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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米花香

2019-02-27 22:26 来源:散文网


  小时候的我们,不象现在的孩子这样,有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就是亲戚来了,给稍的糖果,也要被妈妈数数是几块,然后被妈妈分成五份,大姐一份,我一份,妹妹弟弟各一份,妈妈还会分给自己一份。那个时候一直认为妈妈分给自己一份是应该的,可却不能体会妈妈的良苦用心,因为妈妈偏爱家里最小的弟弟,如果明目张胆的把糖果多分给弟弟,我们姐妹自然不愿意,所以妈妈总是分成五份,把自己的一份也自然而然的装进自己的兜里,可私下却是不舍得吃的,一直会给弟弟保存着。
  
  一到年关,我们村那个爆大米花的老人,便会又支起了自己的爆米机,天天在村的十字路口为我们这些嘴馋的孩子们爆玉米花吃了。老人穿的非常破旧,上身那件大襟的黑色棉袄也从下衣角里破了个洞,露着棉絮,头上那个大棉帽的带子总是系不结实,一个棉帽的耳朵老老实实的在上面,另一个棉帽的耳朵却是变成了象一只小鸟的翅膀一般耷拉着架在了耳朵上面,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再加上他的脸特别黑,象极了我的小人书里《林海雪原》里的大坏蛋座山叼。
  
  不过这个座山叼不吓唬孩子,脸黑是因为被煤烧烤的原因。只要他那个有着大大圆肚皮的爆米花锅往村子十字路口一支,我们正玩耍的开心的孩子们便一哄而散都往家里跑去,有些日子过的穷的家长,虽然有粮食要孩子去炸爆米花,却不是不舍得掏那一毛钱的手工费,有些日子过的还可以的,自然不会在这年前吝啬孩子想吃爆米花的**,当孩子把玉米装好,家长就会掏出一毛钱给孩子,让他们欢天喜地去炸爆米花吃。
  
  感觉孩子们总是比大人要讲规矩,先来后道的都会认真排好队等着,当然孩子们爱动的天性是不会变的,他们只让自己家的粮食排队,人却会跑一边去玩。不一会的功夫,那些粮食队伍就会排成一条长龙。(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只见炸爆米花的老人,把爆米机后面的一个盖子用一根非常粗的铁棍拧开,把玉米和糖精放进去,然后再用那根铁棍把黑黑的玉米机的后盖用力气拧上,便开始一边转着玉米机,一边往炉子里填火煤块,那个玉米机上有一个表盘,是用来定时的,当表盘转到时间后,炸玉米的老人,便会把玉米机来来回回多滚动几下,然后对我们这一群围着玉米机的孩子高声喊道:“放炮了,放炮了。”
  
  我们便会跑的距离玉米机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然后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白花花的玉米花就从玉米机里出来了,而那些不小心蹦到外面的玉米花,就成了孩子们争抢的美食,因为这些被炸到那个大大袋子外面的玉米花,一般主人不会再要了。就是那些不能炸玉米花吃的孩子,也会捡到玉米花吃,只要几锅下来,他们的口袋早已经是满满的了。有些小伙伴关系好的,还会主动拿出自己家刚刚炸的玉米花,让好伙伴来吃。那爆米花冷凉后,又甜又香又脆,那是我们童年最为美好的零食。
  
  这样的美味,这样的情谊,真实而又值得怀念。这个炸玉米花的老人,每年春节或者二月二的前后,都会在我们村子里炸玉米花,一直到我结婚那年,他都还在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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