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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的老朋友

2019-01-18 10:39 来源:散文网

  
  又遇见他,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似乎在我的脑海的背面隐藏了恒久,是那一滴又咸又小的泪珠把他带到了光明。为什么我要用“他”而不用“它”。因为他是我的老朋友了,在深处的,老朋友。
  
  我和那位老朋友并不熟,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曲折,各自悲哀。在自己各自的小宇宙里,做一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小小星辰。(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是夜深,恍恍惚惚的听见夜在唱歌,自从姐姐生完孩子之后,自己的房间就被她和我的外甥女给霸占了,说情愿是不可能的,但是,似乎是自己的人性未泯,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住进了以前姐姐睡的这间房。五,六个夜晚后,奇异的事悄悄的生根发芽。
  
  随手翻着姐姐的抽屉,不免翻到一些在时光的轻摇浅唱中被慢慢的淡忘的事物,我则像是一个寻梦者,从时光中捞出这些事物,洗净铅华,还其本色。
  
  但我还是太高看自己的定力了,再看过几本相册以后,终于翻到我最想看也是我最不想看的一页,是年轻时候的母亲,父亲与姐姐·,还有母亲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干妈。
  
  母亲穿着墨绿色的上衣与墨绿色可以当成长裙的长裤,脸上挂这着微笑,恬静淡然,上善若水。
  
  父亲的衣服简洁,白色上衣加上笔挺的西装裤,左手还带着他最喜爱的玛瑙戒指。
  
  那时的姐姐完全是被当成男孩养,小短发,比男孩还憨厚上几分的笑。
  
  干妈是美的,但是自从08年台风之后,失去了干爹也就失去了一切。
  
  这张照片是在98年的厦门拍的,但是不止,往后翻,满满的都是98年厦门的照片,母亲有是俏皮可爱,有时庄重严肃。
  
  并没有太多的眼泪,只是刚刚好足够装满眼眶,严严实实,丝毫不溢出。再往后翻,却是童年时我的照片。那时的我自己,眼神清澈,虽称不上可爱,但却又有一番独到的美。哪像现在对着电脑的我,眼神浑浊,黑的深不见底。白落梅说过,人世间就像一口的大染缸,入世却清新自持是最好。虽不是若梅原话,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我做不到,别说清新,就算是自持也不能,稍稍有一些利益诱惑就如虎如犲,贪婪凶恶之像一簇就出。
  
  写到这里,再想想我的母亲,现在却是一脸黄褐斑,天天干着家务,絮絮叨叨的老太婆。父亲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清朗的男子,却变成那个秃头,好赌,欠着一屁股债的父亲。而姐姐也不是那个憨厚的女孩,只是一个生产完孩子躺在床上全身浮肿做着月子的女人。而干妈,大年三十依旧在家里要死要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我就更不用说了,直接由一个清澈的孩子变成一个漆黑的少年。
  
  说实话,写到这里的我,心里很难受。这不是普通的难受,而是对于以前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却无处释放的难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黑暗。只不过无人倾诉无人了解,只有打碎了苦与泪自己吞。
  
  黑与白,善与恶,沉沦与自持,交错开出诡异的花。是那位朋友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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