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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父亲

2019-01-18 10:39 来源:散文网


  篇一:回忆我的父亲
  记忆中的父亲,似乎很少笑,这是我对父亲印象最深的地方。小时候,父亲对我们很严厉,只要是父亲的一个眼神都会把我和姐姐吓得赶紧躲起来,那时的父亲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我们觉得很高大、伟岸,当然,其中还带了点威严。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小时候的记忆里,父亲总是那么威严,威严的让我们有点我敢亲近,似乎完全没有作为一个父亲的慈爱,所以小时候的我们就时常黏在母亲旁边,却和父亲很少亲近。
  后来,我开始慢慢的长大。上了初中以后,因为要住校就很少在家里待,就是星期天也总是匆匆的在家过个一两夜就连忙赶回学校,而父亲也很少问起我在学校的情况,只是偶尔会问我还有没有钱,然后给我生活费,只有母亲总是在我旁边不停的寒暄,所以,我和父亲的距离就这样在时间的慢慢流逝中,还是维持着那种不冷不热的父女关系,只是我开始慢慢淡忘父亲脸上的表情,直到有一天不再去想,好像那种表情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样。而我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才能考上高中,于是我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2005年的夏天,我结束了我的初中生涯,那年夏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年。还记得那天,我拿回重点高中的通知书给父亲看,父亲看到那份沉甸甸的通知书后,脸上长久以来紧缩的眉头竟然像乌云一样,一下子消失殆尽,天空中万里无云。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肆无忌惮的笑,好像是拣到宝贝似的,不!以我十几年对父亲的了解即使拣到宝贝他也不会这么笑,在我的印象中,整天拉着个脸就好像是他的专利。后来,父亲逢人就笑,人也开朗了很多,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之后,我便踏入了我的高中生涯,可是生活的艰难让我的学习环境蒙上了一层阴影,学费问题成了家里的难题,看到家里的状况实在让我难以启齿,因为自从哥哥生病后,已经把家里折腾的不成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照顾到我的生活费和学费。可是,拖总归不是办法,还是回避不了这个问题,我还是告诉了家人。还记得高一那年,父亲给我送学费,竟然被同学误认为是我的爷爷,当时我羞愧急了,恨不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是我却没有顾及父亲的感受,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一个不孝女,竟然任由别人笑话我父亲。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却在我高一的下学期就被查出患了胃癌,那年三月父亲做了一次胃切除手术,只是家里人为了让我安心学习竟瞒着我说到城里办事去了,我当时也就没多想,可后来再次回家竟然吓了我一跳,这哪还是我的父亲?“爸,你……"此时的父亲已骨瘦如柴,在痛苦的挣扎,看到我却强忍着痛对我笑着说“没事,别担心,快好了”我差点哭了出来。高一暑假之前,父亲再次为我交学费,那是父亲最后一次为我交学费,我永远不会忘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高一暑假父亲就永远的离我们而去。因为补课,父亲去时我不在他的身边,我竟然没有来得及为父亲端上一杯水或是做上一顿饭。后来母亲告诉我说,父亲走的很安详,没有半点痛苦。也许父亲之所以这样是希望我们不要因为他的离去而活在痛苦里,所以每当遇到不开心或是困难之事,想起父亲,我都会把烦恼抛之脑后,然后重拾信心和勇气。
  现在我已经长大,成了一名大学生,我想父亲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篇二:回忆我的父亲

  又是一年的父亲节到了,可是我已经没有了父亲,况且,自己也已经是孩子的父亲。每次当我在相册里看着父亲的相片,总是会不自觉得陷入思绪的漩涡中,心里特别地纠结。(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打我记事的时候起,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就一直不怎么好。记得小时候别人欺负我时,总是骂我是富农崽,我却不敢回口,谁叫我家的阶级成份是富农呢?等回到家时我问父亲:“凭什么评我们家是富农?我们家现在不是很穷吗?我不要做富农崽!”父亲告诉我:“我的爷爷省吃俭用,攒下了几个钱,所谓富农是别人强加给我们家的,那些平时吃喝嫖赌的无耻之徒,把自家的钱财挥霍一空,到评阶级成份时,摇身一变就成了贫下中农,而那些平时省吃俭用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却成了地主、富农。”后来,我还陆陆续续得知:被评为地主、富农阶级成份的家庭,不但社会对位低,在村里没有说话的份,经济也是非常的困苦。文革被操家时,家人被徒身赶出家门,就连换洗的衣服也只限带一身。然后,那些“贫下中农们”就在家里挖地三尺地找钱找物,墙缝里、柱石下、瓦缝里、尿桶下、鸡窝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能挖的地方都用镐头挖深三尺。一些稍值钱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当他们在我家没有发现太多值钱的东西时,竟然用绳子把我的父亲吊起,用皮鞭、棍棒拷打逼问父亲钱放在哪。可怜的父亲哪还有什么钱啊!恼羞成怒后,穷凶极恶的他们竟然吊着父亲在野外的树上过了一个晚上,要知道那可是夏天的晚上,蚊子能把一个人的血吸干的!
  当我到了读小学的年龄,别人家的孩子都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去上学,可是生产队里却分派了一头牛给我放。我只能每天牵着牛跟大人们一起到田上去上工。经过父母向生产队长多次请求,向生产大队(现在的村委会)请求,让我去上学后,他们才勉强同意让我上学,但同时附带一个条件——那头牛还得归我放。从此以后,父母亲除了上工以外,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代我放牛。每天上工前,父母亲要比别人提前一个小时出工放牛,休工后,父亲要比别人晚一个小时,等牛吃饱了才能牵着牛回家。
  读小学时,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比较好。每学期放学时,当我兴高采烈地拿着学校发的“三好学生”奖状飞跑到父亲的跟前时,我看到父亲的眼里流出了激动的泪水。这是儿子对他的最好的回报。此时,父亲的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啊!我隐约听到别人在背地里说:“哎,地主、富农的崽读书硬就是吃价!”一句话道出了他们的内心,他们哪里知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读书的权力差一点被他们剥夺,我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
  1982年,改革的春风吹拂着神州大地,农村实行生产责任承包制。父亲在自家的责任田里经营着生活,播撒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每逢假期,我和几个弟弟也一齐上阵,抢收抢种。田间地里的劳作虽然辛苦,但父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是啊,父亲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能有今天的生活,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他再也不用在政治运动到来时担惊受怕了,再也不用像在生产队时那样虽然付出辛勤的汗水却得不到回报了。土地是最公平的,一份付出就会有一份收获。
  记得我考上师范的那年,当邮递员把录取通知书送到我家时,父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搂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那是幸福的泪水,那是高兴的泪水。父亲的难没有白受,父亲的苦没有白吃。
  如今,父亲已经离我而去了。虽然没有叱咤风云的生活经历,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父亲的生活是平凡的,甚至是卑微的、苦难的,但在我看来他却是伟大的。
  我永远怀念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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