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历史的永恒艺术
彩亭,是渠县三汇镇传统的民间造型表演艺术,它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逐渐形成的,有着深厚的民俗文化内涵和广泛的群众基础。它是在一种封闭环境中绽开的永不凋谢的民间艺术奇葩,具有独特的传承性和变异性。
艺术风格的独特,生命力的顽强
三汇彩亭艺术之所以沿袭至今,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经历了两千多年的传承,逐渐形成共同遵守的习惯和风俗。它反映了一定区域内经济生活、社会背景、自然环境及人们的审美需求,显示了顽强的生命力,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每年农历3月16—18日,为三汇镇的亭子会期。这三天,“高缀彩亭,四人舁之招摇过市。”《渠县志》,俗称“抬亭子”。彩亭分3—4层,高达8米以上,下端是四四方方的平台(矮亭),上面竖有一根经悉心加工的铁杆(底柱),细长而分节,相互首尾衔接,杆上支架(铁环)横伸斜展,曲折有致。然后将涂脂抹粉并着上戏装的儿童们固定在支架上,构成折折戏文片断。大衣大裤掩去了支架,凸现了扮演者“高”、“雅”、“险”、“奇”、“巧”的艺术表演特色。这是一大创造。造型表演艺术的核心就是创造,不然,亭上的角色就成不了“活道具”,产生不了吸引力,更不能打动观众。在长期的彩亭艺术活动中,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系统。这与外地抬亭子的活动相比,状貌显得更为壮观,格调更为高雅,色彩更为亮丽。从古到今,一直是广场文艺的“重头戏”。三汇彩亭艺术以自己特有的群体意识,焕发着民俗民间文化的风彩,显示了在统一民族基调上的横向变异性,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成为巴渠文化中一株耀眼的艺术奇葩,堪称“中华一绝”。
在变异中传承,在传承中变异
三汇彩亭艺术在巴渠历史的长河中源远流长。在传承和变异中,创造了集民族性、集体性和技艺性于一体的民俗民间艺术。从今天的彩亭,让我们自然联想到古代“百戏”中的“寻木童”。“百戏”是古代乐舞杂技表演的总称,秦代称“百戏”,汉代称“角角氐戏”,唐代称“戴竿”。“百戏”包括扛鼎、寻木童、吞刀、吐火等。其中,“寻木童”属高竿杂技,表演者在竿上进行造型表演。应当说是彩亭艺术的萌芽。到了宋代,“寻木童”变成“高台社火”。表演者站在木箱上,由力夫抬着木箱行进,伴着高跷、旱船、竹马、秧歌、舞龙、舞狮、大头宝宝、哑老背妻等((掌故辞典))。到了清代,“抬阁”已进入鼎盛时期,“抬阁”的扎法和表演方式也有所变化。“抬阁”的基本扎法被传承下来的地方并不普遍。渠县三汇外,还有陕西的长武、山西的太原、河北、云南巍山等。三汇彩亭艺术继承、融合和拓展并进,在一个“扎”宇上锻炼、培养和造就了一代又一代技术和艺术人员。人们审美观念的流变性决定着三汇彩亭艺术传承的变异性。这种变异性,实际是艺术改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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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汇彩亭求新求异的艺术追求,给传统艺术注入了传承的生机与活力。在其发展的每一个历史阶段,都融汇了三汇历代人民群众的美学情趣和艺术智慧。
在秦汉时期,“百戏”中的“寻橦”属一种高竿杂技,表演者在竿上进行造型表演。宋代以来,“高台社火”的节目多取材于一些历史故事,比如《鸿门宴》、《船舟借伞》、《洞宾渡牡丹》、《唐知县审浩命》等。到了元明清时期,“抬阁”的节目内容有神话故事中的人物,如观音、十八罗汉、姜太公等,也有杂剧片断,如《楚霸王》、《单刀会》、《八仙庆寿》等。辛亥革命风暴席卷川东北一带,在上海读书的一批青年学生回到三汇,传播反封建、废帝制的思想,由此以来,三汇彩亭出现了急公好义、精忠报国的节目。比如《单刀会》、《天门阵》、《岳母刺字》、《梁红玉击鼓抗金》等。解放后,既继承了传统的《火焰山》、《三打白骨精》、《八仙过海》、《嫦娥奔月》,也创造了反映现代戏剧人物的《刘胡兰》、《白毛女》和再现现实生活的《全民皆兵》、《五好家庭》、《体坛群英》、《文明新风》等节目。三汇彩亭艺术经历了自娱自乐、敬神娱神、崇善好美等文化人的求新求异过程。无论过去和现在,三汇彩亭的艺术皆源于巴、洲、渠三河流域这片沃土,源于这片沃土上世世代代的人民,用以反映自己的生活和愿望。三汇彩亭艺术与人民群众血肉相连,通俗易懂,寓教于乐,所以受到人民群众的喜欢,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民族文化的发展变化是由每一代人根据自己的条件和喜好,有意识地增加新内容,采取新形式,舍弃旧内容,改革旧形式,是一个无限的进化过程三汇彩亭由于制作的复杂,运载的笨重,表演的艰难,致使历代纵向承传不息,时空横向传播不畅,自始至终在极有限的范围内称奇。对我们来说,要建设先进文化,就必须继承民俗民间文化的优秀成果。当然,传承不是目的,而在于培育和发展。在艺术上、技术上需要不断创新,让这朵民俗民间艺术奇葩更加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