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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花香

2019-04-05 10:59 来源:散文网


  篇一:又闻稻花香
  又是金秋喷香时。有消息称,超级稻大面积试验亩产达到八百二十多公斤,我国粮食总产已达一万一千多亿斤。真是喜讯频频,让人心开神乐,那份愿所有人都能吃饱肚子的心又踏实了许多。为了所有人能吃饱肚子,我们这几代人的磨炼太多太多。
  我是农村长大的,从小染着泥土的气息,吮吸着稻花的芬芳。记得小时候我们村的田亩产不过两百斤,少的甚至只有几十斤。财主家的田稍好点,也不过三百来斤。解放后实行了土地改革,农民的积极性高了,五十年代上半期年年水稻大丰收,亩产一般也只三百斤左右,好的四百多斤。每到秋收要做到颗粒归仓,不弃掉一粒谷子。拾禾穗是孩子们的工作,一大群孩子跟在斛桶后面走,斛桶拖过的地方,一支支禾穗,一粒粒谷子都检起来。斛桶前不能去。孩子们检过后,剩下的再让鸡鸭去彻底清场。在那缺粮少吃的年代,孩子一天拾的禾穗可以够一家一天的粥食。
  “珍惜每一粒粮食”是多少代人流传下来的古训。家庭里有掉在地上的饭要一粒粒检起来吃掉的戒条,课堂里有陶行知先生教育学生数饭桌上所掉饭粒的课文故事,耀眼处都写有“浪费粮食可耻,节约粮食光荣”的标语。粮食对于我们太重要了。
  为了提高粮食产量,五十年代初是搞选种,每家每户把产量最高的那丘田的谷子留作谷种,或者一乡一村选出最好的种谷,各家各户去粜换。接着是搞密植,通过增加植株来增加产量。后来是单季改双季,套种加复种,增加播种面积。还有全民搞肥料,种绿肥、刨草皮、烧草木灰、挖灶堂土,直到挖地皮土,掘地三尺找肥料。除了管好三个屁股,凡是人和动物到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都成了肥料。为了表达战天斗地的决心,寒冬腊月光着脚在冰水田里挖星子氹沤堆肥,深更半夜冒着霜风雪水挑草料下田沤堆,虽然冰水像刀割一样冷凌彻骨,但盼着来年好收成,脚冷心头热。毛泽东老人家把群众的这些奋斗概括为八个字:水、肥、土、种、密、保、工、管,叫做农业八字宪法,意在从这八个方面努力下功夫。又提出了农业发展纲要,制定了四、五、八的奋斗目标,即到三五期末黄河以北粮食亩产要达到四百斤,淮河以北达到五百斤,淮河以南达到八百斤。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学大寨,造梯田等,都是为了多产粮食。可以说,毛泽东等老一辈领袖也操碎了心。所有这些努力虽然有一定成效,但粮食短缺的局面没有根本改观,随着人口的增加,粮食缺口压力越来越大。
  转机发生在七十年代末,袁隆平的杂交水稻研究成功并且全面推广,轰轰烈烈的杂交稻种植席卷全国。海南岛作为杂交制种南繁基地,每到春夏,人潮涌涌,车流滚滚,各省的制种队伍和大批大批的物资齐聚海南岛,然后是满车满车的杂交良种与欢笑送到各省区,那场面不亚于解放战争的三大战役。八十年代初,我们家乡农村水稻亩产两季一起可上千斤,多年的跨纲要终于跨过了,农民们乐哈哈,直呼“袁隆平万岁”。随着科学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植保、农资的进步,现在我们家乡水稻单季亩产都可上千斤;小麦、玉米等农作物也比过去翻番。一九九八年我们国家粮食总产突破了一万亿斤,粮食短缺的局面改观了。
  想想过来的路,正应了那句名言: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天大地大,吃饭的事最大;千努力万努力,提振科技最得力。袁隆平从身居陋室的教员到扭转乾坤的科技泰斗,成功之路说明一条真理:社会的进步靠的是生产力的发展,而生产力的发展依赖于人性的解放和焕发啊。
  袁隆平超级稻取得新成果的喜讯如同一股温暖和煦的春风,让我又闻到了稻花的芬芳和浓郁的谷香。袁老院士八十多岁了还念念不忘要在有生之年将水稻亩产突破一千公斤,杂交稻推广面积在全世界达到两亿亩。他的心愿就是让全世界有更多的人能吃饱肚子。老骥伏枥,赤子之心,实在可敬。让所有的人吃饱肚子是袁老的心结,也是我们民族几代人的夙愿啊!
  
  篇二:稻花香
  夜幕降临,村子里突然变得静悄悄的,白天里孩童的嬉笑打闹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寂静中。不过,偶尔也会传来几声狗叫声,给村子增添了几分生气。(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今夜,我闲来无事,就一个人推开门静静地走出去,沿着屋后的小路游荡。此时,我向村子里望去,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晕黄的气氛中:家家灯火通明,光线十分的柔和,令人神往。
  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已走到了村头的稻田旁。今夜,月光分外的明亮,皎洁的月光像流水一般静静地泄在这一片稻田里,实在是美丽极了。此时,田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寂静与幽深。在田边的不远处,几十只萤火虫在飞来飞去,就像跳动的火花一样,充满生机与活力,给夜晚增添了些许的灵动与生气。
  正当我沉醉于眼前的美景时,一阵微风缓缓地吹来,田里开始微微地晃动。刹那间,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它没有牡丹的浓郁,玫瑰的诱人,却自有一番味道;它只有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很香很甜;它的香味很淡,似有似无,虚无缥缈,惹人沉醉……
  这就是稻花香,一种自然纯净的清香。它没有沾染尘世的世俗味,也没有高傲冰冷的孤傲味,有的是令人亲近的自然味,而且它不同于我们的人情味,因为它不复杂,没有功利偏好倾向。
  看着眼前的寂静稻田,嗅着清甜的稻花香,我的思绪不知不觉中起了波澜:大自然的事物是多么的美好,而美丽的事物就在我们身边。只是由于我们整日沉寂在都市的喧嚣中,内心的平静早已起了变化,很难再发现身边的美好事物。这时候,我们应该停下手中的工作,到郊区的大自然中体会一下,享受一下农村生活的轻松与美好。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深夜。此时,外面水汽很大,温度也低,风微微地吹动,就会感觉到丝丝地凉意。迫不得已,我沿着小路向家中走去。
  清香依旧,没有人知道它的终点在哪里。我想,它正沿着自己的轨迹走向生命的另一个旅程吧。
  
  篇三:逝去的稻花香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毛泽东
  江北的大地,鱼米之乡。江北的浅秋,总是扉雨绵绵。除非天高云淡,碧空如洗,否则,只需一丝阴霾,潇潇秋雨非得缠绵三五天。秋风夹着凉意,裹挟这雨丝,朦胧了一切绿意,雾幻了这片江北的天地,也飘渺了我的心思……
  奶奶已是暮烛残年,就像秋风中摇曳在枝间的黄叶,随时可能嘎然而落。奶奶的娘家在20公里开外的乡下,我已记不清多少年没去了。早些年,舅爷还时不时的来,带着自家种的粳米——那米确实好吃,非常香,没有菜也能刨下两碗干饭。若不是奶奶的提醒,我和父亲恐怕根本不会在意舅爷有多久没来了。奶奶耳已聋,吃力地拿手势比划着示意我们该去瞧瞧舅爷了。
  奶奶的娘家是我儿时的乐园。村口的白果树应有百年历史,十数人才能围过来。那时不懂这棵树的价值和意义,只知道,只要看到这棵大树,舅爷家就到了。那里,是标准的田园。“稻香秫熟暮秋天,阡陌纵横万亩连。”,“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暮日时分,劳作一天的人们三五结队,收拢了农作具,或挑,或扛。年轻人光着脚丫,卷起裤腿,哼着轻快的小曲,踩着青青的阡陌款款而去。村里,袅袅的炊烟已然升起。“秋野明,秋风白,塘水漻漻虫啧啧。云根台藓山上石,冷红泣露娇啼色。荒畦九月稻叉牙,蜇萤低飞陇径斜。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待到秋收,“水蓼花红稻穗黄,使君兰棹泛回塘。”,“故溪黄稻熟,一夜梦中香。”大人们忙于收割,打谷,晾晒,囤仓,小孩们则在田野旁的小河边捉鱼弄虾,期盼着午时那一碗香喷喷的新米白饭。
  带着奶奶的嘱托,淅沥秋雨中,我驱车去乡下寻那遥远的根和儿时渺如烟波的记忆。通村公路修得非常宽敞,平整,一色的水泥路面。车速很快,窗边不时闪过鳞次栉比的商铺和漂亮的别墅,一家连着一家的新厂房。听着收音机里激昂的《命运交响曲》,我有些心动,由衷赞叹人类改造自然,改变自身命运的能力。
  依稀接近奶奶娘家的村口,我怎么也看不到那颗粗壮的白果树,周围几乎都是工厂,以为走岔了,一打听,原来舅爷家就在附近,正说着,老远看见舅爷迎过来。路,已不是原来的路,村也不是原来的村,本该绿油油的田野完全不见了,旁边的小河失了踪影,过去一家一户的老院子,现在已被居民安置楼取代,连个遗迹也找不到。年逾古稀的舅爷老了许多,身体看起来还行,他告诉我,前年钢厂落户这里,全村的地都征用了,包括宅基地,他分到一套180平米的套间,两个儿子带家小进了城,家里就剩老两口,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奶奶。吃饭的时候,我感觉到米和我们城里的米一样,有些糙口,应该也是市场上买的了。我心中惦念着那棵老白果树,特意问舅爷,他似乎有些激动,猛吸了几口烟,在烟气氤氲下,才缓缓透露出缘由。原来,城里的公园建成后需要移植树木,村民虽不同意,可是领导拍了板,就把这棵百年老树弄走了。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些,打在安置楼的窗户上噼啪作响。田野没了,失去了稻花香;小河没了,干涸了鱼虾的梦想;老白果树进了城,丢下正在消失的村庄;农民开始买粮,那是抛弃了粮仓的希望啊。
  听着那秋雨,我心乱如麻,点燃一根烟,烟头氤氲出儿时田野里的那篇金色海洋,我仿佛闻到了那股淡淡甜甜的稻花香。推开窗,看着那成片成片的新厂房,瑟瑟秋风,阵阵寒意,凝固了我的记忆,冰冷了我的念想,挥之不去,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始终萦绕在耳旁……
  
  篇四:又闻满坝稻花香
  轻轻的,一缕馨香,随风拂来,轻流满面,沁入心扉,令人心旌摇荡。
  我顺了来风,嗅了那馨香,来到那满坝青绿的稻田里,香气更是浓了。望着那星星点点的洁白的花儿,我明白了,这香气就是那花瓣里散发出来的——哦,我又闻到了稻花香!
  多少年了,一种馨香沁入心扉,令我如疾如醉。我轻轻的走在田坎上,贪婪地吮吸着。看那洁白的花儿,爬了一两个小小的蜜蜂,也在贫婪地吮收着。我扬了扬手,那小蜜蜂儿却孰视无睹,紧紧地叮在那开满了稻花儿的稻穗上,仍然在贪婪地吮吸着,挥之不去。
  这时,我想起了那支歌儿,叫做“小小蜜蜂初打花,贪玩好耍不回家,为花死在花枝上,为柳死在柳枝丫……”我看看蜜蜂,又看看我,闻着那醉人的稻花香,我暗地里想,就我这如痴如醉的神态,不就是那贪婪儿的蜜蜂么?
  我家世代都是以种粮为生的农人。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四季辛勤地耕种着那块赖以生存的土地,做着一辈子也做不完的农活。
  还是生产队的那样子。队里只有几亩薄田,人们不分早早晚晚在那里耕耘着,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仍然种来一年不够半年吃。那时候,哪家要吃上一顿白米饭,就说这家在过年了。
  后来人们为了一年能多吃上几顿白米饭,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办法,把田里的土犁了又犁,耙了又耙,把那草儿除了又除,把那肥料施了又施。结果是由于把肥料施多了,那秧苗儿是疯了般的长,只是长杆儿不结籽,到后来是满田的庄稼颗粒无收。那年,人们要多吃几顿白米饭的梦想就这样成了泡影。就连过年也没吃上那白米饭的。
  后来是有好几年过去,国家的政策,土地开始下放到户,于是每家每户都分了地和田。分到了田地的人们,没有了吃“大锅饭”时的混工,不分白天黑夜地在自家的田地里精心耕作着。
  由于人们都用了真功夫,再加上风调雨顺和都栽种了新品种,家家户户都人欢粮丰。这一年,人们不但结束了饿肚子的历史,而且全生产队有百分之八十的家顿顿都吃上了白米饭。就在稻花溢香的那季节,人们的心里呀,就甭提有多美了。
  那时是满坝的稻花。花香满坝、花香满沟。邻居陈二哥,在这个季节可算是最幸福的日子,也算是最闲不住的人。每天清晨天还不亮,他就扛了那随时都离不开身的板锄往他家的田坝里走一遭,这里挖挖,那里补补。水多了一分,他放浅一分;水少了一分,他又多增一分。他一天三趟,整个白天,几乎都是在那花香四溢的稻田里度过的。
  劳作有些累了,陈二哥或在田坎边支了锄头,用手拄着那结实又锃亮的锄把,痴痴地想;或将那锄把一横,一屁股坐了上去,从怀里掏了那旱烟,用学习作业本或旧书撕了一二指来宽的条儿,将那旱烟卷成喇叭形状,自顾地抽着。若有人往他的田边过,他就自顾叨念着:“今年可是丰收了啊,今年可是丰收了啊……”有时没有人,他也是在这样的叨念。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像这样的丰收景象也只有了一两年,到了第三年,那大概已是谷浪翻金的季节。看着那满田满坝金黄色的谷穗儿一浪压过一浪,乡人们都沉醉在一种即将丰收的大喜悦中。他们都说:“快了,快了,再过两三天就可开镰了!”。
  哪知道,就在即将收割的前两天夜里,天空中忽剌的就是一道掠魂般的闪电,继而便是惊雷轰顶,大雨倾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见了有山崩地裂的响声和巨大滚动的轰鸣——“发生泥石流了——”有喊,人们的心被揪得很紧很紧。
  次日清晨,肆虐了一夜的暴风狂雨渐渐的少了些淫威,一整夜没合眼的人们奋不顾身地冲出家门,直奔那揪心扯魂的田坝,去看那金灿灿的谷粒。
  “完了,完了——”喊这话的是陈二哥,他在那呆呆地站着,看着那昨天还金灿灿的稻田一夜的功夫就被山洪肆虐得沟壑纵横,沙石遍地。陈二哥似乎还想往前走,可他刚一迈步,就一个趔趄裁倒了在泥潭里。人们从悲痛中惊醒,跌跌踵踵地跑来扶起陈二哥,陈二哥早已昏迷过去。
  “陈二哥,快醒醒——”人们悲怆地喊。
  陈二哥醒了,他一刚睁眼,就挣脱人们的搀扶,跌跌踵踵地往那自家那已不成形的稻田里跑去。他在稀泥中拼着命儿地刨着:“我的谷穗儿,我的谷穗儿……”那两三百斤的巨石,若是在平时,是两三个人也抬不起来的,他神力般地举了起来,抛出一丈多远,然后又在巨石下的稀泥中用手刨着:“我金黄色的谷粒籽啦,你到哪里去了——”
  放眼望去,往日满沟满坝的金黄色的谷穗已不见了踪影,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尽是稀泥和巨石。满沟满坝的人都在放声恸哭,其声震天、其声憾地。那时我虽然还小,但在这种悲痛的氛围中,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感受到了人们对粮食的崇敬!
  是的,乡人们都是以种粮为生的农人。粮食,就是他们用心血和汗水换来的结晶,在他们在心目中,粮食就是生命,粮食就是他们心中的的神和魂;若要是有人掠夺了他们的粮食,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也是那时,我才深深理解,平时我要做了再大的错事,父母都不打我,若要是不经意中抛洒了一粒饭粒,都要遭到父母毒打一顿。
  到我稍懂事的时候,我的父母双亲便在一个星期内离开了人世,但我一直记着父母的教诲:“挑担担(做生意)不如翻坎坎(种庄稼)”。包干到户后,我分得的是一块在海拔1700多米的大山中的半山腰的“望天水田”。
  所谓的望天水田,就是老天爷下雨才能打的田。
  记得那也是一个干旱的年头,从这一年的春节前就一直没有下雨,到了端午节也不见下雨的。农谚说得好,叫做“夏至不栽,东倒西歪”。意思就是说,到了夏至秧苗不入田,这年的庄稼就没了指望。
  面对明晃晃的太阳,我想今年可要饿饭了。那料,在一个酷热难当的夜晚,天空中喜降甘霖,大雨瓢泼般地滋润着干渴的土地。山水发了,这是个打“望天水田”的好时机。心中有了一点指望,我顾不了什么,虽然我还小,仍然就毫不犹豫地牵了那头陪我度过了六七年的老黄牛奔自家的“望天水田”而去。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我扶着犁头,吆喝着牛儿,耕耘着心中的那块稻田。
  我吆喝着“牛儿,你往前走啊——”那头黄牛便往前走了一步,我再吆喝,“牛儿,你再往前走啊——”那黄又往前迈一步。
  记得把那“望天水田”打好,已是次日凌晨。这一个夜晚,在那大雨飘泼的夜里,我不知在那“田”里摔了多少跤,也不知多少次浸泡在那昏黄的田水里。漆黑的夜晚,一道闪电,就凭借那光,便可前进一步,个中滋味,是从未做过农活的人是难以感受到的。
  也感老天有眼,也正应了那句名言,叫做“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那年虽错过了季节,但我耕种的那块“望天水田”,却令人感到了让人意外的大丰收。在那个稻花飘香的季节里,我也学了那陈二哥,一天三趟,几乎是把整个心血都投入到了那稻田里的……
  之后的日子,又过了五六年,我的生活发生了些许变化,从当兵到就业,和那心爱的土地少了些交道,但心中却忘不了那块土地,忘不了陈二哥那撕心裂肺的恸哭,忘不了父老乡亲跪在那稀泥和巨石之中对粮食那神和魂的谒拜。每逢七、八月间,我就要到那稻花飘香的田里去走一遭,这时就觉得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痛苦和压抑一扫而光,就觉得心旷神悦,超凡脱俗……
  那稻花,好香好香!
  
  篇五:蝴蝶乱,稻花香
  妾可见秋蝶舞,小街慌张落何处,胡同多年贫入水,貂裘不换当年情。沽酒难沽情,落满生宣湿几层,情意书生可参透?
  妾可闻稻草香,竹马又青梅,往事如梦空,忆起故园情。闻香不嗅情,飘摇弄堂稻草香,书生亦何妨?但求人无恙。
  人初见,花满堂,天高云淡情惆怅。露水淡,芳草慌,隐隐约约有声唱。日光长,小村庄,清泉溪流欲清唱。
  再相逢,雨打萍,高山流水话伶仃。霜飞晚,乌鹊啼,朦朦胧胧声凄凉。夕阳映,影拉长,小桥流水欲回头。
  薄书生,小曲调,悲风画扇俊模样。墨汁淡,妾一旁,举案齐眉花衣裳。青草尖,牧牛羊,风动蝶舞动人情。秋烛火,影彷徨,一曲胡笳爱成恨。
  秋雁呢哝巷口别,春去秋来见花谢,砖墙苔痕高一尺,思念清谈又一桩。秋风开口天下忧,豆蔻对歌不识愁,蝶飞舞,情字决,又是一年稻花香,凄凉更凄凉。
  红叶飘零几度伤,枫叶挂霜又何妨,歌谣浅哼岁末讲,旧事何惧入故乡。菊花寂寥犹歌舞,几载几人诗无数,花雨纷乱九月天,一瞥一捺念一人。
  红叶成泥几度凉,思念缓缓枫叶落,章节略瞥尾声长,秋日情思画句点。菊花孤苦影倔强,前世今生数寂寞,北风来袭瘦城楼,一笔一划爱一人。
  蝴蝶乱,稻草香,何时秋风更凄凉,花成泥,辗作尘,昨夜泪落听无音?
  蝴蝶乱,稻草香,何时秋风步蹒跚,黄金野,笑模样,今夜思念又几场?
  蝴蝶乱,稻草香,何时秋风幻成情,窗棂纸,碎花梦,明夜思念追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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