中来,终回到自然中去。吃野菜,将自然与肉体溶合在一起,就象肌肤相亲了远方的故土,灵魂也升华净化了呢。
  脱掉尖细的高跟鞋吧,换下瘦身的衣裙,卸下时尚的皮包,摘下璀璨的珠宝,洗净铅华的脸。这些城市里的面具,田野不需要,野菜也不需要。最好粗衣布鞋,素面朝天,一袭自然的风情,一颗澄澈的心灵。我挽个篮子,与你说说笑笑,轻轻松松行走在田野间。我想,当我褪尽虚浮,还了本色,野菜们一定认出了我,惊喜地呼叫我的乳名。
  走着,走着,春风更绿了。
  走着,走着,春暖花开了,野菜更鲜了,菜筐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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