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2018-12-30 14:13 来源:散文网
篇一:老屋
蹉跎岁月流转于弹指之间,沉睡的梦任凭风霜雨雪的欺凌,依旧巍然于属于自己的位置。视线不觉游离至老屋随即定睛良久。
颓圮不堪的土砖燕瓦毫无规则的拼接在一起,共同为这沉睡着的老屋添上更陈旧的元素。厚实的土墙隐忍地坚守了多少年岁。这忠贞不悔足可以立个贞牌坊。被风雨侵蚀的印迹记录着它平凡的沧桑,可这千疮百孔的聚集却又是这般岸然。这份坚守所变现的外在震撼力已然出动了任何一个拥有感性思维的生灵。而这黄泥土砌成的围城还能撑多久?很久,这个答案是它的灵魂正在展示的悲壮。
门环铜绿犹翡翠般显眼,朱红釉色早已白迹斑斑,原本的丹犀金銮现已变成黄卷青灯的凄苦诗意。青石瓦罐肆无忌惮地霸占着仅有的空间。青苔覆盖着撕破的裙摆。不敢继续游离,这般空荡荒凉会让多少人心伤。墙角放肆滋长的荒草是这个庭院唯一可见的生机。这庭院深深深几许,不犹得让我吐着快要窒息的氤氲。曾经的豪宅,曾经的家产千贯,富足安逸的生活状态。如今,已然找不到一丝印迹,或许能想到的仅是一个荷锄男人的离去,一个织装女人的归来。
透过雕花木窗向里观望。古铜钟摆变成了全职装饰品,停止机械反复的摆动,似乎对时间的记录心生厌烦,不想继续刻录着无止境的运动!秋风瑟瑟,视角的一页从信笺中随着尘埃款款起舞,书页上记录的字迹泛黄陈旧,不再有任何情感的重量,只剩毫无联系的字的衔接。怀念过去,没有了实物的依托。只剩一份令人窒息的霉味。这个引子,也显得让人没趣,或许,老屋注定要被遗忘。
从嵌着青石板的街道走出长巷,偶尔一滴自屋檐而下的雨滴打在了脸上,让你突然清醒:“哦,老屋还在,那,我呢?”
篇二:老屋
在记忆的脑海中,一直就有它的存在。
像咖啡那么香浓,没有承诺,没有等待,没有怨言。它就像一位垂暮的老人,在某个时间光彩地存在,长久的守护着一家人,见证着生命的年轻、衰老、欢乐、痛苦、残缺、幸福时间在赐予它这种使命时,遵循着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一样的让它见证着一棵树,一口池塘,抑或是一个人。最终,它和这个寂静的小村庄一样,慢慢被城市疏远,被时间遗忘。
全家搬进城后,从此老屋便把自己彻底裸露在鲁西南一个小角落里,如此这样地悠闲的看着日出,数着星星。然而,这于它而言是一种旷世的孤独,孤单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如今,它曾经华美的衣饰被岁月一件件剥落下来,在风中飘荡成尘烟。只有阳光轻轻的抚摸它时,那一家人曾经抚摸过它的一双双稚嫩的、粗糙的、温柔的、甚至有些粗暴的手留下的温暖,才让它在孤独中慢慢醒来。时间可以埋没记忆,岁月掩饰不了这种沉默。
老屋每一块砖瓦和泥土,都堆砌成古朴的岁月和纯朴的爱,割舍不开。这份真挚的感觉时时敲打着我,沿着丝丝缕缕的脉络寻找回老屋。飞扬的尘土间,我仿佛看到父亲站在熟悉的院落里面带笑容的迎接我们,顿时心里有种柔柔的痛,思念会轻易的连系着我和你,却穿不透时间和距离。把昨日的雨滴数给大地,把今天的风声响给庭院,把秋天的落叶飘给记忆,把眼泪淌在独自一个人的夜里
父亲已经永远的走了,他是去陪伴他的老屋去了,父亲和老屋是永远不会分开的。来看老屋,看望父亲,看望我们曾经的家,这个念头常常从脑海中跳出来拥抱我,这份想念也就刻成了永远
在岁月的年轮里,老屋虽然失去了它往日的丰韵,但它的温馨和宁静依然,似乎这一切就一直存在着,空荡荡的只住着纯朴和时间,它在这里面悄悄地与尘世捉着迷藏。经历了无数个岁月的洗礼,多少次日出日落,它不再有往日的风光,但骨架依然坚实未摧,也让我们从中悟出了什么叫坚强和包容。
从时间缝隙里穿身而过,远离城市的噪音,满怀伤感地走近老屋。我温柔的抚摸着它已经粗糙的身段,它的慈祥、疼爱像绿色的藤蔓绊住了我,时光的沧桑和流失总让人扯出心底的那份悠远,这个曾经熟悉的院落每处都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尽管生活中有风雨无数,我依然用时间来堆积对老屋的思念。原来想念是一种任性,我仍用力与之相拥。刹那间,突然明白,在时间的长河里,老屋以回归自然的状态向我们指引着岁月与生命的生生不息。
回头看去,老屋正朝着我微笑,依然像父亲的眼神,熟悉而温馨。
篇三:老屋
中国九百六十万的疆域,奠定了我们建筑上各具特色的设计风格。北京的四合院,四平八稳;湘西的吊角楼,悬而不险;陕西的窑洞,浑然天成。这些建筑,代表了古人在建筑业上的高度发展,对当地气候条件的摸索适应。不过上述建筑离我的生活过于遥远,无法分析得当,还是选择我身边的建筑,这最普通的南方民宅,谈谈它在建筑设计上的可取之处。
以我家祖屋为例,这是一间二层三栋砖瓦结构建筑,前有一院,可供晾衣晒被之用。整栋屋子呈灰黑色,一层由大堂,两间卧室,一个制药的工作室和厨房组成,二层亦有两卧室,一背阳阴凉的储药室和一个放置杂物的房间构成,在六七十年代承担了一家九口人的居住功效,所有的房间显得紧凑不乱,井井有条,而作为一栋普通民宅它的所有设计都以实用为第一要求,所以看上去十分朴素,然而就是这朴素之中,也带着几丝江南韵味的精巧来。(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老屋设三阶台阶,这主要和江南地区湿一热多雨的气候相关,台阶能在梅雨季节减少地面的潮汕程度,而温州地区面海,夏季多台风洪涝,这台阶也起到了一定的防洪作用。同时台阶在当地亦有身份地位的显示作用,有的人家,设有五六阶台阶,视觉效果很好。
旧时无玻璃,门窗皆由刷了红漆的木板构成,如今时过境迁,这床门的漆多有掉落,以一种暗一红色和褐色结合的姿态朝向这个新新世界,好似格格不入,其实更显示出一种岁月的美感来。屋内长期阴暗,但推开木板,拿棍子支上,倒是一道格外的风景,且木板能遮雨,在窗下晾晒衣服,也能防止被雨淋湿。
而江南的屋子,一定是带瓦的,斜着铺了下来,慵懒地望着太阳。瓦能吸热,斜放的设计,更好地阻挡了阳光,让屋内的温度保持适宜,同时瓦间的空隙,能起到导雨的作用,使得屋顶不会发生雨水堆积,而是顺流而下,滋润了万物。
屋檐应该是整栋建筑中最富有美感的物件。弓状的青石向上一翘一起,上刻有瑞兽。呈匍匐状,虽经风雨侵蚀,而神态具备。不过说到雕刻技艺,一栋民宅确实无法展现完备。但村里有一大宅,建于民国,它的门上,通体刻有花纹,麒麟,如意,缀花,杂而不乱,繁而不厌,这些雕饰将大宅门昔日的荣光高高悬起,曾经俯瞰众人,如今却面对四周高楼,唯有仰望才可知其顶不知这大门和它富贵的雕饰们,作何感想。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不言而喻。
老屋内部的地面,是由大块磨平的青石板构。成,其透水性和坚一硬度,远胜于瓷砖,加之便于清理的特点,被广泛接受。让整个房子,清爽不少。
老屋本身,像个普通的老妇,安老乡间,但温和多雨的气候,让前面的空地上生长出不少艳丽的野花,加之早年种植,如今枝繁叶茂的两棵铁树,使得整体建筑融入了自然,而融入自然,让这屋子有了灵气,这灵气,不仅属于老屋,也属于整个江南,千万万的老屋们,联缀起来,就是瓯越文化的一面缩影。
篇四:老屋
久居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每天浮掠眼前的总是无尽的忙忙碌碌,以及没完没了的喧闹,太多的浮躁激荡着我的心灵,随之而来的是些许的疲惫,多么渴望乡村的那份宁静啊,那份故乡独有的淡然纯静。
昨晚,在网上听到有人朗诵一篇“老屋听秋”散文,那略带磁性的独特嗓音娓娓诉说着老屋的沧桑岁月,我的思绪也如同脱缰的野马,驰骋在寂寥的夜空,飞到了家乡的老屋。
家乡的老屋是解放前爷爷亲手在秋天用泥坯和麦秸建成的,它仅仅是一个长约十米,宽度只有五米的小房子。但就是这间不起眼的小房子却养育出我父亲兄妹六人,为父亲的一大家人遮风挡雨数十载。
老屋东面那颗百年的老榆树下是父亲也是我的快乐成长的乐园。依稀记得,一到秋天,榆树的叶子掉得光光的,露出它那粗一壮的枝干,地上也积满了厚厚一层叶子,远远望去,一片黄褐色的美,犹如在树下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我和小朋友们就会在这里不厌其烦的玩捉迷藏游戏,将自已藏在厚厚的叶子下面,明知道会被找到,却总是这么乐此不疲的玩闹着。
榆树的下面有一口水井,听奶奶讲,这是口老井,在我爷爷的爷爷那时就有了。老井里的水甘冽如泉,特别好喝。奶奶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大伯,他是奶奶六个子女中最早走出农村的孩子,由于是家中老大,每逢过年,不管有多忙,他都会回到家乡的老屋旁,在老井里舀上一碗水一饮而尽。老井如同为子女付出所有但不求回报的母亲一样,养育着这颗老榆树,也养育着我的祖辈几代人。
老屋的南面,是一片肥沃的田地,一到秋末,收完肥硕的玉米后,庄稼地里就会残留下一排排整齐的玉米根,仿佛是群等待审阅的士兵,正以饱满的姿态随时恭候首长赋予它们新的使命。此时的它们需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壮观,因为再过些日子人们就会把它们翻个底朝天,种上小麦,期待今冬瑞雪的覆盖。
老屋的西面是奶奶用石砖堆砌成的鸡棚。记忆中,奶奶总会在闲暇时用她那勤劳的双手饲养些鸡鸭来贴补家用,我的父亲常说,他和伯伯、姑姑儿时穿的衣服就是奶奶用养的鸡鸭下的蛋换来的钱买的布匹做成的。
鸡棚的旁边有一块小菜园,奶奶喜欢在菜园里种上一些蔬菜,其中就有我爱吃黄花菜,每当黄花菜开花的时候,奶奶总会最先摘了做给我吃。菜园里有一颗葡萄树,蔓腾爬满了鸡棚和小园子的围栏,一到秋天,紫黑浑一圆的葡萄就会挂满枝头,惹得全村小朋友们眼馋的直流口水。
多年来,父亲兄妹六人在老屋的呵护下,茁一壮成长,渐渐地都有了属于各自的天地,但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每年都会回到老屋身边,细细品味曾经的沧桑。
十几年前,爷爷和奶奶先后去世,再没有人住老屋了,此时的老屋也成了空屋。现在,我们将老屋保留下来,让它作为岁月变迁和幸福生活的见证人。
前些年回到家乡,小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家都盖上了两三层漂亮的小洋楼,富裕的村民已经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而此时不变的是那间老屋,还有那片荒芜的菜园子和高一耸直立得老榆树,老井亦被密封了,家家都前来挑水吃的热闹也早已成为历史。
如今的老屋更像一位慈祥的老者,在暮年时候,每天静静的期待儿女的归来。
那天,我怀着虔诚的心理认真除掉老屋周围的杂草,擦一拭去破旧木门上的灰尘,将老屋整理得干干净净。
篇五:老屋
乡下人实在,凡称“老”的东西,便一定是真的老,绝不会像城里的有些小商小贩那样“挂羊头、卖狗肉”。譬如说乡村的“老屋”,若没有个百来年以上的历史,大伙是断然都不敢这样来称呼的。
乡村的老屋,大多都是一些顶呱呱的好屋。不论其他别的好不好,就凭那房屋支撑了一百多年不塌不倒这一点,那质量就肯定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啥叫“老屋”呀?在乡亲们的眼里,老屋就是和它同时的那些房屋,都塌啦、倒啦、歪啦、斜啦、甚至不得已拆啦,而它照样还可以用来生活住人的那种房屋!
没有好的质量,老屋,它能撑得到现在,变得“老”么?
因而,蹲守在乡间的那些老屋,在外一般就都会拥有一个挺响亮的好名声。尽管后来因社会的变革,有的老屋曾几易其主,可大伙依然还是习惯于沿用当初的屋主姓氏来称呼。是潘家建造的便称“潘家老屋”,是熊家建造的便称“熊家老屋”,李家建造的便称“李家老屋”久而久之,那些散落在乡间不同姓氏的老屋,后来,就一个二个地全都成了乡村旷野中的土地标。——在乡间,老屋总是很能打人眼!
面对乡下那些古旧的老屋,不论是生活在老屋之中的人们,还是居住在老屋附近的人们;也不管自己是否和那老屋有着直接的关系,还是毫无任何的关联,但只要外人一提及,便都会从脸上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毕竟,那老屋是这一方的老辈子们流传下来的一件杰作呵!老屋,既是当初房屋主人的骄傲!也是当初参与建造者们的骄傲!自然,也就成了一方乡亲们的骄傲!这对于那些后来的晚辈子来说,有老屋的存在,也就意味着这地方的人们,祖上,先前也阔着呢!祖上,先前也能着呢!
在乡村,老屋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地方是否富足的象征!
乡下的人们起屋建房,是很讲究风水的。不论这风水有无科学依据,可老百姓就是相信那一套。说那老屋好,不光是指房屋做得好,还有挺重要的一条,就是那屋场也挺好。老辈子们一说起那些老屋的屋场来,衔着旱烟的嘴,时常要止不住“吱吱吱”地夸个不停。那可都是请了几番高明的阴阳先生,认认真真动了罗盘看出来的屋场呵!什么来山、面山、驿马山、“金撮灌斗”、“天鹅孵蛋”、“双狮抢球”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每一栋老屋的屋场都有着它特别的讲究和含义。正是因为老屋的老,所以,一个地方的好屋场,就全被老屋给占光了。
乡村的老屋既是好屋,也是大屋。见过那些单栋乡村小住屋之后,再来看那粉墙黛瓦的乡村老屋,便只觉得眼前的房屋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乡村的老屋有多大?前后两进,并排三眼大天井,那是最常规的格局。门厅、堂屋、厢房、正房、横堂屋、偏房屋、厨房、杂屋,包括粮仓,各自都分工有序。遇上家中有个什么红白喜事,卸下门厅和厢房的活动门,然后再用木板往天井里一铺,进门就可直达后进的大堂。加上又有两条宽大的走巷连接两端的横堂屋,是再多的客人也不显拥挤。
有趣的是,这样大的老屋,除了外围是一转不受力的砖墙或土墙外,整栋房屋的阁楼和房梁,全都是用木头穿棋科架给支撑起来的,连房间的分隔也是在支架间镶以板壁来隔断。大伙都称这种结构的房屋为“架屋”。老辈子说,这样的房子好啊!即便遇上再大的山洪,冲垮了外墙,水漫金山,房屋照样也不会倒塌。从建筑学的角度讲,或许,乡村的那些老屋,就是现今最沉行的“框架结构”建筑的老祖先!
——据说,要建造这样的一栋大房屋,主人需将伐来的木材,横竖在地基上密密麻麻地摞满三层,砖、瓦、石、木、雕、画、漆,各种艺人,方才可以请进门。如此宏大的建筑,理所当然就要由当地最精湛的手艺来匹配。老屋里的那些用以托起粗壮支架的石墩,或方或圆,或高或低,虽造型各异,却是一样的精致;房屋与房屋间板壁下的那些细长的石条,整齐划一,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高大的青石门柱和门墩,据说曾用糙石蘸着桐油来仔细打磨过,滑溜溜的,油光可鉴;阁楼上,围着天井的是造型别致的雕花栏杆;厢房里镂空的活动门板,就像是一本“忠孝节义”的连环画,一幅一个经典治家故事。就连大门外用以拴马的大铁环,也都显得是那么地光滑与圆润
老屋是好屋!老屋是大屋!可树大要分权,人多要分家。当初老屋仅住一家,自然是蛮好蛮好;传到第二代,就算多几个兄弟也还算凑合;再到第三代,相互间挤一挤也勉强得过;可到了四代五代便就彻底不够用了。即便是遇到有几代单传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历史大变革一来,自然也不会让其独享。等到后来,老屋真正成其为名副其实的“老”屋的时候,老屋里的人口,就早已变得捱挤不堪!
于是,就有人开始寻思,想搬出老屋去独自起房了。可搬出去,是他的东西还得带走。老屋里属于自己的房子,邻里间能相互转卖自然是好,可实在不行那还得“拆”。结果,今天搬走一家拆一间,明天搬走一家拆两间几年下来,好端端整齐划一的老屋,就一下被拆得千疮百孔。最后,就连老屋里的那些精致木雕、石雕,也被拆下,全部卖给了进山收购的文物贩子。
如今的乡村,是再也难得见到一处完整的古旧老屋了!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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