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位“右派老师”(之一)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童年时光。翻开十几年前曾经写过的一些关于童年的文字,我的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了那个刚刚从十年动乱中开始恢复的年代……
明老师印象
他是一个瘦瘦的老头儿,高高的个子,也许是年龄的关系,背稍显弯曲。脸上一道道皱纹,很深,很密。眼睛不大,却烁烁放光,就如泥土中散落的两颗珍珠……最初认识他时,他是个泥瓦工,是我一位大朋友的父亲。一次我去他家,一进门就看见刚刚抹过的炕面上冒着蒸汽,他就站在炕边,在收拾东西。屋子很小,他就显得异常的高大,好像要顶到屋顶了——第一印象只有这些。
因为认识了他,就有人谈起他:他年轻的时候,他是个师范学校毕业的教师,没几年,他就使他的一个女学生坏了孕,于是,他就成了“右派”,后来就成了泥瓦工。
当时我才刚刚十岁,不知道“右派”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应该不是好东西,因为他是干了坏事才当上了“右派”的。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很快”!第二年他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们的校园,说是他的右派帽子被摘掉了,他已经不是泥瓦工了,他又恢复成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了!
他当上了我们的音乐教师,他会弹风琴。他教过我们一只曲子,使我平生第一次会唱了几句曲谱“sol sol sol sol mi mi sol ,sol do la sol sol……”不知道歌词是什么,他只说是一首舞曲,为了我们跳舞用的。后来倒是看见别的班的同学跳过这舞蹈,反正我们是没学过。不过这曲谱我却背得滚瓜烂熟,以至于终生不忘了。直到长大,懂了音乐,我才知道这首曲子叫《勇敢的鄂仑春》,也才知道还有歌词可唱的,也才知道这是一首歌颂少数民族的歌儿。
我们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班主任老是换,以至于我们好好的班级逐渐变坏了。这不,在只教了我们一首曲子之后,明老师又成了我们的班主任了!
记得第一课他讲了很多,具体讲的什么我是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说:“什么时候纪律好了,什么时候给大家上课,一堂不好就两堂,一天不好就两天,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上!”
课间在操场上,我见到了我的那位大朋友,我对他说:“你爸爸好厉害!”那时我真的觉得,我们的班级有希望了,我们遇见了一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他好像并不喜欢我,即使我是个公认的老老实实的好学生。我在小学期间一直都是班干部,过去的班主任对我都不错的。可谁曾想到,在他手下当班干部,我倒霉的日子来了!
记得有一次上课,我前桌的同学回头和我说话,我并没有理他,可还是遭到了老师狠狠的一顿批评,理由是:我是班干部,他是普通同学,我责任大。令我不服的是,在我被惩罚的时候,那位普通同学却“逍遥法外”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但最让我难忘的还是发生在那年冬天一个夜晚的事:
真是个让人难以理解是时代,不知道刮的什么风,小学生也要在晚间上学补课。我年龄小,胆子小,学校离家也很远,自己不敢走夜路,每天晚上我都是和邻近的高年级学生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一般人真的未必见过这样的情景:那时学校教室没有电,每个教室都有几十簇烛火舞动,外面看来,真的很壮观!然而室内呢?充斥着浓浓的烟气。我们看黑板很困难,得老师手里端着蜡烛特意去照方可看见字迹。老师也许也看不清同学们,这就很难控制局面,淘小子们免不了打闹,可老师还找不到“罪魁祸首”——这哪是在上课呀!
那天晚上,我可能也卷进了一场“混战”(也许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反正放学后,就我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因为我是男同学当中唯一的班级干部,我是逃脱不了责任的,我只能听着老师莫名其妙的指责,不敢申辩,也不知道怎么申辩。他那双小眼睛,在烛光下发出的光真的让我心惊胆颤。
来源地址:www.diyifanwen.com/sanwen/xiandaisanwen/0515198935248.htm
- 我的三位“右派老师”(之一) 相关内容:
- 有些爱情注定要被珍藏
- 何处不相逢
- 快乐,是一只栖息在季节肩头上的蝴蝶
- 我的三位“右派老师”(之一)
- 车进太行
- 天使购物也疯狂
- 人到中年
- 做贼
夕阳,淡淡的黄色斜靠在空荡的花园,呼吸着花丛间华丽气息,感受着夕阳的美丽。棕红色的枫叶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深沉,如果向前一步那就是活泼的红,那么向后一步就是庄重的黑。在夕阳中呆呆的坐着,感受着自己的寂静。
我老远远地赶来,这地方小,却也算得是故地。我认识这里的一些人,这里的一些人也识得我。这期间会发生小小的偏差,譬如我的一位同学,说的是一些旧年旧事情旧人物,我却愣怔了半天接不上茬;说起来,时间已经过了是如此久远,似乎我...
那些日子一直在忙。忘记了第一棵小草是如何从泥土里探出好奇的目光,忘记了第一朵桃花在哪一天的清晨张开腥松的睡眼。匆匆里,忽略了许多季节变化时的微妙表情。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童年时光。翻开十几年前曾经写过的一些关于童年的文字,我的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了那个刚刚从十年动乱中开始恢复的年代……明老师印象他是一个瘦瘦的老头儿,高高的个子,也许是年...
“太呀么太行山,高呀么高万丈。”这句激昂的歌词,曾经激动过多少人的心扉。太行山雄奇险峻,起伏连绵。它雄峻的峰峦、起伏的脊骨像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屏障,拱卫着华北平原。我们沿着顺神公路一路驱车前行。
天使购物也疯狂“爸,你不是带哥去卖东西来。”刚推下碗,小妹就对老爷子说。“带你哥,为什么?”“六一节罢。”妻子一听就笑了。我追打着小妹,“你是否是因为爸带欣月去不带你闹的。
万事休也,已是中年,镜子里的脸看上去有些陌生,好像是在一瞬间便青春不在,发渐白渐少,眼中看不到灵动,眉梢失去光彩而嘴角失去刚毅,全然没有了往昔的活力,难道我美好的光阴,便是在这样匆匆间不知不不觉的消失了吗?细算来...
小时候我做过一回贼,可是知道的人很少。做贼之前其实我没做贼,可别人说我是。读初一时一个同学说我偷了他的钱,我百口莫辩,一气之下卷铺盖回了家,跟伙伴们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