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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又开了

2019-02-28 17:08 来源:散文网


  白玉兰花刚谢,石榴花又开了。六片火红的花瓣,从石榴胚子中悄然伸出,挂在纤细的石榴枝上,活像扎在小姑娘头上的发结。
  
  待我发现它时,花儿已经开得很旺了。有大母指一般大小的花朵,花色如血液一样的红。挂满了树枝,如明朗的夜空上繁多的星星。有好几枝还伸到了圈围石榴树的墙外。墙角的地上,已有不少花瓣落下。我不知不觉踩到了花瓣上,脚底顿时发出嘎嘎声响,才使我攸然留意到那些石榴花。
  
  我在乡下长大,就在我老家有一户人家的后院,也长有一株石榴树,自我有印象起,那蔸石榴树就已生长在那里,树干有农家人吃饭的大碗口径两三倍大,枝干遮蔽的荫凉处,可同时容纳十几人乘凉。据说,那蔸石榴树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有了的,延年至今已有些年代了。虽然石榴树已有些老了,可它每年都开花结果。鲜红的果肉,有如人脑结构,布满了石榴籽。乡亲们,也都很喜欢那蔸石榴树,每年石榴花开时节,石榴花都散发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石榴花在乡里乡亲的心中,十分美丽。
  
  我素爱山水,更爱花草。石榴花开的儿时印象,一直在影响着我,致使现已热爱文字的我,流落成的篇章,也带有那种“小盆景的风格”。
  
  如今的城市人,有相当一部分人,也都有一种喜欢栽种些花草来装点城市或是自家院子风景的习好。想必,如今静立城内一角的这蔸石榴树,也是喜爱石榴的人,从别处移栽来的吧。就栽在距我家不远处的一所幼稚园内,石榴花盛开,有如幼稚园内一位位活勃可爱的小孩子。花开稚嫩而娇媚。
  
  主建这所幼稚园的人,就曾成长在我老家的那个乡村,我们老家的那蔸石榴树,就长在她家的后院。想不到,她在她建的幼稚园内也栽了这么一蔸石榴树。其实,城内的人,大多都栽的是一些白玉兰、八月桂等,因为白玉兰花瓣很大,纯洁,还能弥散浓香,八月桂就更不用说了,每逢八月花开,那种馨薰怡人的香气,总能弥散开来,散发很远。可石榴树所开的花,仅是淡淡的香,花儿不多时,那种淡香甚至让人很难觉察,并且,它的花儿较小,而且幼嫩。不过,与幼稚园倒似匹配。因为幼稚园的小孩,个个如刚出水的芙蓉一般清新娇嫩。这蔸石榴栽在幼稚园内,也适有一种“小盆景”的味道。
  
  自古以来,也有不少的名爱大宛,素爱这类“小盆景”,并且画出了不少流传至今仍很有味道的名画。像古有郑板桥的竹,近有齐白石的梅,傅抱石的,都脍炙人口,被人称讼。但我内心好奇的时,怎么就不见有一人用心画过石榴花?其实石榴花开,妩媚娇嫩,也深蕴内涵,独有神韵。或许,世俗的画家是很难画出它的原汁原味与那种深层次的内涵。或许,在我们中华正掀起文艺复兴的当代,不久的将来,定有一位大家,也会留心石榴花开,画出传世之作的。
  
  虽然它的花瓣是被一层石榴丕子包裹,可它的颜色,就像人体内的血液一样红,而且石榴花的花蕊紧簇相拥,数不清的纤细的花干举着半开的花心,有如一双双张开的手掌正被手臂高举,举着希望,举在暖暖的阳光之下。
  
  虽然并不是每一朵花儿都是为了结果而绽放,但是,所结成的石榴,果肉内的结构如人或其他高级动物的脑,中间有好几部分组成,每一小部分也都有“薄衣”隔开,区分开来,石榴籽就如一个个脑中的细胞。半透明的红肉内包裹着小籽小核。最终能结成果实的石榴花,都是为其所开。
  
  石榴花,开得独特,开得极有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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