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
2018-12-29 22: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外面的世界
每次在列车上总有意无意地听着齐秦的《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傍晚下班,城市的夜空已被霓虹的灯光映照得一遍灯红酒绿。周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似乎是一遍繁华的景象。下班的人群和我一样,迈着急速的步伐却又故作轻松地往前移动,人、车俩、浑浊的空气、都市的喧闹声、五光十色*的华彩在身边交游穿梭,人声鼎沸。
下班回来匆匆忙忙地做饭,洗澡,洗衣服,忙完该忙的事情已是宁静的午夜了。泡了壶清茶,呆坐于陽台前。今晚的午夜有点凉,确实来说应该是有点冷,此时朋友已经熟睡了,仿佛这个夜晚只有我一人。楼下的街灯依然孤独地亮着,为这个城市的夜空,为这个寒冷的季节努力地做些什么。路上偶尔有人经过,没能看清他的模样,只能看到他那拉长又缩短的影子。寒风吹着,朋友一路好走。
今晚的夜空除了都市的霓虹并没有看到任何星光,对面高一耸的住宅大楼灯光一盏接着一盏地暗掉。晚安,陌生人!这样的夜晚给人思绪,各种一闪而过的念头、情思,如地铁过道上的灯一样瞬间飞逝却又接踵而来。开始思索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原来还是一塌糊涂,模菱两可。今晚没有了阿峰的吉他声,没有了一下班就有可口饭菜的安逸,大概都没了。
每天上下班坐地铁,都喜欢选择车门的位置,因为那里总有一扇窗,轻轻依靠在那,感受隧道里幽暗的灯光和流逝的瞬动!列车从一个站开到另外一个站,像我们的人生一样,等待着别人的进站或出站,只是绝大部分都是擦肩而过而已,什么时候到自己的终点了顺着人流去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似乎是孤独地在路上颠沛流离,又似乎一路有人相随,只是互不问候罢了。地铁口旁总有很多卖小吃或小杂货的小贩,说实话心里是有点讨厌的,一来弄得周围都脏兮兮,二来让周围的交通都乱糟糟。不过有头发谁愿意光头,彼此的生活都不容易,多些宽容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能今天特饿的原因,又或许是别的,路过一个卖炒板栗的小摊,没经思索地买了5块钱的炒板栗。卖板栗的老板是个阿姨,背上还有一个一两岁左右大的小孩,尽管孩子被包裹得很严实,只是在这样的寒风中,孩子的脸上早已被冻得红通一片了,还能依稀地看到小孩脸上那道被风干的泪痕。我想他们母子俩一定在这寒风中站了一个又一个小时。大概能想像得出,这位并不老却又仿佛久经风霜的女人的所想,大概心里想着希望早点能把这些栗子卖完,早点回家喂孩子,让他能睡在温暖的被窝里。我想,我能感受到母亲的心!当场刨了一个,没想象中的好吃,有股焦味。“阿姨,你的栗子好吃!”这并不是我的虚伪,因为栗子是热一乎一乎的融有了母爱,单凭这就胜过所有的美食,许多东西只有用心才能感受到它的价值所在。她值得这个赞美!一个发自内心的赞美,更是一份祝愿。
进入地铁的站台,人流涌动。迎面而来的列车徐徐开来,故作镇定地走进车厢,一大群人急急忙忙地哄抢仅有的座位。从来都不喜欢跟别人争些什么,包括争论,和这么一个座位!开始融入这个社会,人视乎变得有点冷漠(或许是我的错觉),在拥挤的车厢了,人的“距离”一下子靠近,在每个人疑惑或淡然的目光中发现其实我们并不因此而有什么样的改变,因为你对于我是陌生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人情也并不会因此而有所升温。只是因为生活而彼此无奈地选择这种“靠近”的方式。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利用每天上下班在地铁上的时间,看完张炜的《古船》,虽然零星地读着,没有一气呵成的澎湃,但每每细读都能找回一种熟悉的味道,像读书时课上偷偷看小说一样,入迷、动情。甚至会想起那些细节:“满华!”老师轻轻地叫了这么一声。“C,C,C,选C呀!”同学小声地喊道。“C!”猛然站了起来!结果是全班同学捂嘴噗通地大笑,而老师更是莫名其妙。原来她只是叫阿华这个孩子认真听课而并不是回答什么问题,更不是什么BCD!或许人总是难免会怀缅过去,走过了一段路才会发现路上的风景,只是在那瞬间风景也早已在身后了,尤如车窗外的风景,留给人的是那无尽的遐想和追思……
下班的时候跟楼下看大门的阿姨聊了一会。阿姨60多了,是退休职工,退休没什么事干,就来看看门,打发打发时间。阿姨身一子骨很硬朗,人也很慈祥,给人的感觉是有文化有修养的那一类。附近进出的街坊都会主动地跟她打招呼,或她主动跟别人打招呼。平时上下班因为都匆匆忙忙没怎么详聊过,但只要碰见大家都会互相问候几句“阿姨吃了没?天冷了您可要多添衣呀!”“小伙子,下班了!下班就早点回去吧!~啊!天都这么晚了,又冷,路上小心点呀!”……今天下班有点特别,阿姨把我拉到一旁让我坐下“小伙子,阿姨看人很准的,你会有出息的,相信阿姨的话!像你这样有修养,又斯文的小伙子现在不多见了。阿姨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阿姨看好你的,别气馁!~啊!”里面有很多内容和缘由以后我会详细叙述。在听阿姨说话时,我几次红了眼圈和不停地由衷说谢谢。这并不是因为阿姨话里面的一份赞美,而是一份信任,没经任何修饰的信任。我们没有利益关系,没有血缘关系,不是长年累月的相识,我们仅仅碰过几次面,互相寒暄过几句,仅此而已。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能把你看得那么高,对你给予一份坦诚的信任,无论我这辈子能否有出息,能到这个份上,阿华你没白活了。
一年过去,想想自己这一年做出了些什么。原来一直还是在原地踏步,甚至是倒退。爸妈老了,妹妹在读大学,慢慢地感受到生活的担子。于是在生活上颠沛,在工作上摸爬,没有一一夜暴富的欲|望,仅仅是希望能在这个都市有一席之地。但似乎这个社会总不会让你的所想顺利成章,总伴随谩骂和冷眼,谁叫你是穷人。在那难过的时候,吃颗糖,至少嘴里是甜的,多少有点阿Q精神。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夜了!好梦!
篇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雨儿刚出生,便由专程从重庆赶来的爷爷婆婆照看,三四个月,不吃她妈的奶后,就随婆婆睡。雨儿学语,最先叫的爸爸,然后是妈妈,叫得最多的却是婆婆。两岁那天,我与她妈带她参加单位上组织的活动,在外住了一晚。夜里雨儿怎么哄都不睡,哭喊着要婆婆。
婆婆看孩子尽心是不用说的,却在溺爱之外,还有一种佯装的严厉。家常的口头禅总是:“坐好,莫动!”“王八蛋!”“讨嫌死了!”……婆婆不是真烦雨儿,雨儿必也不以为婆婆烦她,但极可能以为婆婆就该如此说话。我一旁观察,感觉雨儿不大活泼,拘谨,胆怯,与这种语境不无关系。所以,当两位老人一度想回去,主张将雨儿送出去日托时,立即表示了赞成。(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方庄小区的幼儿园不收三岁以下孩子,雨儿去的是滨河对岸天坛东里的一家托儿所,离家小二里路。头两天,我正好出差在外,回来听婆婆说,雨儿不肯去,哭得凶得很。那天早上,我和婆婆只说出去玩,雨儿起初还有说有笑,渐渐看出端倪,小一脸多云转阴,来到托儿所的大铁门外,死活不进去,让我抱着进门到了教室,又搂着我的脖子不肯下地,放在地上后,又揪住我的衣服不让走。我说,爸爸不去上班就挣不来钱,就没法给买好吃的。雨儿转而揪住婆婆,婆婆说,得回家做饭呢,不然晚上一家子没得吃。雨儿没法子了,左右看看,趔趄着转身搬来一只塑料小板凳,一屁一股坐在教室门口,哭成泪人,却不再阻拦爸爸和婆婆离开。我问老师什么意思,老师说:“她是占据了有利地形,等着下午你们来接时,好最先走呢。”
离开托儿所,我的心情久不平静,后来想,孩子必多如此,老师也都见惯的,才慢慢释怀。过了一周左右,雨儿才不再哭闹,渐渐接受了每日去上托儿所,习惯了小二里路的早晚来回。我和她妈与婆婆分工,早上婆婆送,下午我们接。她妈下班晚,接雨儿的事便都归了我。
婆婆说,雨儿总不听话,每每很晚才出门,一路上又磨磨蹭蹭,路过蒲黄榆立交桥,总要站下来,看桥上过了火车再走,到托儿所已近十点钟。我没与婆婆多解释,心想这丁点大的孩子,上哪里不都是玩,只要保证安全,多在户外走走没什么不好。我接雨儿,我抱一段,她自己走一段,一路东往西看,不怕耽误工夫。每天我都问,今天吃的什么,跟老师又学了什么,又认识了几位小朋友等。雨儿的回答一天天多,还表演老师教的儿歌:“老鸡,带小鸡,走东,又走西,老鸡唱歌咕咕咕,小鸡唱歌唧唧唧……”一共三段词,我都至今不忘。
火车从桥上过声浪很震撼,大人都是避之不及的,雨儿却极兴奋,手指着火车,嘴里依依呀呀的,听不懂她对火车说的什么。我告诉雨儿,火车的腿一儿特别长,能去老远的地方,爸爸从前回老家,以及爷爷婆婆来北京,都是坐火车。雨儿便说,她也要坐火车,去爸爸的老家。我又告诉雨儿,火车跑得快,是前面有车头,车头里坐着司机,火车上哪去,全由司机管着。雨儿便又说,她长大了要当火车司机,拉着爸爸妈妈和爷爷婆婆回老家去。
蒲黄榆立交桥另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玉蜓桥,说是从天上俯瞰,状如一只蜻蜓。而过玉蜓桥不只看火车,那几年,每到春夏之交,桥四周的绿地上月季花盛开,红红白白,绚烂至极,是为本地一景。常有人带了相机来,摆起POS留影。却也有人手里拿着大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下些花枝拿走。雨儿问,这些叔叔阿姨剪花做什么。我告诉雨儿,这样做是绝对允许的。第二天,我兜里揣了几块水果糖,让她一路剥着吃。雨儿将剥下的糖纸扔在地上,我要雨儿拾起来,扔进垃圾桶,一时不见垃圾桶,就让她拿在手上。路上见有小男孩乱扔雪糕纸,我告诉雨儿,别人乱扔,我们绝不乱扔;有的地方白色塑料袋纸屑等满地飞,我对雨儿说,尽管环境已不干净,我们绝不增加不干净。结果雨儿手里的糖纸走到住宅楼下才扔进垃圾桶。如是有过两三次。我想以此令孩子树立和强化公德意识,须知外面的世界,有绝对应该遵守的,以及绝对不能做的。
雨儿满三岁,换到芳群园艺术幼儿园,爷爷婆婆回老家去了,早晚接送成我一人的事。有同事将孩子送了全托,周末才接回家,晚上俩口有时间上影一院、音乐厅、酒吧等。我一点不羡慕。我习惯了每天路上与孩子说这说那,而我尤其不能接受回到家里听不见孩子的笑声,想都不愿这么想。
幼儿园的环境比托儿所好,有宽敞的活动场所,孩子们放了学,多爱在园子里玩一会儿才走。雨儿不再胆怯怕生,也能与小朋友们疯到一块。一天,听见一位父亲对一虎头虎脑的男孩说:“雨雨在那儿呢,快去!”回头冲我笑,说他家孩子说的,雨雨是班里最漂亮的女孩。得说这话让我挺高兴,我乐意将这看成外面的世界对雨儿的一种认可,尽管只是一位父亲向另一位父亲,传达一位三岁小男孩的意见,且其真实性未得考证。
雨儿不大爱去与小朋友抢滑梯秋千之类的热门器一具,不知可是在回避竞争,最爱的玩法是悄悄碰谁一下,逗人家来追她。追赶者佯装凶恶,张牙舞爪,雨儿极尽躲闪腾挪之能,笑得喘不过气。我突然想,孩子如此忘形,是知有爸爸在,要是一时不见了爸爸,会是什么反应?我闪到一个柱子背后,我能观察她,她不能发现我。雨儿疯跑了两圈,突然站下来,左右看看,移动脚步四处找,笑颜顿失,就要露出哭腔。我赶紧闪出:“雨雨,爸爸在这里。”雨儿放声大哭:“爸爸,你上哪去了呀?”张开双手冲我扑来,脚下一踉跄,摔倒地上。以后我再没与孩子开过这类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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