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真感
总也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地人。
很多时候,都在念念有词地对人说些:“念书升学并非最重要,活得自在才是最终目的”之类,可笑的是,自己也在读书,也在拼命地硬塞一些根本不想也无从消化地东西。
一次看杂文,某个哲人说得好:“这个世界是病态的,活在里面的人都是矛盾的。”想想还真是如此。
许多时候我都是人坐教室心在跑马,该听的没听,该学的没学,该做的没做,可自己却每个学期按时按数将大把大把地钞票主动讨好地送进学校财务室地抽屉里去,然后再次坐进教室里让心重新放马,不能说这不矛盾。
坐车回上海,途经丹阳某饭店时忽停车半小时,美其名曰“休息吃饭”,粒米未曾沾牙,滴水未曾浸舌,却被店主强行扣押,理由是我站脏了他的地皮。很奇怪这种人的心理,大中国追求的是共产主义,便是目前未实现,起码也走的是有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那地皮无论到何时也只能算是国家租借给他的,可他生生一口咬定那地皮是他的,我站脏了就得赔钱,大有“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地绿林大盗气势。本想再与他理论到底,但触及其他乘客急切而妥协地眼神,只得恨恨地心软了,结果是花了四元钱买下他店里一根在普通地方标价五角钱的冰棍。上车时,司机微笑着说:“到这里,哪怕是借钱你都要花上几个,否则就甭想开车走人,都是老规矩啦!”……国家喊打击犯罪喊了许多年,可这种现象为什么就没人来管管?如果你说这不叫犯罪的话,那我告诉你,这是变相地抢劫,抢劫算不算犯罪?你心知肚明,我,大笑。总之,以后就算是乘轮船淹死,搭飞机摔死,坐火车撞死也决不会再挤长途车,那个店主的蛮横伤了我的自尊,那个司机的怯弱叫我太遗憾。其实这也叫矛盾,社会矛盾。
有时候真想就那么死了算了,因为死了的人不会再有感觉,没有了感觉也就失去了烦恼。总觉得死了可以将一切都一了百了,所以固执地认为死才是人世间的一大乐事,并一味地坚持:人活着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自寻烦恼。奇怪的是,纵然觉得死有千般好,万般美,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潜藏的拒死因素总能替我找出方方面面的借口,令我想死也死不了。所以我活得既矛盾又痛苦。
想死却又死不了,其实人的最大悲剧也就是成为这场悲剧的主角,欲活不想,觅死不能,活得真叫那个生不如死。
床头有很厚一摞文稿,却只是些零散地残篇,很久以前曾想过要耐心地将它们都给写下去,赋予它们既便不全新也要是完整地生命,却仅限于想想而已,总没有下文。
很想找个人聊聊。
天空变蓝的时候,忽然有了冲动地忧郁,于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痴痴想了很久。如果说我是寂寞的,还不如说我是悲哀的更为妥帖。
……
雨夜埋首抱肩默坐在床头,倏地忆及多年前离家的那条泥巴路,于是泪流汹涌。我不知道,这样是否就叫“想家”,但我知道自己并非真的很坚强……
很想妈妈,可是她只能在另一个地方像我思念她一样的想念我,为了生存,我们被迫疲于奔波。想要放弃的时候,妈妈期待的神情便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于是心里总是顽强着很伤感,我知道,就算我看到的天是蓝的,水是绿的,人是笑的,却一切都不是我的,我还是要很勇敢,因为想要好好生存就要想得很乐观。
不再写下去,不想告诉任何人,其实我很需要安全感……
过程就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