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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杏树的文章

2018-12-30 14:13 来源:散文网

    
  篇一:楼下的那棵杏树
  楼下有很多杏树,单说的那棵,并无特别。只是今年果子接的太多,累累的压弯了枝条,从楼上看去,红彤彤的一树头,煞是好看。
  果子红了,被诱惑的人就不止一个,远观近玩逡巡树下的也就多起来。一抬手摘一个尝尝,果子却异常酸涩,人们便呲牙咧嘴的将其丢掉,有的或笑或骂的走开;有的用不知何处找来的棍棒敲打下高处的再尝,酸涩依旧,于是就彻底离开去,不复再来;还有些没有工具或工具不趁手的,也想尝尝高处的果子,就高高跳起,拽住能够拽到的枝梢,用力拉下,摘下一两个捏开塞进嘴里,结果当然也是皱眉咂舌的吐掉,然后讪笑着离去。
  枝条本不堪果实的负累,经此一拽一扯,有些便折断或劈裂下来。白刺啦的裂痕在绿叶和红果中异常醒目,肇事者大多看四周无人而坦然遁去。后来者见此欣欣然,不但省了跳起的力气,更不用承受肇事的些许尴尬,轻松的撷取几颗,略尝亦弃之而去,也有边弃边摇头数落着‘如此酸涩,何苦折腾这树’,看来好像是埋怨先前折枝的人了。
  人们如此这般地重复着大致相同的经过,渐渐的对此失去了兴趣,徒留下几根萎了叶子的残枝耷拉在原来的干上,点缀着红果依旧却稀疏了很多的树头。
  过不数日,树下又熙攘起来,原来是物业的员工在取下折枝,摇落果实。看着残枝剩果,有个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去年那边有棵树也结了这么多。”
  
  篇二:春天种下一棵杏树
  大概是三年前吧,有一天,隔壁办公室的D姐把手上托着的小纸盒递给我,说她把吃剩下的杏核埋到土里,竟还真发了芽。“还有几棵,你拿回家种吧。”
  我仔细看,四棵如豆芽般的小苗躺在小盒子里,小茎粉红色,两寸来长,顶着两片如豆瓣般还没有张开的叶子。它们的根连在一起,细如发丝,挂着土。
  我把它们带回家,挑了棵根系多些的种到了花盆里。
  也只是种着好玩罢了。可它却在花盆里扎稳了根,一天天地壮实起来。它的茎由婴儿般透明的粉嫩变成了灰褐的“木”色,而且很快分枝,再分枝,一枚枚卵圆形的秀气的小叶子点缀其上,整棵小苗像姑娘的一束马尾辫。我时常把它端到阳台的窗户上,风吹过,它轻轻地摇曳婆娑。(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冬天的时候,小杏树落去了叶子,只剩那几根细细的枝条,了无生气的样子。给花浇水时,常忘记它的存在。可是春天一到,它的细枝上又如期鼓出小小翠绿的芽苞——它又发新叶了。它的叶子总是一对对地张开,还裹在一起、要开未开的时候,那形状就像一粒嗑开了小口的瓜子,俏皮得很。终于,小杏树又蓬松秀美起来,它又变成了青春美少女,在春风里歌唱了。
  虽然现在它也不过一尺高,可这个春天,我还是在楼下的绿地上寻了一块空处,把它从花盆中移出来种到空地上。本来还担心它会有几天不适应,每天来去,总不放心地蹲在它的旁边,仔细地观察一会儿。它长得很好,细枝的末梢已抽出一段,酒红色的,它长个了;枝上又有裹在一起等待张开的新叶。
  记得在住过的老小区里,楼前草地上,几棵大树中间有一枝“丫”字形、高不过膝的小苗。我时不时给它浇点水,有次还把剩下的骨头汤连着骨头埋进它旁边的土里。它长得真快,枝叶渐渐茂盛,像邻家小子,一不留神就高大得吓你一跳。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树,一直称它为“小丫”。后来,我再去那里,竟惊讶地发现它浓绿的枝丫间,竟结了一只只黄色的乒乓球大的枇杷。原来它是一棵枇杷树。
  而我眼前的这棵小杏树,现在也只有那么点高,“主干”只有电线粗,最近,养护工给小区的绿地锄草,我真担心工人们把它当草锄掉了——它不就像棵草吗?可是,等有一天,当它开花结果的时候,一定会引来许多人的惊呼:呀,这儿有棵杏树呢!到那时,谁能想到,它曾经不过是寸长的小苗?
  在春天,种下点什么吧。
  
  篇三:心中的杏树
  杏树在我心中不是一般的树,是神圣的树,
  “今年的杏子熟透了,真好吃,”我和六岁的姐姐来王家大庄玩时,见二奶奶正给自家三个小孩分杏子。
  杏子黄中带红,熟透得要爆开的样子,盛了满满一小筐。我馋得直流口水,“那么好吃也不给咱姐弟俩每人一个尝尝,真小气。”我嘟囔着。
  趁他们有滋有味吃杏子的功夫,我偷偷到他家屋后看看杏树还有没有熟透的杏子,只见剩一些没熟透的杏子,我还是羡慕死了。
  “要是我家也有一颗杏树多好。”我没精打采地跟着姐姐走在后面,边走边想。
  回到家,晚上我学给母亲听,大庄上杏子好吃。母亲一听“什么,那杏树还是我栽的,他们倒享清福。”
  二奶奶有个小儿子,只有八九岁,但长我一辈,我喊他“小叔”。
  第二天,母亲到大庄上讨还杏树,喊小叔带锯,把有大盘子粗的杏树给锯下来。小叔知道是我家的杏树,心想昨天吃了你家的杏子,今天帮忙应该的。
  杏树锯倒时,母亲怕杏子被摔坏,用双手接住杏树,手上不小心划了几道血痕,母亲顾不了,又修剪树枝,好运走。大庄距离我家庄台有两里路,母亲准备一点点把杏树从大庄上挑回家。
  二奶奶发现我母亲砍杏树,就偷偷出去找二爷。
  二爷回庄看到杏树被伐,气得暴跳如雷,嚷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锯我家的杏树,我杀了他!”“你儿子和我一块锯的,你说咋办?”母亲毫不示弱。
  二爷不让带走杏树,说是母亲栽的不假,但搬出老庄基多年,杏树自然成他家的。母亲不服,当年她在这庄上做饭后不小心忘了把厨房锅地下的柴火扑净,夜里燃起大火,把整个庄子点着了,二爷连一根火柴棒都不给我家,母亲两手空空,白手起家,从外婆家找的木材盖的简易房,后来在北庄台盖的房子。母亲一直感觉憋得慌。母亲好强,干活处处不饶人,巾帼不让须眉,父亲不在家,她当娘又当爹,就怕孩子受委屈。母亲继续跟二爷哭闹,二爷就是不给,还动手打了母亲的脸,母亲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但母亲还是不让步。父亲在徐州煤矿上班,长年不在家,母亲最终打不过他,最后,杏树还是被二爷夺走了。
  母亲到家后,二爷后悔了,对二奶奶讲,“昨天该给她的两个孩子分点杏子,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今后咱家甭想再吃人家杏子了。”后来,二爷把那棵杏树做成八仙桌,用了四十多年,现在还用着,这时后话。
  回到家里,母亲把装满一口袋的杏子摊在桌上,我和姐姐高兴的直抢。
  熟透的杏子,昨天叫他们摘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熟的青杏子,又酸又涩,但我和姐姐吃得很香。母亲看到我们吃得高兴的样子,忘记刚才的吵闹和疲劳,激动地眼泪都流了下来。
  “娘,你的脸和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不小心砍树碰的。”母亲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娘,你也尝一个。”母亲连连摆手,“孩子吃的,大人不馋。”
  在我眼里,这生涩的杏子,是天下最好吃的杏子,那棵童年的杏树虽然被母亲砍伐了,但在我心中,母亲栽上了一棵挂满枝头永远未熟透的让人谗言欲滴的杏子树。
  从此,在任何场合,我见到杏子,就自然想起母亲。
  那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杏树,又不是一般的杏树。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家屋后,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杏树,树上结满黄橙橙的杏子,我和姐姐躺在杏树下,大声地数着一个个杏子,都笑得合不拢嘴。
  
  篇四:老家的杏树
  在我老家的院落里,生长着一棵粗一大而生命旺盛的杏树。
  据说,在院子里种上杏树,代表着幸福和安康,也许父亲带了这样的美好祝愿,栽下了这棵杏树。那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初夏,勤劳的父亲从野外移植到老家院子里的,父亲把她栽了厨房和堂屋之间的空地上,杏树刚到我们家落户的时候,只有三片小叶子,刚能从叶片辨别出那是杏树,在开始的时候,全家人都没把她当作那是棵树,甚至把她当作院子里暂时不被拨掉的草,都以为连夏天也过不去就会自然死亡的,可是一个夏天过去了,那小树也没死去,也没长大,全家人又以为,过了第二年她就不会活着长出来了,第二年却出人意料地长出了新叶,夏天还长高了好多,以后的每年都在茁一壮成长,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每逢花开的季节,老家的杏树,便填满了我的思念。春天一到,杏花便开满整个院子,远远地,就能闻到沁人的香气。那雪白、剔透、轻柔、细腻、如玉般的花一瓣,真让人不忍触碰,那感觉至今还那么清晰。几场春风拂过,杏花便开得浓艳起来,枝丫间的美丽也早已冲出不高不矮的围墙。
  随着时光的流转,春夏的交替总在不经意间悄悄地完成,几场雨水过后,老树的枝丫间便挤满了一毛一茸茸的青杏,远远地望去,就像胖嘟嘟的新生儿,带着羞涩,还略显几分胆怯。随手摘下一个,放在嘴里,那涩涩的、酸酸的感觉,一下便锁住人的味觉和回忆。
  到了盛夏时节,当地里的麦子熟透了的时候,我们家的杏树也开始把她硕一大甘甜的果实无私的奉献给家人和邻居。为了保护满树的胜利果实,每到杏子快成熟的季节,母亲都要挂上有颜色的塑料袋或者是过年时用过的大红灯笼,以驱赶鸟虫的贪嘴侵袭。当我用长长的竹竿敲落老杏树顶上最后一颗早已熟透的果子,静待着老杏树的叶子迈着舞步,飘然落下。欣赏叶子落下的那份怡然自得,看不出些许的无奈和丝毫的失落。
  有句话说得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对于有大小年之说的老杏树,每年的开花、结果都不尽相同,甚至不一定每年都会结果,由于气候的变化,很多年春天,花虽开了,但春天的寒冷又会将花蒂冻掉,但盛开的杏花给这寂静的小院增添了春的色彩,淡粉色是北方的春天里少有的暖色,杏花那淡淡的香味总会飘满整条街巷,飘落的花一瓣却似仙女散花般给人美丽的幻境。
  在我的记忆里,她总是紧跟时令的步伐,她每年都会早早的赶在桃树之前绽放花容。于是便有了“桃花开,杏花败,李子开花拔蒜苔”的农谚。
  老家的杏树就像一个容易知足,心怀感恩的老人,不管扎根在何处,有没有人欣赏,她总是一如既往地开花、结果,从不迟到,从不吝惜。有的年份,那杏花开得异常热烈,每一个枝丫,都竭尽全力地开放。
  屈指算来,我离开老家、离开老杏树,已经足足二十几年了。二十多年来,这棵杏树见证了我们家的苦乐年华,也见证了我们姐弟之间的成长历程和手足之情,也见证了父母在艰苦年代勤俭持家的优秀品格。
  在我悠长而温暖的意识流里,曾记得炎热的盛夏,为了避暑,我们坐在可以遮挡阳光的阴凉的杏树下吃午饭,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家的生活与这杏树有着天然的联系。
  二十多年来,杏树也饱经风霜雨雪的考验,这些年来,梦里花落多少,早已模糊不清。今年,又到生长的旺季,老家的杏树照旧挂满了果实,再过几日,就可以收获食用了,对杏树的温暖而甜蜜的回忆又填满了我的心房。我真希望能再给她浇浇水,松松土,施施肥,让她健康长寿、茁一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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