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荒凉的文章
2019-01-17 14:17 来源:散文网
篇一:原始的荒凉
人生一梦,白云苍狗,今朝你看见繁花似雪,明日已被落花深埋。时间将我们宰割,有一天都要凌迟处死。这不残忍,所有的光阴是被我们自由挥霍。没有谁可以取代。
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唯有放下,才能自在。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两千多年前曹操的诗就写尽了人生的况味。帝王将相今作古,斗转星移物成空。只是岁月山河依旧在,人间日月亦长存。那些没有讲完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没有转世的灵魂,永远不会老去。
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一帘梦。有时候寂寞是这样叫人心动,也只有此刻,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凉风吹起书页,这烟雨让尘封在书卷里的词章和故事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独倚幽窗,看转角处的青石小巷,一柄久违的油纸伞,遮住了低过屋檐的光阴。
一场雨,一把伞,一条街,一个人走。时光微凉,那一场远去的往事被春水浸泡,秋风吹拂,早已洗去铅华,清绝明静。一位历经人生匆匆聚散,尝过尘世种种烟火,应该承担岁月带给我们的沧桑。可流年分明安然无恙,而山石草木是这样毫发无伤。只是曾经许过天荒的城,在细雨中越发的清瘦单薄。青梅煎好的茶水,还是当年的味道;而我们等候的人,不会再来。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年。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月缺月圆,古今不变,只是人,最多抵不过百年的消磨……漫漫长途,看不到尽头,满目荒凉。
篇二:荒凉里的夜晚
一直想写荒凉里的那个夜晚,就是因为是写自己的,所以一直没有动笔。后来有了写的念头,又因为怕招惹炫耀之嫌,再加工作之忙,又搁下笔来。直到最近几天,遭遇了几件工作中的挫折,终于醒悟了写荒凉里夜晚的决心。我的经历不是为自己的,是大伙的一部分,有必要写出来,让读者体会荒凉里一个干部的处境,已达到理解之意。
恰好自己的身心在今晚的子夜里,推门出去站在乡政府大院中间,感受到了微风拂过时的凉爽。仰望没有月亮的天空,只有稀疏的星星在眨眼,丝毫感觉不到孤单。白天直勾勾的太阳,留给子夜的是凉快和梦幻,膨胀着自己的大脑的兴奋和联想。
没有月光的夜晚,看不见自己黑瘦的脸庞,和瘦弱的身体,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不敢回到城里的自己,怕的是熟人的埋怨,和亲人的抱怨,更有恶意的嘲讽。当初好好的坐在机关里养尊处优退休,偏偏又平调到乡镇,后来又到偏僻荒凉的王民,仍像一架老马车挣扎着不停,活该。应验了嘛,今天的白天为工作还被一位钉子户骂了个狗血喷头,可自己就图个责任和良心,不是嘛,自己哼着小曲背着手回单位的,嘿嘿,不活该了吧。(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刚到王民乡政府任职,就赶上熟悉计划生育,一连一周的跑村熟悉工作。一早出门爬山越沟,走村串户,封闭不严的计划生育车拉来拉去,拉满的是尘土和劳累。本来就任的第一天晚上,睡到很冷的房间里已经感冒了,这种情况我已经在第一篇散文《荒凉里的灵魂》反映了的。自己硬撑着,只是到同事处要了点感冒药凑活治病。我们这样的副职,往往在一个新单位,尽管有病,那是很要强的,特别表现的刚性,争取给干部群众和上级领导留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等到了跑完一周的村组熟悉工作后的一个傍晚,自己默默回到单位的住房,拖着疼痛和哆嗦的身体,和衣而睡。在子夜时分于恶梦里醒来,才隐约知道炉子是没有生火的,停电后的床是冰冷的。浑身痛得不敢动弹,头痛得要爆炸了似的,上颚痛得不敢咽唾沫。看不见颜色的楼板顶子似乎要塌陷下来,外面呼呼的大风像鬼嚎似的阴森可怕。
最想要的是药,止疼痛的药,那怕缓解一下也行。到哪儿去找药呢,乡卫生院在那都还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深更半夜的,人家医生早熟睡了,不能去的。想起叫一下隔壁的干部,一想自己才来不到一周,连这位干部的名字都叫不上,更何况人家也在寒冷的被窝里当“团长”呢,我绝对是不忍心的。算了,就是刀子也得挨着。
想挪动一下身子,下床跑跑暖和身子,可是稍微挪动更是疼痛。只能是忍着受着,忍不住呻吟起来,眼泪扑簌簌流在枕头上。时间好像凝固了,老是不走。黑夜可怕得连自己的凝固成的嘴气也看不到,听到的是没完没了的大风,吹得房门啪啪作响。
这时候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天快点亮,时间快点指向临晨八点,那样就可以到乡卫生院买药。于是想到了叶圣陶先生的小说《子夜》里的子夜漫长,黎明多么珍贵。我真的想到了死,不止一次的,因为死了就不受这份疼痛了。这时候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了,在生命很弱的时候,大脑也开始迟钝了。
我是怎么熬到天亮的,临晨八点我是怎么走到乡卫生院的,买了点什么药,我真的记不清楚了。这天下午我们就回县城家了,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打了几天的吊针,治好了这次的重感冒。医生警告我,以后憋硬撑着,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晚的我总算顽强地挺过来了,这是今夜站在乡政府院里的我很自豪的一点。不过自己还是在反思自己,是自己的副乡长的位置造就了自己的爱“形象”的心里缘故,继而这种心里支配了那晚的一切,达到了麻木的程度。假如自己那晚要是高烧要了命,那这种爱“形象”造成的后果将是多么严重。
所以我的这次在荒凉里的夜晚的心身遭遇,也希望后来者引以为戒,毕竟人是肉捏的,位置是铁打的。在这荒凉里保护好自己,也是一种能力和素质。
今晚的夜晚,正值初夏的夜晚,床也是热的,可以美美的睡一个好觉!
篇三:荒凉里的绝唱
荒凉里的微风追逐着太阳的笑脸,笑呵呵爬上乡政府院里的榆树上,绿叶攒动绿衣欲滴。为迎接区计生半年考核验收组,又牺牲周末休息在加班的男女计生干部,叫榆树感染的脚步快快向前迈着,忘了劳累。连同我的手指,在工作之余的子夜里,还兴致勃勃的不忘写点快餐式的拙文,于是散文《荒凉里的绝唱》在子夜里的键盘上弹唱着。
从西吉县城出发,沿着大山顶弯弯曲曲的油路,便看到了醒目的路牌,提示着将台与王民的路口。去王民的路,干脆劈开连绵雄伟的大山而过。也许读者会想象,山那边会越荒凉,大山深沟更心酸惆怅,我第一次去王民乡政府报到时也是这么想的。可万万没有想到,过了山口,却有一处人类创造的奇迹,令人赞叹不已。
沿山顶是国家退耕还林带,桃花正开着,接下来是机修农田带,和梯田里的膜侧冬麦绿油油的。再往下看便是水利建设中建成的水坝,里面蓄满着水,像是眼睛。水坝的周围便是大面积的马铃薯,和正要建设的蔬菜大棚基地。更为壮观的是隆隆的铲车声压路机声,一条新开的油路,经过水坝堤面,沿着大沟边绕个圈儿,把卡在沟垴的分散的庄子串了起来。走进庄子,看到的是红瓦房,项目里的牛棚,沼气池,井窖…
这便是宁夏回族自治区西吉县王民乡小岔村,党的各项惠农政策在这里真正落到了实处,得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更令人惊讶的是山顶上矗立的大堡子,仍然见证着过去,使人更容易联想起民不聊生,朝夕命不保的古时候,和血泪里夯筑防土匪堡子的故事。从堡子中间向山下曲折延伸的长满蒿草的路,仿佛还在我的意识里流淌。
我每次路过这里,每次有着不同的感受。在已经历过的和未知的年月里,我将无数次的感受着这里,我将和这里融为一体。我一遍又一遍的联想着,苦苦素描着那些创造奇迹的每一个干部群众。只是在老乡的口中,零零碎碎得到老张老李,或者个儿穿戴怎么样可叫不上名字的无名氏,活着的见不到的,死去的不知长眠何地的。不过我在这里真正体会到了一个个默默无闻工作者的灵魂,和已生发出来的自己灵魂的安静!
突然记起一位拍电影的老总,在一年前交给我写一位女村官的剧本,在这里得以成熟。小岔村的人为创造的奇迹,让我的女村官的故事在这里有充分发挥的空间,人物形象的塑造,矛盾的激烈冲突,都能在这里落地。特别是山顶的堡子,可以联想我的女村官的前辈,和土匪交战的惨烈,和付出生命为代价的结局,可以作为高清数字电影《女村官》的序幕。
尽管我由于工作的繁忙和身心的疲惫,完成不了《女村官》的剧本,但我会引来那些专门写剧本的专业作者,会把小岔村的奇迹和创造奇迹的人物介绍出去,也算是尽了一份该尽的力。
当我写完这篇《荒凉里的绝唱》的文章的时候,已是临晨三点多了。推门出去,计生站大办公室的灯光仍然亮着,计生站的男女干部仍在加班,特别是育龄妇女全员信息录入量大任务重。我没有推门进去,没有打扰他(她)们,只是隔着玻璃默默地看着他(她)们,想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话来,也许过多少年后,谁还能记起这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工作的同志,心中顿生伤感,不觉流下泪来。
看看没有星星的天,和黑漆漆的乡政府大院,加班的干部住的房间的灯光还在亮着。于是我在顿起的大风里,默默的我,默默地回到我的房里,又敲起键盘,录入他(她)们的名字,留作纪念。
尹建元,男,44岁,计生站长,戴着眼镜,在本单位工作二十多年。王志刚,男,46岁,计生专干,谦和憨厚,在本单位工作二十多年。张彩霞,女,32岁,业务能力强,踏实能干。沿没有人烟的大山顶徒步三十多里路来上班,风雨无阻,几年如一日。感人故事比小说还感人。最近上级知道了,要调整到交通比较便利一点的兴平乡计生站上班,那边的领导抢着要,我们这边的领导死不给呢。马金兰,女,30岁,戴着眼镜,,骨瘦如柴,坐车晕车,总是爱笑,工作起来可泼辣呢。安巧香,女,30岁,精明能干。黄秀珍,女,29岁,身体健壮,泼辣能干。
用文字简单的记录下这些无名者的名字,又推门出去,但见他(她)们还在加班,便推办公室门进去,融入加班的行列里。
篇四:荒凉的寂寞
这一年,秋天依旧无法挽留,寂寞已失决意。
冬天的温暖被湿热的眼泪散开,缓缓走过心里泛黄的记忆,我在冷冬的小雨里,看见过往泪流满面。被秋天安葬的寂寞,复苏在我杂乱的心里面,那些失落再也难以模糊带过。每一个冷风过后的叹息里,被眼泪邂逅的疼痛还在紧紧拥抱着我的灵魂,我在想什么时候才是我的尽头,时间慢慢滴出了无奈。
我在小林间的石道上摸到了冷漠的轮廓,那种蚀骨的眼神,吮吸了我所有的快乐和精力。好想就那样静静躺在石甬道上,如果不用刻意在乎那些路人的疑问,我可以静静翻开我的落寞。同学说冬天真的来,我看着那些依旧翠绿的树叶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未来得及褪下那层永恒的绿色,冬天却将他们生生脱离幸福。在未暖热那些青春的时候,时间已将我搁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那里上色着很多寂寞,长的,短暂的···
我不知道那树叶的绿色为什么要逗留到冬天,那种意外的苍老,总是让那些难受缠绵我的多愁善感。还是那大树来不及放手,而树叶却借着冬天的理由,没有难分难舍,追寻着她自己所谓的宿命。我听得到那些枫树的憔悴,那些枫叶再也没有了艳红,就那样带着满身藏绿飘过挽留。好像故事刚开始,就已经在慢慢结束,我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绿色枫叶,该怎么才不会去在乎这些无穷的寂寞。
南方的小雨依旧是缠绵悱恻的,可是好像落错了雨期,那种纤细的雨棉哽住了我的眼眸。这种带着春天气质的绵绵雨,绵长而纤细,短暂而悠远,间歇在这个冰凉的校园。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老天的眼神,那种寂寞的沉沉灰色,看着那些未来得及凋谢的绿意,错误的以为春天就在了。是否冬天刚来,春天就开始策划她不停歇的工作,一心想把我抛弃在季节的后面。还是我本身就一直被时间抛弃,一直生活在时间遗留给我的寂寞里。
当我从箱里拿出那厚厚的外套,那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又从远方溜回,好像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冬天我也是这样用颤抖而冰凉的手探到箱壳的尘埃,只是换了地点,换了时间。我感觉那时候自己像个虔诚的佛教老人,孤单的从年少怀念到迟暮,不要伴侣,不要爱情。在那些寂寞里,在那些无数个长夜里,将眼睛湿润,那种脱俗的眼泪,好像是我唯一停留在世间的依靠。
我知道我的每一个笑容都很僵硬,快乐已经不再火热,很多年以后的感慨是否会抹上遗憾。我已经用了太多精力来伪装我的笑脸,这种寂寞的纠缠实在难以说抱歉,放弃了一切就应该都不去在乎。
不能免俗的寂寞依旧静静的看着我,不是简单的路过,我看到他们狡黠的阴笑,像是多年以前的老友让我忍不住去想拥抱。在岁月面前我是自由的,在寂寞面前我是缠绵的,我无法超越他的范围,就好像我可以用安眠药结束我的生命,却依旧无法阻止寂寞对我灵魂的讨伐。
我有很多次回头,却没有一次可以重来。
我有无数次想流泪,却滴不出淌不出。
回首后面的,我已渐淡漠;看着前面的,我身疲心惫。
我只好躺在这片土地上,那里种植着各种寂寞,让我不敢接触我记忆里熟悉的东西。于是,那些寂寞,他们荒芜而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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