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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

2019-01-12 11: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老街,看你一眼我就走
  应当说,湾头老街我是再熟悉不过了,12年前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就邂逅了她。但是那个时候,似乎对外面的世界的反应迟钝了点,又或许因为单位太大,生活区医院配套齐全,所以,将近两年,我一直生活在厂区,从没想过,我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老街。
  两年后的一天,朋友来看我,让我带她去湾头老街逛逛,我很迟疑的问她:“有老街吗?”朋友朗朗大笑道:“不知道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还是只缘生在厂区中?”。
  联系上当地一个同事带我们去老街,出了厂区1公里的样子就到了湾头镇,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曾发生一场瘟疫,当地有个寺庙的和尚用一种叫茱萸的药草治好了这里的瘟疫,当地开始遍植茱萸,茱萸湾因此而得名。西汉时吴王刘濞从这里开茱萸沟通海陵仓,从此成为盐运、漕运的必经之地。隋炀帝开凿大运河后,茱萸湾成为水路进入扬州的门户和重要港口,隋炀帝三下扬州必经此地。古镇逐渐成为远近闻名的繁华之地,店肆相连、市声不断。
  到了盛唐时期,这里更是风景秀丽,诗人刘长卿在《送子婿崔真甫、李穆往扬州四首》中这样描写茱萸湾:“半逻鸢满树,新年人独还。落花逐流水,共到茱萸湾。”北宋年间,因为这里是京杭大运河由此向南进入扬州13道湾的第一道湾,始称“湾头”。清代康熙、乾隆留下江南均曾逗留于此,并建有行宫。
  老街藏在镇的深处,与镇上车水马龙的喧闹相比,老街显然安静了很多。有史记载,老街在汉代就已形成,有着2500多年历史。现在古镇老街石拱圈门上还有清代大学士阮元题字的“古茱萸湾”石额。
  老街呈微弯月形,全长约2公里,一看到到尽头,路面是由徽商千里迢迢运来的压船徽石铺就的,在那个夕阳西下安详而宁静的夏日傍晚,我们一行三人走在已经给行人鞋底磨得发光的青石上,高跟鞋的敲击声跟青石发出一种很好听的共鸣,但是却打破了老街的安静,苔痕斑驳的老屋里不时探出的居民打探的眼光,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没有礼貌闯入者,不约而同的,我们几个人的谈话也少了许多,是的,这样的老街,不像古典诗词,也不像田园牧歌,她就像一篇古老的散文,不需要过多的华丽词语的介绍,如旁边流淌的运河水一样,缓缓地,缓缓地将岁月呈现,你只需沉浸其中去感受,岁月静好,时光无惊。
  唐代诗人张祜曾撰诗《纵游淮南》:“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今人只取其一句:人生只合扬州死,来形容扬州的繁华,其实,诗中所提及的“山光”是指始建于隋朝的山光寺遗址,就在古湾头,我觉得张祜应该就是情有独钟于老街,是啊,在这样老街生活,老去,该是人间一大幸事。
  此后六年,常常我会一个人在下班的时候去老街,只是我再也没穿过高跟鞋,老街的人们甚至都认识我了,常有大妈大爷拉着我跟我聊上几句,更有好客的要留我吃晚饭,我一般都拒绝了,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实在我不愿意打破他们固有的生活状态。
  工作调动,我后来离开原来单位了,离得匆忙,我没来得及去跟老街打声招呼,其实,我也知道,不是我抽不出那点时间,实在是我怕,我怕我会面对着老街泪湿青衫,我还怕,我移不动那离开老街的脚步……
  今天,当一别四年后,在这个有丝凉意的清晨,我再次来到老街,老街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与往日的不同,没有了时空的距离,我仿佛又回到了二八年少时光……
  没什么期望,也没什么寄托,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你一眼我就走。就不跟你承诺我什么时候再来了,我知道,你对我也没有要求,没有期望,一如你沉静的走过2500年的历史,时光无惊,岁月静好。
  
  篇二:老街
  以我的年岁,显然无法经历这一条老街上许多古旧的故事,设若我以写字人的习性,照例可以追寻到更加深远。与我只怕背负的行囊太过臃肿,反而沉浸在散发着一丝霉味的古旧情怀,只好将目光停留在一段历史的表面,做浮光掠影般一瞥。如果脚印是秋风里最后一滴雨声,那么老街的青石板上有我拭也试不去的足音,还有儿时不经意抚摸过的青砖灰瓦上留下的指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墙角下的青苔和三叶草的生生死死,无不重重叠叠的包裹。而这包裹让岁月研磨成一杯浓浓的像化不开的咖啡,那种醇香和苦涩,只能在仿佛间翻寻一份古朴沧桑的况味。
  三学街也曾经走出过文人雅士,甚至将军,当然也有土匪。毕竟大多是市井男女,百姓人家。如果追踪脚印足迹,只有前三层后三层,上三层下三层的印在老街的青石板上,或许早已被扫大街的阿婆一车一车的倒入垃圾场里掩埋焚烧化作一阵青烟散去了。然而,老街要的是那份从容,不必寻找功名的桂冠戴在头上,也不必追逐什么王侯世袭,永远的微闭着一双半醉半醒的眼睛与世无争。丢下一街长长的清影,客客气气的迎接每一个鲜活的清晨。
  一街两排,最耐人寻味。一大早,京广洋货、南糖纸烟、广绣草编、花桥米粉、陈记米酒、王记凉茶、等等,不约而同的从睡梦里醒转过来,次第打开木板门店。先是女人当街倒出一盆洗脸水,含混着一夜的脂粉憔悴味道,随后是街头井边汲水的阿公阿婆,接着是男人们各自出了家门,寻找各自营生去了。孩童们永远是最后一个起床,对着太阳,揉揉惺忪的睡眼,犹自回味梦里的甜蜜顽皮。接着对准墙头撒尿,得意的欣赏俏皮的画,末了,一溜烟地撒欢去了。阿妈在后面无论怎么的呼喊,总是不见回头。一时间街上吆喝的、敲梆子摇铃的便也忙乱起来了。
  长街里弄,狭小处仅容得下两人擦肩而过,上方窗台阁楼凉些未干的衣服,花花绿绿,像万国旗帜。也有的人家晒些家常腌味干肉什么的,这时候砖墙石壁颓败的纹理愈发显现出来,触手可及。然而孩子们是不管不顾这些的,骑竹马,捉猫猫穿来穿去。
  街头的土地祠也是我常去的地方,虽然狭小简陋,像一只豁口的粗瓷老碗,全然不似雷公祠的精致辉煌。但它的老旧,风烛残年倒不失老街的一景,供果是有的,鲜花也是有的。我最迷惑的是一对土地公婆脖颈上玻璃纸做的项链,烛火摇动,银光闪闪,浮光点点。尤其打玻璃弹子时,把自己玻璃纸输到精光的那阵。几次想借土地公婆的玻璃纸,只怕它手上捂着世间种种因果,怕破了什么真正的玄机,终于罢手。(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老街上有酒香,从不起眼的铺子溢出。是米酒陈记,顺带也卖白果糕糖。厅堂柜台满是坛坛罐罐,大大的“酒”字,规规矩矩的。没来由,我早早的便也认识了这个坛子一样的“酒”字,甚至到后来,多少与这酒字结下了一些儿爱好。一个个酒坛头顶蒙了红绸子做封盖,神神秘秘,像要出嫁的新娘子。不由想,街口走过的花轿,嘀嘀嗒嗒的喇叭后面一群追逐讨糖吃的儿童。然而花轿并没有出现,嘀嘀嗒嗒的是酒铺里酒水沿着竹节滴落到酒坛里的声音。这时,蒸煮酒米的烟火顺着屋顶瓦隙袅袅地缭绕,风一吹,歪歪斜斜的带着几分醉意,说不得的,毕竟是酒铺人家的烟火。
  街上,骑自行车的邮寄员身影晃过,铺头便有得了信笺的人家。不待进门,一脚尚在门外的石阶上,一脚才刚迈进门槛里,就急急忙忙撕开信皮,翻来倒去,几多字认不明白,于是想起对门的林先生。先生念罢,有愉快的,心下就偷偷的乐。也有死了亲戚的,当街就哇哇的哭,众人停下手头刺绣的针线,忙不跌劝慰几句。这林先生倒是浑身不自在起来,仿佛是他惹了祸。
  林先生是街上的老住户,一径的斯斯文文,带着夹鼻眼镜,在一所学校做教员。眼也不抬,口也不开,你一看,不必问,就知道了人家知书达理,生就一副读书人的体面长相。时不时应了街坊邻居,写个信,打个证明借据什么的,有时给开门店的书一幅对联,也有上门求“寿”字的,先生从不计较润笔咨费,只要道一声“不该你”(谢谢)就成,先生必回一句“不碍的”。
  老街里林先生的记忆经常想起,通常街坊们教导上学的孩子也会提及,要像先生那样怎么怎么地。三学街嘛,总得要学,也不枉了三学街上住了那么一回。
  后记:写这篇文字当不得真,也许是影视剧里的镜头,经老农翻唱成不伦不类的文字,老农倘有此等经历,也差不多该是老古董了。
  
  篇三:老街

  我的家乡座落在川东的一个古镇上,那儿有一条约两公里长的且是唯一的一条老街,曾经繁衍无数代善良纯朴的子民。而今,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多,这条老街被纳入场镇规划,准备重新改造。我有些兴奋,但也有些忧虑。
  老街,曾历经几个世纪的风霜血雨,见证了历史的苦难与沧桑。在解放前,那儿曾是川东农贸、商贸集散地,也是客商通往万州、汉中、巴州等地的驿站。在文革期间,老街曾遭受一定损毁。而今,这条老街已显得有些“古老”了,但那凹凸的青石板,低矮的屋檐,百纳衣似的遮阳篷,仍保留着川东特有的古朴风格;租小人书的瘸腿老人,卖冰棍凉水的太婆,还有母校门前两口永不枯竭的泉眼,都显得那样亲切;芬芳四溢的酒米巴,香酥可口的油炸饼,还有远近闻名的酸辣鸡,让我终身难忘。每当我走进与老街相邻的母校,看见几位恩师两鬓霜白,他们的学生的学生也站在讲台上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学生时代在煤油灯下孜孜以求的情景,仿佛一切近在昨天。老街,就象一首缠绵的怀乡诗,象一支优雅的古典曲,象一幅古朴的水墨画,更象一块犁铧翻耕的稻田,无处不散发出浓浓的乡土气息。
  如今,老街将在人们的视线中淡去,那种难以割舍的乡情一直困扰着我,每当夜深人静,我内心的鼠标便不停地跳跃。也许,老街必被新街取代,但无论时代怎样变迁,那淳朴的乡情将永远定格在我心灵的底片上。
  
  篇四:那条老街
  五年前,我住的房子附近有一条老街,那条街曾是我市最繁华最热闹的地儿。年轻人要烫一个卷发就得去它那儿找个理发店,谈恋爱找个机会在一起就必须去那个地儿找电影院,买一件衣服也得去那条街选一选。时间改变了一切,新的商业圈在各自理想的地儿一旦建起了高楼大厦,各种服务行业马上跟进,它们的时尚,它们商品的琳琅满目,它们的引领潮流让那些地儿成了人们消费休闲的好地方。当别的地方突飞猛进的时候,那条老街却依然维持着它过去的模样。虽说如此,那条老街的人气却仍然很旺。
  那条老街的房子绝大多数还是五六十年代的产物,沿街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商地。卖服装的和做服装的,卖新鲜蔬菜的和卖熟食的,卖肉的和卖鱼的,卖杂货的和卖针线的,卖床上用品的和卖织绣品的,卖米油的和卖酱油醋的,卖糖果的和卖瓜子花生的真是应有尽有。有时要买点小东西或改造一点什么小物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儿,我就会回到那条老街,挤进拥挤的人群去寻找我需要的服务。
  老街的面貌似乎与时代有点各各不入,它的灰黑色,它的留着历史记忆的房屋,它的逼仄街道,它的不大的甚至有点阴暗的门店让人仿佛正穿越着时光隧道。它的喧闹与寂静,它的给予人的方便与落后,它的储存记忆与写满沧桑无不叫人百味杂陈。
  唉,那条老街!
  
  篇五:被遗忘的老街
  总有一片土地让你魂萦梦绕;总有一些身影让你牵肠挂肚;总有一段经历让你终身难忘;总有一些情感让你铭诸肺腑;总有一种力量让你奋然拼搏。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走在这离别三十多年的老街上……
  从东街口缓缓西行,西边斜射过来的暮阳余辉,迎面扑来,洒落在黑沉沉的老墙和屋顶瓦楞间的青苔上。老街显的十分狭窄。伸手可触的屋檐,瞬间让你觉得长高了几分。与方才走过的大街繁华气息迥然相异。只须稍稍向西深走几步,就宛然遇上了天然的虑声器,一下子把喧闹的车声、人声挡了出去。我此时只身游荡在这斑驳古朴的老街之中,不免怀疑是否认错了岁月,更平添了几分不知通向何方的空寂。尽管曾经是多么的熟识,却浑然间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老街静极了,街巷里空荡荡的,见不到几个人影。街巷显的孤独、苍老,恬静黯然。似乎不论什么时候向老街中踅去,都一种临近秋阳的感觉。街两边的店铺,依然上着旧式的门板,似乎是古朴的屏风,镶嵌得严严实实。偶然有几个老人坐门前的小板凳上,指指点点。神情落寞而忘情。此刻的老街似乎远离了喧嚣、淡出了尘世。那曲折蜿蜒的街巷,像是外婆拄杖的手臂,牵着我的思绪磕开了我尘封多年的岁月大门……
  老街地名叫“丁堰”,是南通历史上不可多得的古朴小镇。长约500米,世世代代居住着不到百户人家。据祖辈们说,这里的人们多数是沿长江水系移民而来。在鼎盛时期,寺庙就有11座。方圆几十里的人们来这里烧香求佛。车水马龙、人气兴旺。不知什么时间、什么原因寺庙的和尚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些废墟。再往后的变迁谁也说不清了。然而老街在岁月的淘洗下,造就了这里特有的文化风韵和古朴淡雅的灵气;陶冶了这里淳朴子民的优良品德;锤炼了为生存而勤奋、拼搏的倔强精神。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种文化、每一种精神都曾经伴随着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脚下的青石板,不知何时换成了水泥砖;关帝庙前的两座石狮也不知去向;昔日的草绳机的轰鸣声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斑驳老墙上的陈年旧迹,依稀还可以看见文革时期的宣传标语……我的目光在游离搜索着、搜索着……那死胡同的旮旯依然还在。儿时记忆的心灯忽然点亮。也是这个季节,也是这个时间,小伙伴为晚间东街打西街的群架早做好了准备。期待天黑时伟大的“保卫战”。小伙伴们各自手持自制的“火柴枪”、“木制刀枪”在头领的指挥下,寻找最佳的隐蔽地点。就是眼前的旮旯保护了我,一直没有被抓。那时,老街晚上没有电灯,黑灯瞎火,却是孩子们的天堂。今天这些孩子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怀念一下昔日的“战场”啊!
  我站在巷口许久许久,这里原来是桥口顾家烧饼店。小时候是我常去的地方。一条草帘换来5分的硬币,买回一块烧饼,可以哄弟弟一天不哭不闹。望着那到手的香喷喷的、油冒冒的烧饼,不听话的口水一不留神沿嘴角滴落。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又怕妈妈的呵斥。然而,那圆圆烧饼的一圈留下的小牙印,弟弟始终没有看出破绽。这也许是终身的秘密了。烧饼店不在了,那烧饼的香味至今还在诱惑着我的口水。每次回家总要去寻找烧饼的香味,美美地吃上几块。似乎要补回童年丢失的美味。于是乎,老街就和烧饼扯到了一起。
  五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老街的人们都在为摆脱贫困而辛勤劳作。从东街到西街,家家都在打草绳、打草包、扼草帘。那时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什么时间能痛痛快快的吃上几个烧饼;吃上没有青菜的白米饭。那时,我掐着指头算,离吃上几块肉的节日还有几天。美好的期盼,总是给幼小的心灵带来无比的快乐。能吃上几块肉的节日终于等来了。那年年初一,我早早起床,穿着脱了外罩的又短又旧的,听说还是爸爸的旧衣改做的小棉袄(每年都如此,过年脱外罩露出新的部分。其实不脱还好点,脱了手臂长出衣袖三寸,下襟挡不住内衣。)走在这老街上。古朴的门板上都贴着对联;孩们放着小鞭炮;远处的“二踢脚”在晨间老街的上空开了花。终于闻到了年味,闻到了肉香。为了这一天,老街的儿女们要整整提前一个月的忙碌。街西头的馒头店最热闹,蒸笼里冒出的热气,扑在大人们喜悦的脸上。似乎只有这一刻,才能洗涤了全年的疲倦。到了正月十五更是热闹,那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下;秧歌队打着腰鼓从东街到西街,走几个来回;夜间小孩子们拖着自做的兔灯,在街里走来走去。那些日子有吃的,有玩的,足以把我们小伙伴们带到了快乐的天堂。
  老街虽然小,但街两边的从东到西的店铺五花八门,有饮食店、铁匠店、药铺店、杂货店、修车的、买水产的、刻字画像的、炸苞米花的……儿时的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买砸糖的。每次听到那甜甜的吆喝声,我会怱怱找来牙膏皮换回一小片。那甜味,瞬间让我变成了小神仙。我享受了片刻的甜蜜。
  老街上的店铺早已不是店铺了,老墙已经脱落的灰头灰脑的没有墙的样子;已经磨损得看不清颜色的木门紧锁着。唯独那修钢笔配钥匙的齐师傅还在埋头作业。那熟悉的面孔,那一丝不苟的认真,不难以看出他和老街一样,与世无争,坦然面对未来的一切。如今他已是老街上唯一的店铺了。也只有他和屋檐下燕子才能安抚老街的孤寂了。
  还记得街中的冒家巷有口老井。清晨里,挑水的驼子哼着自编的号子,在井边来回担水。我走近老井,多少年来,老井还是那样。它见识了新大街的繁华竟逐的今天,也看尽了老街辛酸苦辣世事沧桑。才得以清澈了它的眼眸,幽深了它的心底。它就这样一直冷冷地拒绝阳光的探访,默默地接受风雨的洗礼。用铮铮的古石与历史凝望,用柔柔的青苔与生活对视。这口老井,敛起凝重的眼神让老街儿女们肃然起敬;仰起沧桑的脸与老街相息。我临近老井,看见那幽深的清水,那里是否能照出岁月的痕迹来?
  岁月在老街黯然中流逝,老人和老街一起垂垂老去,不复当年;年轻人一代一代走出去,离别了老街、离别了深深的眷恋,去寻找新的生活。老街被遗忘在记忆的底层,谁还会翻阅?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走在着被遗忘的老街上……
  恍惚间,我觉得我就是这老屋瓦楞间滋生的“瓦楞草”,只有在老屋、老墙、老瓦的温存的庇护下,才能找到一点安宁。透过瓦片上斜阳的印记,我似乎看见了岁月正在我头顶消失。老街慢慢远去了,留下这苍老的身躯。
  老街啊,你经过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风流人物,你教会我如何吃苦、如何奋发、如何生活;你无私给于,外婆般的嘱咐和叮咛,震撼着我的心。唤醒了游子对你的向往与怀念。此刻,我站在你的面前,心潮在涌动……
  我轻轻地说一声——你没有被遗忘,你永远是我心中的不朽丰碑!我抹去眼角的泪花,对着苍天呐喊——老街啊!推土机的轰鸣声接近你时,带个口信,我来为你送行!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了,带着无限的挂念和惆怅。
  老街苍老的背影渐渐地远去了……
  
  篇六:童年的老街
  淅淅沥沥落了一天的小雨,晚饭后才停下来。地面上积起了一汪汪雨水,柏油路也湿润了。远近的路灯,或直或斜地照射下来,映在地上,仿佛一簇簇飞舞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地闪亮着。
  还是那条古老的南门大街。在这雨后的夜晚已多少有了些寒意。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着,尚未打破这条老街的静谧。不知为什么,我心目中的这条街,总像一位稳重的老人,但又不乏矫健的活力,也许这是新一代人为它的恩赐而回赠的敬意。在它身旁,有我幼年种下的一棵槐树,现在也已粗壮了。
  脚下的路,有节奏地嚓嚓作响。我裹紧风衣蹒跚地走着。哦,我记起穿斗篷的孩提时代了。那时候,个头儿还远不如这风衣一半的长度,却知道南门大街是白天最热闹的街道了。
  那还是现在一半宽的路,但它的狭窄、古朴甚至拥挤不堪,都给我那么多的快乐。从潘家大楼沿着光滑的青石条向南,有那红的门,黑的门。小杂货铺里卖大枣、核桃,偶尔也有栗子、桔子之类;每每经过那里,总闻到一股香味儿,也有为几只柿饼拔不动腿的时候。逢年过节,这小铺子里的人更多,有提炊具的,有抱一摞摞碗盘碟子的,更诱人的是那些我只敢看却不敢点燃的鞭炮和烟花。那有着白墙壁的小书店,高门台的鞋铺子,火柴盒一样大小的裁缝间;还有一到夏天就高高挂起凉棚的布店,那棚的蓝色充满着凉爽,会告诉你,那下面是吃冰糕乘凉的好去处。在南门大街与院门口交界的地方,是一个“T”字形的路口。在那里,我曾不止一次地扒着黑的门板,望着那架装上面就出条的机器,那是这条街上最富有神秘感的、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再往前,不消说北兰芳里香甜的芙蓉果,一想起来就流口水的山楂糕;卖点灯笼的蜡烛的柜台里,也有红的散酒和煤油的芳香味。站在北兰芳门口,就不难听见叮叮当当的交响乐,从旁边的白铁铺里传出来凑热闹;里面的老爷爷常常停下手中的活计,对着偷看的小孩作鬼脸。
  在这条笔直的街上,也有不顺心的事。街上唯一的一棵树,大得出奇的树,被一堵墙砌在里面。我总希望,有一天那墙会倒塌或拆掉,好爬上去摘几枚从未品尝过的奇怪的果子。另一侧有门庭若市的饭馆,一个月才进一回的新上海或福临理发店。
  能一口气跑到的“南极”,差不多是药铺旁边的文具店了。那里边的大大小小的皮球,唱戏用的衣裳和刀枪剑戟,常使我眼花缭乱;店的一角,总会有斗兽棋和小扑克。前面是我最不愿去,甚至不愿停留的天真照相馆;那里会给全城的孩子照光屁股相,落在大人手里,是顶好的笑柄。
  若是没有大人领着,是绝对不可斗胆逛南门口的。尽管那里到处都是卖好吃好玩东西的小摊,“但那里会把小孩挤倒,踩死,或者拐走扔到河里”——这是大人们的忠告。最幸福的记忆,要数跟大人在那儿的电影院看了一回《中国猿人》。
  ……
  也许,或者并非我对那座桥太陌生了,它好象没有这么宽,也没有这么明亮的霓虹,那错落有致的花圃……,噢,是的,那是什么时候的,那小斗篷已变得这么大。方才的小雨赶走了卖好吃的小摊,一棵棵敦实的法桐擎着如盖的树冠:那下面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卖报,下周电视报——!”
  一丝风把那甜的声音传得很远,接下来的便是那柔意的宁静……
  
  篇七:老街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上在夜晚骑着电动车飞驰在公路上。尤其在雨天之后,那种寒冷充斥全身,直逼心房的感觉。会让我察觉到一丝的宁静与温暖,如在街市上,学校里,家中的感觉都不一样,总会觉得自己是被紧紧的拥抱着,被人温暖着。
  2。
  不论我从那条路出发,沿途中一定要经过老街,总在很晚的时候,在白天喧闹,繁华的老街,才会令人感到一丝的安详与和蔼。我会从老街西边的尽头向东走去。沿途经过的小店,像古董一样陈旧,但我很喜欢那些,喜欢那些充满沧桑的东西。
  每隔一小段,就会有一棵粗壮的大树,从路的这一头,蜿蜒的爬上路的那一头,想要在路那边亲密爱人的耳边,说上一句甜言,呢喃出一怀爱恋。
  3。
  老街中间有一所小学,小学正前方有一台嗡嗡作响的发电机,如同静谧的世界,一道被白色曙光划破的天空,向人们宣示着他的个性与孤独。
  我总喜欢在午后,沐浴着惬意的阳光,让阳光夹杂着老街的气息静如我的每一个毛细孔。它们在我身上舞蹈,它们在我的肌肤上跳跃,甚至在我的身体里穿梭。如同一个少女得到心仪的人给予的亲吻,幸福,温暖的令人晕眩。
  4。
  老街入口有一个石门,我总站在石门下,静静地向里望去。我喜欢老街并不是因为我在这里的回忆,相反的,我在老街没有任何的故事,没有一丝一毫的曾经。但我总会把心中最真实,最美好的情愫寄托在老街。我相信,有很多人在老街发生了故事,那些看似平淡却足够温暖的故事。我也希望,那些故事都拥有完美的结局,但那只能是我希望。
  不知道多年以后,老街是什么样子的?希望不会丢失了它原有的本色。当老街被重修,被包装,我还认得出那是我的老街吗?他还是我所喜欢的老街吗?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5。
  雨后,
  老街低矮的木门,长长的走廊,小小的砖瓦屋,微微湿润的空气和未干的土泥地。如果你有幸见到雨后的老街,那么一直停留在你嘴角的浅浅微笑,就是对老街美好的有力证据。
  6。
  又是一个雨后的下午,我撑伞走在老街中,零星的雨滴渗入老街的土地。我看到一群孩童赤脚踩在地面,踩在雨水与泥土混淆的小坑,那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远远望着他们,悦耳的欢笑声,明媚的笑颜,沧桑而稚嫩的老街。
  恍惚中,我看到了彩虹的踪迹……
  
  篇八:老街
  儿时跟着祖母住在乡村的老屋,记忆中老街的映象是偶尔到城里外公家留下的。那条“好吃街”大多是木质的门楼,快到尽头时拐进一条青石板巷,走不多远有几排整齐的红砖黛瓦的平房,外公家在第二排中间,门边有一个兰色的门牌号,那个穿一身绿衣骑着绿自行车后座上放着绿挎包的男子按这个兰牌子把远方舅舅的信和汇款送到外公手里。外公总是披着那件黄色的军大衣,有此年头了,应该是大舅当国民党军官起义后留给他的。外公戴一顶灰色的老军帽样式的帽子,手里那条拐杖磨得光光的格外老成。外公不苟言笑的面容让我有些敬畏。外公床边那个雕花朱红漆衣柜上放着一个四方的铁盒,小圆孔的盖子,里边有取不完的好东西,外公总是小心地拿下来取出一些糖果糕点之类的小东西给我们,大多时都是他自己亲手制作的十锦麻叶。我看过他制作十锦麻叶,外公戴上那个古老的老花镜,拿出一把精制的小称,很仔细的按配方用芝麻、花生、桂花、陈皮……之类的十样东西制作十锦麻叶。也许是那时食物太贫乏,记忆中的十锦麻叶比现在琳琅满目的特色食品要好吃百倍。这项祖传的绝技后来传给我母亲,但她似乎并没得到真传,做出来的十锦麻叶远逊外公的手艺。木质门楼、青石板巷、兰门牌、铁盒子、十锦麻叶……这些算是我对老街最初的映象。
  读高中时跟着母亲来到城里,学校就在“好吃街”的尽头,离母亲教书的小学不远,走过一条青石板巷就到了。高二的时候,班里来了个插班生,黄陂人,他寄住的亲戚家就在小学旁,我们每天同路。他叫右发,我记不起他姓什么了,只记得“臭皮蛋”那帮人总叫他“溜粑”,他们总在他面前故意憋出浓重的黄陂怪腔说:“八月十月吃月饼,喝热茶,越吃越热。”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那一个冬夜,下晚自习的路上,右发忽然对我说:
  “我不想读了,反正是考不上大学。”
  月光下,他冷俊的脸上透着无奈。
  “那你做什么去?”实话说,按右发的成绩上大学的希望很渺茫。
  “我跟我叔叔去买黄豆。”
  皎洁的月光照在青石板上,闪着青冷的光,远处襄河里传来悠长的汽笛声让冬夜变得格外的寒冷。
  我不知道右发现在是不是发了,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那个冬夜,但愿他真的发了。
  我喜欢青石板路,每到一个城市都会去找寻青石板巷的老街,也许我的目光试图从那些被岁月打磨的十分光亮的青石板上看到逝去的过往的日子,那些温暧闲暇的时光。
  那一个黄昏,我又到“竹货街”找寻往日老街的影子。青石板路早已不复存在,木质的门楼也没有了,只有竹器店里的竹器和土陶店里满屋的土陶还有些老街的气息。谁家的音响里传出的花鼓戏在这夕阳下的小巷里萦绕,让我依稀回到从前的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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