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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羊-关于放羊的文章

2018-12-30 17:11 来源:散文网


  篇一:放羊乐趣
  伯父家不仅养了一头骡子,还养了五六十头毛羊,每天吃过早饭,他就赶着羊到很远的黄土高坡上放,傍晚才赶着羊回家。
  那骡子是马与驴杂交的后代,个头比马还要高大,力气也大,是黄土高原农家专门饲养来运输各种农用物质,或是赶着它去窑厂运煤炭挣钱,黄土高原几乎家家户户都饲养着骡子。
  毛羊就很少有人家饲养。一是黄土高原的草料较缺乏,必须赶到很远的黄土高坡没有农作物的地方放才行;二是家里必须有能吃苦的闲余劳动力。羊毛一年只剪一次毛,每年春天三、四月份,天气暖和时开始剪毛。羊毛价额也很可观,每公斤羊毛价值300多元。一头毛羊
  一年的出毛率在3公斤左右。如果能养上几十头,一年下来家里就有好几万元的收入,又何乐而不为呢?
  伯父虽然年近七旬,但身体还比较硬朗,又有经济头脑。他想:家里农活有两个勤劳的儿子劳作,他就不用操多大的心。闲着没事,养上几十头毛羊,只需每天赶出去放,路虽然远一点,既锻炼了身体,又给家庭增加收入,减轻儿女们的负担,那是多么划算的一件事呀
  !于是他去内蒙古草原买回一批小毛羊和几只大毛羊,准备以后自繁自养。
  一天晚上,伯父对忠厚说:“明天我要去内蒙古草原一趟,要耽搁两三天才回来,你替我放两天羊。”我心里暗暗高兴,这样我就可以跟着忠厚一起去体验一下放羊的乐趣了。
  第二天,我们吃过中午饭才去放羊,当忠厚掀开羊圈门,那羊儿像开了闸的洪水似地争先恐后地挤出圈门,在头羊的带领下有秩序地向目的地进发。
  忠厚和我跟在羊群后面,他手里握的不是羊鞭,而是拿着一把用洋槐树枝镶的小泥铲。一路上当哪只羊不守规矩,自由行走跑出队列时,忠厚就迅速铲一铲黄土向那羊甩去,同时口里拖长声音吆喝着:“呵呵……”只见那羊就规规矩矩跑回队列里了。有时因头羊路线走
  偏时,他又迅速铲两铲黄土,左一甩、右一甩,头羊就迅速回到正道顺着山沟的大路向前慢跑去。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路边的小草被烤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羊群向前跑时,脚下腾起一股股黄土尘沫,我不敢靠近羊群,只好跟随在忠厚的身后远离羊群。
  我很好奇,让忠厚把小泥铲给我,我学着他赶羊的方法,从地上铲了铲泥土向走偏了队伍的羊甩去,可是,那泥铲在我的手里就不那么听使唤了,泥土总是甩不到位,反而把羊群队伍搞乱了。
  忠厚说:“不行,快给我,不然羊会跑得满山都是。”
  我迅速把泥铲递给了他,他接过泥铲从地上连续铲了几铲向那跑乱的羊甩去,嘴里吆喝了两声:“呵呵、呵呵……”那些羊又迅速归队前行了。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黄土高坡上没有庄稼的地方,羊儿就像鱼儿见了水一般,活蹦乱跳、嬉戏追逐一会儿,然后就各自去吃起地上的嫩草或槐叶来。看着、看着,我情不自禁地吟咏道:
  羊儿出圈好欢心,咩咩笑声荡山涧。
  嫩草槐叶似佳肴,黄土高坡像乐园。
  小小泥铲当羊鞭,指挥头羊进退先。
  一铲黄土飞扬处,羊儿如浪滚向前。
  我偶然发现地上有很多老鼠也在和羊儿抢吃嫩草,羊儿看见后追过去,那老鼠“唧”的一声,一下钻进旁边的洞里。等羊儿离开后,它又在洞口观望一会儿,周围没有羊时,又出来吃嫩草。
  我好奇地问忠厚:“你们这里咋个老鼠都吃草呢?”
  他回答说:“那不是老鼠,是獭兔。”
  我问:“为什么叫獭兔呢?它和老鼠一模一样嘛!”
  “你仔细看一看,老鼠有尾巴,而獭兔是没有尾巴的。”他说。
  我仔细观察发现:“獭兔大小虽然与老鼠差不多,但耳朵比老鼠的大、长,身后臀部就像无尾猴子一样,屁股光光的,的确没有尾巴。”
  我又问:“能抓住它们吗?”
  “不好抓,他们非常机灵,一旦发现不安全时,马上就钻进洞里,出来时也要在洞口观察一下,没有危险才出来,而且它们地下的洞是相互联通的,当你去挖它刚进去的洞时,它却悄悄从另一个洞的出口就跑掉了。”忠厚对我说。
  我想试一试那些獭兔的敏感性,等看见有很多在洞外吃草时,我突然两手一击掌,“啪啪”两声,只见它们迅速地一下钻进身旁的洞里去了,我这才确信忠厚的话没有假,也打消了捉獭兔饲养的念头。
  这让我自然联想到抗日战争片《地道战》来。难怪抗日战争时期,中原人民为了对付、阻击日本鬼子的大扫荡,把地道联通灶里、床底、枯井,还挖了防毒气、防水的暗道,并且地道户户相通,村村相连,鬼子来了大家就迅速躲进地道,让鬼子扑个空;敌人走了大家就
  出来照样生产劳动;有时充分利用地道有利地形打一场歼灭战,让鬼子有来无回,吓破了胆。鬼子用水灌,用火攻,甚至用毒气,但只要把岔道口一封,那水和毒气就钻到岔道里从没有人的地方排出地面去了,地道里的人安然无恙。我想,这也许就是利用了獭兔在地下
  打洞的特点研究出来的吧。(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再看那些羊儿吃饱后,有的伏在山坡上打起盹来,嘴还在不断地回嚼,好像是回味那嫩草和槐叶的美味似的;有的在相互嬉戏追逐;还有的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挑嫩叶吃哩……
  
  篇二:放羊趣事
  童年,是生活海洋里的洁白浪花,也是漫长人生中的陈酿美酒,纯洁无瑕的童真生活,醇香悠长,让人回味无穷。
  我的童年,是在大巴山深处一个历史悠久的小乡镇度过的。那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那里的人朴实、勤劳。
  记忆中,处于文革时期的家乡,非常贫穷,连年闹饥荒。我们家人很多,虽有大人们的辛勤操持,但日子过得还是很艰辛。在我七岁那年秋天的一个下午,为了帮助我家改善生活,远在另一乡镇居住的大姑,给我们家牵来了一头大羊。这羊,体形很大,肚皮微圆,周身皮毛灰麻色,一缕黑毛从背一直黑到了羊尾,最讨人喜欢的是羊头,黑色在羊头上画了一个“V”字,两只眼睛藏在“V”字的两边,晶莹、光亮,羊头的其它部位全是灰麻色,如果不是它头上长了两只坚硬的羊角,我们最初还以为牵的一是条大灰狗呢。
  自从有了羊,家里增添了不少欢乐和希望,大人们迫于生活压力的忧愁一扫而光。大家都争着给羊取名,外公叫它狗头羊,爸爸叫它麻山羊,哥哥叫它麻羊,最后还是因为它形似一条大狗,我们就顺应了外公的叫法,叫它“狗头羊”了。“狗头羊”进了家门后,放羊就成了我们家庭生活的头等大事了。在食店上班的外公,下班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我们家屋后的“乌龟石”山上放羊。
  乌龟石山,因山顶有一块形如乌龟的巨石压在上面,而得名。据说,那块石头在山顶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山上碧草茵茵,矮树林立,还有很多青石坝,野果,刺果儿、桑泡、红籽儿等,满山遍野都是,是放羊的好地方。每次,外公下班回家,刚好我们也放学,外公就经常带我们三弟兄去放羊。“狗头羊”就是家乡的土山羊,特别喜欢吃青草、桑叶、野麻叶。我们在羊颈上戴一个铁羊圈,用一根很长的羊绳套在羊圈上,把羊牵到青草很多、很嫩的地方,就把羊绳套在附近的树上。羊在那里甜甜地吃草,我们就围坐在离羊不远的青石坝上,听外公讲那过去发生在家乡的故事。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了,革命前辈李家俊、王维舟在家乡小学校密谋革命的英雄事迹……
  草吃完了,羊就会“咩——咩——”向我们招呼,我们马上就把羊牵到另外一处青草地。放羊间隙,我们不仅听外公摆龙门阵,还藏猫猫、爬树、吊树桠荡秋千、挖野扎耳根、掏野洋芋……羊放到那里,我们就玩到那里,笑声就飞到那里,走了一路,笑声就撒满一地。外公总是紧跟在我们后面,身怕我们出事。玩够了,我们还要拿上镰刀,割些干净的青草,准备羊晚上的食物。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与外公一起乌龟石山放羊的时间也过了两个多月,“狗头羊”也变得肥胖起来。正是隆冬季节,外公告诉我们,“狗头羊”要下崽了。原来,大姑想到我们家里人多,有意给我们牵了一头母羊,好繁殖。来的时候,它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听到此消息,我们三弟兄又惊奇又高兴。在外公的带领下,我们在羊圈里铺上专门在乌龟石山上采集的干草,给“狗头羊”做了一个干净的产房。
  我们私下盘算:到底“狗头羊”会给我们下几只小羊呢,如果下三只,那我们三弟兄刚好一人一只,在乌龟石山野放,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哟。我们还悄悄给即将生下的小羊崽取了名,大哥的叫大头羊,二哥的叫麻羊,我小时候比较胖,哥哥们就给我的羊取名叫肥羊。
  我们天天板着手指,急切盼望着小羊的出世。因为马上要产子,“狗头羊”也不到乌龟石山放养了。每天到乌龟石山割羊草就成了我们三弟兄学习之余,主动争取完成的任务。
  终于,有一天,大概已经是深夜了,羊圈里突然传来“咩——咩——”凄厉叫声,大人们都手忙脚乱的往羊圈赶去,兽医也赶来了。一阵忙乱后,小羊出生了,可是只有两只,本来生的三只,最开始出生的那只夭折了。我们一下高兴得不得了,又觉得有点惋惜,更多了一丝隐忧,小羊能不能分我一只呢?
  外公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分给了我们三弟兄一人一头,“狗头羊”给了大哥,精瘦,头上有黑毛的那只麻羊给了二哥,微胖,全身灰褐色的肥羊给了我。外公还许诺,等羊长大了,给我们买新衣服。狗头羊、麻羊、肥羊,就成了我们三弟兄学习之余朝夕相伴的伙伴。
  过年后,就进入了春天,小羊在我们和它们的母亲“狗头羊”的悉心呵护下,逐渐长大了,到了该野外放养的时候了。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放了学,再三求得外公的同意后,我们终于可以带着羊到乌龟石山上放养了。大哥牵着“狗头羊”走在最前面,没有套绳的两只小羊跟在后面,我和二哥,紧贴在两只小羊的左右。几个月不见的乌龟石山,象是久别重逢的朋友,显得格外亲切。山更青了,树更绿了,草更嫩了。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纷纷露出了自己美丽的脸蛋,争奇斗艳,花香四溢。大哥玩兴大发,象骑马一样骑在了“狗头羊”的背上,“狗头羊”受了惊吓,迅速往前一窜,大哥一下被摔在坡上,跌了个四仰八叉,引得我和二哥一阵捧腹大笑。大哥不服输,骑了几次,都被“狗头羊”摔了下来,最后不得不扫兴认输。看见大哥败下阵来,二哥也来劲了,他跑上前,双手抓住“狗头羊”的羊角,玩起了“顶牛”游戏,“狗头羊”力气还真不小,“咚、咚、咚”把二哥逼得连退了几大步。二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坪上,面红耳赤,不停地喘粗气。看来,“狗头羊”不好惹,还是躲远点为妙。我心虚了,一下跑到离羊很远的地方站着。“狗头羊”带着两场胜利的骄傲,昂首挺胸地带着两只小羊,品尝起了它们的美餐。舌头一卷,嫩绿的青草就成了它口中美味佳肴。羊吃饱了,它们就跑到我们身边,撒欢儿“咩——咩——”地叫,或者懒洋洋的卧在草坪里,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外公要应付文革时期的“运动”,很少放羊,放羊就成了我们读书之外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自从我们三弟兄开始独立放羊,自觉多了一分担当和责任。每天放学,或者完成了作业,我们就赶着羊上山,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我们就赶着羊回家。从春天到夏天,到秋天,高高的鸟龟石山,记录下了我们童年无数天真烂漫的身影。
  到了冬天,麻羊、肥羊在我们的放养下,也逐惭长成了大羊,我们与羊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了。
  一天,外公面露难色地对我们说,要把狗头羊宰了过年,我们感觉几乎如晴天霹雳,一下呆了。特别是大哥,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不管外公怎么说,他就是不同意杀羊,整天饭都不吃,把狗头羊守着,后来爸爸把大哥叫到房间,给他耐心讲道理,他才无奈地答应了。那个时候,由于连年搞运动,生活相当紧张,柴、米、油、盐、肉都定量供应,我们家人多粥少,眼看过年了,家里一点肉也没有,没有办法,才决定杀羊过年。
  从那以后,大哥脸上没有了笑容,心里一直高兴不起来,过了年后,他才从阴影中逐渐走出来。
  家里尽管还剩两只羊,但我们每次去乌龟石山放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后来,家里面为了改善生活,也在不同时候,把剩下的两只羊也杀了。羊带来的欢乐就只有永远留在了我们儿时的记忆中了。
  现在,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但每次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总忘不了家乡的一草一木,忘不了乌龟石山上那灿烂的笑声,忘不了那带给我们童年无数欢乐的羊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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