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麻雀的文章
2019-01-17 17:18 来源:散文网
篇一:麻雀
这五年来,又能看见麻雀了————————五年前,从浙赣铁路边飞过来四只麻雀,停在我家窗台上,好像是有三角恋爱的纠纷,竟然打起来了。打过之后,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剩下的两只麻雀在亲嘴。它们在热恋啊!亲嘴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它们居然睡着了,我为这种祥和感到十分温馨。那时候,我常常为麻雀的回归叫好。没有想到,昨天,有三十多只麻雀就停在县委常委会议室的窗台上,此情此景,我觉得好笑,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些公务员都觉得有些拘束的地方,这么多麻雀竟然肆无忌惮地在这里鸣叫。
麻雀的回归,是人类的大幸。
小时候,常常听人家说逮麻雀吃的故事。虽然我生长的地方麻雀很多,但是很少有人吃它们,毕竟有些不忍心。再说那么点大的小不点能吃什么呢?
据说五、六十年代麻雀最多,于是全国人民除四害,把麻雀作为敌人,以至于人们说,到了七十年代麻雀相对少了。我想,为了晒谷子,我常常拿着一根扎起塑料皮的竹竿赶麻雀,那时候还真的很讨厌这个小生灵,恨不得它们在世界上消失才好,哪里还管什么保护动物呢。我想,生产队那大大的晒场上,到处是漫天乱飞的麻雀,居然还有人说比以前少了,五、六十年代的麻雀是怎样的多啊!
天牛不会出声,螳螂不会出声,蚂蚱不会出声,蜻蜓也几乎不会出声,在有声的动物里,似乎只有鸽子、乌鸦、知了、蟋蟀和麻雀最活跃。蟋蟀本来就是很少的动物,再说躲在阴暗角落的蟋蟀怎能和麻雀比呢?而知了也只有夏天才现身,有时候,即使是在夏天也是偶然唱唱歌;鸽子都是家养,不要说现在,就是在七、八十年代,也是凤毛麟角啊;乌鸦呢,虽然声音很大,可是人们常常把它的叫声和不吉祥甚至厄运联系起来。所以,在动物界里,常常为人类的生活增加美妙声音的只有麻雀了。
小时候,我倒是也逮过麻雀,但是,麻雀的气性很大,它宁愿饿死也不呆在笼子里偷生,那种气节,那种不向任何势力低头,敢于维护自己尊严的顽强个性,让人类也叹为观止。小时候,自从看见一只宁死不屈的麻雀之后,我再也没有逮过它们了。也许是农药太多,后来,麻雀几乎绝迹。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甚至一直到五年前,麻雀已经渺无踪影了。乌鸦少了,人们没有感到多大的不详,麻雀少了,人们好像特别不舒服。也许是人们越来越感到麻雀的友好,它们可以捕捉害虫,还给人们带来天籁之音,所以,麻雀又再度回到人们生活中。
麻雀归来兮,给我们这个发达的时代带来多大的陪衬啊,给人们以多大的美的享受啊。
篇二:一只麻雀
清晨,我还在恶梦中,有一麻雀至,于窗上鸣两声,我便醒来,看着他在窗台上随意地整理自己的羽毛,它看看我,见我瞪着她,就在窗上跳了几下,然后飞去,我正欲闭眼再睡,她却又飞了来,又鸣叫两声,然后用小嘴在自己的身上啄了两下,又在窗棂间跳两下,任性自在。
我的睡意全无,于是起身,坐床上,麻雀便飞走,我以为她不会再来。我伸头到窗外,吸了口清晨的凉气,正当我微闭了双眼享受这夏日难得的凉爽时,这麻雀又飞回来,竟然衔了一条虫子,又落在我的窗栏上,我想伸手去捉,怕她又飞了,就用了微笑的神情对着她,她望望我,把那虫子细细地吃下去,再次飞去,飞时又鸣叫两声。
这种飞来飞去,我感觉到她对我信任,也感觉到她的自由与幸福。我沉压心中的烦躁一下子全无了。
前天,我去赴约,但我迟到了,迟到了十分钟。其实为了这个约定,我是很早就作了准备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我出门时,因是早上,天睛阴着,我骑了单车,但当我刚出小区门,老天突然下了雨,雨有些大,我想这车就不骑了,因为这单车是极轻便的赛车,上面没有装挡泥板,所以泥水容易溅身,恰好这天我穿了白衬衣。于是赶忙把车往回骑,放在小区停放处,可是再快步到约定地点时,我便迟到了,当然我的身上也湿了许多。接下来的事是我无法预料的,因为伊已是无法原谅我的迟到,在她的心中,这是一个根本就不该违反的约定,而我竟然违约,所以,伊就认定我就是一个喜欢违约的人,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是一个希望别人围绕我转的人。见面时,空气自然沉闷,不再言语,这个约定的内容也就全部变了味道。我吃那碗牛肉面时,我感觉自己在咀嚼一些木渣。
事后我才知道,伊为了赴这个约定,也是忍受了巨大悲痛的。因为她的亲人刚进了医院,而她为了这个约定竟然没有去照顾自己的亲人,她怕我埋怨她违约,就急忙赶来与我见面。所以,伊很伤心,她冷眼与我后,便是负气的一别。我想解释,觉得自己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因为我不存在解释的权利。我只有给她一条短信,“现在当务之急是给亲人看病,这比我们的见面更重要。”可是我这样说了,自己倒有些假仁了。我只好骂自己混蛋,也希望她骂我一声混蛋,至少可以消消气吧。当然,伊是不会骂的,因为她很有修养。
再后来,我想请伊出来坐坐,但我知道她的脾气,她是不会答应的。两天后,伊要去武汉,武汉还有她的亲人,我想为她饯行,很想在她离开这个小城市前与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因为我感觉我就是犯了一个大错的罪人。但是伊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并告诉我不再有机会。我感觉玛雅人的预言已经变成了现实,地球毁灭的一天提前到了我的面前,我很苦闷,头脑昏沉,很想出去喝个大醉。
昨日,我真是无事,我又到了那个约定的地方,但是没有雨,我仍坐在那家餐馆吃了一碗牛肉面,然后又学前天那样拦一辆的士,但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再打的到那家医院,想到了与伊分手的情形,然后又在那家医院的外面走了一圈,我又想到了三个月前我死去的娘,就在这家医院的住院部六楼去世,然后踱步而去。我又想把手机掏出来给伊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但我又想到了这样做的徒劳。总是这样纠结着,直到回家,再沉沉地睡去,并希望一直沉下去……
晚上,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看了天气预报,武汉的水位又在猛涨,我想到伊在武汉,我真担心伊有什么事发生,因为我是亲眼目睹过江水翻堤的恐怖,2008年我在武汉读书,我当时就预言,五十年后,江水将在这座城市上的空流动,因为河床的抬升,清淤难度的加大以及清淤工作的缓慢,唯一的解决方式便上不断地筑堤,抬高堤身,加固堤坝,可是江水一旦决堤,那可是无法想象的。如今十多年过去,武汉长江水位已明显高于城市三四层楼了,我的预言可以说已成了现实。至于2008年洪水翻堤,那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恐怖”这个词已不足以表达人的全部内心。
当然,对伊的安危我纯是多虑,但是这种恐惧却实实在在地让我一夜难寝,夜梦之中,我梦到自己以前水中救人的一些害怕情形,我发现自己在恶梦中很有些胆小,甚至一点力气也没有。恶梦中还看到了伊痛苦的表情,她的无助与孤苦,我却拔不动腿,使不上一点力,连呼喊的力气也几乎没有。
……
可是这些,都只是在我的意念之中,在我的恶梦之中,到底有什么意义?人生中总有许多的纠结与痛苦,我所记挂的伊,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能一下子斩断情丝,甚至一别永久,总有她自己的想法。人生之中,尤其情感之事,在她看来,相恋不必相见,拥有不若没有。因为,她自己爱情的经历已告诉她,男人不可靠,爱情是绝望的奢侈品。
站在窗前,望着远空,有几丝白云在浮,太阳快要露脸,“今天”又已经正式来临。我又看到了那只麻雀,还是一只,没有伴,可能也没有恋爱,忽起忽落,鸣声一二,她仿佛真地无忧!
《菜根谭》中曾有一语:“不为念想囚系,凡事皆要随缘。”大意是要人们不为念想束缚,一切皆要随缘。真能这样洒脱吗?不过,目前我唯一要做的是学学这只麻雀:心境恬淡,绝虑忘忧。自在而起,逍遥一落。
篇三:超鸟麻雀
麻雀它是一种留鸟,普通的就像大地上的土坷垃,卵型的身子,圆圆的脑袋,褐红色的羽毛,灰白色的肚皮,脸颊上对称地长着一对黑斑,就像戴着一副耳机,闪亮的小眼睛总是那么炯炯有神。前三后一的铅黑色小爪,老是在地上蹦来跳去,看来它们是不会迈步走路的。它们既没有山禽美丽的长尾,也没有水鸟那样的长嘴,总是生活在人类的周围,所以人们都叫它家雀。
麻雀自己是不会造窝的,但是它非常聪明,把窝选择在房檐之间的缝隙中,这样到了冬天屋子里的暖气可以通入窝内,它们就不会受冷冻了。清晨即鸣,黄昏即息,农村就是它们的乐园,或结伴而去,或聚群而至,一会熙熙攘攘隐入大树稠密的树叶里,一会又铺天盖地飞向另一个目的地,落在一根根电线上,就像串起来的糖葫芦。
它们的民主大会一般在大树上召开,从来没有什么秩序,叽叽喳喳乱糟糟嚷成一片,有时候突然会嘎然而止,就像大合唱看到了乐谱中的休止符,静的可以听到树叶被风吹的哗哗声。终于有憋不住的麻雀试探地叫了起来,一只接着一只叫了起来,马上又恢复到了大合唱的高潮。
麻雀的繁殖期在麦黄时节,它们严格地实行着一夫一妻制,雄麻雀羽毛光滑体形呈流线型,稍微比雌麻雀小一点,交配期大约有一星期,雌雄鸟在这段时期,精神焕发,就像身体里储存着使不完的能量。一雌一雄两只麻雀,一会儿打闹到了房上,一会儿又打闹到了地上,让人看到眼花缭乱。终于两只麻雀打闹的乏困了,雌鸟显的温柔了许多,雄鸟看到时机到了,马上扇动着翅膀蹬上了雌鸟背,雌鸟翘起来尾巴,身上的羽毛也炸了起来,雄鸟一边扇动着翅保持着平衡,一边嘴里兴奋地发出叽叽的叫声。一会儿功夫交配结束了,雌鸟抖了抖身子,收拢了膨胀的羽毛。不论在房顶,还是在墙头上,都能看到它们浪漫快乐的身影。(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疯过去以后,雌麻雀开始在窝里产蛋,一窝一般产卵四枚左右。当一只麻雀飞进窝,另一只从窝里飞出来时,农村有经验的孩子知道它们正在孵蛋,是该到他们疯起来的时候了。麻雀的孵化期正赶上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大人们都出地收割夏粮去了,村子就成了孩子们和麻雀的世界了。
掏鸟是农村孩子的必修课,掏鸟也有一套中医“望闻问闻切”的理论。“望”就是看房檐、墙洞下,有没有麻雀拉下鸟屎的痕迹;“闻”就是听有没有小鸟的叫声;“问”就是在鸟窝下大喊一声,看看有没有大麻雀飞出,还要看看飞出来的大麻雀胸脯脏不脏,脏的话就是喂小麻雀弄的;“切”就是已经推断里面有小鸟,搭起来“马马架”去掏鸟。
掏鸟的工具就地取材,或一节高粱杆,或一段小树枝,但是须用嘴把头咬裂,然后唾上唾沫伸入鸟窝把掏鸟棍旋转起来,感觉越转越紧就知道搅住了垫窝的马尾(yi)、毛草,慢慢地往外拽,一是防止鸟蛋打碎,二是防止小鸟飞出。到了出口就不能再拽了,这时候该把小手伸进去摸一摸,如果摸到软绵绵的感觉,就知道是红吧蔫蔫的小鸟还没有长出来毛,他们会把鸟窝再推回去,等个半个月以后再来掏。如果摸到小鸟油光光发硬的羽毛,那就悄悄告诉下面搭“马马架”的伙伴,里面的鸟快出窝呀,下面的伙伴兴奋地扬起脖子,提醒掏鸟的伙伴不要让小鸟飞出来的,掏出来一只递给下来一只,或者先装入自己的口袋。麻雀雏鸟的嘴软软的,柠檬黄的小嘴叉,稀稀拉拉的羽毛,还能依稀看到红红的皮,光屁股蛋,用手指一点它的小嘴,它马上就张开了,发出呀呀稚嫩的叫声,以为你要喂它食。分鸟也是有规矩的,最大的分给掏鸟者,然后按年龄逐次分,最难分是四个人三只鸟的时候,这只能发扬风格了。
掏鸟的过程也是挨骂的过程,两只大麻雀在附近着急地翻飞着,一会飞到屋顶,一会落在地上,用沙哑暴躁刺耳的声音,骂着有夺子之恨的偷鸟贼。他们的自卫行为,能联想到敢跳入鳄鱼池,救自己意外落水孩子的母亲,但是麻雀的爱让孩子们撕裂了,看来人类比鳄鱼都残酷无情。掏鸟的童年早已久远,但是一看到麻雀就有一种愧疚,冬天看到院子的雪地里有麻雀,我就会抓一把米撒给它们。
麻雀的生存力太强大了,大江南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它们从不娇贵,也不挑食,更不需要去刻意去保护,看来越普通的东西反而越强大。它们是人类最亲密的伙伴,人们从它们的生活规律中得到了许多启示,军事家毛泽东在战略战术就总结出“麻雀战”,麻雀战,是中国民兵常用的以弱胜强的游击战法。由民兵组成战斗小组,忽来忽去,忽聚忽散,主动灵活。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这种以弱胜强的战术应用到了全世界。
看来麻雀不是一种普通的鸟,而是一种超鸟。
篇四:麻雀
齐鲁大地上,在泰沂山脉与黄泛平原交接的狭长地域里,有这样一个小村庄。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默默的点缀在群山与平原之间。从来不向高山倾诉,平原呐喊。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质朴而憨厚,从来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开口,向他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索要点什么。他们珍爱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不知不觉间,冬天来临了。村南的山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加之乡野间的炊烟。构成了一幅甚是喜人的山水画,宛如一群身着白纱的妙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北部的平原也毫不示弱,大雪一下,万里银白,就连往日里一排排英姿飒爽的白杨,如今都显现出他特有的孤傲。鄙视着他脚下被那皑皑白雪覆盖了的花草鱼虫。
每到这个时候,也是村里孩子们最开心,最活跃的时候。你们看,三五成群,一个个一双双,在雪地里跑啊跳啊。有一个偶尔不小心跌倒了,后面的会立刻跟上去也随着爬在雪地里,打来斗去。犹如一群小狮子顽皮的追打着。再后来就会演变成“雪战”。一团团,一个个雪球漫天飞舞,来回穿梭。偶尔被雪球击中的孩子们,抖一抖衣服,在雪地里连跳几下,再去捏成一个更大的雪球,向对面丢去。即使是被击到了两次三次,可是他们还是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烂漫。
在村子里,与孩子们同样活跃的,还有一群特殊的伙伴——麻雀。不过他们活跃的原因,可不是为了玩耍,为了开心。众所周知,冬日里下过大雪,无论是在山野里平原上,所有的草籽谷麦虫卵都被厚实而柔软的大雪所覆盖。麻雀,即使作为一种食源比较广的物种而言,但是在这个被大雪封锁的世界里,也会变得饥渴露露,无处觅食。即使他们会在寒冬到来之前刻意的储存起一些食物,但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也不会擅自取用。因为他们更加自信的认为,只要努力寻觅,肯定会有收获的。我喜欢这样的鸟儿。所以,每当见到他们的身影就会格外细致的观察。
你们瞧,它们来了。一群,是一小群,大约有三五十只。一只只都是那么的精神抖擞,快速地扑打着翅膀穿梭在雪地上方。宛若一群灰色的流星从雪白的地面上快速划过。避开了嬉戏打闹的孩童,径直窜向北面的柴火堆。由于村妇门没有把柴火刻意摆设的那么规整,使得它们得以在大雪的压迫下伸一下腿卷一下腰。从而横七竖八的伸出雪地,远远望去就像雪地里长出的一片枯竭的灌木。一片灰黑色的小森林,横七竖八的垒在那里。此时的“灌木”成了麻雀们暂时的栖身之所。一片灰色扑到另一片灰色上,它们迅速回融为了一体。多么可爱啊,就这样静静的,宛若灰色的枝儿上点缀着灰色的果实。
时间不长,不知道哪个顽皮的童儿也如此的眼疾手快,一个雪球丢过来。一群惊弓之鸟此时却没有了来时候的一般整齐,分作四面八方飞去,看似乱作一团。待各飞了四五米,又一下子齐刷刷的朝东北而去。
本以为被惊吓过一次的麻雀就不会回来了。随意在原处驻留了一会儿打算离去。出乎我的意料,他们竟然又回来了。就在那群顽童的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是刚才邻居家的王大伯刚刚清扫出的路面。没有了白雪的覆盖,黄灰色的土地跟它们的羽毛倒也一致。一只只雀儿在上面蹦蹦跳跳尤为自得。四下一看,孩童们已经离他们远去。胆子似乎也都稍大了些,跳来跳去的也有了节奏。一个个黑灰色的小脑袋似乎是在寻觅什么,快速的左右摆几下之后,向前跳几步,在用嘴巴快速的点点地。似乎害怕再有什么顽童驱赶他们离去。
可惜地上被王大伯扫的太干净了。没有它们所寻找的粮食,更没有它们所觅食的草籽。几十只雀儿集体跳了几支狂欢之后,插上翅膀,两腿一蹬,无奈的又朝更远的北方飞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我伫立在此,久久不能离去。希望更远的地方会有它们苦苦寻觅的食物。
篇五:我和麻雀
我住六楼,六楼上有个一直空着且没有装修的阁楼,总想上去打扫一下,只是没时间。
周日,我搭着梯子,从洞眼里钻进了阁楼。有意思的是,就在我起身抬头的一瞬间,有两只麻雀在我的头顶上乱飞一通,似找不到出口,却又没有适合的落脚点,一会儿贴着封闭的玻璃窗,发现是死胡同,又贴着墙壁乱扑腾着翅膀,却又踩不到点,只得又向玻璃窗撞去。在房间的两头飞来飞去的过程中,有几次差点撞到我的身上。
我想笑,——我并不想抓它们或是有伤害它们的任何企图。“朋友,哥没有赶你们的意思呀,别担心呀!”然而,这对小夫妻根本听不懂我说话的意思,也看不懂我的手势。
我想立着不动,让它们缓一下神,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或许它们能找到进来的出口。但让我忍俊不禁的是,这对小精灵见我不动了,它俩双双落到南面的玻璃窗台上,小眼睛溜溜地转着,小脑袋一会儿转过来,一会儿转过去,每一秒都在提防着我。
“两位朋友,怕我做啥呀?哥是坏人,但哥没伤害过你们呀,你俩想出去,哥就给你们打开窗子。”我刚欲跨步,这俩小情侣又乱飞腾起来了。
过几天就有人来装修了,这对小情侣可能就没有家了。我的心中陡生出一股怜爱之情,这个家对这对小情侣而言是大了点,然而毕竟有家,过几天我不是赶它们上穷途而没路了吗?
我把南面的玻璃窗推开,然后又退回到北边,希望它俩能从这推开的玻璃窗处出去。但是,它俩只是落到窗台上,不停地转身或是转动着脑袋盯防着我,丝毫没有想出去的意思,似乎在盼望着我退出这房间。
我笑了,“不想走呀,留下来正好陪哥解闷,这房子装修好了也只是书房,怎么都够你俩住的。哥漂泊在外很久了,体会过没家的滋味。”
就在我转身想从洞口退回房间时,半个身子还留在阁楼上呢,就见那对小情侣夫妻双双从房屋预留的烟道孔处,翅膀一扑腾,都出去了。
我眼睛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情景,心中数味杂存。
待静下来一想,麻雀误会了我,又能怪谁呢?小时我上树掏过鸟窝,野地里煮过鸟蛋,干这等断人家子绝人家孙的坏事,鸟儿能不怕不恐惧吗?说白了,我在鸟儿们的眼里终归是个大坏蛋,并且这种仇恨岂是一朝一夕就能了的吗?
所以,我就大发慈悲,打开了那扇窗,鸟儿却不领这份情,依旧从它们认为的安全通道口出去。也就是说,我的心,鸟儿不懂;鸟儿的心,我们人类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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