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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之恋的文章

2018-12-29 22: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故园之恋
  每当情绪低落,心情烦躁时,我就会默默无语,陷入沉思。这时候我就想起了家乡那座桥,和那桥下的泛着清波的流水。因为那流水里融有我儿时的欢乐······
  初春,还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我们就溜出家门。毫不理会屋后未化的积雪与缸里漂着的块块冰碴子。在我们眼里,只有那破冻的潺潺流水和水面上不怕冷的野鸭子。于是我们嬉笑着,追逐着,疯玩儿在河边绿油油的麦田里。有时牵着心爱的风筝与那顽皮的狗儿在绿毡似的麦田里跑啊,跑啊,全然不去理会功课的烦恼,更不曾因全球变暖而担忧。满心里只荡漾着笑,如同河面上只荡漾着野鸭子的叫声那般。
  待到春暖花开随昨日日记翻过的时候,我们几个小孩便相伴漫步在河岸,希望能看到有人下河游泳。有人游泳这就说明夏天来了。一般来说,我们是不拘泥于日历表的规定的,只是心里难免对春水的冰冷略有所畏惧罢了。知道夏天真的走近了,却仍未见有人下河。于是我们都按捺不住了,相约脱了衣服,嘴里喊着“一,二,三,跳”,可喊是喊了,身子却都往后退缩着。谁缩得厉害我们就把谁先扔下河去。只见被扔下河的那个,他扎一个猛子,再探出头来朝着岸上高喊“不冷,不冷”,又在不经意间抓把泥巴丢向我们。无奈,我们只好咬着牙,学就义烈士一样奋勇地跳着钻进河里。等进了水里,才发觉河水真的已经很暖和了。
  就这样我们在水里笑了一茬又一茬,水流了一拨又一拨。于是,夏天的暖就随河水悄然流走。紧接着随河水飘来的是清凉的秋。秋天的河水俨然成了婷婷少女,端庄,娴静,有时空中的飞鸟迷恋她的美貌而偶尔亲吻一下,她便羞得满脸通红。然而,这样羞涩的少女她却从不会拒绝我们这群孩子和她的亲密。当然了,我们也会去做些有诗意的事儿:撑一枝长篙,向着水草深处漫溯,等我们再次出现在河面上时,我们拎了一窝的鸭蛋,这时已是夕阳余晖和河水吻别的时间了。我们举着鸟蛋,放歌在晚霞映红的河面。四周的水草和岸边树林中归巢的鸟儿们也都随我们在欢乐地歌唱。回家的路上,不经意间摸了装鸭蛋的口袋,“咦!鸭蛋呢”,这时才发现鸭蛋已丢,只剩下口袋上的一个破洞。大家都懊悔不已,想着回家一定补好口袋,可是蹦着蹦着到家了就忘了。于是贪玩的我们不仅漏掉了鸭蛋,还有整个秋天。
  漏掉了秋,就真的只剩下冬天了。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叫着,企图把我们困在屋里。可我们不怕,我们冲出家门,依然奔向河岸,又跑到冰封的河面上飞来飞去,别提多快活了。只是我们这样的快活引得岸边路过的大人们都大叫,可他们却又不敢下来去抓住哪个。不知是冰太薄还是他们的心太厚,尽然还想着来终止我们的快乐。
  是呀,我和我的小河都有近30年没有接触过了,毕竟她和幼时的我有段共同的生活。那生活充满着欢乐。可是现在呢?只剩下了回忆。有时,偶尔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路过那曾经充满欢笑的地方,桥还是那座桥,河水却变成了黑色,麦田已被冒烟的厂房所覆盖,偶尔看到几只鸭子,却也是漂在河面上的尸体······
  别了,我的童年生活,我思恋着的恬静家园,如今我只能将你回忆。有谁能告诉我,我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的昔日绿色的身影?
  
  篇二:故园之恋
  我在一个城市的深夜,托一颗孤独的灵魂,将一些如风而过的往昔无依地想念。
  灯火已经睡去,屋外的香樟还在黝黑中摇曳。透越交错层叠的叶间,滴落进来片片匆匆夜行的灯光。时光的黑帘无边无际地拉起,曾经熟悉的景象和天空都已不见。夜色空茫之中,我用眼睛抚摸一切,窥视自己,然后在临窗的一片狭长的叶子上流连。一阵初夏的夜风吹过,心,忽然如一片忽然零落风中的叶子,恍惚间折断了思绪的翅膀。
  那些故去的片断,那些温暖的笑容,伴着曾经清澈无邪的歌声,像一朵在夜晚里缓缓绽开的烛火,无言地秉持在了我的心窝。
  在这个夜晚,我是无比安静的。这安静像是一面镜子,忽然照见了梦一般的田园和故乡,照见远走的曾经以及从来没有退色的一些声音,以及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的我曾经匆匆寄居过的小小窗棂。
  就在今夜。那田园,那故乡,那长久以来一直没有退色的声音,那闪着羸弱灯光的窗棂,牵系着前世与今生的缥缈,挟裹着纷扬四起的尘土匆遽地呼啸过我夜晚里的眼睛。忽然而来的思绪犹如踩碎了十二片光阴的马蹄,凌乱却又不可抑止地响起。
  我一直不能舍弃。那些际遇那些错过像是迅急的过客,遥远地相遇而来却又瞬间绝尘而去,如此义无反顾,永远不回!年少轻狂的日子里,在一个个夜晚那个暗影飘摇的窗下,我持一柄嘶哑的笛在一个个黄昏和落日之下吹响许多凌乱的音符,吹乱了浮云,吹散了岁月。所有对于温暖、对于爱的渴念,都随着黄昏的声音款款滴落在那张发黄的纸笺,哦,我的田园,我的故乡,我的落日和黄昏,都沉在渴望远走的我的心上:折一只纸船放在水里,你,是否可以愿意与我同行?(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那一张发黄的纸笺压在你枯瘦的云鬓,我已经不知道又走过了多少个春秋。这丰盈沉重的岁月呵,我曾经无数次地拥有,又曾经刻骨铭心地错过和失去。忧伤与孤独、幸福与快乐一如河畔纷乱的砾石,俯身即拾。惟有在这样无比安静的夜晚,托温热的泪滴,滚落了一串串记忆的珍珠。
  许多的思维和记忆,飘渺却清晰,晾干在风中的思念,渐渐幻化成了佛音一样的叹息。
  这无依的想念呵。
  生命如寄。
  我是一只暗夜里的蝙蝠,寄居在城市逼仄的屋檐之下。夜晚里的魅影劫持了温暖的光芒,黑夜渐渐吞噬了眼睛。窗外不远处,是不舍昼夜的东流的河水。于无声无息的河床上,我分明听见了只有黑夜才能读懂的许多犹疑、些许叹息。一两声孤独的蛙鸣坠落在不知深浅的岸边,弹响时光深处一些稀落的寂寞与惊惶。
  我的田园,我的故乡,我的苍茫的落日与黄昏啊。
  许多的东西在不可遏止地老去。我的母亲,我的叔伯,我的老房子,我儿时的朋友,我的狭长梯田的坝埂,我的日渐荒芜的土地与树林,我的已经消遁的小小溪涧……没有新生,新生的都已远走;没有哀苦,哀苦的也早已与它无关。我的田园,我的故乡,我的老宅子,是一尊倦极了的古鼎,只有沉睡,惟有沉睡。一直沉睡到虚无,沉睡到忘记了落日和黄昏的苍茫。
  我的田园,我的故乡啊。我是否可以猜测,如果人生是一条河。我们,是不是站在两岸的遥远的树?
  ——风起时,我望见你了的叹息,你听到我了的忧愁。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但是,不能在一起。
  行囊空空。
  我又听见了费翔忧郁孤独的歌唱。哦,故乡,田园,我日日夜夜的梦。那条条奔跑的田埂,那层层幽绿的菜畦,钻在石砢里彩色的河鱇,藏在草丛里的蟋蟀,挂在树梢的蝉鸣,父亲手中骨碌碌旋转的瓦托,一年几季烧着松枝冒着青烟的小瓦窑……
  岁月压沉了小瓦的屋顶,苔藓爬满逼仄的天井。晚霞从后山上一天天铺开然后又溜走,苍老的树梢跌落了亿万次从不重复的虫嘶和鸟鸣。那一眼曾经染蓝了狭小天空的山塘,早已失去了最后的眼睛,门前林子里的树死了又生,生了又死,还在轮轮回回不知年月的生长。
  白发苍苍的奶奶手搭凉棚,向着城市的方向眺望。一条黝黑的头巾裹住了奶奶沧桑的脸。身后,重重叠叠的大山哦,睡满了曾经无比熟悉和温暖的面孔:我的爷爷,我的叔公,我的奶娘,我的先祖,还有我那早夭的叔叔和稚嫩的孩子……
  归来吧,归来哟……
  哦,我的田园,我的故乡!
  我的心里,装着阴晴圆缺。而你的心思却是一片美丽的海。故乡呵,你让我曾经无数次温存的走进,又为何要让我如此寂寞地走开?
  如果,有一天我会老去,你会不会奏响我最后的挽歌?
  如果,有一天我失落了牵挂和缠绵,又是谁,偷走了我孤苦零丁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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