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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角落

2019-04-05 10:59 来源:散文网


  篇一:被遗忘的角落
  火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过道里也开始有人站着了,车门处也有了席地而坐的人,慢车这里是可以吸烟的唯一地方。
  要去打水或吸烟都要经过车门处,来回几次我就见熟了坐在地上的人,站着吸烟的人们会互相的递只烟,再互相了解下对方的简单去向,下次再在车门吸烟的时候就会谈的更多了。
  我烟瘾大,去的次数多,除了睡熟的人没和我说话外就剩一个坐在白色编织袋上的人了,每次来都看他在不停的吸烟,吸的都是没有过滤嘴的烟,真难想他是在哪里买到的。他没抬过头,从他那纷乱的头发间只能看见他的鼻子,他穿一件洗的褪了色的蓝外衣,裤子的颜色是一条老军裤,也就人群里一个出门打工的普通人而已。
  车靠站了,上人下人,车门处坐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个胖女人挤过来用上海普通话叫道,这么多人啦,抽烟很不文明的呢。大家把眼光一起投向了这个打工的人,他细瘦的脸黑的暗淡无光,眼睛倒是很大,很是那唱戏的凤眼,长长的。额头没有皱纹,鬓角白发渐渐向上,乍看像50几岁的人,细看有像40几岁的人,真难去看了年纪。他用两手指直接压灭了烟,脸上没一丝表情,瞳子闪着反光,很深,很深,觉的那里面藏着很多东西,都给他的呆板的表情隐藏着,也可以说是保护着。
  火车缓缓的启动了,人们都进了车厢,门口又可以走动和坐下了,他弯腰在袋子里摸着。我突下里发现他是一条腿,刚才他坐的时候没看到,人多站着的时候,他笔直的靠在车壁,从他的胸膛和不歪斜的肩膀我也没看出来。他从袋里拿出一只白色蓝边的茶缸杯子,随手拿起了地下的拐杖转身打水去了。他没把水打回来喝,而是在水房的门口边凉边喝。我看着它喝水的样子,隐约的见他那老式的杯子上有胜利的红字字样,这字体太熟悉了,是自卫反击战时期我国军人用的。
  他喝好水慢慢的移回来,我轻声的问道,是老兵。他眼一亮看了我一下,没有回答。我很难看,边上的人看我和他说话向我投来了嘲笑的面孔。我等他放好茶杯后递了只烟过去,他接过后点上。我接着问道,是去过老山的。他点了下头,回到,84年。他拿烟的手在嘴边稍稍的抖着。
  我不想再问了,特别是老婆孩子的话,战友就更不好问了,那里,这里的一些事我知道的很多,79年,82年,84年大的战役,一直到89年。当年的战士好多都还是在父母宠爱下的孩子的年纪,刚当兵连实弹都没打过就上了前线。
  一次和一个朋友喝酒,朋友说退休后去云南住,有人说,真会过,那风景好啊。朋友说了句,那有我的部队,就自己喝了一杯。我知道越战过了这么多年了,南京去的部队早回来了,是朋友的战友没回来,国家都忘了,朋友没忘。
  孝陵卫在南京不起眼,这有个战士的母亲,我见过她哭悲的面容。79年我还小,夜里大队军车整齐的从宁杭公路上南下,没有欢送的人们,只有那个母亲在路边挥手,一连几天夜里。她不知道他的孩子在不在这支部队的哪辆车里,因为之前他们就失去联系,信件不通了,就都知道部队要开上去了。79年战事结束,开始陆续有人回来了,不管是残的还是全的,只要能回来就能拥抱了,泪水再多也是全的了。那位年轻的母亲没有拥抱,独自流着泪水发疯的跑到车站见人就问,夜里就在车站等,后等来的是张烈士证书。她不相信她的孩子回不来了,她一直在找,后来去了南方就一直没回来。
  一次和指导员聊天,指导员说他原来连队有个陕西的兵,不太爱说话,平时有个坏习惯也是古怪的习惯,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把自己的一半米饭捏成团藏在裤裆里。为这事连长训了他几次,指导员么是做思想工作的,找他谈了几次都没结果。后部队开往前线,是夜里集合出发的,大家白天都不知道。到了前线任务就下来了,打穿插。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个陕西兵又把饭藏起来了,连长抢过饭团骂道,你奶奶的,到现在你还藏,上去后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你留着给谁吃。战斗打响了,陕西这个兵很勇敢,在攻高地的时候给雷炸掉了下半身。战友们看见模糊的血肉里还有散碎的米团,能找到他最后的文字是,,“妈妈,部队要出发了,来不急通知你了,这个礼拜我就不去给你送饭了,等我回来,我都存好,到时一起吃”。后来有人说部队找到他妈妈了,他家很穷,吃不上饭,他妈妈在部队不远处要饭。也有人说,他妈妈知道部队南下打仗了,她就一路走着南下了。
  参战部队的战士也渴望爱情,他们不敢奢望,能看一眼爱情就足够了,不管是谁的。指导员原来的团第二天要上战场了。部队的驻地在山里,山里有个小店,店主有个女儿,不去计较面容,部队周围就这么个女人。下午没恋爱过的年轻战士们带上自己的私人物品顺着山道来到小店,把自己心爱的私人物品送给这个女孩,为了就是最后能看一眼这个女孩。山道上的战士越来越多,师里面好多单位的战士都来了,自发的。山道都拥挤起来了。军里领导知道了,派人守住各个路口,通知只要去小店的都要处分。军令如山倒,守路口的士兵拦下从小店回来的战士,记下他们的名字,但并没阻拦继续去小店的战士。在小店有城市兵大胆的对女孩说到,要是能娶你做媳妇就好了。女孩回到,我愿意,今天就做你的媳妇,不管你能不能回来。有战士像女孩敬礼了,接着都敬礼了,来不及去小店的战士在山路上都向着小店敬礼了。有人说山上指挥所的首长看到这静静的凝聚力的时候摔了杯子,同时也落下了泪。在男人冲锋的战场上总是离不开女人的,这是个怎样的感情呢?。在战前动员大会上,一个士兵大胆的提出要看看刚才表演护士的身体,大家都笑了,这时那护士走到台前脱去了上衣,干事们不知所措,台下的笑声一下没了,鸦雀无声。还是我们的战士,他们全体都有,起立,立正,敬礼。很多战士是站着流泪的,也有夜里睡着时流泪的。在发热感冒的时候多渴望母亲的掌心触摸自己的额头,明天也许连渴望都没有了。下面是一段老兵的日记,他写道“要走了,我和张国富相约到古木的街上走了一趟,满街都是和我们一样要出发的士兵们,百性们可能知道我们就要离开,镇中心一颗古老的大树下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我的心底期望着,希望能看到常在我们隔壁墙头上出现的那个不知名的姑娘,可是直到登车完毕,我在满街的人群里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我在心里莫名地失落着”。这就是战士的爱情,看一眼的爱情。
  在南疆的士兵都知道麻栗坡最漂亮的女人吧,有人说她不好有老公还和军人好。我认为她好,她在大会上就直接说,我痛他。那个军人
  上前线时他的对象和他吹了。部队上去了,麻栗坡最漂亮的女在路边送他,战士都不正眼看她一眼,她还是站在那。部队惨烈的战斗,那个军人最勇敢。麻栗坡最漂亮的女人一直坐在村口等着她爱的男人。战斗结束了,部队下来了,那个军人没下来,麻栗坡最漂亮的女人眼送走了部队后在这个军人的墓前守了几天后就消失了。
  当然也有很多难过的事情,订婚恋爱的,基本上都吹了。在那个前方流血牺牲,后方跳舞官倒的年代。
  大家都知道在麻栗坡有位烈士的妻子留言吧:
  吻你,我不惊醒你
  ——一个长眠南疆士兵的妻子在这里的留言
  吻你,我不惊醒你
  这片和煦的土地是这样的安宁
  墓碑前我默默地注视着你
  我知道尽管这座座坟莹只是生命的缩影
  但那巍然屹立的英灵却是一个个不倒的躯体
  吻你,我不惊醒你
  这片热红的土地是这样的安静
  墓碑前我轻轻地抚摸着你
  我知道尽管这排排石碑再不会复苏
  但那魂糸南疆的每一个英名却在这里永垂
  吻你,我不惊醒你
  这片褐色的土地是这样的肃静
  墓碑前我紧紧拥抱着你
  我知道尽管我们人生的梦还没有真正实现
  但为和平而战、死和生你都会那样坦然
  吻你,我不惊醒你
  这座正义鲜血染红的长城是这样悄静
  墓碑前我给你一个深沉的吻
  我知道尽管你再不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爱
  但你却没有一点忧伤和惆怅
  吻你,我不惊醒你
  这片五湖四海英灵再生的土地是这样沉静
  墓碑前我的心在呼唤你
  我知道尽管我们再不能同枕共叙
  但爱的神灵却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吻你,我不惊醒你
  这片和煦、褐色、正义的土地是那样的壮丽
  是你们破碎的躯体装饰了她
  是你们沸腾的热血浇灌了她
  我知道尽管你们再不能亲临其境
  但历史的丰碑上却永远铭刻着你们的伟绩
  吻你,我不惊醒你
  在这边陲小镇将烙下——
  一个普通女性永恒的长吻
  为祝福你在这里静静地安息
  吻你……我不惊醒你……
  不惊醒你……不惊醒你……
  我看着对面这位老兵,我不想打扰他,不想打扰他心里那些回不来的战友,有可能他自己的心就没回来过,现在八里河满山的小草都开满了鲜花,这些在战事尾声我去过的地方,我是一颗小草,大地我的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篇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蟹爪兰
  记不清是哪年了,拿回家一枚蟹爪兰茎片,形状如蝎子般大小,叶片极富水分,嫩嫩的、绿绿的,要轻拿轻放,稍不注意两节叶片就可能从中间断开。把这枚茎片的近根端用锋利的手术刀片小心地削成倒置的薄薄的三角形,然后再在家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存在着的细条状鲜人掌的主干一侧切出一个小口,大小刚好把三角形的蟹爪兰茎端插入。二株不同的植物合二为一后,再取一根稍长些的鲜人掌刺,用这刺把两种植物的接合面穿在一起,以免鲜人掌切口处收缩后把不属于它自身的东西排挤出去。嫁接后,就放到阳台的一个角落了。一天二天,一年二年渐渐把它遗忘了。(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今年春节前,偶尔在阳台最不起眼的角落发现那枚嫁接在鲜人掌茎片上的蟹爪兰不知何时由一变二、由二变四、由四变八,成了一丛,宛如女孩的马尾辫蓬松着挂在花盆边沿,而且更令我惊喜的是一枚枚茎片前端鼓起了红豆般的花蕾,星星点点,甚是好看。于是我发现了它的美,发现了它在被人遗忘的时光里依然耐干旱、耐贫瘠,仅仅通过阳台的一角接受阳光的抚慰,从不大的空间里吮吸空气中的水分,它没有跟窗下花园里的花草攀比,它依然感到满足,要不,它怎么会如此发展壮大呢?
  每年春节前后,是蟹爪兰花开最旺盛的时节。我想在春节时让全部花蕾绽放,于是就把花盆移到了室内,以为有了室内的暖气,花儿就会早期开放。一天二天、十天八天,春节过去了好久,花蕾依然还是花蕾,全然没有读懂我把它移入室内的意思。室内是温暖了,可没有阳光啊,我认定花蕾是因为缺少阳光才不开放的。所以又把它端回阳台,不再是角落,而是把它放在了跟玻璃窗台同高的玻璃后面,这样接受阳光就更多了更直接了,我是这样想的,总认为花儿会因为我的好意而开放。
  一天二天,三天五天,一二个星期后又想起了阳台的这盆蟹爪兰,以为它一定花开满枝了,或者已过了花期了。孰料,到阳台一看,大失所望。花儿不但没开,整盆蟹爪兰几近死亡。靠近花盆的玻璃窗半掩着,春节后一连几天零下七八度的寒风狠狠地折磨了一下这盆最不能耐寒的花儿。是谁开窗晒鞋或晒衣没有关好玻璃窗呢?不得而知。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把玻璃窗推拉到位不留一点空隙。不再鲜绿、不再水灵、干瘪得没有一点生机而又满含着花蕾的蟹爪兰,就这样又被我放在了阳台的一个角落。
  三天前,还要再早点,我到阳台,发现我的蟹爪兰、这丛寄人篱下的蟹子兰不但起死回生而且怒放了!所有花点、花蕾、花苞都开放了,一瓣瓣、一朵朵、倒垂着、张扬着、燃烧着,正月十五的红灯笼为之逊色,带刺的鲜人掌因为养育了蟹爪兰也变得妩媚,我端来端去,全然忘了鲜人剌扎入手指的过去。我要给它照相,我要给它立传,让花儿永开心间。
  一点阳光隔着窗,雨露从未临身旁。心中有花花会开,人生远比花期长。我的心不再纠结,也不再感叹命运的不公,既然认定了方向就不要再彷徨,人总比花儿更坚强!
  
  篇三:是谁,被遗忘在幸福也触碰不到的角落,独自细数伤疤
  繁华落尽,已是满地苍凉之时。
  ——题记
  年幼的我们,深陷这个肮脏的世界的时候,一切都是太陌生,可怕。年幼的我们,无依无靠,只是带着自己单薄的身躯,独自承受一切。我们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所以,年幼的我们总是沦落在虚幻世界的路口。就算是遍体鳞伤又怎样,还不是要自己走下去。
  年幼的我们,没有了生存的技巧,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我们变得没心没肺,变得残忍。单纯的我们变得令人惧怕,让人不敢靠近。但是,越是这样,我们的心里更恐惧。年幼的我们,心里想的,或许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的痛,也只是自己背。我们不敢再交朋友,因为我们怕了。我们只会在黑夜里,躲在角落里,独自哭泣。那个小小的背影,有谁会注意。在这个世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年幼的我们不在善良,因为,我们一不小心就会跌倒。而善良,就是那块绊脚石。
  当我们的泪留下的时候,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但是,当风吹干了泪的时候,一切,都已变成现实。如果,那风干的眼泪,可以让我们回到单纯的我们,那我们,宁可把眼泪哭成小河。
  谁能用眼泪换来幸福,回忆已是最好的礼物,他会伴着我上路,
  ——序
  
  篇四:被遗忘的角落
  什么时候起,那个陪我长大的音乐娃娃,已不再响了;什么时候,那些小时候所钟爱的玩具一件件遗失不见了;什么时候,那心爱的画笔已不再工作了;什么时候,我已不再留恋那曾经温暖的回忆;什么时候,我开始注重友情,不再渴望自己的小角落。摸着挂在床头的小猫,按了按它的肚子,它却不在开心的为我歌唱了。我有些诧异,难以置信的在使劲按按,它却无动于衷。原来它早已从陪伴我的童年中宣告退休,只是我笨笨的错过了它的退休仪式,还固执的认为它只是想睡了。看着床头一如往常浅笑着的芭比,那从前打扮她的兴致早已不复存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笔筒里挤满的彩色蜡笔,放在那里,不再整妆重画。桌子上零散的书籍,乱乱的文具,和伏着写着零乱记忆的我……。时光不留痕迹的带走了那么多,而我在忙碌中也渐渐遗忘了那么多,那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堆砌的记忆越攒越多。来不及伤感,也忙不及回忆,仿佛只要丢了东西进去,就再也找不回记忆和曾经鲜活的感觉。
  突然觉得有些伤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记忆中抽离。我欲抓住什么,却社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独自怅惘。
  我们能握住的,最终又剩下什么?人生似乎就是一场单程旅行,一旦踏上了,就无法回头。除了回忆,我们只能够努力的向前走。
  小猫虽然不再歌唱,但它依然是完整的,只是少了一跃动的心脏,而这也带给它更多的宁静与安适;芭比永远是快乐的,它的微笑一如从前;彩色蜡笔的绚丽,也不会随时间褪却;而我的记忆,只因存在过、美丽过,便也无悔。真的会遗忘吗?还是会有个被遗忘的角落替我收藏悲伤、洗尽铅华,否则我又怎会一直快乐?
  我不会再选择悲伤,我知道总会有那么一个角落静静待着我成长。我不能选择永远的铭记,我要把我的始终是当下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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