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散落天涯的文章
2018-12-29 23: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如今散落天涯两不见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忧伤的歌声从音响里浅浅飘出,空气里弥漫着香烟与酒精的味道。心,忽似有感。
偌大的房间,被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暗泽的颜色,泛起一层层悲伤。我卷缩在沙发的中央,外人看来似有些慵懒。在享受着黎明前的宁静时,指间的香烟,早已熄灭,散落在满地的烟尘,犹如回忆般,拼了命的挽留,却只剩下残留。
满地的狼藉的证明了昨夜的放纵,没有你,我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打开录音留言,手机里传出你干净的声音,真实且缥缈,一刹那,幻觉,你竟然还在。抱着手机,莫明的哭了好久好久。。现在,伟、还是那个让你心疼的孩子吗?女人?眼角的泪水真实的证明了你早已不在的事实,这一切,不过是自我欺骗罢了。
拿起一支520闻了好久,淡淡的烟草味道,让我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烟,是寂寞的牺牲品,那么寂寞,又是谁的代替品?每个人都说寂寞,寂寞又究竟是什么呢?低着头嘲笑自己的幼稚,这个世界谁又曾把谁当真?
站起身,把音乐声开到最大,凌晨的四点,我像一缕孤魂飘荡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趴在窗台上,看这个沉睡了的城市,天空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气息。没有霓虹灯的点缀,整个城市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刺得我不敢睁开眼。
点燃一只烟,猛的吸了几口。呆滞空白的目光里闪着点点的泪光,我努力睁大眼睛,好让刺人的泪水,驻留在眼里、流到心里,而不被人看见。回忆像散落在满地的碎片,我小心翼翼的拾起来,却被刺的鲜血淋淋,我无助的像个孩子,抱着它倔强的不肯遗弃。
淡紫色的烟雾在空气中飘散,缥缈亦真实。思念开始蔓延,眼泪在回忆里决堤,亲爱的,你到底让我如何是好?一滴泪水滑过嘴角,微笑的弧度,寂寞了好久。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疼痛,眉头纠结着难过,蹲在地上腹部传来阵阵剧痛,把头埋在怀里,压抑着身体的疼痛,汗水夹杂着泪水从脸上滴落下来,衣服渐渐湿透。
趴在沙发上,伸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腥红色的液体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特别诱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它带给我的安稳,让我的神经有短暂的沉睡。就如同我迷恋你的声音一般,一种莫明的安静。然而,你给的承诺,像彩色泡泡,一碰就碎,拼了命挽回的只是水痕。拧开桌上的药瓶,将里面的白色颗粒全部倒入杯里,轻轻的摇荡,一口气全部喝完。
一缕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映射进来,整个房间变得明亮,突如其来的阳光让我无法睁眼。头变得越来越沉重,睡意侵蚀着大脑里的每一条神经。靠在沙发上,我急促的呼吸着,血腥味开始在嘴里弥漫,心沉入了谷底,刻骨的疼痛。
音响里依旧是那首低吟的曲子,物是人非,曾经的不离不弃,如今散落天涯两不见。亲爱的,那句晚安,我们说的太早了。
篇二:那季花开,我们已散落天涯
夏天那么短,思念却那么长。
栀子花盛开的季节我们已散落天涯
若离别,莫相忘。
踏歌行,人未停,长亭送别,一纸离人泪。多情自古伤离别
伤离别,伤别离,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也许不会太遥远
如若有缘就能期待明天,走吧、走吧。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许年华,我还能想起北城,想起那一群群明朗又忧伤的孩子,想起相机闪光的一刹那定格的忧伤和永恒。
过完了五月,六月的栀子花呀,你也终于开了,开的那么绚烂,可比夏花。绚烂的让我们忘记了是怎样匆匆离开的。所有人都带着祝福没有回头的走了。(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那群少年,明天你们是否还会想起,想起校园的古老泡桐,想起那片宁静的花园,和开满鲜花长满芦荟的地方。那条幽静的路,和树下一起疯过,笑过也感伤过的人。会不会想起那一排排翠竹和刻在翠竹上的文字,那些是风也吹散不了的誓言。三年了,北城留给了你们怎样的回忆,定格了你们的明朗还是忧伤。我想听你们给我讲述,告诉我那永恒不变的回忆,告诉我,我曾经是怎样的留恋不肯离开,最后却不得不离开。
许多年后你们会不会想起我们的操场,想起我们的板房教室和夏天闷热的空气。还有一位老师没有任何怨言的给我们讲解数学题,板书一大片,就像我们下课后一大片的倒下沉睡一样。
若以后,我们再相聚,你们会唱谁的歌,身边又会有什么样的人呢?有人说;“生活在别处”,我们的生活会在那里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生位子,你们会前途无量的,当我们再次相聚时愿你们一切都好。
莫挥手,莫回头,就这样走吧。不想说再见,从前的路还在,只是物是人非了,以后的路会是一片光明的。
北城的栀子花为什么还不开呢,是不是不想让我们伤感,不想让我们落泪,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开心的离开。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拍下那颗泡桐,浓郁的树叶和蓝色的苍穹。只希望我不要失忆,不要忘记你们。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我走过最长的路是北城的那幅画,以后再也不会那么的悠然的去感受北城的风景了,我会带着我的思念去回忆的,只是那群少年如果你们有一天回到北城了别忘了帮我看看那颗古老的泡桐,和那些芦荟,帮我问它们一声好吗?
几许愁/几许忧/人生难免苦和痛/失去过/才能真正懂得去珍惜和拥有
情难舍/人难留/今朝一别各西东/若有缘/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一切尽在不言中/带着笑容走吧
篇三:那些散落天涯的花儿
时间似流水,缓缓流过,匆匆逝去。有些东西,总免不了被它湮没;也有些东西,是它怎么也带不走的。只是,留下来,要么物是人非,要么不知其未来之所踪。但,我们需要的仅仅是带着一份希望,然后努力前行,不是吗?
那些曾经明艳活泼的花儿,如今,各自散落在天涯。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十二片,飞入丛中都不见……
一次偶然,小学兼初中同学A在群里突然提起我初一时,下雨那天摔倒两次的糗事,过往的岁月,一经提起,便如春天到来,万物复苏……
初中,没有周末,总是无尽头地补课补课……
周末补课,却是不能住校的,学校食堂也不提供饭菜,这两天我们只能骑自行车来回奔波。
那件糗事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
中午放学,天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我和同学A推着自行车冲出了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校园,看着被雨水冲刷地滑溜溜光亮亮的柏油马路,我心里立马就犯起嘀咕来。果然,刚骑上车走了不远,我那颗忐忑的心就重重地摔在了湿漉漉、硬邦邦的油路上,来往的人频频回头,我囧迫不堪,没有地缝可钻,我只能爬起来,硬着头皮继续骑上我的“铁毛驴”。
那年,我13岁,又瘦又小,“铁驴子”又高又硬,车前一根横梁,每次上与下,我总是要比别人多两个步骤,比如,下车时,总是要一只脚先着地,另一条腿挂在梁上,脚再慢慢着地……
中午到家,吃过饭,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推出自行车准备去学校,同学A在我家胡同尽头等我。刚被雨水搅拌过的土路自然成了稀泥路,我又心急,蹬上车就走(那时,总是怕迟到的)。只听“唰”地一声,前车轮滑进左边一道小水沟里,又是“车人两惨天茫茫,独自望泥凄怆怆”。看着又是满身的泥水,我愤怒了,站起来恨恨地把跌在细水沟里“铁驴子”踹了两脚,泪水也从眼眶里簌簌滑落,心里恨这贫穷,恨这泥泞,叛逆之火悄然升起。
突然,听到身后“嚯嚯”的脚步声,深一脚浅一脚,我的心陡然紧张起来,果真是母亲从后面追了过来,她朝我屁股上扇了两巴掌,一边扶起车,一边咬着牙对我恨恨地说:“自己不中用踹它做什么!还哭!”“孩子还小嘛……”不知旁边何时多出了一位大叔,笑呵呵地搭讪着。我立马不哭了,跟在母亲后面返回家换衣服去了。
那个星期六,有雨,有阳光,只是没彩虹。
初中艰苦简陋的生活如重播电影般浮现在我眼前。那时,冬天里,我们用瘦小的身躯挡着寒风,两个一堆儿,三个一群地围在雪地里吃饭。为了省钱,两个或三个人合伙打饭,你买馍馍、稀饭,他买菜,(那时馍馍两毛钱一个,稀饭一毛钱,菜小份的三毛,大份的五毛)。那伙食的质量,现在想想都不知道那时怎么吃得下,还吃得那么香。稀饭光荣地没辱没它的名字,果真很稀很稀,上面一层清可照人影,下面沉淀着碎馍馍渣子,据说那是用蒸馍馍的水做成的。菜,一年四季,水煮土豆片和大白菜从没下过岗,也从未被超越过。只有馍馍是正常的,还算白白胖胖,真正的工手馍馍,由于馍馍是最优秀的,所有我们对它情有独钟,很多时候,特别是初三毕业那年,早上和晚上,我们为了方便省时,就只买上两个馍馍,撒上自带的辣椒粉,偶尔会有开水喝。同学A调笑说:那时,我们过得真是猪狗不如,每天都被逼着坐在教室里,吃着那样“高级”的饭菜走过春夏秋冬。后来,我们或轻或重,不是胃出毛病就是经常便秘。
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有苦也有甜。
同学B,是我那时如影随形的伙伴。小学时,每天,清晨、中午、傍晚,在那堵墙的两面,总能听到我们俩的叫喊声和应答声,然后准时在我家或她家胡同口集合,我们不约而同扎着同样的发辫,穿着相似的衣服,背着书包高高兴兴上学去,有时,不熟悉我们的路人会认为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如今,那时年少铜铃般的声音还真实地飘荡在耳畔,而那堵墙,早已被岁月剥离成颓垣断壁,长满了厚厚的深绿色苔藓,浓地滴出水来。那时的我们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初中,我和她一起住校,周末补课依然是经常一起来回的。记忆比较深的仍是冬天。清晨,白雾茫茫,寒气逼人,每次我去她家叫她,厨房门一开,总是会看到她和父亲温暖亲切的盈盈笑脸,同时会闻到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感受到炭火散发出的暖暖热气。只是不知她弟弟怎么回事,小脸一副冷漠的表情,总也不肯理我,直到后来长大懂事。
路上,积雪咯吱咯吱地唱着它的小曲,自行车在上面艰难前行,我载她一程,她载我一程。那辆车太矮,穿着棉裤的腿伸展不开,憋得肿肿胀胀。迎着呼呼嚎叫的寒风,我们的双手、耳朵和鼻尖被冻得通红,手的关节被烈风刺得痛到骨子里去,背却被汗水紧紧地和衣服贴到一起,当真哭的心都有了。积雪实在太厚,连自行车也成为累赘的时候,我们便提前一个小时从家里出发,步行一个多小时去上课,放学了再一起互相搀扶着走回来。
山一程,水一程,你我曾经那样行,夜深万户灯。风一更,雪一更,旧时迷梦画不成,而今路不同。
恍惚间,又忆起同学C,她以前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因为小学一年级留级,也就成了我的好朋友。我们相处又是另外一番情境。小学时,她居然会跳交际舞,就自豪得意做了我的舞师。春天里,柿子树下,伴随着风吹柿叶的沙沙声,我们相拥而舞,舞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等我们回到家,才发现,也忘了吃午饭,而下午的课也已快上完了……我俩惴惴难安,第二天,老师居然也没问起逃课事件,我们呼口气,终于侥幸逃过一关。
那个因为过分投入跳舞而逃了课的午后,懒散的,兴奋的,美好的,梦幻一般,我闭上双眼,微笑着,仿佛闻到熟透了的柿子的香甜……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有过太多的新同学、新朋友,我们不断经历着相逢、重逢与一次次离别,身边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我们一起经历着人生百态,各种滋味。而最初的那些年,伴随着我的懵懂时光慢慢成长的最底层的记忆,如照片的底片一样,虽然是黑白模糊的,却是棱角分明,记忆最远也最深。
忽然记起小学四年级的一次作文课上,年轻的女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虽然你们现在同样坐在相同的教室里,但,几年、十几年之后,你们会千差万别,各自不同,要想有好的将来,现在就要努力学习。
那时,我转过头看看教室里三十多个同学,怎么也想不出以后我们的样子,更想不出究竟我们会有什么不同。那时,我感觉时间是静止的。
也记起小时,母亲一次无意的哀叹:人皮难披啊!
当时,小小的我怎么也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谬论”,我暗自思忖,玩儿着这么开心,这个世界有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连一棵小草,一朵野花,都能让我欢喜好久,怎么人皮就难披了呢?做人活着这么美好……晚上睡觉,睁着眼睛对着黑黑的夜,我会纳闷,为什么做游戏玩乐这么好而大人们却要天天忙碌,对我们小孩儿的世界一点都不感兴趣,有时忙到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偶尔听到愤怒的争吵,尖锐刺耳的摔碗声和低低的啜泣声。那时从来没想过我每天的吃、穿、读书费从何而来,根本不知道有个叫“生存”的东西,更不用说何为生存了。
后来,慢慢长大,伴随着一次次离别,伴随着一次次酸楚的情感体验,一个人,我懂得了何为时间,何为生存。那些个无声无形,悄然把我与亲爱的伙伴、父母分开的东西;那些个让我走出小村庄,见识更多更广阔场面的东西;那些个让我告别伙伴结识更多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的东西……喜悦相惜与悲伤无奈,在生活中同在。
如今,那时的我们都长大了,所有的一切都印证了长辈们说过的话。
同学A,高中毕业,学了一年的电脑后,经北京的亲戚介绍获得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两年后,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一岁的北京男人,他们彼此相爱,很幸福。
同学B,在我们初三那年,她患有癫痫的母亲因为走失而死在我们县里的铁轨上。几经辗转,后来,在铁道附近的一个没有墓碑,没有名字的小小坟墓里找到的,把尸体运回村里办了正常的丧事,那天,我没出门,害怕看到同学的情境。她高中毕业后,没有读大学,打了一年工,家里给她介绍了对象,认识三个月后便结婚了,后来没多久,又有了孩子,如今孩子已三岁之多。
同学C,初中毕业后就没读书了,只是没有结婚生子,她有时在外地打工,有时像其他女孩一样,在县上轻工业里上班。后来的后来,她遇人不淑,谈了恋爱,怀了孕,分了手,打了胎,陷入了深深的阴影,她曾给我和同学A发过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以局外人的口气讲述她的故事,她的遭遇。在现实面前,我们除了给她以安慰、劝说和鼓励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希望她早日走出阴影,开始下一段幸福,然后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而我,高中毕业后,因为多种原因,背井离乡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读大学,如今,也即将毕业、找工作、完全踏入社会,到了真正独立生存的人生阶段……
十五六岁时,我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我要为我们的青春年少编一部小说,不论过程是什么,但结尾一定是:许多年后,一个古老的乡村里,在广阔的田野上,柔媚的夕阳下,炊烟袅袅升起,一群大雁轻轻地从头顶的天空中飞过,远处的树木密密丛丛,朦朦胧胧,我们几个手拉手,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岁月变迁,我们依然单纯,依然善良,依然快乐,许多年后,我们的面孔也依旧年轻美丽。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只可能存在我花季的幻想里……
本文由散文网用户整理发布,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