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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窗夜话》之五月窗外

2019-01-28 17:19 来源:散文网

五月的窗外,忽然地飘起毛毛细雨,老街上的行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穿梭,有的撑起了洋伞,也有还没带伞的,则光着头和身子享受雨淋的感觉,窗外的那几棵银杏树,在雨里摇曳着,叶尖上滴着透亮的雨珠,听见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雨中的情调更浓、更深了。

我那儿也不想去,便坐在北窗下看书,猛的想起那儿时的事情,没跟人说,就自己先笑了。

小时侯穷汉家,制办不起玩具,就从父辈那儿继承来一些土得掉渣的玩意,打发看儿时的那一段日子。最忘不掉的是那《摔泥碗泡儿》、《翻交交》、《打猴》、《打尜》、《丢方》、《狼吃娃》,祖上留下的智慧结晶,伴随着人生的一代又一代。最具正统教育的还要数那《官打提贼》呢!小时候,看小人书老为好人坏人,争得红脖子涨脸,心中向往的,清官惊堂一拍,甚是威风,贼不打自召,捕快行的正,武艺高强,贼人那里能逃了呢?这些,百姓称快的事,尽在官打捉贼的游戏中享受。土玩具给我一生带来的乐趣与教育,象悬在我灵魂深处皎洁的明月,照彻了我的心性。

我不知道现时,还有多少人能记得起儿时的玩伴呢?反正,我是忘不掉这些远去的土玩意。在我的日子里,就象风里止不住的经幡,拂动着我的人生,象水里摁不下的葫芦,经久的搅在日子里。

我坐在北窗书案旁,想着小时候的心事,一边伸出头去,看窗外那雨,那街,那银杏树,听那鸟叫声。我本想邀一些朋友前来,远远地来看银杏叶和那细细的雨,聊些平淡的家常,但是,思来想去,忽觉得不妥,现今的人都忙活得钩鞋拾帽子的,谁还有这等闲功夫呢?能攸闲自得地赏那无用的雨中银杏树叶,听那叽喳的麻雀叫,特别是能静下心来的人,确实是太少了!但喜欢的人,照样一辈子都忘不掉,一辈子都不会变,生性就那样,你也没球办法?咳,社会浮躁,人人都想着天上掉钱呢!能有几个人闲着心向上帝忏悔呢

我认为,朋友应不期而约,是为率真,客以不亦迎送,尤为坦夷,我忽然想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就是朋友不约而至,产生出的幸福心情。雨中寂寞,盼客来至,也是正常的,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稍稍觉得遗憾了些。天意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强求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org.cn )

玉不善言方和合,不必做假,人不求常,必也暖心,友情是顺乎自然的,就象书本中的文明,是讲缘份的,不能被代替、改良和做作的。

雨夜禅坐,象庙堂一样寂静,坦然,攸闲,我知这本是上苍的苦心安顿,可惜雨夜里是看不见月光的,不然这时,也许是黄昏夕阳,或许是小坐赏月呢?听雨声,闻乌啼,想着远方的朋友和朋友的事,也踅顺是好事啊!

手把瓷盏,品着香荼,水是沸的,人心是静的,雨稍带凉意,一壶、一盏、一人、一幽闲,浅酌慢品,兴来低声浅唱几句秦腔,任尘世浮华,似眼前不绝的水雾,升腾、缭绕、飘散……。

不知不觉中,夜深了,雨早巳停了,茶淡了,睡意也跟着浓了起来了,罢了,绝窗谢坐而去,只留下银杏树和我在深夜中不尽的身影。

一阵蹊踏的鞋声,远去了……。

《注释词条》打尜,尜,一种小玩具,两头尖,中间大,也叫尜尜,尜儿。通常玩法为:两人对打,“一个棍儿,两头尖尖,尜板一剁,跳得老高。”这几句是描述动作,方法是:在地上画一方框或园圈,名尜窝,也叫月子,把尜放在月子中间,吃甭吃,谁嬴谁先打。

尜板在月子里的尜尖一剁,尜飞起老高,待落下的一舜间,用力向远方扇去,待落地,对方则跑过去拾起尜,向月子里丢,如果正好扔在月子内算蠃,就把原来打的人替换下,羸方上埸再打,在把尜向月子里扔时,打的人可用尜板档一下,如果档出去一尺,五尺,或根本末扔到月子里,对方则拿起尜,算跑算“和着噫……。”在月子和尜落点,来回喊着跑着。打尜一般多在秋天麦场进行。

《摔泥碗炮》,有比赛的性质。把和好的泥,取拳头大小,做成邦子厚,底子薄的泥碗,摔一前讲好:“要蛋蛋吗?片片。”然后,抡园了力气,反向石板上一摔,要蛋蛋补给对方的底洞补上蛋蛋泥,要片片的,则补上片片泥。因为,摔碗炮羸的是对方的泥,所以,在补对方的洞时,尽量少用自己的泥。

歌谣:“底子、底子、薄着,邦子、邦子、厚着。碗小兀声大,碗大嘶漏漏。”

当然这些土玩意己经离我们远去了,农村的孩子才真还是黄土地里的孩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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