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的文章
2018-12-29 22:44 来源:散文网
篇一:一生一世
大军和水生同岁,两人不但从小关系铁,就连长相和背影都十分的相似。不知道的人常常会把两人误当成亲兄弟。
这也难怪,两人从小一起玩儿到大,一起上学,后来又一起出外打工,从来都没分开过。要说,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大军呢,比较成熟稳重,不爱说不爱道,但脑子灵活有主意,他脾气好,人随和,穿衣吃饭都不甚讲究。而水生就不一样了,他爱说爱笑,人幽默,花钱大手大脚,爱干净也爱讲究。
两人同出生在农村,后来赞了钱又一同贷款在某个打工的城市买了房,两人买房又买到了一起,都是一楼带小院,他们索性把小院中间的墙一拆,两家也就变成了一家。
大军媳妇是家里人定的亲,买了房也就把媳妇接了来住。而水生是后来从市里找的媳妇。水生媳妇贤惠勤快,大军媳妇淳朴厚实。这哥俩好,这姐俩更好,于是两家的关系也就处的更紧密了。
后来,在大军的建议下,哥俩承包了一辆出租车跑出租,一个跑白天,一个跑晚上。日子过得倒也平静无忧。而这平静的日子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的打翻了。
水生有天晚上两点多出车时,和一辆逆行的铲车相撞,人,当场亡……
大军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水生媳妇和年幼不懂事的丫丫,心疼的直骂街。等一切都过去了。大军抱着丫丫对水生媳妇说:弟妹,你放心,有我大军在,以后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你和丫丫受半点委屈的……
大军以一个男人的名义、以一个哥们的义气,就如他自己当初承诺的那样,这一承担就是几十年,大军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两个家庭,再苦再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水生去了之后,有许多热心人都张罗着给水生媳妇说媒。水生媳妇一开始也试着处过几个,可后来因其种种原因,也都不了了之了。
55岁的时候,大军媳妇死于尿毒症。大军一下苍老了许多。两个家庭的重担加上媳妇治病期间欠下的债,足矣压垮任何一个人。水生媳妇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有时,两个半百的人坐到一起闲聊的时候。水生媳妇常会劝大军说:大哥,有合适的,就再找个人吧,这样将来也省得孤单。大军总是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回绝了:不找了,就这样吧,也免得以后给孩子们添麻烦。水生媳妇听了,总是沉默半晌不语。后来,也就不再提了。
她70岁,他74岁的那年冬天,天气干冷干冷的,一场雪都不下。她得了重感冒,打针输液一直也没好利索。
有天晚上他去看她,她正咳嗽不止,后来越咳越厉害,几乎要把心都咳出来一样。他吓坏了,忙乱的给她倒水,喂她吃了止咳药,等好点了,他便扶她去休息。她躺在了床上,催他也早点回去。他说:丫丫在外地,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万一半夜有什么事怎么办?她说,没事没事,小感冒能有什么事。他还是不放心,于是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半夜,她再一次咳醒,发现他已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她的咳嗽声惊醒了他,他赶忙给她拍背倒水拿药。等一切都停妥了之后,她再一次催他回去。他不放心,坚持守着。她看看他,犹豫着说:要不,你实在不放心,就也躺床上来吧。他慌忙摆手说,不成不成,我还是坐着守着吧,你睡你的,你睡你的。她不依,毕竟都是70多岁的人了,坐一宿,又天寒地冻的,哪受得了。她往里面挪了挪,坚持要他躺到床上来。他拗不过她,就和衣歪倒在床边上。
他叹了口气说:唉,弟妹,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水生那家伙没良心啊。
暗夜里,她微笑着说:大哥,不苦,有丫丫和你,我没觉得苦。
他接着说: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心里一直放不下水生,所以,心里就再也盛不下别人了。
也不是,她顿了一下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守着一个秘密……
他不等她说完,却笑了两声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知道?她愣了一下,很惊讶。
是啊。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秘密。
他故意神秘的说: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在窗户后面偷看我的背影,是不是?
她一惊。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丫丫小时候有一次无意中说给我的。我知道我和水生很像,连背影都很像。所以看到了我的背影,就像似看到了水生一样,对不对?
她不语。
他接着说:我总想啊,你只要看到我的背影,也许对水生的牵挂就有了落脚点了吧。所以,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像水生,我还特意去买了一套西装和皮鞋。你知道我的穿着平时都是很随意的那种,不像水生那家伙穷讲究,爱西装革履的,而且,我还买的是增高皮鞋,因为水生从小都比我高几厘米,我一直也没能超过他。我每天晚上换上西装皮鞋出去溜达一圈,再回到院子里来回的溜达,就是为了能够让你每天都能看到水生的影子。可笑的是啊,你嫂子和两个孩子一开始还以为我有了外心,后来看看不像,又以为我精神出了什么毛病呢,呵呵,他自嘲的笑。
暗夜里,她捂着嘴眼泪汹涌而出。
第二天,他早早的出去为她买早点,过了9点,还不见她起床。他去叫她,却发现她已平静的离去。
他对着她已冰冷的尸体突然的嚎啕大哭起来。他呜咽着对她说。其实,他也有个秘密没有告诉她,自从水生第一次把她带到他面前时,他就对她怦然心动了。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她昨晚想告诉他的秘密其实是,一开始,她想看到的是水生的影子,可后来,她真正想看到的却是他大军的背影……
原创碧蓝若雪
篇二:一生一世的伤心
当一笺书信未发,此情应寄往何方。当一份相思难免,此意应投向何人。不是你模糊不清,而是在你身上找不出我能占据的一块地方,这!就是一生一世的伤心。
亲手给翻过的日历写满了情页,可明天的一张我却忘了怎么执笔。亲自欲牵你的手唤你出来,可我却不会练习那一次长久的拥抱。当我注目的时候我却看不清曾经伤感的有几夜,当我用力的时候却勒得空空的怀压迫着呼吸的节奏。一卷残云若近若离,总也挥之不去庶没着眼球,一担肩痛时隐时发,总也解释不掉串连着心房。我知道你能给我的只是一个梦,梦里我可以尽情拥有,梦外就只让我一个人孤单的伶落。嘴角思索着五味,涩字来争先,心中划分来四季,秋色的加霜。人有分合,而我的情一直在远方。写完的相思笺笺就一时难以出发。(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当伤心两字扣住心弦,泣就来抖动全身。当定格横加粘住视线,冷就随血液流淌。当一切来宣告酷似是无望,碎在地上的心又怎么来拾起重新跳动。徙劳无功的表现就如大海的潮去,压低的几丝宁静。无功将返的回首,却是看不清的来路,为何就走到了此处。不知今生还有几次,还有几次来把我锤炼,锤炼到只当这是一次游戏的结局。情是否末路,意是否黄泉,我人是否就这样永远孤单单,摸索不到答案却碰触到的就是易折伤的双手,涌在心头的就是撕裂的疼痛。
六月的天心里下了一场无名的雪,淹没了那应该透着空气的窗户,堵住了那应该去出行的门。当我知道这场雪来的有偏差时,心却已是凉去了好多天。
我就是一滴泪,心酸的凝结风干的命运。
我就是一滴血,热的时候流动冷的时候在留痕。
篇三:一生一世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再娶其它女人么?”我记得问这话是在我与君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上。那时,他正忙着与锅里的鲜鱼对战,根本无暇理睬我。
“啊?哦,也许会吧!这得等你真死了才能说。”“什么?”我佯怒,从他身后抱住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君笑,关上火转身抱我:“傻丫头,我答应过你不骗你。如果我说不娶可我后来娶了,不就骗了你么?”
我也笑,躲在他怀里,快乐得像只小鸟“好吧,准你娶她。不过,不许她碰我那些漂亮娃娃。”“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送我的爱的信物,死后啊,我要在那儿看着你!”“哇!好恐怖啊!”君大笑地抱紧我“傻孩子,你的命啊,长着呢!”
现在,我就活在这堆娃娃里,我想象不到短短十天,我便真的与君阴阳相隔。
我是死于车祸的。一切来的那么突然。那时,我正盘算着周末我们要去哪儿旅行,那车就飞速冲来了。其实,没什么很大的痛楚,清醒时,我看到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抬上救护车,只觉得好笑,因为我知道那是多余的。意识到自己的死亡,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一向没什么朋友,只有君。现在仍可以陪着君,看着君就行了。管他是什么样的形态呢。想到这儿,我便大步走回家。
家门前,我犹豫了。我记得以前听说魂是可以越墙而入的。我试了试,居然成功了!这令我兴奋不已,又来回再试了几次。嘿,做魂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钥匙省了!
进到屋内,我逛了一圈,君还没有回来。突然想起,这是上班时间。于是又在屋内不停的溜弯儿。欣赏我们的房子是我生前最爱做的事儿。当然,死后也不例外。虽然,这间屋子,我已再熟悉不过。因为,在这儿,我渡过了我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375日。至今,我还记得结婚那天,君在家门前望着我的表情。他说:“丫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的!”是啊,我和君的。从那天起,我便不停装扮它,直至今天,我再也无法为它效力为止。
我看到屋内的粉红色窗帘,卡通的大地毯和那堆了大半个卧室的娃娃。突然想起君每每抚摸我头发轻声说:“你真是个孩子。”时,那无奈又怜爱的样子。是啊,能把家弄像个玩具店,我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呢?只可惜再也看不到群在说这话时的表情了。
我叹了口气,回到娃娃堆坐下。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天黑。我感到了一丝寒气。使抱怨起君竟然忘了把我抱回暖烘烘的被窝。这才猛然想起,我已从君的生命中消失了,而且是很彻底的。我起身,开始绕着屋子找他,最后是在卫生间里找到我心爱的君的。
他趴在浴缸上,旁边摆着许多空酒瓶,地上被吐得乱七八糟,一股刺鼻的味儿飘散在空气中。我不悦地捏着鼻子,蹲下来看他。竟发现他脸上挂着泪痕。天!我的君会哭?!那个坚强无比的他竟然哭了!多不可思议啊!我试图拉起他,可手却穿越了他的身体!我试了一次又一次,在筋疲力尽后,我决定放弃。头一次,我知道自己是这么无能的。在我的君如此痉时,我连拉他一把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妻子要来何用呢?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在他的身边坐下。除了这样陪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丫头,不要走,不要……”我听见君在叫我。我知道他是说醉话了。我笑:“傻瓜,我这么爱你,怎会舍得离你而去呢?”
一个月后,日子渐渐恢复正常。我的君仍旧准时准点的上下班,只是不再爱笑;而我,也依旧是那个快乐的小主妇,乖乖的呆在家陪我的娃娃们,只是君不曾发觉;我们还是那样过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屋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直到有一天,玲的出现。
玲按门铃时,群正在书房里加班做他的计划书,我则在一旁傻呵呵的陪他。我想不出在夜里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访?走到客厅,便看到性感的玲和呆呆的君。
这是我第一次见玲。她留着长长的卷发,穿着黑色的性感套装,化了很浓的妆。四周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娃娃裙和兔兔拖鞋。和她比,我是名符其实的孩子。
“我搬来了。”听到玲这样说,我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行李袋。搬来?住哪儿?我和君的家么?我奇怪的望着她。
“别胡闹,你给我回去声”君似乎在发火。我头一次看到君发火的样子,很凶。我害怕。
“凭什么?你老婆都死了,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正大光明了吗?”玲笑得很灿烂,可我觉得很冷“瞧!你老婆死得多好啊。多会挑时间啊。连离婚都省得你和她说了……”“啪!”我看见君打了玲一巴掌。我惊呆了!君怎么会打人呢?他平时连骂一声都不曾有过的。如此温柔的君竟然会打人?他还有多少是我不曾知道的??
“哼!现在打我?!以前在我床上对我甜言蜜语的日子,你忘记了是吧!你可别忘了,你是答应过我和你老婆离婚娶我的!……”离婚?!君想和我离婚么?他不爱凶?他竟要娶玲?我怎么一点也不曾发觉?玲再说的话,我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跌跌撞撞的走回我的娃娃堆。抱着它们。我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浪从眼里涌了出来。
原来,魂也会流泪啊!
玲就这样搬进了我和君的家,像个女主人一样睡在我和君的床上,不同的只是君搬去了客厅。她换掉我的卡通地毯和粉红窗帘。拿走我衣橱里的娃娃裙和鞋架上的兔兔鞋。她把它们通通扔到垃圾箱里。
君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地把它们捡回来,洗干净,再放进我深爱的娃娃堆里。然后连续不断的对我说:“丫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我望着君,心疼的掉泪。可我不愿原谅他!我无法接受我和君的生活中,出现一个莫明其妙的玲。她像个女皇一样在我和君的屋子里指手划脚,把我一点点挤出去;把我曾精心装扮的小屋变成她的家。尤其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君的欺骗。他为了玲欺骗我!他说过不会骗我的,连我死后的事儿都不愿意欺骗的君,为什么会在我还在人世时,就和玲在一块儿呢?一瞬间,我与君有过的幸福日子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堆垃圾给我扔了!”玲指着我的鼻尖对君说。我看了看四周,明白了,她指的是我的宝贝娃娃。这些都是君送我的。是我们每一次快乐的纪念。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接吻……我们都异常珍惜。还说以后要留给孩子看,告诉他们爸爸妈妈有多么幸福,可如今……天!我看到了什么?君在收拾它们!他要扔掉它们么?他忘了我说过我活在娃娃堆里么?他真的不要我了?一点也不再想念他的丫头?我拼命的摇头,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君把娃娃收做一堆时,玲很满意地笑了:“快点,扔了它们,我们得忘了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君看了看玲,并不理睬她。只很温柔的在每个娃娃的脸上都亲上一口,像以前亲吻我那样。“玲,你走吧!我求你了!离开我和丫头的家!我不会扔了它们,也不能扔了它们!我的丫头活在里面,她在看着我啊!”玲愤怒的望着君:“你说过,你爱我,你是我的!”“不是,不是!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丫头,更骗了我自己!”君失声痛哭“我只爱丫头,只爱她一个啊!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奔上前,像以前一样抱住他的后背。泪水横飞,我不能不原谅他啊!
不久,玲搬走了。像来时那样匆忙。连声再见都没和君说。我想她是伤心的,我看着她忧郁的背影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有心无力。我不恨她,只希望她以后一切都可以很好。就像我不恨君一样,我知道爱一旦深入骨髓,就不懂怎么会恨了。
玲走后,又恢复以前宁静而冷清的日子。君把我们的屋子恢复原样。没事儿时便捧着我的照片发呆。要不就一夜接一夜的不停工作。他把自己封闭起来。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脸庞,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欣便是在那时候闯入了君的生活。
欣与君的相识平淡无奇。那日,欣刚搬到隔壁的空屋,可保险丝断了,便来向君借。
我知道君看到欣时愣住了,因为我也愣住了。欣与我长得出奇的像。只是眉宇间多了份成熟。我看到君抱紧欣叫她丫头时,欣莫名又尴尬的表情。忍不住大笑。我的君竟然也有此等愚笨的时候!从此,欣和君便开始了似有似无的交往。
欣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与创造性幼稚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她常在我和君的小屋出入,为君收拾房子,做出可口的饭菜,但从不过夜。我就那么每天坐在娃娃堆里,看着她擦拭我的照片,打扫娃娃身上的灰尘,看她不厌其烦的听君讲我和他的故事……
我打了个很大的哈欠,我想我呆乏了,或许应该换个地方。
君和欣的婚礼是那么自然。我甚至没有一丝嫉妒。婚后的欣像以前一样,她没改变房中任何一点小摆设,包括我那堆曾被玲称为垃圾的娃娃们。望着她每日奔波忙碌的样子,我觉得像是一幅温馨而美丽的画。突然间发现我已是那么多余了。可是,我不愿离开君。
欣怀孕了。这令君兴奋不已。初为人父的喜悦是无法言语的。他像当初娇惯我一般宠着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想欣是幸福的。可我又该如何呢?这个的问题一直困惑着我,直到那日。
那天,君外出了。我看到欣站在娃娃堆前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你会很幸福的,因为你有两个妈妈疼。”然后,她摸了摸娃娃的脸蛋:“丫头,你也很疼我们的宝宝的。对么?”我明白了,欣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对我说。
我释然了。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知道,宝宝只会有一个妈妈疼。便起身离开我心爱的娃娃们,我相信,很快会再见的。
……
数月后,君与欣生下一漂亮的女儿,取名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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