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红枣的文章
2019-01-17 17:18 来源:散文网
篇一:最后的红枣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我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枣树,从枣树开花的时候我就在找第一个能吃的枣子。虽然绿的枣子还没有一点味道,我还是喜欢吃那不甜不酸的绿枣,好像是为了好玩才吃的。每当爷爷拄着拐杖看见我上枣树的时候,老远就喊:“不要再糟蹋了”,可是我却依然如故,为了这事还经常挨打。
记得有一次我刚上到树上,妈妈拿了一根棍子老远就骂着撵了过来:“我叫你个碎灾娃子学瞎”。我急了,慌忙从树上溜了下来,由于溜得太急我的裤裆被划破,裆里的配件也受了伤,鲜血直流。我哭了,妈妈也哭了,妈妈还被爷爷狠狠的骂了一顿。
当树上的枣子渐渐地红了,而且越来越少直至剩下最后一颗的时候,那种对红枣的甜美的牵挂达到了极致。因为够不着反而增添了许多想象,每次放学回家都要抬头看看那颗好像要一直挂在树梢的红枣。终于在一个礼拜天的下午,我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爬上了枣树,沿着树干我非常小心地往前爬,风把我和树枝吹得来回摆动,我害怕但依然把手伸得尽可能长些,那颗红枣离我越来越近,在我的指尖碰到那颗红枣的时候,听到树枝咯吱吱的响声,我和那条树枝一块飘到了地上。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边围满了流泪的亲人。
后来,妈妈告诉我,当我被摔下来的时候我在翻着白眼,可手还是伸得长长的伸向那颗最后的红。
篇二:大红枣儿甜又香
记忆里,总是有一颗结满果实的枣树。
许是情结,每每临近中秋,梦里便常常被枣儿气息埋住了身躯,枣儿的香甜在我朦胧的嗅觉中像是波浪,连绵扑来,将要窒息,终不愿醒来,宁愿在这芬芳浓烈的枣红中也破茧成蝶,继为佳话,永流传。
流传的不是百世之瞩目,而是我眷恋的情怀。
儿时,我的小姨,最喜欢我一头浓密的黑发,她魔术师般的整天忙着给我编各种花式的小辫,引的小伙伴们竞相跟随观看,羡慕的眼神呀,就快掉出来了,我总是笑嘻嘻地端出脸盆看着他们惊奇的表情,调侃道:“接你们的眼珠呀!”,心中的那个得意呀,堪比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女神的感觉呀!当然,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的,那时只是兴奋无比。
每天清晨,院里的枣树下,小姨早早准备好椅子,连声地唤我:梳头了!要好的小朋友听到喊声,也都跑来观看。其实,是看看我小姨心情好不,时间充裕不。碰上小姨不上班的时候,她会极有耐心地给所有来的小姑娘们都编上好看的辫子,然后逐个欣赏,如若不满意的,她会一遍又一遍地变换花样,知道大家喜笑颜开为止。
枣儿成熟的时候,小姨会用竹竿打下鲜枣,洗干净给小朋友们吃。一群花一样的小姑娘,头顶着漂亮的发辫,红苹果般的笑脸,兴奋的眼神,嘴里嚼着甜甜的枣儿,不是天使,又何比方?
天地间只留欢歌在飘扬,被枣儿压弯了腰的树枝,便也沉浸在这欢愉之中,不愿再挺拔了。
我喜欢吃煮熟的枣儿。小姨就会早些起来,把那些带着露珠的红的枣儿采下,煮好了,端放在那一小株桂花树边,任清爽的秋风伴着初升的太阳缓缓地拂过,暖阳将桂花的香,慢慢地烘烤在枣儿的灵魂中。坐在竹凳上,欢快地吃着温热适口的枣儿,甜甜的,带着阳光和桂花的香味,醉了我童年的记忆。
铭刻在血液中的快乐,始终在我的生命中流淌不息。
爱极了枣儿,爱极了小姨!小姨,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像是爱我的每一寸肌肤。
每每看见饱满的枣儿泛着盈盈的光,都不能自控地想去抚摸,想用唇轻轻地吻,再度寻觅那童年的味道和我延绵的相思。
这情结,在我离开故乡时起,就深深滴镌刻在灵魂上,心的每一次悸动,都会让泪水不停滴滑落。懂我的小姨,每年都会给我寄来晒干的红枣。其实,现在的市场上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枣儿及其衍生产品,不乏精致美味。我只钟情那带着乡土味的纯粹的枣儿。可是,无论如何,只要看见那枣红的光芒,我总要心动,总要深情地回望,总会恋恋不舍。
哪里的故乡不深情?哪里的枣儿不香甜?(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常常听见的经典歌谣“大红枣儿甜又香,送给那亲人尝一尝……",流传至今的还不是那份深情?只是给亲人的!端端的,鼻尖有些酸,脑海中,就像是经典老电影般地回放着小姨看着我吃枣时的柔柔的眼光,一个大大的特写,在喧嚣光璨的都市里,闪回着那黑白的,纯净的,爱怜的眼神。
听见那勾起记忆的歌谣,有个念头不停地敲打着心底:我不想长大!不想。
可是,枣树老了,我没能阻止地长大了。可那心结,那惦记却也疯长。在每年的中秋时节,在枣儿泛红的诗歌里,我想家乡的枣儿,那晨间阳光照过的枣儿,那煮熟的、秋风轻轻把它控制在36度,正好温润的枣儿。
我像一个断不了奶的婴儿,迷恋家乡!
我家乡的枣儿,能寻到小姨的微笑,能闻见小姨发髻上的桂花香。
那醉人的枣儿哟……
篇三:红枣
两年前从大庆来广州的时候,女儿给我带了一袋红枣。别看它皱皱巴巴、干干涩涩,一幅九斤老太瘦脸的模样,在“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日子里,却给了我莫大的安慰与滋润、怀想与相思。
干了的红枣很耐嚼,且味道甘冽爽口,清新绵长。仿佛果品中的雅士——既不像榴莲那样浓郁扑鼻,不少人嗅而避之,又不像荔枝那样娇艳高贵,转瞬间溃而烂之。
记得小时候家里困难,只有春节才能买上半斤或八两红枣。早早的用水洗净泡着,然后剔除枣核,再将枣肉切成八瓣儿,母亲郑重其事将其嵌在用来供奉祖宗的馒头的肩头。这样蒸出来的馒头不仅端庄鲜亮,也有了威仪与尊严。仿佛古代大鼎的盖子,那枣瓣儿就是它殷红的抓手或古色古香的饰物。
红枣刚买回来,母亲总是匀出一点给我们,大约每人十几枚的光景。我们都舍不得吃,摊在手上仔细把玩。那一刻,这些红枣在我们心目中就不仅仅是解馋的红枣了,而是引发我们童年无限遐思与美好浪漫的紫珍珠、红玛瑙了……
就在感觉自己老了、不中用了的时候,却意外见到了青枣——枝头上挂着的,店铺里躺着的——一枚枚圆圆实实、鼓鼓涨涨,似一盏盏期待点燃的红灯笼,又似一颗颗神采飞扬青春的梦。
听人说,青枣熟了的时候颜色会渐渐变成嫣红。可以想象:蓝天作衬景、白云作舞台、金风作琴弦的高原乡村,家家户户、房前屋后,到处是一树一树的红枣——一盏盏高低参差、错落有致的红灯笼,这景象恐怕要比张艺谋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还要壮观、深沉,让人如醉如痴吧!
刚刚成熟的枣儿还很青涩,也不能久存。需要人工把它打下来,铺在高凸平坦的地方晾晒。经过风霜夜以继日的无情洗礼,烈日日复一日的严酷烘烤,枣儿们才辗转反侧干干缩缩、缩缩干干,仿佛成了一盏盏啼血的残阳、一粒粒相思的红豆;皮肤也失去了晕一般滑软的光泽,容颜也呈现出衰老的黯红色;脸上的褶皱细细密密,宛如一脉脉伸展到岁月尽头的纹路,又像隐藏着太多太多命运玄机的年轮——酸甜苦辣咸,油盐酱醋茶,应有尽有,耐人寻味。
而这时候的红枣才仿佛被提纯了、升华了一般,实现了平凡而壮烈的生命涅槃:其味道更加甘甜浓郁,幽香绵长,仿佛一首脍炙人口的哲理诗;其贮藏也极其耐久,三五个月乃至一年两年,其色不褪,味不减,肉不懈,筋不软,心不变。
红枣的经历就是人生的经历。
迟早有一天,我们都将变成红枣。
篇四:红枣熟了
一阵立秋的凉风,蜷曲了生命旺盛的绿叶,眨眼间,又是一个丹桂飘香,金风送爽的金色九月。我在生命初秋般的季节里,静享一份收获的喜悦,用心倾听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切切情语。今早,父亲托别人给我带来一些家乡的红枣,我原本平静的思绪,像冲开闸门的洪水,肆意的奔流着。
家乡在鲁西北的农村,没有一种果树,能代替枣树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深深的爱恋着它,就像爱恋我都家乡,我深深地眷恋着它,就像眷恋家乡的父老乡亲,我深深地暗恋着它,就像暗恋着的梦中的童年。
枣树在家乡是最常见的一种树,不管是村外的盐碱沟渠,不管是街巷路口,也不管是厅堂院落,都会见到它婆娑的身姿,多少如醉如痴的往事,充盈着我美轮美奂的记忆。
桃李芬芳的春天,它是最后一个萌芽开花的树,嫩绿的叶子从粗糙的树枝萌生,就像老人干瘪的大手,拖着一簇充满期望的幼苗。不争春的脾气,在小时候总是觉得别扭,颇有成年人看不惯父母固执保守的感觉。但是一到暮春时节,它小小的,星星似的花朵散发着扯天连地的馨香,养蜂的汉子,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香甜的枣花蜜,永远在我记忆的嘴角流动。尤其是老家院子里的那两颗老枣树,一如树上挂着的秋千一样,摇动着我孩提时代的梦,
初夏的骄阳,凋落了黄黄的小花,一个个小馒头似的果实,挂满每一个叶桠,这个时节,总不会忘记爸妈的嘱咐‘千万别吃这样的小枣,否侧会长疖子的’想想那小小的颗粒,确实有疖子的感觉,却始终没胆量验证一下,就当七夕牛郎织女故事默认了。但是等枣子花生米一样大的时候,实在忍不住诱惑,常常以捉蝉为理由,爬上树去偷吃,那青涩粘稠感觉,一点也无法兑现想象中的甘甜。等枣子再大些,完全不用爬上去了,只要找根小棍,即可以把枣子从低垂的枝上敲落下来。
初秋的艳阳,慢慢印染着肥硕的枣子,这个季节已经有了些甜味,小伙伴们便会在放学后的傍晚,成群结伙的去村外‘投’枣吃,找些转头瓦块的做子弹,向枣树上投掷,低垂的枝干,茂密的叶子,在子弹的攻击下摇落,半红的枣子也从树上跌落下来,我们会一拥而上的拼抢,有时候子弹还没落地,就跑到树下了,记得有一次还砸中了‘二蛋’的后背。。最难忘的是有风有雨的早晨,枣子会被风雨打落,我常常会冒着风雨,提着篮子去捡拾,自己家的,别人家的,总会满载而归,然后在窗台上晾晒,或煮着吃,甘甜的滋味,装满记忆的竹篮。中秋是枣子成熟的季节,父母总会挑个晴朗的星期天,叫我爬上树去帮他们‘打枣’,用根细细的竹竿,一个枝干一个枝干的敲打,把枣子击落,然后捡拾起来,总能装满好几麻袋,再到屋顶上去晾晒,晒干后留着过年的时候做成枣糕,或者去集市上卖。
如今已离开家乡十多年了,不知家乡的枣树是否还好,家乡的伙伴们是否还好,家乡的父老乡亲们是否还好,品尝着红红的大枣,甘甜的液汁沁润着心脾,眷恋在脑海里缱绻,家乡的枣树,家乡的红枣,承载着我的记忆,寄托着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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