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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过客的文章

2018-12-29 23: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匆匆过客,错别了几许流年
  匆匆过客几许流年,遇见又遗落,错别至此。
  不记得,曾经走过多少空城飘渺不定的风景:
  不记得,曾走过多少一个又一个茫然的岔路口;
  不记得,曾走过多少同路的陌生人又有怎样的对白?
  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回头望去,早不知是在何年何月我们和那个曾经对月共饮冷秋的朋友因街道太拥挤或是相牵的左手右手早已疲倦而麻木而放开,就这样,我们之间,丢了……
  今日的梦境仿佛与上世的意愿重逢,半夜骤凉初醒西径寒窗月华如练,想起梦里出现的那人,可当我翻遍所有的回忆记录再也找不到任何那人的联系方式,胡突然明白在某个星宿遮目的夜晚,那个曾经与你相濡以沫纹络相印的人完全消逝在流年荏苒的路口成了某个风景出一个永远无法复制的过客了。
  流光风影脱落一段段旧时光不正如独身一人在电影院观看一场华丽的电影么?人席未满,旁边的空位上频繁转换着不同的主人,观众毫无目的地来又匆匆无至地离开,这中间有着多少萧瑟无奈与不可言语?可又有谁能分辨得出哪个是只与你一瞬秉谈便各指天涯?而哪个又是与你幕落人尽的挚爱永恒?倘若人生没有所谓的潮起潮落几度悲欢离合,我们是否便可以平淡明若晓溪般细细流淌以至终老?倘若人生没有所谓的蹉跎韶华倾覆难再,我们是否便可以在紫阡陌影中安之若素如履薄冰?倘若人生没有所谓的那么多一个又一个不归的岔路,我们是否不在和任何一个插肩而过的人只为匆匆过客?
  凡世间所有的事物只有等到暮年而终才能称之为永远,那么至今为止同行过所有的岁月光斑都将如琉璃破碎般化为灰烬。只愿笙几段歌落来唱一曲流年过客,挥毫展墨为过客度曲填词。诗里词行用一清心泪祭奠已逝远去在流年柳暗花明的河堤之上遗落不知何处的过眼人烟。看着孤城墙南残阳夕落西去,仰望城下每缕独行的单只行人,最终眸底也仅剩一点落寞的背影。
  一次次的遇见又一次次的错过,偏偏等到各自飘落在不同遥远的彼岸才忆起初见之时那份瞬间而永至的惊艳,也许到那时所记得的也只有某个早已遗落在过去那张早已不复存在的模糊面孔。而曾经并肩走过多少陌路、看过多少风景和手心相握的那种温度早已忘却……
  春花秋月,轮回无昨。试问:匆匆过客,错别了几许流年?
  
  篇二:难以忘却的匆匆过客
  人的一生要遇到好多人,谁也说不清楚。有的人成为情侣,有的人成为夫妻.有的人成为一时的朋友,有的人成为永远的知音。有的人经常你来我往,有的人只是过眼云烟。
  照理说,匆匆过客是最容易忘记的。然而,有的匆匆过客,却在我的脑海里扎下了根。虽然,时光犹如大浪淘沙,黄沙吹尽,许多的事,无数的人,都已随风飘去,杳无踪影,但是,他们却没有被岁月从我的记忆深处删除。
  那年春节刚过,台里的电视字幕机突然坏了,又遇上马上要报道人代会,我心急火燎地送到成都厂家维修。
  从合江出发时,也是黄昏。到了泸州,好不容易挤上最后一班中巴。车子塞得满登登的,我坐到了最后一排。在黯淡的灯光下,我勉强看清坐我左侧的是一个面容长得比较方正的青年男子。
  中巴开了一段,车老板开始收钱。由于正值春运高一峰,加上又是收班车,老板宣布票价要加价两元。老板话还没有说完,满车的乘客就麻雀般地闹开了。有的人神情激动地嚷嚷着不坐了,要下车,但是也没见哪个真的下。
  只有我和邻座的男子始终没有说话。
  车老板每收一个人的钱,都要遭到顽强的抵抗。可是,最终闹赢的还是老板,钱一分也没有少收。
  中巴穿过漆黑的夜幕,向隆昌火车站驶去。夜风从车窗缝隙里钻进来,让人在车厢里污浊的空气中,略感清新。
  “你这人不错。”黑暗中,传来那个男子的声音,浑厚,略带磁性*,江浙一带的口音。
  “为什么这么说呢?”陌生人,一开始就是对我的评价,我感到很突兀。
  “刚才车老板收钱时,他们都在闹,就你一句话也没说。给钱时也没说什么。我觉得,你这人不错。”
  是吗?我告诉他,这其实没有什么,因为,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理解。这种时候,人家多收一点钱,难道不可以吗?!他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啊。这么晚了,这么冷的天……何况,只有两元钱。为了它,这样闹腾值得吗?我觉得有些乘客真不讲理,真俗气。
  他告诉我,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我与众不同。(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我们在车上开始象朋友一样聊开了。我告诉他,我去成都修机器。他告诉我,他是浙江人,姓陈,在经商。这次是到泸州收款,很顺利地办好了事情,心情愉快地打算回去。他对泸州的印象很好。
  很快就到隆昌。这几天正是农民工返程的高|潮,车站的人头黑压压一片,十分嘈杂。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两张没有座位的站票。进了站,陈望着长龙般的火车,潮水一样挤上车的人流,对我说:“梁,五六个小时,这么多人,在车上挤着好难受啊。不行,干脆我去弄两张卧铺票。”
  卧铺?能买得到吗?他蛮有把握地说弄得到,别看人多,都是些民工,卧铺反而是空着的。我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们出差,回去只能报销硬座,卧铺票不能报。他不高兴地说,“我叫你给钱了吗,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啦,看不起我呀。我在做生意,这点钱算什么啊。”
  我只好由他。这时,陈做出了一件令我终生难忘的事情,他把所有的行李,包括那个装满钱的皮包一齐交给我看管,自己上车找列车长弄票去了。
  茫茫夜色*中,飞驰的火车疾驶向成都。我们舒适地躺在卧铺里。我认真地问陈,刚才买票时,你把这么多东西交给我,包括装了十几万现金的包,不怕有危险啊,不怕我给你黑了啊。我可以一转身拿上钱,打个的跑掉啊。你到哪儿去找我,找我我可以不认帐呀,你的损失可就大啦。
  陈宽宽的脸上露出平静的笑容。他说,把东西交给我时,根本就没有想别的,完全信得过我。但是,他感叹,现在这个社会,人心与人心之间隔得太远了,相互信任,更是无从谈起,不尔虞我诈,你争我斗,就算好的啦。他虽然身在商海,但是也非常讨厌这些,只是很多时候无可奈何而已。
  我对此深有同感。因为工作性*质,我经常出差,经常见到这样的情景:在公共汽车上,在火车上,在轮船上,两个人紧挨着坐一排,或者相对而坐,但是冷眼相向,不发一言。即使做了几个、十几个小时的临时邻居,也可以互相不说一句话。有时好心跟邻座搭讪几句,人家也是爱理不理。如果挨着的是个女的,你一开腔,别人就会用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你,从心里很戒备你,好象你是刚越狱的强*犯,让你浑身不自在,只好作罢。
  其实,漫漫旅途,有个人说说话多好啊,兴许还能够结交上一个知己呢。人人也许都这样想的,可是人人都打不破那心灵阻隔的坚冰!
  凌晨时分,火车驶进成都站。临分手时,陈说:“兄弟,要走了,再见面不容易啊,留个地址怎么样?”
  我们在车上很投机地交谈,把这事都搞忘了。
  在桔黄|色*的灯光下,我们互相留下通信地址,互相用力地握握手,然后,没入拥挤的人海……
  虽然,后来由于没什么事情,我和陈也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这个仅仅做了几个小时朋友的匆匆过客,却比有些做了几十年朋友的人,更深地刻进我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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