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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往事

2019-02-27 22:26 来源:散文网


  这些年我生活在外,时常想起家乡。家乡是儿时的摇篮,是梦幻的天堂,无论你走多远,永远不会遗忘家乡。
  
  家乡的月亮最美,家乡的月亮最亮,家乡有多远,思念就有多长。提起家乡,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儿时在家乡的一些往事,这些往事伴随着我一路走来,伴随着我不断成熟、不断成长。
  
  我的家乡在长春,我的家乡有闻名全国的电影制片厂——长影,我的家就座落在长影附近。由于我是长影子弟,小时候长影就成了我们娱乐消遣的乐园。
  
  那时,长影还有游泳池,好几个放映室经常放电影,每天放学或休息日,我就和小时候的玩伴雨一起到长影去玩。
  
  长影院里的放映室每次放映电影,都是为了剪接电影胶片才放映电影的。放映室不是太大,每次放映电影时,都有一个剪接员坐在一边。当时有一个剪接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姑娘,长得很漂亮,是一个美女,一直没有结婚。听人说有很多人给她介绍对象,介绍的对象有演员、干部、军人、知识分子,她一个都没选中,仍然是单身,一个人。她瓜子脸,丹凤眼,嘴唇红红的,不像是化的妆,好像是天生的。
  
  我们每次去那个放映室,如果不是她的班,别人都会把我们撵出来,只有是她的班我们才能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电影。她好像不讨厌我们去那个放映室,而是希望我们去。她每次间歇上厕所时,都要脱下白大褂放在椅子上,在走出放映室从我们身边路过时,经常伸出手来摸摸我们的头,给人一种很亲切温暖的感觉。我们在她工作的放映室里度过一段很温馨快乐的时光。
  
  那时我们刚上小学三年级,十多岁的样子。记得有一次我们去长影游泳池去游泳,正巧她也去了。长影游泳池是室外游泳池,那天阳光很温暖,她大概刚换上泳装,站在游泳池边正在活动身体,她的皮肤白皙,体形很美。她见我们来了,冲我们有意地甜甜地微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映衬着红红的嘴唇,脸上就像盛开的一朵鲜艳的花朵,美丽动人极了。(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她活动完身体,走上游泳池边的跳台,张开双臂,很优雅地跳进池水中。她竟然游的是蝶泳,游到了对岸,我们都很惊羡。
  
  她站在对岸游泳池边向我们摆着手,让我们游过去。我和雨一前一后跳进池水中向前游去。我们只会蛙泳,不会其它的游法。我们游到她身边,她冲我们笑了笑,我壮着胆子请她教我们蝶泳,她微笑着同意了。
  
  就是那次在她的辅导下,以后我们渐渐学会了蝶泳。
  
  后来,我做过很多梦,想长大了进长影,做一名长影的职工,是自己最大的荣幸和光荣。
  
  后来,哥哥从农村抽回来进了长影,我为哥哥感到高兴和骄傲。长影是制造梦幻的地方,这是一个神圣,让多少人向往的地方啊,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哥哥一样走进长影这所艺术大门。
  
  哥哥从小热爱艺术,上小学时,曾考过省戏曲学校,那时艺术院校不像现在这样多,真正教艺术的院校没几所,省戏曲学校在当时已算很出名的艺术院校了。哥哥考戏曲学校,唱歌、表演都过关了,后来让哥哥下蹲时,招考老师说哥哥的小腿有些过长了,不适合练武功,这样的学生他们也招过,白白浪费了四年的光荫,结果一事无成,没有成为演员,哥哥就这样被淘汰下来。
  
  哥哥浓眉大眼,体形漂亮,进了长影当上了一名道具员,但并没有放弃对艺术的追求。后来长影演员剧团招生,有一回哥哥下班回家,被一位长影演员剧团的招生老师发现,找到了哥哥,让哥哥报考演员剧团。哥哥报考演员剧团的消息惊动了他们整个道具车间,哥哥考演员剧团那天,道具车间很多人闻讯去观看哥哥的表演。他们进不去考场,就围在考场外的门边窗前观看。哥哥很有激情,天生是一个演员的料,哥哥的表演打动了考官,剧团团长相中了哥哥,要录取哥哥,可是道具车间的主任发火了,说哥哥考演员剧团,影响了车间的秩序和生产,向演员剧团和厂里提出了抗议,如果演员剧团要是录取了哥哥,他的车间就罢工,他的车间主任就不当了。演员剧团为了顾全大局,只好忍痛割爱,放弃了录取哥哥,从此,哥哥失去了一次走上表演艺术生涯的机会,永远被埋没在了众人之中。
  
  后来,我长大了,七五年下了乡。在农村的日子里,我时常想起家乡,想起长影,想起给我童年带来许多幸福和快乐的长影大院,想起那个放映室漂亮的女剪接员,想起在长影游泳池里教我们蝶泳的她。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漂亮女人,那时她给我们带来那么多的温馨快乐,她对我们是那么温暖友善,给我们的童年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有一回,我从农村回家,我和哥哥提起了她,哥哥听清楚了我说的是谁,哥哥告诉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让我的心情一下沉重起来,让我情不自禁地为她哀伤悲悯很久。
  
  原来,我们升到初中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那个男人是个导演,由于那是个不幸的年代,处在“文革”时期,那个男人,也就是她的丈夫拍了一部有影响的影片,被打成了“毒草”,被造反派给抓了起来,受尽了侮辱和折磨,她丈夫不堪这样的侮辱和折磨,有一天从牛棚跑了出来,爬上了长影院里的一个大烟囱,从大烟囱上跳了下去,不幸离开了人世……那天她刚生下一个儿子,儿子还没看到爸爸,爸爸就离开了他,从此她也失去了丈夫,成了寡妇……人们没敢把这个噩耗告诉还在月子里的她。当她儿子满月,人们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她,她哭得昏了过去。她苏醒过来后,真想一死了之,可是为了儿子她顽强地挺过来了,儿子没有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了,为了儿子她也要顽强地活下去。从此她漂亮的丹凤眼深深地陷下去了,美丽的面庞也变得憔悴不堪起来,走路的身影也没有从前那么妩媚,那么婀娜多姿了。她变成了一个单薄、憔悴、忧伤的美人……
  
  听了她忧伤的故事,我真想再去那个放映室去看看她。一是为了她的不幸和忧伤,二是为了她从前对我们的温柔与善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不应该有这种不幸的遭遇和伤害,天理不容啊!
  
  哥哥说,她现在已经不搞剪接了,自从她丈夫去世后,怕她剪接出有毒草的影片来,让她去了幼儿园,当了幼师。
  
  我决定到长影幼儿园去看看她,不为别的,就为童年她给我们的那份温存和友好,为了她那颗美丽善良的心地。
  
  晚上下班的时间,我去了幼儿园,站在幼儿园门外等她。接孩子的爸爸妈妈一个个把孩子都接走了,幼师也一个个地走了,还不见她的身影,我有些失望了,怀疑她今天没有来,就在我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她领着她五岁的儿子出来了,她没有注意到我,她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他的儿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漂亮,我想一定像她丈夫,她丈夫一定是一个美男子,不然她不会爱上他,也不会等了那么久,等到了三十多岁才结婚。
  
  她走到我身边时,我轻声地叫了一句:“阿姨?”
  
  她愣怔了一下,抬起头来,以为我不是在叫她。
  
  我又叫了一声:“阿姨?”
  
  她这才意识到我是在叫她,她下意识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我点点头。
  
  他诧异地问:“你是……”
  
  我说:“阿姨大概记不起来了,你还记得你做剪接员时,在你剪接的那个放映室里,经常有两个孩子来看电影……在游泳池里你还教过我们蝶泳……”
  
  她高兴地笑起来:“哦,是你啊?……你到这儿来干嘛?”
  
  “我来看看你……”
  
  “哦,长高了,长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十几了?”
  
  “十九……我听说了你的不幸……”
  
  她的丹凤眼罩上了一层忧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你现在在哪?”
  
  “我下乡了,在农村。”
  
  “没学点什么吗?”
  
  “我在学唱歌,还想写点文学作品。”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一直交谈着,在走到岔路口时,我们分手了,她让我有时间到她家去坐坐,她说她家里有一台脚踏风琴,我可以唱歌她可以给我伴奏。我说下次的吧,我回来好些天了,得回农村了。
  
  回到农村后,我一直盼着下次回来能到她家坐坐。
  
  不久粉碎了“四人帮”大学恢复了高考。我从农村回来去了她家,我想报考大学,她说你是长影子弟,又喜欢艺术,还是报考艺术专业吧,我听从了她的规劝。她说你喜欢唱歌,我想听听你唱歌,她坐在脚踏风琴前说,我给你伴奏,你唱一首歌让我听听吧。
  
  她给我伴奏,我唱了一首《红星照我去战斗》。我唱完她赞扬地说,你的声音很美,很清澈圆润,你将来当一名音乐老师没问题,你就报考东北师大音乐系吧。那年我二十岁,我报考了东北师大音乐系。考试那天,招考老师听了我的歌唱,主考官说,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不错,可是我们音乐系名额有限,你还是去我们蛟河分校吧。
  
  我知道十年动乱,大学刚刚恢复高考,各种制度还不健全,肯定还存在着许多弊端,我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这不行还有别处,我可以再报考别处嘛,我婉言拒绝了去东北师大蛟河分校。
  
  我回来后同她说了,她说你不去也好,那你在报考一下《沈阳音乐学院》吧。我又报考了《沈阳音乐学院》,得到同样的答复,《沈阳音乐学院》的招考老师也说我的条件很好,但是他们名额有限,让我回去听信,我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安慰,我有些泄气了,那几天我心情很不好,就在我要回农村的前一天,她突然来到我家,告诉我说,中央十大文艺团体来东北招生,有话剧有唱歌,你形象不错,艺术不分家,你不如报考一下话剧。我知道她故去的爱人是电影导演,她对表演并不外行,经她辅导了一下,我就报考了《中央实验话剧院》。初试复试,我连连过关,十一月份接到去哈尔滨话剧院参加三试的通知,我把这消息告诉了她,她十分高兴,那晚她留我吃了晚饭,并教导她的儿子,将来要向我学习,也从事艺术事业。
  
  第二天,我去了哈尔滨,结果我发了高烧,没有考好。据《中央实验话剧院》一个年轻的招考老师向我透露,本来他们这次来东北招生只选中了一个男生,那就是我,他们本想只录取我,结果我三试考砸了。他们从北京乘飞机赶来的院长,没有看到我真实的一面,对我没留下太深的印象,结果一个演员也没录取。
  
  本来报考中央十大艺术团体,可以报两个志愿,我报考了《中央实验话剧院》和《中央乐团》,第一个志愿没录取,第二个志愿可以接着,我两个志愿都通过了,因为《中央实验话剧院》要录取我,第二个志愿也就报废了。
  
  没想到我会发高烧,嗓子红肿地说不出话来,导致两个志愿都和我告别,无缘录取。从哈尔滨回来后,我病倒了,她到我家来看望我,并安慰我不要灰心,以后还机会。
  
  可是后来,我从农村抽回省城,当了一名工人,一直和表演唱歌无缘。因为她一直对我很关心,和我家来往也很亲密,我们一家都很同情她,哥哥去大连拍戏结识了大连话剧院的一名男演员,这位男演员长得很帅,一直没有成家,四十五六岁,和她岁数相仿,哥哥就把这个男演员介绍了给她,俩人一见钟情,又组成了新家。从此她脸上又有了笑容,又恢复了青春。
  
  在她再婚的前一天晚上,她领儿子去了故去的丈夫墓碑前祭奠故去的丈夫,她给故去的丈夫敬了酒,焚了香,烧了纸,和儿子哭了一场。第二天,和那个大连男演员举行了婚礼。
  
  我希望她未来的日子能够幸福,从此,我不想再去打搅她了。
  
  哥哥和我都喜欢唱歌和表演,可是都没搞上唱歌和表演。由于哥哥一直在从事电影事业,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生活素材,哥哥要和我写电影剧本,我们一拍即合,从此我和哥哥开始写起电影剧本来。
  
  就在我和哥哥的电影剧本要出笼时,哥哥突然出现了意外,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天晚上,我和哥哥写电影剧本写到了高潮,我们的思路有些堵塞了,我竭尽全力地冥思苦想,想把这一章写完,哥哥说,鲁迅不是说过嘛,写不下去时不要硬写,我说我好像还能写下去,我再想想。哥哥说,那你坐在屋子里想吧,我出去走走,寻找一下灵感。哥哥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在构思下一步怎么写。
  
  没想到,哥哥出去后,来到一片树林的小道上,哥哥的思路正在电影剧本里游走,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哥哥缓过神来,急忙朝喊叫的地方跑去,只见有两个歹徒正在劫持一对年轻的恋人。一个歹徒用刀逼住了男孩,另一个歹徒正要强暴女孩,哥哥大喊一声冲了上去。那个要强暴女孩的歹徒正要扯开女孩的衣服,哥哥一脚把那个歹徒踢倒,那个用刀逼住男孩的歹徒闻声转过身来,猛然向哥哥后背刺来,哥哥闪了过去,被哥哥踢倒的歹徒这时爬了起来,抽出刀来,向哥哥后背刺了一刀,就在哥哥猛然愣怔的瞬间,另一个歹徒一刀刺进了哥哥的心脏。两个歹徒惊慌逃掉了。那两个年轻的恋人得救了,哥哥却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的生命。
  
  哥哥下葬那天,她和她新婚的丈夫都来了,那两个年轻的恋人也来了,他们都哭了,哭干了泪水,哭肿了眼睛,可是哥哥再也回不来了,他永远地走了,离开了大家,离开了这个喧嚣的世界……
  
  我也哭得天昏地暗,哭得不能自持,她抱住我,一颗颗泪珠滴落在我的脸上,那泪水是滚烫的,是灼热的,灼痛了我的脸,也灼痛了我的心……她是失过亲人的人,她最懂得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安慰我不要哭坏了身体,可是她自己却哭得死去活来……
  
  她气不连声地说,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你哥哥让我掩埋了痛苦,给我带来了安慰和幸福,可是他却走了,她对我的恩泽我还没来得急报答,他怎么能走呢?她紧紧地抱着我,我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哥哥,他想把对哥哥感激之情都释放在我的身上,倾诉表达出对哥哥的怀念和感激……
  
  可是世界再大也盛不下她对哥哥的怀念之情;海再深也表达不尽她对哥哥的感恩之心。
  
  那天晚上,我们从墓地回来,谁也没吃饭,她和她丈夫在我们家陪我们全家一直坐到天亮,天阴沉沉地,飘起了雨丝,苍天就像懂得我们的心思一样,我们哭干了眼泪,它在为我们哭泣……
  
  哥哥走后,好长时间我没有心情去写电影剧本,一直从痛苦地阴影中走不出来。当我从痛苦的阴影走出来时,时间已过去好些年。在痛苦的岁月中我一点点醒悟,对哥哥最好的怀念和祭奠,不是消沉,不是痛苦,而是振作起来,把自己和哥哥合写的电影剧本写出来,这才是对哥哥最好的怀念与祭奠。
  
  于是,我开始了我的写作生涯。半年下来,我写出了好几部电影剧本寄了出去,等待着胜利的喜讯。
  
  可是在漫长的等待中,我等来的不是胜利的喜讯,而是一封封退稿信,我有些灰心了,气馁了。
  
  她闻之后,就来到我家安慰我,让我不要灰心,把退回来的电影剧本再往出寄一次。我把退回来的电影剧本修改了一下又寄了出去。
  
  我又沉浸在了等待中。
  
  有一天,她找到我,告诉我,她在长影幼儿园接孩子的家长中给我找了一个姓尚编剧,他是那孩子的爷爷,她把我的事情和这个尚编剧说了,同意看看我写的电影剧本,于是她把我写的电影剧本拿给了这个尚编剧去看。
  
  几天之后,这个编剧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去长影小白楼面谈。
  
  我知道小白楼是长影请全国各地的编剧来长影写电影剧本的地方,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长影多少有影响的好电影剧本都是在这里出炉诞生的,我为这次不可多得的约会感到荣幸和快慰。
  
  那天我去小白楼敲开了尚编剧所在的房间,尚编剧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正在抽烟,他能有六十多岁,头发都已经白了。尚编剧为人热情,他侃侃而谈,说了很多,但我记得最清楚的几句话就是他说,你电影剧本写的不错,很有功底,是跟谁学的。我说我没跟谁学,是自悟的。尚编剧说他可以帮我把电影剧本推荐给导演,请长影把我的电影剧本拍成电影。临走时,尚编剧还说,听说我写了好几部电影剧本,让我都拿给他看看,如果可以,争取都给你推荐出去……
  
  后来,就在我的第一部电影剧本拍成电影后,她和她丈夫陪我来到了哥哥的墓碑前,我们每人给哥哥献上了一束鲜花,给哥哥鞠了三躬,默哀了三分钟,告慰了哥哥的在天之灵,哥哥的墓碑前刮起了一道漩风,久久不停,好像哥哥的灵魂在回应,在祝福我事业上的成功,祝福我们永远幸福平安。
  
  再后来,她和那个男演员又有了一个女儿,生活的一直很幸福。
  
  这就是我生活中的一件往事,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仍记忆犹新。生活中虽然有许多苦难,这并不可怕,苦难会教会你成熟,教会你坚强。世上还是好人多,人心都是向善的,苦难终究会过去,会被遗忘,迎接你的必定是黎明和阳光灿烂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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