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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文章

2018-12-30 17:11 来源:散文网

  
  篇一:老家

  寂寞是别人留的,孤独是自己给的。每年的暑假,都总会在这两种情感地合力下,带着微微的忧伤转身与时光的流向背道而驰,在歌声中亦或是在稀雨前,放映着曾经的点点滴滴。今年亦然,只不过记忆的深度空前拉伸,跳过了自己无数次纠结的高中的那些人那些事,落在那满满当当的童年。想起了很多很多人和事儿。
  童年全部埋在老家,老家最美于夏天。马上又将开学,若再不回,今年老家的美于我就又将死去。于是就,挑了个好天,起了个老早,拎着个鱼竿正式回老家了。在老家,看了自己走读过的小学、中学,发现以前觉得大的东西现在都小了;见了快十年未见的同学,彼此变化都不大,只是她瘦了,她胖了,他还在努力;想了那时那棵树下,那条路上,那趟河里,曾经的自己究竟是一什么模样?最后,还像以前一样,屁颠屁颠地跟着老爸去钓了一下午鱼,战果还行。宿命地做完一切后,老化的心莫名的有丝激动,这大概就是老家对归子的又一次馈赠,我会也必须好好收藏,带其在外漫游。以后当我失败,失恋,失望的想不开时,我都会回老家的,我相信老家一定会重新教会我一切。
  回忆其实像雨,每次雨后,一切就又都干净了……
  
  篇二:梦回老家
  随路而流去的小溪水,随田而蜿蜒的小路,还有屋前的那棵老银杏……这一切的记忆都来自于昨夜的梦里。忽然间觉得老家的一切竟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深刻。其实家里的一切都早已印在了脑海中,刻在了心里面。
  在这异乡初夏的清晨,总是习惯将窗户打开,当一缕清风将我从梦中唤醒时,所有关于老家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或许是太过想家的缘故吧。也许流浪在外的人总是这样的容易想家,想屋前的那些老树,青翠的竹林,还有家里那条永远也不会长大的小狗。
  或许,这是家对我的眷恋,亲人对我的思念。家,总是那样的亲切自然,让流浪在外的我们燃起对生活的渴望,也成为了我们实现梦想的力量之源。家里有亲朋好友,家里有儿时的最真的记忆,家里有陪伴着我们一起长大的所有。
  家,你不必在牵挂我;家,我也在日夜的思念你。尤其是在独自流浪在外的日子里想着家的温馨。远方的家,你可曾听见我在深深的呼唤着你,我有归家的渴望,想家的冲动,恋家时的那一行行的泪水。(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家,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遥远,待我心似归箭时,我必将毫不犹豫的踏上想你的路途。那一刻,我会把幸福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和我一起分享着归家的喜悦。当我听见熟悉的乡音,看见熟悉的麦田,闻见熟悉的气息时,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流浪何方,家,我永远在你的心里。
  
  篇三:老家
  老家的概念大到我们那个村子。那些年骑自行车回去,到村口就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到家了;老家的具体概念就是我们那个非常简陋的屋子。我们家是我们村里的穷家小户。
  我家的屋子在村西路南第二家,只是半个庄基。门中大伯家住在后半截,我家则住前半截了。我家的房只能靠东盖着,西边得给大伯家留出路。我记的很清楚,我家只有三间房。
  我家和大伯家相处的很好。他家做下好吃的饭,给我家端一碗来;我父亲做着小本生意,巡回周围几个街镇赶集卖菜,下午回来,有卖不完的菜,给大伯家送些去。我小时候长得胖墩墩,大伯家人都喜欢逗我玩,引我到他家吃呀喝呀的。大伯家的日子比我家好多了。人家那半截庄子盖的严严实实,中间是人们很羡慕的大房。大伯经常坐在大房底下的八仙桌旁抽水烟。我总爱依在大伯的膝下,看火灭烟红,听水声咕噜。大伯是我心目中的一个神秘人物。
  不知过了多久,大伯家居然在村外重新打了庄基,崭新的盖了一院房。我家后半截便成了瓦渣滩。我父亲用十二石麦把这瓦渣滩买了。他忽然哪儿来这么多钱(十二石麦的折价)?啊,他把我姐卖了(我们那儿把给女儿订婚叫卖了)。姐才十二岁呀!彩礼也是十二石麦。我母亲那时也不心痛女儿,好像很高兴父亲这么去做。后来我才明白,过日子难呀,他们为了有一块完整的庄基,用十二石麦诠释了姐姐的人生价值。好在姐姐婆家的日子不错。姐姐一生虽也经历了不少磨难,但她无怨无悔,感觉蛮好。
  我们家结束了半截庄基的屈辱,却一直无力扩建,仍然住在前院的三间房里。后院里靠城墙栽上了榆树、构树和桑树。春天,我上树捋榆钱,妈蒸的榆钱麦饭又香又甜;夏天指甲花开的时候,我去采构树叶儿,给姐姐包那好看的红指甲;桑葚红了黑了,一群小娃涌进我家后院,我最开心,最自豪,我家院子多大多好啊。直到哥哥快要结婚的时候,才在后院前边盖起了一间我们那儿叫“横椽”的厨房,并向东隔了道墙,按了后门,把前后院截然分开。后院除了栽树,再就是种菜。一年四季吃不断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前院的三间房子,隔成两个房子,一个是我们跟父母一起住的,一个是哥哥的新房。房子对面原来是给大伯家留的出路,这会成了空荡荡的小院,虽说两个房子亮堂,可冬冷夏热,还是穷日子。
  我家西邻过去是家财东。人家的庄基和我家的一样长一样宽,可人家从里到外,上房、大房、楼房,相互连接着的是对沿六间厦子。我父亲就想,咋啥时候能在三间房对岸再盖上三间,跟人家那对沿六间厦子一样,屋里就冬暖夏凉了。他勤苦的很,终年不歇地赶集卖菜,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可是让匠人一吃算,只够盖一间横椽房。父亲急不可待了,说横椽就横椽,盖总比不盖强。于是就在贴前门这边盖起了简易的厦房。母亲和姐姐高兴得很,赶紧把纺线车子搬了进去。晚上睡觉常听到窗前呜儿呜儿的纺线声。父亲过日子心盛也心细。有了这间厦房,他请画匠裱了副祖先的画轴。大年卅,挂在屋子中间,设起拜堂。过年期间,我们每天早晚一炉香,每顿饭也献上。来人拜年,先给先人烧香磕头。头一年正月初一,村里的年轻人来了一群,烧香磕头,吃核桃枣,家里的气氛跟往年大不一样,父亲高兴的说,这才像个过日的样子。从此这间房就成了我们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秋天,采回来的棉花、搬回来的苞谷,也堆在这儿。到了晚上,全家人围在灯前剥棉花和苞谷。我们家很和睦的。
  母亲在盖好这间房不久就病了。我们万万没有料到,这间房就成了她唯一的灵堂。我哭得死去活来,把请来看墓穴的阴阳先生都感动了,他当下拟了副对联:眼泪滴湿柩前地,哭声惊动棺内魂。
  母亲去世不久我就去当兵。父亲心力俱损,没有完成他六厦子的夙愿,就退居二线管孙子。家庭的接力棒传到哥手里。
  五年以后我回家探亲,进了门大吃一惊。哥不简单不容易呀,对沿六间厦子赫然撑起,屋里有了恰当的布局。西边三间,一间半是哥嫂的房子,另一间半留作我的新房。我当下羞愧难当,不知所措。东边三间,给父亲和侄儿隔了个小房子,剩下的两间作为客厅,宽大宽大,显得家庭也有了气派。不过,后半截仍然空荡荡的,绿汪汪的菜蔬表示着兴旺。我很惭愧,自己还是个兵,给哥嫂帮不上啥忙的。他们靠挣工分盖房是不可能的。我很想知道哥嫂是怎样创造的奇迹。哥苦笑着说,穷人有穷办法。原来那房全是土木结构。墙和胡基是自己用土打的,房顶的芦苇是生产队自产分下的,匠工是邻居们相互帮忙,只是些许借点钱买几根檩条就行了。我想到了“勤俭是咱传家宝啊……”那支歌,哥就是靠勤俭兴家的啊!
  我复员后被分配在县广播站当记者,有一次去乡下采访,顺便到外爷家看看。六外爷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趁他们还在世,给我弟兄俩把家分开。我愕然了,心想分啥呢?那屋都是我哥创下的。六外爷不以为然,说是先人传下来的吧,应该有你一份。我不容分说了,我那一分也给我哥了,他多不容易啊。
  这会,侄儿都在村外盖起了钢筋、砖和混凝土结构的现代化平房,从里到外,严严实实,气派的很,在村里也是数得着的。可是哥和嫂却不愿意离开那个老家。我隔段时间回去看望他们,见那老屋已经烂糟糟的了,劝他们随儿子去住吧。哥很认真的说,老屋是先人留下的,得重新修起来。再一次回去,我看到后院里已经堆起了好多砖。
  其实我心目中的老家就是那陈旧的房子和难忘的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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