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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虫都是孤独的

2019-04-04 14:24 来源:散文网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每一只萤火虫都是孤独的。像电影中,一群萤火虫照亮一片夜空的情景是很难见到的。
  
  也许是小院的丝瓜花太少了吧。
  
  萤火虫总是在傍晚的丝瓜花里钻进钻出。丝瓜叶子上那些蛛网似的小洞,或许也是萤火虫的功劳吧,它们爱啃食娇嫩的丝瓜叶。虽然有不少的萤火虫在花叶上散步,但等天黑了,却只看见几只点亮了灯笼。它们那点点橘红的光,在渐渐深的暮色中渐渐明亮。当它轻盈地飞起时,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我抬起手臂,把手掌合拢成,掬水的小碗,轻轻地向着那道光前进的方向聚拢。试了许多次,总算拢住了一只,赶紧跑回家放进一只玻璃瓶里。
  
  有时费了一个晚上,拢住了四五只,放进瓶子里。不盖盖子,怕它跑了,盖上呢,又怕它死了。于是用薄薄的作业纸,折了纸灯笼,把萤火虫一只一只再捉进灯笼里,折腾了大半夜,萤火虫的光也暗了,我也累了。
  
  睡觉了。把灯关了,萤火虫在纸灯笼里爬来爬去,黑色的椭圆的身体后测,拖着一道不大分明的亮光。盯着那被囚禁的萤火虫,不一会儿眼皮闭上,我沉浸在黑甜乡里了。
  
  一夜过后,那萤火虫逃的逃,死的死,纸灯笼里,再也没有那橘红的光了。
  
  很多年没再看见萤火虫。有一日散步,经过一大片菜地,发现月下,黑色的小山似的阴影中飞出了几点亮光。啊,萤火虫。紧走几步,想追上它,可它东游西逛,毫无轨迹可循的踪迹,让我不由止步。
  
  一只,两只,三只,不多的几只,四散地乱飞,在漆黑的田野里忽明忽暗,那明明灭灭的微光,让人想起遥远的渐渐遗忘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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