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幸福
朋友越来越多了,每一次想起这些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兴奋。一直以来,我都害怕孤独,却总是游离于人群之外。那时候,只有四儿,夏天,陪着我,一起走过青春的岁月,前行中,我却发现更多的人已经开始走进我的生命之中。宁感,木木,虫子,十十,小土,还有春秋,故事,三十七度,还有很多,他们和我一起并肩趟过青春河水,义无反顾。
木木以前是个地下车手,他开摩托车。我曾看过他发给我的图片,车子很夸张。红色的金属光泽闪烁不定,光芒四射。他说,什么时候来找我,我可以半夜载你去飙车,绝对让你觉得够刺激。后来也就真的实现了。我也看到了他的车子,全进口本田机型。改装了排气筒和避震。拆掉了自动点火系统。启动的时候,有很大的轰鸣声。他说这样才够味。
我们经常晚上10点的时候出发,到地下车手常聚集的地方去,看他们赛车。木木是不常比赛的。他的技术并不是最好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只能属于中等水平。可他载着我在赛道上飞驰的时候,我依然觉得兴奋。
后来他打来电话,说不再去赛车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他看到了一场车祸,他说,当我看到我前面那辆雅玛哈滑倒的时候,那副惨像我三天都没吃下饭。整个车子被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压得零散了,人站起来的时候,吐出的血,喷了我一身,关急救的时候已经死了。他说这些的时候,非常严肃,让我想起他飞驰在赛道上的笑容,慢慢地走远。
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只能用颠沛流离来形容。从一个朋友到另一个朋友。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如此而已。想到过停留,却不知道要留在何处,于是流浪。
和虫子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似乎是开心的。他是个极会享受的人,有着极富足的家庭,所以不必为生活发愁。我刚好前一段帮人处理掉一批二手电脑,也提到很大一笔佣金。我们就天天泡吧,喝酒,然后找各样的女人。
找女人我是不喜欢的。为了配合虫子的兴致,每次都是带着个女人回来,然后她睡床,我睡床下。因为多半那时我已喝醉,我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即使没有醉的情况下,那些女人,我也不曾碰过。并不是因为看不起,在这些人中,有很的女人都在某一个时刻,衣着光鲜地出现在某个酒会之中,被众人簇拥着。我想她们也许也只是因为漂泊异乡,难以忍受漫漫长夜的孤寂,如此而已吧。
我是个相信爱情的人,我讲给虫子听的时候,他伸出手抚摸着我粗糙的脸说,你真的好可爱,竟然相信那鬼东西。
虫子是个受过伤的男人。他从中学时就爱上一个女孩,她是个纯真无邪的女孩儿。虫子怕伤害她一直不曾表白。他为了和她在一起,放弃了极好的学校,报了个一般学院念不喜欢的专业,因为有她在这里。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被一辆z3接走的时候,他的天就塌陷了。他知道,她的家境是不可能如此优越的。于是虫子仓惶地逃离,从此不再相信爱情。
我们如此过着奢靡的生活。每天晚上准时出现在某个酒吧,遭遇一个逃避寂寞的女人,然后高喊着“我们是害虫”的口号,跟那些女人上床。终于有一天,我厌烦了这种生活。我需要的是健康的向上的生活。我说我们是不一样的,但我们还是朋友。逃荒一样迅速离开。偶尔虫子还会打来电话问我所相信的爱情找到没有?我便笑着告诉他,也许就要找到了。因为我遇上了小土。
小土是个在校学生。如果我不退学的话,我们应该是同届的。她比我大一岁。刚认识的时候,我叫她土姐或土小姐,后来感觉不顺口,就直接喊土妞了。于是土妞这个称呼在我们的小圈子里传播。
小土一点都不土,长得漂亮不说,品位更是不低,有着富足的家,却绝不是个奢华的女孩,喜欢小资情调。每个周末我们都会约会一次,地点大多是在星吧克或者是西餐厅,有时是茶楼。她喜欢贵的要命的卡布奇诺,我喜欢的是不加糖的炭烧。不过每一次,她都是只陪我喝又黑又苦的炭烧。我知道她是为我省钱,知道我现在没有工作。我说何必为难自己呢?贵又贵不到哪里!她笑得一脸灿烂:我很幸福。这个善良的女孩儿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