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
昨夜风刮的厉害,呜呜的。妻早早的熟睡。半躺在床头,她细细的鼾声,不时的呢喃,不知她在梦中叙说什么,道也觉得宁静。
妻的小名叫茵,但她总是说不是这个茵,是那个,但我总是搞不清那个,日子久了也就不计较,家中只有晚饭时全家才会聚在一起,妻总是说家里的饭菜好吃,吃了一碗后,一定会犹豫半天是不是在盛上一碗,往往还要问上一句,“我吃饱了,但我还想吃,怎么办啊,会不会长肉啊?”犹犹豫豫的满脸的不甘,边说还不时的夹上一口菜,喝上一口汤。这时我总是信誓旦旦的对她说,“你不胖,想吃就吃吧,再说那干瘦的女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黄黄的能好看吗?我又不是楚王,还会去好细腰?”仿佛是我给了她勇气,立即起身,盛上一碗,有知有味的吃起来。吃完后,她总要去称称体重,然后总是怪叫“又长了两斤!”满脸激愤的,“就是你迷惑我,让我吃那么多!”女儿在一旁吃吃的笑着,而我是满面的不解,“怪啊!每天都长两斤?”。
饭后我总是喜欢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抽根烟,躺椅的前面有一小园凳,妻总是见我一躺下,就走到躺椅前,一屁股坐在圆凳上,笑着自嘲的说“我自觉吧,你没叫我,我就来了。”然后用手肘支在我腿上,理所当然的样子,有时把我赶起来,自己躺上去,还要我和她一样坐在园凳上,舒服的满意的而且是捉狎的笑道“我才知道,躺着不是最惬意的,躺着还有人陪说话陪坐才是最惬意的啊!”每当这时我真无语,也许是说中了,到也不自在起来。躺在躺椅上和她聊着一天的事,单位上的、外面的、女儿的,时而高兴,时而沉思,时而笑笑。聊到我不想说的话题,我总是左右而言它,她倒是一点也不方过,固执而执着的追个不停,大有辩个清楚,决不罢休的气概。
按她的说法我是夜猫子,她是百灵鸟,怎么就会嫁给我了。我睡得晚,每天一两点钟睡倒是常事,聊完后,总是打开电脑,看看小说、玩玩电游、在网上到处转转。腻了电脑时,拿一本书,在书房或客厅边看边体会,边想想。开始时她睡前总要叫我,而我总是不去,过几天不知她从哪里淘来一张怪桌,桌腿能伸进床底,桌面到能伸到床上,电脑和书都放在上面,躺在床上倒也方便。问她怎么想到的,妻撒娇的说“一个人睡不着,想借你一只胳膊抱抱,就能好好的睡了。”心里感到不已,惭愧不已。
夜深了,风好像停了,妻微微的张开嘴,依旧发出细细的鼾声,红润的脸庞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的。我轻轻的抽出我的手臂,妻翻身去,呢喃着,好像在述说对我的不满。
推开书桌,披上衣裳,拉开窗帘,外面飘起了漫天的雪花,远远近近的房屋、树木、草地等一切都笼罩在这蒙蒙的大雪中,大地一片寂静,只有那雪花落地的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是雪花对大地的呢喃。(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org.c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