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山茶的文章
2019-01-17 17:18 来源:散文网
篇一:故乡的山茶花
进入腊月,大地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记忆中的故乡,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越冬。寒流像潮汐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倾覆一次,频率逐渐加快。但毕竟是南方,再汹涌的寒流,经过了重重高山的阻隔,到了云南高原已经是强一弩一之末。因此,天空总是阴沉几天后又会放晴,阳光还是像往常那样明亮。但细心的人会感受到,明亮与明亮有了区别。气温下降,往日的阳光变得单薄,也变得格外珍贵。贤惠的主妇会趁着这一年中最后的暖阳,将家中的衣被洗净,晾挂在屋外的绳子上。一些僻静的小街,有的人家在门口开始晾晒过年的粉子面。一切迹象都表明,年关近了。但只要街上还没有出现卖山茶花的小姑娘,那说明还有时间打理一年中最后的事情。
我的故乡在云南东北,那里的冬天有着外省人难以想象的冷。以为是温暖的南方,其实冰冻覆盖,如果遇到寒流过来,一样会让人冷到骨头里。房檐上的瓦沟下端,冰凌探出头来,一天比一天长。如果这时候到野外,会发现萧瑟的大地上隐藏着生机。山茶花恰恰是在这个凌厉的季节绽放开来,与那些生长在公园或者寺庙里形销骨立的梅花相比,云南的山茶花更像个身形茁一壮的村姑,没有复杂的心思,也不做姿做态,高兴怎么长就怎么长。
我童年时一直为茶花抱屈。同样是在寒冬开放的花,文人们把所有溢美之词献给了梅花,讴歌它的品性,赞美它的高洁。可在我看来,梅花被文人的赞誉绑架,它对待冬天的态度就给人感觉有点刻意,仿佛不特立独行和超凡脱俗,就对不起人们的期望。相比,我还是更喜欢山野里随处开放的茶花,它的活力,它心思的单纯,它在严酷的冬天怒放却不自傲的态度,代表的是一种真正民间的品格和精神。迎接寒冷、面对寒冷,对云南的茶花来说,只是它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不值得文人来大惊小怪,它也从来不屑于将头45°高扬,来一个举世皆浊我独醒的造型。所以,见多了身居庙堂之高的梅花,我还是觉得处江湖之远的茶花更亲切,也更真诚。
所以在我的故乡,除夕的前几天,大多数人家都会买上几把山茶花,随便找一个空玻璃瓶,洗干净,灌上清水,把花插在里面。这是故乡的一个习俗。而乡下村子里的那些小姑娘,也乐于在一年中的最后几天,上山去,把满山遍野的山茶花一枝枝折下,几枝一组捆好,背到城里来卖,然后换回她们心仪已久的一块头巾或者一块红布。于是故乡的春节,当守岁的人睡去,当正月里的鞭炮声变得稀疏,那些插在玻璃瓶里的山茶花花一蕾,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打开,饱满的花一瓣色泽活泼,在依旧寒冷的日子里,带来了春天可以触一摸的气息。
篇二:古木山茶
如果说人生的旅途是一条蜿蜒前进的河流,那么人和人的邂逅就是河流口处开出的娇艳花朵;如果说人生的际遇是茫茫人海里的一粒尘沙,那么人和人的分离便是寻找下一粒沙子的过程;如果说人生的缘分就是佛前不变的香烟缭绕,那么人和人的情感就是伫立在庙宇前的那棵古木山茶;如果说人生也有那个如果……
我喜欢西南的山,那样嶙峋的姿态把一簇簇针尖似的青松活生生的摆在了观赏的位置,直到把整座山都变成了绿色的海洋。顺着这样的山峰一直走,路就是隐现在山腰上的玉带,直直的把山峰分成一个袅娜女子的腰、颈、腹,伸直了身子探望,探望遥远的地方,犹如思念的潮水浸湿了衣襟一般。
爬山的过程是缓慢而劳累的,只是当站立在山顶的时候,俯瞰着山下的芸芸众生,自己就像是站立云端指挥若定的君王,喜悦的心情可以将这种劳累抛到很远的地方。脚下是蜿蜒的河流,清晰的像蚯蚓不断扭动的身躯,晶晶亮的是阳光洒在河水里的光亮,这样的河流,如果在夜晚,一定把它当做了隔开牛郎和织女的银河了。
山顶是一座千年古寺,香客连绵的在眼前闪现,各大庙里都是虔诚的烧香、磕头的人,一些老人嘴里念念有词的像神佛祈祷着什么,我害怕看到这样的场面,即使喜欢在各种各样的寺庙里游玩,可是不喜欢像他们一样把各种各样的愿望告诉佛,让佛来帮他们实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也许佛也有愿望的吧,所以还是尽自己的所能去做事,而不是祈求别人来帮自己达成愿望。
我迅速的绕开这样的情景,想着等到人少的时候在回来看那些高高的、富丽堂皇的庙宇里供奉的神佛。
我知道在这个庙里有一棵古木山茶,据说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自然转过一间房子,在走过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子小路就看到了。远远的看,古木没有斑驳的树皮,也没有粗壮的树干,只是长得很高,像一个消瘦却钢筋铁骨、道袍飘飘、傲然嶙峋的老人,碧绿的叶子自然是看得到的,即使这是冬天的天气。因为山茶是在冬春季节开放的,所以这柱古木山茶在这个季节里如火如荼的开放着,花是红色的,在枝枝蔓蔓之间点缀着,像红红燃烧的火把,又像温暖人心的香果。一瓣瓣的花瓣在骨朵上展开,一层层压着,开放着。
因为树太高,看不到花瓣里的花蕊,我只能将地下掉落的拾起来,细细的端详,淡黄色的花蕊像躺在红色花床里的美人,一碰也不能碰的娇美。我呆呆的拿着古茶花,像失了魔咒的人,手和心都不在我的,最终循着把地下的花一朵朵捡起来,一花儿功夫衣兜里就放满了。
“卡擦”,一个刺耳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我从自己想象的空间里回过了头,一个人抬着相机照下了那棵正在开花的古山茶。也许是我挡住了镜头,他在那里为难的调整着角度。几声卡擦声之后,他放下了挡在眼前的相机,那是一张干净的脸,没有瑕疵的带着微笑,赞赏的看着开落的茶花。
“你好,你不介意,我把你当茶花的背景来一张照片吧!”标准的北方普通话的口气,僵在这样一个南方的古寺里,我抬起刚刚捡起的茶花,耐心的将他们摆成了一个心型,然后坐下,让红色的花衬着白色的裙子,微微的张开嘴,画面在此定格,古茶树在十米开往的地方繁盛的开着。(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我自称导游,带着他在古寺里游走了一圈,他带着赞赏的目光将古寺的里里外外看在了眼底。我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因为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带着知识分子的忧伤的清爽,却在每到一座佛前就跪下来行礼、磕头,嘴里还像那些老人一样的念念有词的说着。
我开玩笑说:“其实佛很忙的,他也有自己的愿望,你不要在把你的那些俗世愿望告诉他,让他帮你实现了。”
他只是淡淡的笑笑,像中国传统的水墨画一样,或者是烟雨江南里升起的淡淡的烟一样,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是彷徨和忐忑的,如此的人怎可生在了北方呢?大漠的孤烟,泛泛的白雪,彪悍的形体都不是他的展现,而江南的温婉和可人却都在他的眼底泛起。
认识了一日,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的话也渐渐的多了,彼此像打开的两个话匣子,古今中外、宗教哲学、文理化学、南北文化,天南海北的翱翔在青松碧山之间,留恋忘返的掩饰着这种不舍。
当走到最后一级的寺庙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被金光笼罩着的佛,佛是慈眉的,微微张开的嘴好像在为世人解说着一切痛苦的源泉。突然想到了走在身边的他,此刻他还是一样将双手合十,恭敬的跪倒在蒲团之上,嘴里默默的念着一些东西,我听不到,像是和佛在低语。此刻我像明白了些什么似的,闭上双眼,心中说出了一句隐藏着的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从蒲团上站起来了,眼睛看向我,仿佛在寻找着失去的东西一样,温情里有着泪光,感激中带着柔情。
寺门在一串鼓声之后,缓缓的关上了。在即将分离的时候,他告诉我古木山茶是这里特有的品种,开在古庙宇里是一道奇观。他说,对佛低语的不一定就是愿望,也是一种祝愿,淡淡的像清茶一样,没有浓烈的香味,却异常的长久。人生就是一场邂逅的游戏,离开也不是远离,站在原先的位置看走过的岁月,那会是美丽的。但愿看山,人生聚散像云,一花一世界,一鸟一爱恋。很高兴在古茶花下认识你,佛会祝福你的。
我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远,心里是暖暖的感觉,像刚才看到高耸入云的古山茶上开出的层层叠叠的花一样。人和人的相遇不一定有结局才算是完整,美好的祝福也不一定实现了才说是佛祖的保佑,这样的相遇于我,于他而言就已经足矣。在他跪在佛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像看着我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我对佛说的话“感谢今生和她(他)相遇。”
多年之后我在一本关于佛的书籍上看到了一张照片,高耸的古山茶树上开着红色的花朵,树下精心的摆了一个心型的花旁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恬静的脸看向很远的地方,照片的题目是:一方古山茶。
抬头看着天上的云,一丝一缕的分开来,蓝天包裹着它,一山一水里,往事,相遇,邂逅,像一股清泉流进心地每一个角落。古山茶还在开吧?
篇三:野山茶的爱恋
季节在无声的世界里一次次的轮换着,春夏秋冬在无言的改变着曾经年轻稚气的容颜。
花朵是开在寂寞的空谷的,除了偶尔走过的几个人,几乎没有人欣赏,只是倔强还是像青春期的孩子,一刻不停的装扮着草木凋零的山林。一束束野山茶在山中像妩媚的孩子,娇羞又大胆的伸着脑袋向外面张望。粉色的,粉红的,白色的,红的,穿插在经风衰败的草丛里,装点着山林。
八月秋高的山林是属于孩子的,他们像一群被久困牢笼的鸽子,打开门后就开始在山林驰骋,自由的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美好。大家疯跑着,谈笑着,追打着,此刻他们是山林的主人,山林因他们的到来突然喧闹起来,这样的欢笑,即使爬山的辛苦也变成了此刻玩闹的快乐。
女孩子们喜欢山上的花草,正是山茶盛开的季节,她们一路采摘着那些美丽的花朵,花印红了她们美丽的笑脸,笑容是花最美的映衬。山是险峻的,在看不到路的地方总是有更好的花朵,喜欢却无法摘取的感觉,让这些女孩子多少有些遗憾。
路,依旧在大家的脚下,一步步的向前,只是走了半天才发现少了一个男孩,大家开始焦急的寻觅着。时间晚了,山林也变得寒冷了,大家开始着急了,远方的夕阳已经开始藏匿它的小脑袋了。晚霞下的吊桥是壮观的,一不小心就会跌落进它的美丽里,从此烙上永生的记忆。
在大家找得无奈的时候,吊桥山林的那头走来了那个男孩,他依旧不变的笑容里平添了些许羞涩,夕阳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印着脸上些许被树枝刮破的细小伤痕,而手里拿着的是一束娇艳的野山茶,隐藏在深山,被看见却很难摘取的那种,此刻在他得手里,仿佛就是观音手里拿着的柳枝,受着众人的追捧和羡慕。一群女孩子开始追抢,只是他得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大家也知趣的避开。
两边是静默千年的山林,青葱的树木,衰败的草丛,不断绽放的花朵,中间的吊桥被一群孩子们占据着,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脚下的江水,不断的向东流淌着,无限好的夕阳将最后的光辉反射到了桥的中央,男孩女孩眼里是无尽情意的延伸。此刻静止的仿佛是世界,动着的只是这两个人,也许感动,也许感谢,各种感情让秋寒的午后暖意融融。
一束野山茶在彼此的手间转换着,一个季节的容颜在彼此之间衰老着,曾经纯净得如水的感情流淌在人生的每一个酷暑严寒里边。人生没有太多纯洁的时候,只是那样站在吊桥上的时候,是没有杂念的,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愿意离开团队,自己开辟一条山路出来,即使枯枝划破脸和手,也坚持要握紧那一束山茶,只为了博得那平淡的一笑。
不是所有的玫瑰都代表爱情,也不是所有的山茶都没有香味,当在稚气的年纪里,这样的一束野山茶放在眼前的时候,还真的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像山林的味道,像年轻的年纪里淡淡喜欢的味道。即使最后他们没有一个完整,美丽的结局,可是谁也不会忘记当初在最纯真的年代里手捧着一束没有昂贵价格却是无比真心的山茶,江水,夕阳映着的美好烙印。
十年的岁月在时钟的记忆里被轻易的碾碎了,不曾留下痕迹,默默盛开的野山茶还在每一个秋高的时候展露娇羞,当年的孩子却已经在社会的洪流了几经沉浮,看尽了春花秋月,看惯了春华秋实,只是心中依恋的还是那束开在深山的野山茶。
野山茶的爱恋,是一世洁净的记忆和美好,记住了就可以为以后困苦的人生增添一些美好的东西,照耀着前路的迷途。
野山茶,爱恋。
篇四:山茶树花开
那夜,多年未联系的儿时伙伴打来电话,说我家老屋前的那棵山茶树开花了,纯白的,好漂亮。
是啊,好久没有回家乡了,几乎淡忘了对家乡的记忆,淡忘了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淡忘了老屋前的那棵山茶树。
家乡是西南,多山,那里黑土夹沙,盛长板粟树,也长山茶树。
打从记事起,家乡就好大一片板粟林,也好大一片山茶树。那时的板粟和山茶树都是野生的,不用人工种植,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这些种子,星星落落的洒落在故乡的土地里,快乐的生长。长大了,便开出了一些洁白的花。
我家老屋前也有一棵山茶树,从我记事起,这棵山茶树就这么大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枝叶茂盛。树杆不大,手臂般粗,从地上生长起来,只是在膝盖般高的时候,枝枝丫丫的便分了杈,从周围的方向肆意的滋长。那枝丫长到一尺多高的时候,又纵横交错起来,弯弯曲曲的,一直长着,到两人高的时候,便不长了。只有那枝丫繁茂,树叶绿绿,格外的茂盛,如一朵云,冠盖在那里,遮掩着炎炎烈日,给那里带来一片清凉。
炎炎夏日,人们劳作累了,便拿着手中的锄头,在老屋前的那棵山茶树下,把锄把横了,坐在锄把上,倚着山茶树乘凉,小盹一会儿,是惬意的很。
我们小的时候,没有付么玩具,整天赤了双脚,疯了般在田野间玩耍,或下河捉鱼,或用那长长的竹杆,去捅那山头上的马峰窝。
春天到了,老屋前的那棵山茶树便开花了。那花儿,雪一般的洁白,嫩嫩的,点缀在那碧绿的山茶树叶之间。
这时我们玩疯了,玩累了,就跑来数那开放的山茶花,一朵,两朵……我们是从来没有把那洁白的山茶花数清的,数着数着便是累了,就去取来一些藤蔓的树枝,在山茶树上扎了一张“床”,躺在那绿叶白花之间,懒懒的睡去。
山茶树花开,那白,那艳,是羡煞人的。我们一觉醒来,也有那蝴蝶和蜜峰飞来,围着山茶树转。它们专拣了那饱满的花朵,钻进花心里,盯在那蕊上,采起花蜜来。这时我们又来了玩的兴致,一骨碌又从“床”上爬起来,回家去取了那捉蝴蝶网,小女孩般的去捉起蝴蝶来。
山茶树花开,除了会结那些能榨油的果实外,还会结一种那叫茶苞的果实。
何为茶苞?就是那山茶花开放后,大部分要结那茶果,但是有一些花儿困发育不良,在结果实的时候,不能正常的生长,变了形的长成一种“苞”状。这“苞”是没有那茶果那坚硬的外壳的,大的如拳头般,小的亦有鸡蛋大小,味苦,亦有回甜。医书记载,此茶苞可入药,有明目,且清凉去火的功效。
我们在那树丛中撵蜜蜂,捉蝴蝶玩累了,便又爬在那山茶树上来,寻找那拳头般大的茶苞,一个两个的采摘下来,也不用水洗,选那果大肉肥的,放入嘴里,大块朵硕,一路吃着回家。
秋天到了,这时那山茶树上的果实便是熟了,那坚硬的外壳,也裂了口,露出那黑珍珠般的茶籽来。
这时,大人们便背了背箩,用那长长的竹杆敲打那树上的茶果,将菜果打落一地,捡了,装了一满满的背箩背回家。然后放在阳光下暴晒。夜晚,大人们没事,就坐在家里去那茶籽的外壳。
那时,我们老家那里,是家家都有山茶树的。到了秋收时节,是家家都有三五百斤茶籽的收获。等到家家都把那茶籽晒干后,约好了时间,将那茶籽统一在一起,用那能称一百斤重的木杆秤一一的称了,统计了各家的重量,便放入那碾房,将邻家那头大黄牛牯的左眼蒙了,牵入碾房,给它套上枷,由那大黄牛拖了那碾,便吱呀吱呀的碾起那放入碾槽中的茶籽来。
等到把那茶籽都碾成碎末后,又将碎末取将出来放在大铁锅里爆炒,炒到十里八乡都能闻到那山茶飘香的时候,人们就用那棕树襄和铁圈将那炒熟后的山茶的碎末包了,放入那木制的特大的油榨内,然后就不断的往那木榨内加那木楔。等到木楔都加不了的时候,那三五个壮汉就用那撞杆撞。
家乡那三五个壮汉的力气是大的很,浑身上下的肌肉是疙疙瘩瘩,他们的声音也是宏亮了去。他们每举一次撞杆,便一起发力,一起大声的喊“一二三”,随后就能听到那撞杆撞击那木楔的巨大震响,“咣”的一声,声震十里。
他们这样不停地用那撞杆撞击着那榨油的木楔,那清冽冽的山茶油便源源不断地流淌进那盛油的木桶里……
夜,大家就按每家背来的茶籽多少,产油量的比例多少,把那木桶中的茶油分了,背回家里,用来炸那豆腐果,或用来炒菜,都有一种沁人心扉的茶油香……
渐渐的,我家老屋前的那棵山茶树是老了,不见了翠绿的树叶,剩下的就只有那光秃秃的枝枝丫丫。后来我当兵,这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想不到前几日儿时的伙伴打电话来,说那棵老茶树又枝叶繁茂起来,又开了花……
我想,我是该回一趟家乡了!
我怀念老屋前的那棵山茶树,怀念我的童年时光,怀念家乡榨油时那撞杆撞击木楔的巨大震声,怀念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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