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也如此
来时走了多少个台阶,走时又重复了多少个。
有平坦坦的油路不走,偏偏选择走台阶,钻山洞。这就是孩子,七岁八岁最顽皮的时候。
这个公园来过很多次,四季都印下了我来过的足迹。可陪这三个一般大的孩子徒步来,是第一次。
这三孩子是我和两个弟弟家的。生日间隔一、两个月。他(她)们婴儿时候的故事仿佛刚刚发生过。在我眼前的三个调皮,已经是一年级小学生了。答应过他(她)们 完成作业后组织一次附近春游,这个星期做作业时都很认真,效率因此很高。
不和孩子在一起,就不会真正发现自己究竟多大。
走进自然的一瞬,孩子们真的如脱缰的小马驹一般疯跑,把我的话扔出老远。
这个公园里每一处都不落下,我陪三个孩子到处跑,总落在后面。女儿问:领队怎么老在后面?我说我要把你们收入我的视野里。
其实自己明白,累了,跑不快。而平时走很短一段路就嚷吵着累的女儿,今天跑了两个小时,竟不喊一句。看来,兴趣是最大的动力。
草地上奔跑,湖水里踏船,小小的桃花树下的惊喜......女儿说,她知道很多春天的秘密。
经常圈养的孩子都如此吗?还是自然本身的魅力所致。看着孩子们满脸的快乐,想起这么大时候的自己。
我的童年,属于放养的年代。
农村长大的孩子,都是经常在大自然里的。粮食蔬菜自给,农田的活大都知晓一二,夏天收麦子,秋天最是忙碌,所有收获的粮食收藏,路途远,全凭肩挑,背。虽是配角,却也总在回味里感觉出那个时代的艰苦,却总能找出那时的快乐――自由。
我和邻居家年龄相仿的几个孩子,夏季里在麦场上做迷藏,翻跟头,倒立;秋季总会相跟着在山上摘酸枣,果园里偷摘果子,果子从不敢拿回家的,不然刨根问底自然少不了挨骂。
记得有一次,我把偷摘回的桃子放进书包里(那桃子只有杏那么大个),后来觉得不安全,又拿出来放进衣服口袋里。那天不知怎地,母亲突然检查书包,看作业,我庆幸自己的明智,躲过一劫。到现在想起,才告诉母亲。都大笑不止。妈妈只是说,我是姊妹四个里边最馋的一个。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很穷吧,如今,苹果买回来,放着蔫了,都想不起吃。
放养的孩子真的很幸福,如果不误学业的话,我现在这么认为。因为每每回忆起童年的那些羞于启齿的偷吃经历,我却经常会笑着说出来,没有人会把过去的我和现在中规中矩的我联系在一起,或许那就是我终生最美的回忆。
我决定,有空还带他(她)们出来,认识田地里的蔬菜,农作物,我想让孩子们的童年的记忆更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