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世界的文章
2019-01-17 14:17 来源:散文网
篇一:失落的世界
晚秋的夕阳宛如梵高笔下的向日葵,充满了哲学和美学意义,显得特别的高贵和美丽,她是大公无私的,将这种美丽无一例外地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不分彼此,一视同仁。可是在他看来,这夕阳分明是为他预备的晚餐,好让他能将这忧伤的夕阳品尝个够。
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朝着落日的方向,孤单地矗立在那里,像铜像一样,一动不动,阳光斜射在他的身上,把他渲染的像一尊金佛。他面色清瘦,高高的颧骨,戴着一副深度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同样清瘦的眼睛。他凝望着对面的墙壁,墙上爬满了青藤。尽管墙体十分贫瘠、发黑,但是青藤还是倔强地向上生长着,努力地镌刻岁月的痕迹。他呆呆地凝望着,思索着,觉得自家是一个连墙上的青藤还不如的人。他不知道,他和青藤,谁更有价值,谁更有意义,仿佛他身家性命还不如一棵青藤值钱。这种想法由来已久而又根深蒂固,似乎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最近他常常思考活着的意义,是为了幸福?为了功业?还是仅仅因为活着而活着呢?他不知道,但是可以确信的是,除了活着,他似乎什么也没有。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恨,心里杂乱的就像一张网,他觉得自家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彻底多余的人。与其这样苟且地活在世上,还不如了结自己,想到这里,他那不太争气的眼泪又如期而至了。现实对一个人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是对于像他这样怀有巨大理想且自命不凡的人。他常常徘徊于两个极端,极端的自卑或是极端的自信,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可怜的蚂蚁,任人践踏欺凌,有时候他觉得他就是尼采所说的超人,一个与现实格格不入的超人。超人往往是痛苦的,因为他们无法被人理解。梵高如此,尼采如此,他也如此,所以他,就是超人。
他站在阳台上,想着看着,看着想着,无限孤独地立在那里,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一个人。西天的残阳,饱含着寂寞与温情,紧紧地拥抱着他。他依旧凝望着对面的墙上,墙上好像写满了符号,这些符号似乎与他未来命运攸关。这些符号正期待破解,可是他不能,因为未来对他来说,就像是虚无缥缈的幸福,看不见,也摸不着。他站在那里,在瑟瑟的秋风中有些发抖。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落在西窗上。这里是都市的贫民窟,与周围的高楼大厦对比起来显的极不协调。因为这里租金便宜的缘故,所以他就一直住在这里,独居在一间大约8平方米的小屋,里面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床,一张椅子,还有一张比他年龄还要沉重的书桌。而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就是他夜间所有的光明。现在他就是这间小屋的主人,在这自由的牢笼里,他已经被羁押了整整一年了,时间漫长的有些可怕。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要感谢小屋,因为它是唯一忠实的朋友,始终没有遗弃他,但是更要憎恨小屋,因为小屋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在学校里,由于他个人的禀性,固执、孤僻,所以和他来往的同学极少。无形之中,他与同学之中就树立了一道高高的墙。他只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四年的成绩可以证明这一点。他连续四年获得奖学金,这是其他同学所望尘莫及的,可是却使他孤傲的性格更加有增无减了。
大学生活是极其单调和枯燥的,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向来孤僻的他十分地敏感,害羞和沉默寡言。他渴望与别人交流,与人谈心,也希望像别人一样有一大堆“狐朋狗友”,但是极不善交往的他注定总是淹没在失望的哭海里。懦弱伴着清高,善良藏着极端的邪恶,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似乎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一个矛盾的人,一个无用的人,一个彻底多余的人。渐渐地自卑成了他家中的常客,自卑这个东西就像是吸鸦片,一旦吸上就上瘾。抑郁和自卑就像太平洋一样横亘在他与同学之间,与仅有的几个朋友都疏远了。
他呆呆地凝望着对面,脸颊上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记忆把他带到温馨的过去。
他来自江南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民风淳朴,山明水秀,除了贫穷之外,那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记得考上大学的那天,全村的人都沸腾了,村里的老人们把他比作天上的文曲星宿下凡。他是满载着亲人的希望和乡邻的祝福,来到这陌生的城市的,至今算来,已经五年多了。在这里,他永远只是一个与城市冷眼相对的过客。想当初他是何等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可是现在,他又如何呢?当初的满怀期待都成了泡影,一切理想都变成了真实的嘲笑,连充满温情的夕阳都在嘲笑他这个异乡的孤客了。当别人都在各奔锦绣前程的时候,他还在站在那里,面对着近乎悲怆的夕阳,独自品尝着现实的忧伤。(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夕阳渐渐的落了,只留下一点没有被黑夜吞没的余晖。充满怜爱的夕阳像轻纱一样披在清瘦的身上,就仿佛母亲对爱子的呵护,这多少有些终极的凄凉。此刻他想到了旧时的伙伴,想到了已经故去的祖父,想到了含辛茹苦的父母,眼泪再也把持不住,顺着脸颊倾泻下来,心里有说不出的不是和悔恨。人,最大的痛苦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痛苦,是无可言状的痛苦。他感觉自己就属于这一类,他的眼神如死灰一般,充满了绝望。他抽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西天的残阳。
他常常幻想自己早上一觉醒来,自己变了个样,一切美好的愿望都瞬间达成了。可是每次醒来,都无一例外地再次落空,现实的残酷便愈加地根深蒂固了。如果生命可以再来一次的话,他宁愿选择一辈子老实巴交地呆在家乡,做一个农民,这样岂不快乐一些,至少不会这般痛苦,可是残酷的是,生命却不能再来一次。米兰·昆德拉说过,一次就是从来也没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他脸上的泪痕干了,双眼显得无精打采,过去是真的过去了,未来真的会来吗?
最后一抹夕阳被黑夜彻底地吞没了,也许明天将是一个灿烂的晴天,但也许明天只是一个失落的世界。
篇二:失落的世界
生命紧绷如弓弦,锋利如翎箭,
破空声响,逆风而行。
凶险的思路大汗淋漓,噩梦纠结在胸腔,如垂死者最后一丝气息,欲进不得,欲罢不能。
人生的华丽风景早已被魔鬼的铁锤砸得粉碎。
心魔觊觎于灵魂的出路,绝望的念头从此如英雄的悲歌占据我壮志凌云的梦。
懦弱的心灵面目可憎,在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
真正的幸福究竟能以何种方式拥有呢?追溯还是展望,过去式还是将来式?
残酷的现实令我的笔霍然沉重。
殷红的天空如沷涂了一层热气腾腾的鲜血,沉重的腥味如出鞘的屠刀压至眉尖,乌鸦的诅咒纷纷扰扰,铺天盖地。
生命何其高贵。
生命何其低贱。
垂死的庄稼,在希望的太阳永远地消失之后,蒙上了一层灰白颜色,偶尔一声凄厉的狼嚎,掀开了世界末日的帷幕。
扣动板机,滚烫的弹头面目狰狞。
标靶残破不堪。
卓立于巅,迎风挺袂,高贵的意念无处不在。用尽一身的热血,淹死一只蚂蚁?这是个问题。
敢死的都死了,剰下些碌碌之辈。时光飞逝,其无情之状如一暴君,虽不能扼杀世间一切声音,然而,诸如铁血的传奇,对我们而言,已不多见。
丛山莽林在某一特定意义下,通常带着革命的气息,原始的人性仿佛只有在这种充满所谓蒙昧而神秘的环境之中,方能触发灵魂深处的美好夙愿,火种永远是一项神圣而永恒的象征。
凤凰浴火重生,浴火势在必行,重生呢?
百年回眸,千年回眸,万年回眸。
人类的历史如一本装潢精美的街摊杂志,内容凌乱不堪,污秽不堪,找寻不到清晰而确凿的足迹,唯有的倒是那知名或不知名的漂亮端正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骨碌碌的声响,清脆悦耳仿佛痴情的爱人们的缠绵,永久地挥之不去。
生命诞生了,生命殒灭了,如此而已。
愤怒填膺。
不论是留名或佚名的圣贤们的警世名言,还是出自村夫野妇们之口的民谚俚语,关于生命的命题阐述皆不约而同的庄严与沉重,它自我们自以为成熟科学上并不成熟的那一刻起,便超越了我们所谓真正成熟后会遭遇且努力拥有的诸如爱情、名利、财富之类的一切东西,骄傲而执着的占据我们善良而凶恶,美丽而丑陋的心灵。
因为它的价值是如此清楚明白,一目了然呵!
绅士淑女们的天赋神权之说浅薄无耻得就像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妓女浓妆艳抹招徕客人,其后种种不说也罢,所有这些都不是弊病的关键所在,因为沉沦的灵魂也许蕴藏着重生的种子,生命中最可贵的篇章亟待发表。
悲剧的极限莫过于一面圆桌,一张白纸,一个嘴,居然能够裁决咫尺千里的几百万几千万活生生的生命的生与死。
欲望裸露在扬弃了传统的所谓糟粕之后,
人生迅速狰嵘起来。
迷乱的诱惑来自四面八方,彻底而直接,固守多年的纯真宛如坐怀处子方寸大乱。
虎狼的凶猛念头从容不迫地桀傲诞生。
长夜如黑色的蝙蝠掠过心湖,明月和星光堕落湖底不知所踪。当眼睁睁地剖析无耻的丑陋面具下的惺惺假态,且明暸其间潜伏的不朽代价时,淫荡的意念令人作呕。
绝望冉冉升起。
——这倒底算怎么一回事呵!
诘问无从解答,沉默令人尴尬不堪,可是,除此之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剑光一闪。
粗暴的情绪纷呈而至,报应不爽的因果关系紧随其后,谋求解脱的灵魂如一只樊笼的豹子找不到出路,注定的命运如一篇招摇撞骗,自欺欺人的归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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