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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柿子树的文章

2019-01-17 17:18 来源:散文网

  
  篇一:柿子树下
  柿子树上的小柿子,长得有扣子那么大了,方方正正的,绿绿的,躲在一片片柿树叶里,很可爱。我很喜欢小柿子,也更喜欢柿子树。
  对柿子树的第一个还能捕捉到的印像大约在七八岁的时侯,家的背后就是学校的围墙,泥垒的那种很厚实的土墙。最后一排教室的前面,种着大概有四五棵柿子树。秋后天气冷了,学校放秋假了,常常会从土墙的破处偷偷爬到学校里,打起脚尖,硬往教室里张望,但见教室里零零乱乱,桌椅破旧,心想这就是我长大了上学的地方。
  秋天的时侯,红的,黄的,灰的柿子树叶洒满了教室前的那片空地。拾起一个,仔细的看着它,怎么也想像不到它为什么会有红的,有黄的,还有灰的。教室是灰的,地面是灰的,墙是灰的,树干是灰的,教室前那个简陋的水泥乒乓球台是灰的。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也是灰的。
  但这里却很好玩,唯一有色彩的便是柿子树的叶子了。拣起一片叶子,兴奋地爬到柿子树上,坐在树的枝丫里,休息一会儿,抱着往上爬,直到感觉自己在晃动的时侯,才气喘吁吁的下来。再次坐在树上,忽然觉得自己很高大。
  傍晚了,灰暗的天空下,那些灰色的教室显得有点阴森,空无一人的学校里面,除了一个傻傻的孩子和一地偶尔被风飘动的树叶,什么也没有。想起妈妈一定在喊我吃饭了,便从那个土墙的豁口艰难的爬上去,然后再猖惶的跳下去,像征性地拍开拍打身上的土,然后回家。
  也许童年有许多的记忆,随着时间的磨蚀,变得灰暗许多。但一些特殊的记忆仍然熠熠生辉。它似乎深植在自己的记忆里,任时光怎么流逝,却总是难以忘怀。但每每当它出现自己眼前的时侯,总是那般跳跃,那样清晰。它留下的却是一种甜甜的味道,很纯正,也很悠长。。。
  山上的柿子树上长满了小柿子,有扣子那么大了,方方正正的,绿绿的,躲在一片片柿树叶里,很可爱。站在它的下面,我看到了曾经的一个傻孩子,它常常对着天空傻傻地想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今他长大了,却仍在傻傻地想着什么……
  
  篇二:两棵柿子树
  屋后菜园的两端,各有一颗柿子树。是我上初中时,从爸爸供职的林场买来苗子栽种的。栽种时,我从挨近的水田挖了些软软的湿泥,施足基肥,培上细土,还打了木桩围护着。柿树不负所望,茁壮成长。没过几年,就主干硕大、枝条粗壮、开始结果了。
  阳春三月,柿树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像一位娇柔的女子,伸了伸懒腰,用和煦的春风梳了个头,用缠绵的细雨洗了个脸,以平静的水田做镜子一照,看见脸上长出了许多小“痘痘”(叶芽),羞涩得满脸灰白。赶紧穿上了喜爱的时装,露出了朝霞似的微笑。此时,她扭动着秀美的身躯,摇曳着盈盈的绿意,掩藏着密密的花蕾(子房),婉如一位魅力四射的少妇,漂亮极了。鸟儿为她夸不绝口,蝴蝶也为她振翅赞誉呢。
  待到夏日,柿树枝繁叶茂,仿佛成了两把天然的大伞,各自遮掩了一大片菜园。我索性把树下平整了一番。鸡群把它当成了避雨所,我们把它当成纳凉处,孩子把它当成了游乐园。炎热的日子,女儿常常带着一群小伙伴来这里玩耍,或做着喜爱的游戏。有时在两棵树下跑来跑去,有时干脆爬上树,从粗枝上吊下一根棕绳,绑上一块木板,然后坐在木板上悠闲自在地荡起了秋千。看着孩子们开心快乐、悠然自得的样子,我也仿佛回到了童年。
  忽然有一天,天气突变,下起了大雨,风刮得柿树东摇西摆的。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吃着饭,不知是树枝摇晃引起了父亲的注意,还是因为吃饭点燃了他忍饥挨饿的余悸,爸爸放下碗,脸无笑容,严肃地说:“你把那两棵柿树砍掉吧!”我愕然了:“长得好好的树,为何要砍掉呢?”爸爸略微停顿了一下,满脸愁容地对我说:“这祖传下来的菜园地这么肥沃,被两棵柿树荫蔽了,多可惜啊!要是种上玉米,每年可以掰一石多玉米棒子啊!这年头,远处的土地退耕还林了,近处的又被荫蔽闲置了,还有什么地可以耕种?大家不种粮食,要是哪一天,外国人不卖给我们粮食了,中国十几亿人,到哪里去弄吃的?即使再有钱,能当饭吃吗?你们没有经历过,不知道饥饿的滋味啊!”爸爸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深深地眷恋着土地。他时时担心着粮食安全,充满着一种朴素的忧患意识,我能理解。但心里确实舍不得把柿树砍掉。怎么办?他是长辈,对他的话我不能置之不理。无奈之下我就一边采取拖延战术,一边跟他软磨硬缠,最后跟他采取激将法:”这两棵柿树,果实累累,就像一对怀着孩子的孕妇,把它伤害了,您忍心吗?犯死罪的孕妇也不能立即执行死刑呀。别看柿子树不会说话,可也是有情有义的生命啊!“一阵风刮来,从树上洒落许多水珠,仿佛是柿树流下的泪滴。爸爸心软了,终于同意等到秋后摘完柿子再说。(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秋天终于来了。柿树上的小苞苞逐渐变成了苹果大小的红灯笼,挂在树上,红彤彤、亮油油的,好看极了。摘下来以后,我对女儿说:“你给每家邻居送几个去吧,让他们也尝尝柿子的味道。”女儿很乖,挨家挨户地送去了。邻居把其放置谷堆里沤了几天,柿子熟了,通红透亮的,很是诱人。捏在手里,软绵绵的;吃在嘴中,甜蜜蜜的;咽下去,还有滋喉润肺,止渴治咳的效果。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后期,此前所有的果树都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给割掉了,我们当地任何人家都还没有柿子。老人们平生第一次吃到了这么甜润可口的水果,高兴极了,常常上来我家来买。女儿也很懂礼貌,总是笑嘻嘻、很热情地叫老人“拿去吧!别给钱了。”老人们自然不会白拿,但对我女儿,却更是心疼喜爱了。这样,除了送给亲朋好友和邻居以外,每年还另卖一千多元。父亲一算,可以买回二十石玉米棒子,人情还是赚的,如梦初醒,自我解嘲地笑了:“好啊!你救了它一命,它可给了你如此的回报。看来树木也有情啊!你就留下它吧!别砍了。”听到爸爸这样说,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后来我对孩子们说:“我在外地教书,妈妈家务也忙,柿子就交给你们自己去卖吧!钱你自己留着,交学费也好,买文具也好,买新衣服也好。”孩子很懂事,爽快地答应了。从此,星期天或者放学以后,原本宁静的院子里,就有了孩子叫卖的声音。孩子从此知道了挣钱的辛苦,也学会了省着花钱。
  可是不幸的事情也在柿子树下发生了:那一年初冬,天乌蒙蒙的,寒风阵阵地吹着,身上缕缕凄凉。我正在教室上课,忽然听到一阵急促而熟悉的声音:“桃生快回去!你宝贝女儿摔了,伤势很重,你快回去设法抢救!”我转身一看,只见堂兄却满头大汗,浑身腾腾热气,正气喘吁吁地站在走廊上对我呼喊。我的胸口猛地痛了一阵,心脏怦怦直跳!我回过神来,向同事打了个招呼,顾不上多问,立马跟堂兄奔家而去。
  四公里半路,我们只用了二十几分钟时间。回到家里,只见一群邻居都瞪着关爱的目光,拥凑在柿子树下,看望着我的女儿,安慰着正抱着女儿哭泣、无计可施的老婆;有的正主动提出帮助送女儿去医院。一看现场,才知道原来是女儿从二楼去园子玩耍时,不小心踩了空,从桥上掉了下去,撞到一块石头上,额头摔破了,头皮张开了一道三寸多长,一厘米多宽的口子;白白的额骨上,裂了一道曲尺状的缝;嘴唇也伤了,地上留了一大滩血,部分已经凝固;手臂两处骨折,已经不能活动了。乡村医生还没赶到。我马上用干净棉布进行了包扎,实施强制止血后,抱起女儿,再勒一块布背带,直接往医院送去。
  到了医院,医生立即对女儿进行了检查治疗,我的衣袖到处浸透了女儿的鲜血,手臂已经不能直伸了。医生对我说:“幸亏你们来得及时,否者就有生命危险了。”现在想来:那年头还没有电话,要不是因为邻里关系好,堂兄那么及时地赶紧去叫我,女儿的命可就没了,是堂兄和其他邻居们救了女儿一命啊!
  去交钱登记。一摸口袋,不好!钱包一急之下忘了,还在学校里呢!没交钱,医院是不能继续给药的。好不容易才脱离危险的女儿,会不会再度出现危险?女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我不能失去她!可是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学区是不是肯借钱给我?这里的熟人没几个,还不知在不在单位呢;即使在单位,一个月才一百一十元工资,怕早就花完了。到哪里去借钱呢?我的脸皮子很薄,从不敢开口问人借钱的。这下把我难住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医院的过道上盲目地转来转去,身上直冒汗。老婆也无奈地抱着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女儿看到我神态不对,安慰我说:“爸爸别急,我不要紧,会好的。”我把实情告诉了她。她望着我,张开肿得厉害的嘴,轻轻地告诉我:“爸,别着急了,我口袋里还有卖柿子的钱呢。”老婆赶紧摸了摸女儿的口袋,胀鼓鼓的。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塑料包,打开一看,都是一元十元的纸币。数了一下,足有一百多张,共三百多元。够了!燃眉之急解决了!我松了一大口气。
  柿树,不仅美化了我的家园,带给了孩子们的快乐,带来了邻里关系得和谐友爱,还以甜美的硕果保全了自己的生命,丰富了我的经济收入,更在关键时刻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挽救了我宝贝女儿的生命。树木都如此,那么生活在我们身边活生生的人呢?
  时光荏苒,年复一年,这些故事,尽管已经时过境迁,但我至今没有忘记。离家六年了,那两棵柿子树,是否安在?邻居们还好吗?一直想回去看看。
  
  篇三:风雨柿子树
  村里分的那棵百多年的柿子树被人剥了皮。
  二叔气愤愤地打过电话来,告诉我,老家里又发生了这样气人的事,并说已经报了警。我很平静的安慰二叔,没必要生气。真的,或者这就是她的命运,或者因为我离家在外,鞭长莫及,顾不上她,这是我的悲哀,与别人的愚昧、蛮横无关。
  二叔也静默了。话犹未尽我就挂了电话。
  妹妹刚刚做了手术,憔悴的脸上仍旧是疼痛的折磨留下的脆弱。我不想多说什么,病房里安静极了,我的心里却沸腾不已。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是我的童年时代,回忆中却没有生出一点物质贫乏的哀叹,相反,心里有无数的美丽温馨的画面。那时候,漫山遍野里,高高地耸立在荒芜上的,是那些葱茏无限的柿子树。
  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无论是灵巧地攀援比赛,还是在树上做着极危险的“摸人”游戏,都让我们快乐无比。夏天,青青的小柿子羞涩的探头探脑,张望着绿叶以外的世界。而我们也馋涎欲滴的幻想着秋天的红柿子,多么水灵,多么甘甜。
  我喜欢在秋风漫卷里,在树下扫开一片,围上几块石头,捡一些干枯了却仍旧散发着薄薄的清香的柿子叶,和一些棉厚的狗皮草的发丝,升起旺旺的火,放上几个大大黄黄的柿子,一边躲避着呛人的烟味,一边添着萱草快乐地等待。等着那些烧熟的甜味丝丝缕缕地飘起,又浓浓地包围我,也等着那些凉风来分享,掠去它们的滚烫。那剩下的那温温的甜香至今叫人怀念。
  我还喜欢悄悄地挖出一个地洞,铺上一些萱草,埋下几个黄黄大大的柿子,然后每天去那些树下巡查,扳着指头耐心地一天天数着,计算着大约的熟期。不敢随便叫小伙伴们知道,这种紧张成了一件心事,倘若忍不住说出去吧,又有一些新的恶作剧,生活又添了新的乐趣。
  还有母亲的柿子煎饼,那种甜,那种混合的香,真是童年里最好的零食。
  这一切如今只能泊在回忆的港湾,永远不再出航。
  那是一棵长在石崖上的大树,根牢牢地箍进石缝里,枝繁叶茂,干粗枝虬,如今因为她身边——确切的说是十几米以外的几棵果树,被人偷偷地残忍至极地剥去了两人合抱的主干的皮,置之于死地。在这样的悲剧面前我无法生气,心里只有无尽的悲伤和悲哀。
  我忘不了那些跟着父亲摘柿子的秋天。这棵树的柿子是村里少有的大,而且树也格外的高,惹得别人艳羡不已。父亲不会爬树,开始总是请别人帮忙下柿子。后来我大一点的时候,我就爬到树上帮父亲摘柿子。父亲总是仰着头,一遍遍地嘱咐我小心。那时还觉得父亲是多么胆小啰嗦,现在回想起他当时凝重的面容,专注的眼神,温柔的呵护,只觉得那是我一生的珍宝。
  可是这一切的美好时光都过去了。我在村外的世界里栉风沐雨,父亲在贫瘠的土地上支援我的理想。当村里漫山遍野载满了果树的时候,当生活蒸蒸日上的时候,父亲却溘然长逝。于是对老家的频频回首里多了牵挂、悲伤,甚至无奈、惶恐与绝望。
  父亲生前种下的玉米被人悄悄地掰走,母亲苦苦地收种着父亲栽下的苹果,无人施以援手。一件件不如意的事接踵而来,在人情冷漠面前,苦涩的泪水已经让我变得麻木。我只希望母亲不要生气。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这件事发生后的一周了。母亲仍在生着闷气。我很难过。只好安慰她:这是树的命,我们不在村里生活,顾不上她,保不住她。母亲长叹一口气,终于不再生气。
  在苹果创收的今天,人们一年四季都在果园里忙着,漫山遍野的柿子树再也无人问津。旋柿饼的技术怕要失传了,面对着花样百出的零食,孩子们再也尝不到晾晒的柿饼淌下的甜汁。
  于是村里很多柿子树被卖掉,有的去了工厂作门卫状,有的去了公园,做绿色生态的装饰,做了文明的俘虏。风雨中摇天撼地的虬枝被锯下,只剩粗粗的主干顶着几支嫩枝,怯怯地开着淡黄的小花,结几个红不到秋天的小柿子。而有的却默默地倒在锯下,永诀了世间的风雨。
  一想起来,心里隐隐的有些痛:连棵树都容不下,还牵挂这样的老家干什么?曾经贫瘠的土地上,是谁袒露着油绿的叶子,呼风唤雨,诠释着生命的坚强?物质贫乏的年代,是谁用甜甜的将生活果汁滋养?都说人非草木,而今却是草木非人。
  我不去考虑这一行径的蛮横,欺人之甚,那只会让我纠结在气愤难平里自伤。我更不想报复别人的过错。我只觉得现代人急功近利,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愈甚,如果到了极致,只会让人窥见浮躁、愚昧。如果世间的放弃一定要用触目惊心的杀戮,让人情何以堪!泪水是会惹人怜,催人心软的。然而树的血呢?当它悄无声息的流下,仅仅随风雨而逝吗?
  真希望这样的悲剧就此停住。
  
  篇四:童年柿子树
  病了几日,每日昏昏沉沉,恹恹欲睡。前日友约,爬山。勉强支起身一子,一同前往。路上阳光明媚,秋风徐徐,鸟儿啁啾,花儿芬芳,我的病也好了大半。或许正如一个作家所说,当我们病了的时候,是因为意志没有战胜心魔。那么今天就让我扫去一直掩藏在心里的阴霾,还自己一缕阳光。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山腰,我们的话题也扯得有些漫无边际。从钓鱼岛到芙蓉姐姐,从十八大到麻辣烫。从中奖后感言到早点前的那碗酸菜面,最后不约而同的落脚到追忆自己的似水年华。“羊羊”最难忘的是抱着椅子学跳舞。“蛐蛐”最怀念的上山挖根雕的美好时光。“妖妖”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一说起和帅哥美一女一起搭火过家家的日子竟然连声音也流一出了哈拉子。而我望着前面那棵结满红灯笼的柿子树,恍惚间就如穿越了时间隧道。过去和现去竟然得到了完美的契合。我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爬上去,摘一个柿子美滋滋的享用。
  忆起童年,那些柿子树曾给我带来怎样的快乐啊!每个傍晚,我都要和伙伴们去打猪草。那不是一种劳动,而是一种身心俱悦的游戏。我们借着打猪草的名义,下河摸鱼,上山打牌,躲在山沟里洗澡。当风染黄了大山,当太阳不再那么炽一热的时候,我们又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爬上树摘柿子。
  我最喜欢的柿子品种,是“夜夜甜”。因为它不但吃起来脆,而且浸泡一一夜就甜得腻人,所以美其名曰了。我区分它和其它柿子的标志是,它的屁一股上有四朵美丽的花一瓣,煞是好看。其次,是“磨盘”柿子,它大而扁,就像一个胖女人的脸,虽然不甚生动,但却温良实惠。还有一种叫“火罐子”。小而红,我们一般都不去招惹它。因为它看起来妖娆,吃起来不但核多而且涩得很,乡亲们一般用它来烤酒。
  我摘柿子的方法也是看情形而定。树好爬,我就嗖嗖的像猴子一样爬上去了。不过有时候也常常发生意外,比如爬上去的时候,不敢下来了。下面的坏蛋说没事,没事,你跳吧,我接你。结果我还没跳,他们全都跑光天了。还有的时候,爬到一半的时候就泄气了,只好灰头灰脑的又溜下来,有时候更加不幸的是还因公负伤了。手掉了一层皮,裤子蹭破了,不但要让他们笑,还要小心翼翼把自己伪装起来,免得被老妈揍一顿,那心情不知道又多沮丧呢!还有一次简直是惊天动地,我刚要和娇一艳欲滴的美人来个近距离接触,突然听到头上嗡嗡作响,我一看,妈呀!一个大葫芦豹坛子就赫然屹立在我面前,把我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有时候树实在太高,我们也会想办法,找树枝什么的打,用石头撇什么的,常常是白费力气,或者是打倒是打下来了,柿子也瘫一软在地,如一滩泥,我们只能扼腕叹息,望洋兴叹了。
  摘下来的柿子若还是青的,没熟透。我们会把它埋在河里的沙子里,或者是放在母亲的酸菜坛子里,有时候也自己动手,烧一锅开水,等水凉了的时候,找一个容器把柿子装在里面。我们做着这样的时候,充满了无限的乐趣。做了以后,却也不再想着要去吃了。
  就像前天的那一刻,我要上树摘柿子的愿意竟然如此强烈。好在朋友们都是随性的人,他们也愿意包容我这一刻的任性。穿着阡陌小路,来到树下,看到这一树的火红那么可人,那么触手可及,我的心雀跃的就要跳出来了。可是看看我的丝一袜,纱裙,友友的花衬衫,细腿西裤。我们无可奈何地笑了。好在老天待我真得不薄,就在我心有微凉的时候,突然就柳暗花明了——-树下的玉米地里竟然杂乱无章的放着好多红艳艳的熟透的柿子,正绽着笑脸冲我眨着眼睛。我瞅了瞅四周无人,抓起一个就跑。友友们看我跑了,也一个个如惊弓之鸟都跑了起来。跑上了路,我的心还在扑哧扑哧直跳。然后我们看看彼此,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四个大人,两个孩子,分吃了这个窃来得柿子,不知道有多开心!
  忘记了是谁说得:当我们开始追忆童年的时候,就是我们老去的标志。当我们试图用文字来描绘一个美好的境界时,其实我们对现实有了不满。萧红在《呼兰河传》里,这样写着: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依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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