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文/王瀚伟
手机刚一出世,就象小时候眼巴巴地看隔壁家的孩子吃咸鹅蛋一样。我第一次拿到手里的是那个“大罗锅”,主人说是七千多元。手机一拉开,黑呼呼的像一架拱桥。当然也只是在我的手里掂了掂,没能通话。
我买手机的时候大概是九五年,买的是二手诺基亚。我们头问我谁的电话?我说:“借的。”深怕别人嫉妒而带来不良是非,要知道,这个破电话还是我们单位的第一个移动通讯设备。那个该死的诺基亚一二天就得充一次电,麻烦得不亦乐乎,可那时候就是不知道烦。
一个十多年后又见面的朋友见我掏出一个陈旧的电话,笑着说:“光攒钱了吧?”虚荣心迫使我回去后换了一个小灵通,一用就是十来年,虽然不好,但别人都说省钱,没有人耻笑。
虽然没有人给女儿许愿,但她考上大学之后她妈妈还是给她买了一个近千元的直板诺基亚,照相、蓝牙、p3。虽然不算太好,但比起我的小灵通不知道要先进、美观多少倍。看来,一代真的比一代进步了。
谁知道,没到半年,她就送给洗脸盆了。没说的,又给买了一个三星超薄,更具名牌效应的。这个买完我以为可以大事完毕了,结果,这个更是短命,坏了。她说:“声音听不见。”(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org.cn )
还不错,这回她说自己买,钱是自己打工赚的。买的还是诺基亚,直板,超薄。样式简洁大方,一看就是女窾。
女儿说,有一天,晚课后出来散步,手机从裤兜滑出来丢了。一拨打,有人接听。女儿兴奋地说:“请问,手机可不可以还给我啊?”“没问题。”对方回答得干干脆脆。拣手机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可能是下班带孩子出来散步在路旁拣到的。
女儿说,老爸,你说我那个悔啊,当初我怎么没有想到给那个小女孩买点什么呢。我笑了,说:“人家可是不稀罕你给买点什么啊。”女儿说:“是啊,但我总不能什么举动也没有啊。看来,当时我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没几天,不出三个月,这一次,女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拨,关机了。女儿说:“我真笨,在同一个地方卡倒二次。”
赵本山演的那个小品,说:“家里还有一件家用电器----手电筒。”可谓家喻户晓。小时候家中墙上有一个胶合板做的小广播,也可以说是我们家里的电器了。近八十年代,谁家里要是有一个九英寸的黑白小电视那就相当的了不起了。按一部电话,恐怕还没有人家敢去奢望。工厂、街道、学校等单位要是有一部电话,也算很不错了。
据说第一部电话问世,一名人说:“这个东西也只能做为玩具。”短短的几年,这个东西就席卷了整个世界,连乞讨者都佩带一部电话。
女儿的电话又一次死亡,跳厕所里自杀了。我给女儿带回来一部电话,女儿一见,哈哈大笑,险些笑岔了气。边笑边说:“老爸,你哪搞来的古董?去古玩店了?”
女儿的笑声把我带进了思考,雷锋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一年,真的就远离了人类?母亲的:早行节俭事,免过淡薄年也被淘汰出局?人类进步了,人类发展了,但人类的资源也长足了吗?我真的不知道,“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这句话是不是也该封锁在陈列馆?
有人说我的思想过时了,观念跟不上日新月异的时代了。当今不讲节俭了,取而代之的是消费。懂吗?消费。我真的不知道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之上还有多少物资能够让我们尽情地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