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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梦

2018-12-29 23: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写给自己的梦
  酸楚的泪水夹着苦涩的笑容,在空旷的原野里独自行径。就像落单的鸟儿想着遥远的家,回去的路那么漫长。走过了那片黑密的森林后,等待的是另一片更黑密的森林。在黑暗里苦苦求索,乞求和祷告上帝都是无动于衷。
  恐惧和疲惫占据冰凉的身躯,夜晚里谁燃起了一丝火苗,大声惊呼地扑向有光亮的地方。温暖,也许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温暖。
  然而,得到了吗?
  努力地扑上去的时候,那丝微弱的火光早已熄灭,留下满地尘埃四处飞扬。站在原地哭泣吧!轰轰烈烈地哭泣,数着那些悲痛的日子肆无忌惮地哭泣。而后,抽泣着虚弱的身子走向黑色的最深处。
  梦,就是那些多藏在脑膜里骚动的精灵,没日没夜地数着你苍白的心事。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一一地慢慢浮现,慢慢地来来回回。
  在这些精灵来回的脚步里茫然失措,徘徊不前。
  时光,流进我的心里,又默默地离开。梦儿,是失去了颜色的画卷,被风高高地掀起,最后支离破碎。
  信誓旦旦的往事,在反复挣扎的失眠里飘飘忽忽,若隐若现。看到那些嘲笑的谎言夹着苦涩的遐想,在离我不远处慢慢地炸响。开始东一处,西一点,最后连成一片,照亮了视线里忧郁的夜空。看见了自己落寞的脸庞被映照在凄清的夜幕里,断了线的思绪。断了,断了,一切那么干脆地断裂。
  不再藕断丝连。
  沿着来时的路再一回,死心塌地想要记住为数不多的路标。左手是西,右手是东,默默地记着,默默地数着。最后,竟然心满意足地笑了。可是,笑是那么的落寞和孤寂。
  梦,就是心里那为数不多的路标吧!
  模糊的眼神里渗着那些莫名的愁绪,绕着飞转的谎言,在渴望和失望里轮回。
  为何,风起的时候会改变了方向?
  是时候说出那些寂寥的哀愁了,说与那些快要凋谢的花儿,诉与那些流动溪水。自言自语地说了很长很长的话语。后来,才觉得这是另一种“对牛弹琴”。
  梦,就是新年里那些炸响的礼花吧!他们肆无忌惮地炸响了严肃的冬季,点燃着春的希望。我想,也应该看到一丝的光芒了吧!然而,谁听见了心与念断裂的呻吟。
  黄昏渐渐地笼罩大地的时候,归鸟该如林了,梦在何处。寻觅了好久才有些隐隐约约的头绪,可是入睡的那会儿,又有谁在你耳边轻轻倾诉?悲戚和落寞的泪光,在冰天雪地里闪闪发光。
  梦,是这些渐行渐远的光亮,亮撤麻木的心灵。
  守候,永远那么遥远。梦,是晨光中的那弯黯然失色的月。或许,是那滴透明的露,阳光来时它们必须隐退。
  时光和矛盾重合的那条缝隙,飘着失去向心力的青春。飘摇,飘着遥远而空洞的梦。说与不说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就是这样反复矛盾着随季节的波,东飘西荡。
  伸出手想抓紧的时候,惊醒急促地踏入神圣的梦境。看着神秘的思绪被恐慌一点点撕裂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语言,站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等待新一轮的失眠和疲倦。
  梦,我是难找到了!
  反反复复地寻觅的时候,渴望的心境里冒出那些欣喜的愿望,我想,我久久地想。望的太多了,就最后只有空心和疲惫不堪。
  梦,其实早已凋谢!但梦,也并不遥远!
  
  篇二:害自己的病,做自己的梦

  前些日子乘休假住医院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康复,正好休假结束上班,有朋友来,得知后笑曰:你这人怎么得病也和别人不一样。我随口答:这年月什么都要和别人一样,得病这种很私人的事情总得有些个人特色吧。朋友半晌哑然,而朋友那句笑谈却令人生出些许感叹来。
  自打记事起就被种种条条框框规矩着,唯父母之命是从,甚至还要唯年长之命是从,容不得半点挑衅,稍有顽皮,便斥责为叛逆、坏了规矩,轻则痛骂,重则家法伺候,整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乖”、“听话”、“不准”之类。六龄儿童进得学校又加上了老师的“管教”,上课时双手后背、上身挺直、两眼直视黑板,完美地诠释着“正襟危坐”这一古老成语,胆敢旁逸斜出者定要吃一顿老师准备的“棍子面”。那时城乡植被很好,竹棍随处可见,老师的教鞭大都就地取材,即得之容易还不化一文钱,成为最好也最实惠的教具,起到了教鞭和戒尺的双重作用,这样的教鞭老师使用起来出神入化,简直可以和武侠小说中的剑客相媲美,让你防不胜防,一不留神那柄“利剑”便如蛟龙出海一般直捣你心窝或晴空霹雳般直奔你脑门而来。因此,一周之内老师需要换几根教鞭也是常有的事,而学生们的任务就是放学后忙着给老师准备新的“手刃”,相互之间还要比比谁的更直更顺手更好用,以便博得老师的表扬,似乎浑然不知那可是用来教训自己的啊。现在想想真的可笑,别人要给自己套枷锁,自己却还在乐此不彼地为之鼓掌欢呼。(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整个学生时期最爱上的是语文课,最恨上的也是语文课。爱之,是因为语文不像数、理、化有那么多冷若冰霜的公式和不明就里的符号、数字,枯燥、乏味,如一脸阶级斗争的老学究般让人犯晕,而是多了一点“人”的情味。恨之,是因为本该很抒情、很意象、很感性的文字,却被老师早早地“画地为牢”,整出些末名奇妙的所谓标准答案,不管你是否理解,不管你是否真的能体味作者用文字营造的那种意境以及所包含的深层意蕴,只要你能一字不啦地背诵下来便万事大吉,其目的是让那些僵化的说教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思维习惯,即使你从那些文字生发出如何经典的体悟,最后的结局都将只是得到一场严厉的训斥。像是操场上用白石灰划出的一条条整齐的跑道,从起点到终点通透而规整,凡上场的运动员那怕有半点越轨,便会豪不留情地取消你的比赛资格。而学生们就如同被放牧的羊群,永远在同一个牧场放牧,只允许吃调配好的饲料或青草,“同吃一捆草,同饮一江水”哪怕到最后吃得你营养不良、弱不禁风。
  不仅语文,地理、历史、政治等等莫不如此,除了“对”就是“错”,别无他途,更没有“两分法”式的中间道路可走,谁要标新立异整出个“不同看法”来,那你就瞧好吧,你这棵被毒化的“资产阶级的苗”,万万不可能留在社会主义的百花园中。
  原想着等到逃离学校,解除束缚,不仅可以获得身心的自由,更重要的是将获得思想的彻底“解放”,谁曾想情况更糟,十多年的教育成果早已在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甚至每一个细胞内生根发芽,而自己也在自觉不自觉地身体力行深化着这种“成果”,像是被拴住鼻子的耕牛,解脱不得,而那根拴鼻子的绳索一旦去除,自己又会感到极度的不适应,只会跟着那些“先辈”、“精英”乃至“主流媒体”的脚步,随着他们的眼神行事,沿着他们的思路亦步亦趋。在“新八股文”的熏陶之下,对生活、对人生、对世象如此等等也开始说的头头是道,唾沫星子乱飞。久而久之,“出头的掾子先烂”、“枪打出头鸟”之类的格言警句被我们牢牢抱紧,生怕一不留神成为众失之的。我们开始用别人的双脚走路,用别人的嘴巴说话,用别人的眼睛审视世界,用别人的大脑思考问题,用别人的标准评判是非,用别人的表情装扮自己,循规蹈矩、且乐此不疲,并不失时机地对初出茅庐的愣头小伙传授“为人之道”,以表明自己的老成、干练。最终只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几句肯定的评语:成熟、稳重、懂规矩、有思想……。但当某一时刻似从梦中惊醒时,却发现对自己的高谈阔论连自己也其实仍然是一片茫然、昏昏然,而且自身本真的性格早已似棱角分明的砾石被时间、被世俗的锉刀打磨得比鹅卵石还要光滑。不是说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吗?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却是别人眼中的世界?为什么我们的脑袋却按照别人的轨迹思考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嘴巴说出的却是别人的语言?为什么我们的一举手一投足像是别人的影子?环顾左右,身边人的行事作派、思维方式都像是从同一个钢炉里炼出来似的有着同样的火色同样的质地。此时此刻,我们“自己”又在那里呢?
  不知什么时候朋友已离去,我也该下班了,拾掇拾掇,回家,吃饭,睡觉。继续害自己的病,做自己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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