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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杨树的文章

2019-01-17 17:18 来源:散文网


  篇一:白杨树
  “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却又是不平凡的一种树,它不是树中的的奇女子,却是树中的伟丈夫……”
  这是矛盾先生的白杨礼赞。
  我没去过西北,但我现在生活在晋北,在晋北,白杨树随处可见。
  第一次见到白杨,是在南方开往北方的列车上。到达湖北区,透过车窗,看到一排排整齐挺拔的树木一字排开向前延伸。我惊叹它们的俊美笔直,远远望去,这些疏密有致排列整齐的数木,就像一道“绿墙”。只是这道绿墙,更富有动感和活力。
  对于那些高大挺拔的杨树,我更欣赏那些纤细秀美的小杨树。小杨树亭亭玉立,一根主干笔直向上,没有任何的盘枝错结,所有的枝桠一律聚拢向上,看起来就像一朵倒立着的蘑菇。墨绿的叶子背面是白色的毛绒,在微风吹拂下翻卷着,远处看,仿佛是绽放的“雪绒花。”
  在我的老家,一年四季都能看到绿色蔓延,但总让人分不清四季。
  在晋北,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四季分明”。
  这里的春天冰雪融化,春寒料峭。到了三月初,白杨树开始冒芽。夏日的白天,烈日炎炎,到了傍晚,晚风吹拂着长满绿叶的白杨树哗哗作响,空气非常的清爽宜人。
  “一叶知秋”当看着绿叶由绿变黄,再由淡黄渐渐的焦黄,直至变成枯萎凋零,你会不由感叹:“天凉,好个秋!”
  当秋天的感伤还没来得及退去,冬天的第一朵雪花就宣告了它是这个季节的主角。
  在厚厚的冰雪覆盖下,所有的生命都似乎销声匿迹了。虽然,白杨树厚重的绿色“外衣”早就被严寒残酷地剥落,但它们“光秃”的身体依然像勇士一样伫立在风雪中。
  从没有一个地方,一种植物让我把生命看得如此地真切。但在这里,看着白杨树,从春走到夏,一季又一季,从生命的初始,绽放、到凋零,循序渐进,一路走来是那么的从容。
  我不会为最后一枚杨树叶飘落而悲哀,因为来年春天的时候,又是一个生命的轮回,这就是晋北的杨树。很普通的一种树,却又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一种树。
  
  篇二:“老屋”窗前的白杨树
  前二天,回到我的“老屋”。那是在我认识老公后,单位刚好盖的新楼房。那时结婚登记排房也是很不易的,老公一句:“这是最后一批楼房,今后不盖了。”吓着我了,匆匆的和他领了证追着赶着“抢到”的新房。回想当年拿到新房钥匙走进去的那一刻,心情是异常激动的——这是自己的家了。时光荏苒,时至今日,房龄和婚龄同岁,亦快有三十年了。
  回来小住是为收拾整理房间,一走进房间,我会习惯地先走到窗前凭窗眺望,远处山峰半腰有个铁路,偶有火车鸣叫着穿过,离窗最近的是令我眷恋的是高耸的白杨树,此时已临近冬季,枝叶大多已是金黄。
  回想在“老屋”生活的日子里,这棵白杨树似乎是上帝的恩赐,春天嫩绿的叶芽随枝条摇曳,带来春的勃勃生机;夏天挺拔高大的白杨树,枝繁叶茂如同绿色伞盖,遮档了酷暑的骄阳;秋撒金黄到随风摇摆的枝叶,哗啦啦的叙说着金秋的华美;临近冬日,一阵寒风刮过,耸天的白杨树,令渐无生息的树叶如幽灵般漂落——树叶凋零,为我屋打开窗前屏障,无忧无扰地洒进冬日和煦的阳光。
  白杨树不单恩赐于我,在树的半腰枝杈间有个大喜鹊窝,自搭建后仿佛就不曾离开过。窝的位置比较好,搭建的技术水平也高,纵使风雨飘摇亦岿然不动。(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每当清晨朦胧中,常被这叽喳声叫醒,我亦能根据它们叽喳声音,判断出它们有的在我家的窗台上溜达,有的扑腾翅膀落在白杨树的枝头上叽喳欢唱。
  耳闻拆迁临近,也许不久我将离开这里,望着阴霾不散的天空下相伴多年的白杨树,茫然若失的我忽见从天而降的一片心形树叶在白杨身边漫舞,飘啊飘,久久不愿离去。
  
  篇三:门前的那排白杨树
  “亲爱的,快看,那是你家吗?我看到了一排白杨树,你说你家门前种着六棵白杨树……”。在女友的欢呼声中,我再一次看到了远处那六棵站立在严寒中一动不动的白杨树。它们依然那样挺拔,那样严肃,那样的魁梧。惟一不同的是:它们更加粗壮,更加高大了。远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在用铁锹铲着地上的积雪,轻轻地堆到树根处。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熟练,那样的轻,生怕铁锹伤到了每一棵树杆。他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是一位军人,一九七八年转业回到地方,分配到大同煤矿工作。由于工作环境的危险和母亲的担忧,最后父亲放弃了工作。我们全家回到乡下老家。
  在回到老家的第二年春天里,父亲带着我和姐姐在门前种下了这六棵白杨树。当时的我只有五岁,活蹦乱跳地帮助父亲挖树坑、放树苗。我不解地问父亲为什么要种几棵小树苗在门前呢。父亲笑着说:“种下这几棵小树苗,咱们家就正式在这里扎根了。等你长大了,这树苗也长大了,你长大会离开,但这六棵白杨树会一直守护在这里,会保佑咱家永远幸福美满。”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父亲能吃苦,爱劳动。父亲用铁锹挖出了几十亩的荒地。他把大量的时间、精力都花在了那片土地上。整日操劳的父亲手掌很大,手指很粗,也很粗糙。父亲那双粗糙的大手就是我儿时的痒痒挠。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七年过去了。一九九七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到了县重点中学。那年的夏天我第一次离开家。开学那天,我和母亲在门口告别,在恋恋不舍地回头时,我看到了那六棵白杨树。它们在父亲的悉心照看下已经悄然长大,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摆,树叶在阳光下微微抖动,好像在和我微笑。父亲把我送到学校又带着我和所有的老师见了面,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安心地离开学校。然而就在父亲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因为这里我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渐行渐远。
  开学后的日子好像过的很漫长。星期天终于到了,我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飞”到家,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高兴的叫着: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就在这时我感觉到短短一个星期,父亲的头发似乎变的花白,声音变的沙哑。后来听母亲说起,父亲那天从学校回来后就经常看着门口的六棵白杨树发呆。
  二零零一年,我考上了县高中的重点班。父母为了照顾我的生活,搬到了县城居住。那时只有那六棵白杨树留守在老家门口,它们笔直的站在那里,犹如六位立正的士兵守护着祖国的边疆。父亲靠着打一些散工来贴补家用。在县城里的生活是辛苦的,但是我们过的很幸福。因为我的成绩一直让父亲为之骄傲。
  由于高三的学习压力大,我经常是早出晚归,父亲也在为全家的生活奔波而忙碌着,所以我们很少有碰面的机会。一天半夜,我被一个轻微的动作惊醒,从睡梦中睁开眼,看到父亲正在为我盖。“爸,你这么早就起床了。”“是的,我赶着上夜班,夜班的工资高。你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父亲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在父亲转身的时候我已睡意全无,父亲不在高大了,他的背驼了,腰也弯了。父亲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二零零四年,我顺利的考上了内蒙古工业大学。虽然不是很理想,但父亲欣慰不已。可就在高考前的一个星期,父亲的身体垮了。后来母亲才告诉我:前几日,父亲早上起床就已经感觉双腿发软了,但是害怕影响我高考,就一直没有告诉我。直到高考结束,我才知道这一切。
  二零零五年春天,父亲的身体有所好转,我们全家再次搬回到乡下。当我走到村口时就看到了我家的那排白杨树,在晚春的季节里,它们已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当我陪同父亲走到门口时,父亲停下了脚步,那一时刻,我看到了他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
  二零零八年大学毕业,我放弃了去上海工作的机会,坚持回到了家乡。因为我知道,现在的这排白杨树已经长大成材,应该为辛苦一生的父亲遮风避雨。这排白杨树是父亲一生的希望,也是父亲一生的骄傲。
  随着距离的拉近,父亲看到了我高兴的叫了起来: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此时女友羞涩地叫道:叔叔您好,我们回来了。父亲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门前的这排高大粗壮的白杨树默默地念叨着:长大了,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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