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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的文章

2018-12-29 23: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伤逝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走在阔别三十多年的家乡的小径上,那是走在“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宋人诗意里,走在“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坚韧和“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豪迈里。水是浮花流香的河,山是摇绿飘红的景。家乡呀,你可知道儿时的伙伴已无处可寻。
  遵照父亲的嘱托,我循着记忆,我来到姑姑家。曾经的茅屋已被三层的洋楼代替,曾经风姿绰约的姑姑已是步履蹒跚、颤颤巍巍。少时骑竹马,绕床弄青梅的表哥已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自报家门恐怕要“相逢两不识”了。
  原本打算看望一下姑姑便回旅社,我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一样亲戚呆在一块,更不想麻烦他们负担我的食宿,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可姑姑和表哥执意不从:“家里地方这么大,旅店那哪能住人。”
  费了好大劲才说服我。可是他在安顿好我的行礼之后,就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对我了。我竭力让表哥感觉我好像在自己家一样放松,问他家的wifin密码,然后躺在他为我准备下的床上联网看热剧去了。
  根据我的回程车票,我和他一家相处了三天。第一天傍晚时分,表哥领着他的爱犬“米雪”和我一起去河边散步,一起去爬山,直到筋疲力尽,回家倒床便睡。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留下姑姑姑让邻居帮忙照料,开上电动,一家三口携我去了十里之外的农家乐吃了当地的特色菜,四个人凑了一桌“炸金花”,直玩到倦鸟归林时方才回家,洗漱一番匆匆睡去。第三天一早醒来,表哥已不在家,表嫂子说他早早地起来去工地上去了,我和姑姑一起吃完了表嫂准备下的早餐,收拾好行装后,我扶姑姑她到院子里看了看豆荚和茶园,谈起了一些我小时候的趣事。姑姑有些伤感,还想苦留我几天,我只抱怨日子太短,时间不够用,只能挥手告别。
  没想到半年之后的一个深夜,表哥打电话告诉我姑姑去世了。仿佛相忘者,忽然荡月来。月落乌啼,往事依稀,哀姑姑之逝。
  
  篇二:伤逝
  “李工,这是上口井的总结,我已经修改好了,你拿去盖签吧。”副队长笑着说。
  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写总结,本来是我做的活。老是我写完后,他修改定稿。他很热心,常帮我。我很羞愧。数工龄,我比他还长。
  一起进学校,一起毕业。同学当中有队长级的,还有科长级的。跟他们闲聊天时,他们常说“我们队……”“我们科……”,让我说什么呢?说“我们公司……”?口气大了,心却虚了。至今我还在为保住助工头衔拼得灰头土脸。自己没本事挂“长”,还不得不在竞聘材料上举出毛遂不适合出任领军统帅的例子。如果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估计会气的从棺材中翻身出来。
  回家探亲,与邻座谈的很投机。谈论上大学时的趣事,神吹鬼谝,吹了个不亦乐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感。那哥们牵着我的手,说:“你是什么大学哪一级的,想不到你们学校这么令人神往。”我张口就来:“兰州大学九九级财务会计。”那哥们皱眉看了我半天:“那我跟你是一个班的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事?”全车厢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臊的我连忙逃到了硬座车厢里。卧铺票,算是白买了。(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案头放着最近一期的公司内部刊物,里面有我的一篇通讯稿件。可那算是我的吗?原稿写了1000字,被删去500,编辑又加上300,末了署的仍是我的名字,可我却读不出稿件原味。
  记住1953年上海杨浦区那场火灾的人不多,但记住陈伊玲的人不少。记住《第二次考试》的人不少,何为先生竟能将一篇通讯稿件写的那样传神。身边有很多的陈伊玲,我却不能将他们写出来展现在别人眼前。不能让英雄的光彩更加醒目,是我通讯员的失职。
  原来很爱喝酒,非常喜欢花,特别崇尚李白的豪情。有花有酒就是李太白。也学李白写诗,但大多被投进了火炉。喝醉后将最喜爱的桑叶牡丹浇了一盅酒,要看一下醉牡丹的样子。结果,牡丹享受不起这份爱,一醉不再醒了。从此,再不敢乱喝了,索性戒了酒。
  最爱看的书是《穆斯林的葬礼》,心中佩服的是霍达能用那么优美的文字写了出韩梁家氏的恩怨,用奇珍斋玉店的兴衰反映了当时中国的状况,简直就是用一个高精度机器来观察二战时的世界缩影。更佩服的是楚雁潮用自己的情操演绎出了一场新时代的红楼梦。楚雁潮远比贾宝玉幸运,宁可独自拉琴献给他的泉下林妹妹听。闭上眼睛,试想一下,这是何等凄艳绝伦的美呵,如蓝天彩虹,如清风白云,如幽兰出谷,如寒梅傲雪。
  停灯向窗,东方欲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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