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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时候的文章

2019-01-12 11:19 来源:散文网

  
  篇一:聊起小时候
  聊起小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因为那种毫无介蒂、心无杂念的美好。
  小时候,因为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却又缺乏了解,见到的少所以欲望和贪念无从滋长。由于人类天性喜欢寻求快乐,所以才可以把一切简单的事物都那么随性地变成能让自己快乐的介质。
  聊起小时候,那里的故乡,那里明明故去却又如此清晰鲜活的亲人老人们的影像再一次近在眼前,其实他们从不曾远离过我的心底。时光淡化了记忆,却从不曾让记忆老去。他们是我最初的人生导师,他们的疼爱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原始的情感认知。从没像今天这样强烈的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在我身上有什么好品德,那么这些全部完全都是传承于我这些疼爱我的老祖辈们,他们的爱完全无私并忘我,这是我能够感受到的生命中最原始的美好和恩德。我作为他们的后代感到如此的荣幸和感恩。这是世界上最宝贵和伟大的遗产。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我很庆幸;能够感受到这一点,我很富有。然而,我总是如此的贪心,我想要用这宝贵的财富创造更多的爱的精神财富,但是我总是很无助,我的力量很小,让我感觉无助,但请让我拥有内心的强大来对抗生命的不足。
  内心的上帝是什么?是对爱的强大力量的信仰。他才是我生命的导师,是我一直寻找却从未显现的真正的心灵导师。这一瞬间,他异常明晰。其实,他一直都在,在任何一个地方,在我心里。
  
  篇二:小时候我崇拜的一个人
  回到老家,没见到哥哥,嫂子告诉我"你哥卖暖壶去了。"我才知道,半年前哥哥弄了辆摩托斗子车,搞起了暖壶生意——从淄博一家暖瓶厂提货,到附近村子去卖,一天可挣一二十块钱,运气好的时候能到三十多。嫂子说只要地里的活腾得出手,他就往外跑。
  哥哥这个转变叫我暗暗吃惊。我最了解他,他是那种特要面子的人,不体面的事从不沾边儿,年轻时在众人跟前一站都脸红。刚"开放搞活"那会儿我曾鼓动他做买卖,他说做买卖满乡里窜,吆吆喝喝,那不是当众丢丑吗?我想象不出,现在,穿一身破旧衣服,头发被风吹得如一把乱草,皮肤红黑的哥哥,走街串巷,不停地大声叫卖,夹一着那只少皮无一毛一的提包,为了块儿八一毛一的钱,与一帮叽叽喳喳的妇女争持不下,脸上是不是还发烧?
  门口响起突突的马达声,是哥哥回来了。我接过他的车,见车上还满满的:"没卖掉?""唉,今天生意不好,刘家庄、浒山铺、大耿小耿……跑遍了,连个出来问问的都没有。"他咧了咧嘴。可当看到我儿子,他立刻有了笑容,招呼我儿子过去,扶他上车,"此乃吾赤兔座骑,尔何不一试?"他喜欢用文言逗我儿子玩,顺便拿衣袖抹了抹车把。这是一辆崭新的野马牌摩托斗子车,金字,红漆,哥哥把它擦得锃亮,瓦圈、护圈上除了挂着层浮尘,无一点积垢、泥巴。儿子在上面呀呀地喊起来。
  "放假了吧?我估摸今天、要么明天你们准会来家。"哥哥边说边一只手在车斗里"摸鱼"——摸一到了一塑料兜青菜,有茄子、韭菜、黄瓜,还有一包猪头肉。嫂子早就忙开了,不大工夫,沏好茶,四个盘子端上小圆桌。哥哥打开他埋在粮囤里的范公大曲原酒,满满地斟了两茶碗。我对酒并不感兴趣,只被动地举杯,哥哥喝酒发出嗞嗞的响声,然后咂咂唇,很香的样子。
  没等我说话,他就像自我解嘲地说:"不做买卖,撑不住了……"这一杯他喝得猛了些,呛出了眼泪。我清楚,三个侄女侄子先是在外面上学,随之而来的是找工作,买房子,把家掏空了,哥哥实在没"辙"了。"……村里人都想着法儿挣钱,有有门道的,老拐在县城包工程,小活就四五万;于大亮置了脱绒机,和他小舅子白天黑夜倒班干;七队瞎祥子开起了家具厂……咱拉掉腚了……"哥哥又猛喝一口酒。我趁机劝他:"咱能不能也干大的?"一是我觉得论文化论见识他们都不如哥哥,二是打本心里说,我不赞成他卖暖壶,不愿他骑着辆摩托斗子车到处转,我有个朋友在市交警支队宣传科,他常"危言耸听"地大讲交通事故目前是对城乡威胁最大的阴险杀手。可说到这里,哥哥神色迷茫:"干啥呀?别的干不了了。"
  "怎么干不了?钱不够,我们凑一凑。"我以为他是缺资金。
  哥哥摇头,叹气。
  一一团一棉絮一样的东西堵住我胸口。
  哥哥比我大六岁,我读小学时他已上中学,中学在明家集,周末他放学回来,路过我们学校,到老师办公室看报纸,他的学生蓝制一服整齐干净,显得英姿勃一发(母亲是吃糠咽菜也要把他的大儿子打扮好的),我们着浅灰制一服上衣、总是挽起两折袖管的王老师也很年轻,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在一起常谈理想,谈人生,谈国家大事,他们有时候谈得十分热烈,慷慨激昂,小伙伴们羡慕地对我说,看,你哥哥!他们还常举行球赛,我们当观众,哥哥的红球衣像火一样耀眼,黑亮的头发随着跑动一掀一掀,他身手敏捷,不断跳跃上栏,他每投中一个球我都使劲拍巴掌。我接触小说也是从哥哥开始的,他回家就带回一本新小说,我记得有《三国演义》《水浒传》《青春之歌》《艳陽天》等等,他看小说入迷,吃着饭眼睛却盯在书上,筷子伸到了汤碗里,他看完了我才捞着摸一摸。他写的文章我没见过,但多年后我到故乡出发,在县委见到哥哥的一位同学,他知道我和哥哥同村,却不知道我们是亲兄弟,说起话来,他很感慨地说,"你村里李登勤可是个大才子,可惜混得不行。"(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哥哥混得不行有个很关键的原因:他初中毕业,升学考试刚过,"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学校停课,招生工作自然中断,哥哥只身去了百里以外的一家油棉厂当临时工,扛棉包,一月四十元的工资。买不起自行车,他很少回家,这期间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村里,我们村只考上了哥哥自己。可是这张录取通知书好像并没给这个贫苦家庭带来喜庆之气,倒是在父亲的眉间堆起了蒜头大的疙瘩,父亲内心深处展开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争——一边是哥哥的前程,一边是四十元钱,掌秤多年的父亲竟三天三宿掂不出孰轻孰重。家里实在太穷了,父亲太希罕钱了,父亲咬了咬牙,把那张录取通知书锁进了一抽一屉。这样无声无息地过了四五个月,哥哥干完临时工回来了,父亲不敢告诉哥哥录取通知书的事,还求左邻右舍千万帮他捂住。但这只"手"不够大,哥哥外村的同学泄一了"密"。他砸开父亲的一抽一屉,攥着他的录取通知书放声悲号。他几天不吃饭,几天哭闹不休,吓得母亲不得了。过了一段日子,哥哥才慢慢安顿下来。
  无学可上,回到村里的哥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回乡知识青年",回乡知青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锻炼,经得住锻打的,由群众推荐上大学。哥哥在这大熔炉里蜕了多少层皮,茧子硬过了铜钱,他成了一块好钢,有幸从公社领到一份推选表。初荐名额村村有,小村一人,大村三四人,而全公社三十六个村只往外保送五名。这是农家后生跳出农门的惟一途径,挤破了头。推荐工作搞得够严格的——那时候还不兴走后门,至少是不大张旗鼓地走——层层筛选,优中选优,到第六名时名单上还有哥哥,最后哥哥就仅仅因为没有高中文凭弱于其他人选而遭淘汰。这次哥哥没有哭,没有闹,他独自奔往大东洼的高粱地,吭哧吭哧的甩开了锄头,耪一垅又一垅,直耪得大汗淋一漓,躺在地上"昏"过去。这之后不久,还算不错,哥哥得到一个到公社炭厂当会计的机会,然而第二年这个厂就裁员,他又去拖拉机站干"亦工亦农"。接下来的几年,三个孩子相继出生,嫂子一个人无力拉扯,没办法,只好把哥哥拽回了家。
  我想,哥哥肯定信命。
  哥哥怎样挣扎也没挣出这块古老的土地。他被按在祖辈转了一代代的那个圈儿里,继续转下去,出息了一个地道的庄稼把式。每日吃了饭,默默地下地去侍弄庄稼,干一天活,腰酸背疼,上炕倒头就呼一呼睡去。读书的习惯不知啥时候丢掉了,超出油盐酱醋柴的话题几乎没有,衣着也不再在乎,上回我拿来一件半新的T恤衫,他当着我的面就换上,我的衣服他穿着小,箍在腹部像个桶,他拍拍肚子,憨憨地笑着——在过去他绝对不会这样。他完全变为另一个人。他的远大抱负呢,他出众的才华呢,他那股敢说敢干的闯劲儿呢?前些年他拼死拼活也要供孩子考出去——那是他没实现的梦,如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种好二亩多责任田,做买卖挣点钱儿,及早还上他们上学、找工作、买房子拉的那堆帐。
  我还能说什么?
  这时,哥哥去厨房做菜——非要亲手做道菜让我尝——他一起身,那没过半百就差不多全白了的头发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灼痛了我的眼……
  
  篇三:再见了,小时候

  时间像一条跨不过去的河。我在此岸,童年在彼岸。
  以前,我还不知道,没有像动漫里一样一出生就有五颜六色头发的人。以前,我还不知道,彩虹只是水蒸气遇到阳光形成的。以前,我还不知道,地球是个圆的,不停地转动,才会有白天和黑夜。
  闲暇之余的午后,有时候就那么呆呆地坐着。翻看着昨天的日记,抚摸一个个歪歪扭扭不成样子的字,指尖沁出微微的芬芳。翻看着昨天的相册,才知道,一个个小小的不知不觉间我都在慢慢成长。才知道名为童年的梦,其实很长很长,又很短很短,弹指可过,却永远在记忆里深藏。
  世界的六岁是童话。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跑出很远很远。人终究要长大,合上童话书,慢慢忘记美好童话。我已经没有每晚窝在被子里听妈妈讲一个故事再睡的习惯了,是不是因为我已经慢慢长大?但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偷偷把那本布满灰尘的书本拿出来,静静翻看,我才知道,我依旧相信童话,依旧渴望美好。也许我还没长大。这样想着,心里不经意间竟泛起一丝欣慰。抱着腿坐在那个小小的山包上,看流星划过,看繁花盛放,看春去秋来,看绿叶泛黄。淘气的挽起袖脚,在河里打水仗,一不小心整个跌到了河里,依旧毫不在意的爬起来。
  蝉鸣阵阵的夏夜,依旧追逐着萤火虫奔跑,不管黑夜有多漫长,我心里有光,就不会迷茫。现在,那个地方已经修起了高楼大厦。但是,那年的希望和誓言,还弥漫于身边。
  童年的游戏,大大的梦想,我都不会遗忘。时间是一首动听的曲子。童年是这一个音符,我是下一个音符。那个慈祥的摸着我的头的老奶奶,在那个夜晚永远的睡去了。会给我买冰糖葫芦的老爷爷,也被他儿子接去了城里,离开了老宅。曾经一起嬉戏玩耍的童年玩伴,已经分散到海角天涯。你们到底在哪里啊?!绝望的对着那片天空呼喊,可永远不会有人回应。
  天上的星星依旧皎洁的眨着眼睛。妈妈无奈的对我说,人都要长大,无法避免。多希望,回忆能承载着我回到过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要长大。把永恒的美好定格在那一刻不行吗?怀抱着流星,做着童年天真的梦。采摘着一朵朵鲜花,做成五颜六色的花环,戴在头上,傻傻的笑。在雪地里快乐又笨拙的嬉戏,即使跌倒了也会爬起来继续奔跑。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教室里,对着一张白得刺眼的试卷发呆。
  时间是一辆没有终点的巴士。我在下一站,童年在这一站。最后一个儿童节,我在公园里狠狠玩了一天。小时候根本不知道儿童节的意义,只知道那天爸爸妈妈都会尽可能的纵容我,我可以买平时爸爸妈妈不让买的东西,还可以毫无顾忌的疯玩。一年只有一次属于那个时候的节日,好少。那时的儿童节,就是父母大手牵小手,电影院的浪漫,过山车的刺激,夜里散步的安静,都不会把手放开。还记得小时候傻傻的放飞气球,还盼望它飞出宇宙,可刚飞到成为一个小黑点的位置,它破碎了。明年,就再也没有儿童节了。我觉得我的童年也和那个气球一样弱不禁风。妈妈说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应该高兴才对。可我却一点也不高兴,觉得小时候期待长大的自己好傻。童年和我在雪地里背对背行走着。她头也不回,径直往前面走。而我却是一步三回头。本以为我可以和童年永远这样一直走。可再次回头,茫茫雪地上只剩下一串稀疏的脚印。毕业证书发到了我手上。看着一年级时的一寸照,竟和现在的我像极了姐妹关系。
  小学时光慢慢走远,一转眼,又是六年。那些傻瓜们依旧没心没肺的嬉笑着,却掩饰不住一份份埋藏在心底里的悲伤。看着黑板上写的几个稚气的字:“再见了,小时候”。我才知道,我真的长大了。朋友们的拥抱,让我忍不住留下泪来。三十年以后的同学聚会,你不许不来啊。下次,我们还要在一起聊二次元呢,好不好?我还想和你一起坐旋转木马,甚至再和你吵一次架。拿着毕业证书,我深深的望了那栋白色的大楼一眼。不住的朝他们挥手,他们也朝我挥手回应着,直到连那片蔚蓝色的天都淡出了视线。
  我突然觉得,带着幸福这样长大,也是美好的。时间像一道绚烂的彩虹。童年在过去,我在未来。我的生命必然将翻开新的一页。踏上崭新的生命旅途。这次,我却想感谢时间。谢谢你让我温柔的忘却名为过去的童话。拭干眼泪,我会依旧在人生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听,耳边传来熟悉的歌谣。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三;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我的童年和这支轻快的曲子一直转啊转啊,转啊转啊。渐渐化为了绚烂的金色泡影,消失不见。现在有自己要面对的未来,把握每一分、每一秒。让过去成为美好的回忆吧。让青春记录,回忆中的每一页,现在的每一页,从今后的每一页。童年的种子,依旧在记忆里生根发芽。那本童话书,我还会一直好好保存着。那年的笑颜,还会深深的铭刻在我的心里。
  再见了,那些温暖的回忆和成长路上的磕磕碰碰。再见了,回家路上的迷茫和永不停止的追逐。再见了,那一个个记录着我童年点点滴滴的瞬间。千言万语,汇聚成两句话。
  谢谢你,童年。再见了,小时候。
  
  篇四:小时候的过年
  我是70后,70后的小时候还很热闹,尤其是过年的时候。
  我的老家是在苏北一个比较偏僻落后的农村,说起偏僻,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偏僻,只是距离县城步行最快也要2个小时的路程吧,而且一路上都是高洼不平的土路,逢着雨天,道路更是泥泞不堪,寸步难行。而我们这一代人,比我们更长的好几代人就是这么走着这样的路,一代一代过来的。
  虽说只有2个小时的路程,是我们小孩子走的,要是大人,恐怕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实属不算远,在我记事时开始一直到小学毕业记忆中每年恐怕最多也只去过一趟县城。所以在我很小的印象里,就感觉自己的老家很偏僻,很落后。要说落后,小时候家里姊妹多,就靠父母两个成年人靠赚工分养活我们一家7口人,家里条件显得相对差一些。
  住房条件不用说,三间堂屋两头房,土砌的墙,草显的顶,土泥的炕,三条腿板凳、露脚趾头鞋子、露膝盖的破棉裤、还有诸如大穿新,二穿旧,三穿破邋的,重男轻女等等这些落后的陈规旧习都在我家体现了。我排行老四,也是家里排行第四个女孩,可想而知在家里的地位有多高了吧?可以说很不受欢迎的,家里谁看谁讨厌的甚至还想着送人的最不讨喜的一个丫头。
  好在就在我出生后的两年后,家里又添新人口,这次是个男孩,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来的唯一一个男孩,就是我的弟弟。可以说全家人捧在手里怕烫着,含在口里怕化了的感觉,非常非常的珍贵。而我也就变得更没人有眼看了,可以说全家人都不待见。小弟弟由于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母亲以及全家人便把家里未来的所有希望和赌注就像农村新年赌博的一种“押宝”一样全押在弟弟身上了。母亲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是忙着还是闲着,只要有人夸小弟弟长得好,将来准有出息,准能脱离这块黄土地,准能出人头地,考上个好学校,找个好媳妇等等之类的话时,母亲就高兴、感激得合不拢嘴,感觉遇到贵人伯乐一般的不住点头微笑,感恩作揖的。
  而这只是平时村里左邻右舍,乡里乡亲们看在父亲是村里小干部,平时带领他们下田干活时,可以分配一些轻活时讨好的说的一些客套话而已,母亲却非常相信他们说的就是真的。
  因此有一次,记得已经是弟弟会走路,大概三四岁时的事了吧?一个瞎眼老头,走路都颤巍巍的要摔倒的样子,必须拄着拐杖走路才能保持平衡不摔倒,穿着旧得已经缝补了两三个补丁的藏青色蓝色长褂,留着很长的花白胡子,每次擤鼻涕时都必须赶快用一块已经黑得像从锅堂里刚掏出来般的小破毛巾擦,不然沾得胡子到处都是鼻涕,会把旁观者那个年代本来就吃得不饱的东西都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就是这样一个清瘦清瘦的老头,听说他算命很灵验,当他来到我们村子里时,很多正在田间劳动的妇女们就借口回家给孩子喂奶,赶快大步流星跑回家把自己认为自家最有出息的男孩子抱去算命先生歇脚的黄奶奶家门口。
  一个一个轮流等候算命先生,闭着眼,扮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抠,半天冒出一句,这孩子几月份生的?是什么时辰生的?那时候的人们没有时间观念,只记得日出日落,鸡叫几遍,大约几更天时辰,再说不准的就是吃完哪顿饭后大约多久等等,算命先生就是根据这个挨个小孩脑袋上、手上摸来摸去。
  最后告诉每个家长,这个孩子将来还是下苦力,不过你最后会有几个孙子等等之类的话,说得一家家高兴而来,虽说谈不上扫兴而归,也没什么太高兴的,虽说孙子多是好事,可这年头,吃不饱穿不暖,添一个人就多一张要吃饭的嘴,最后还要给他找媳妇,很多家里兄弟多的,弟兄好几个打光棍的也有不少家庭。但是尽管如此,谁家都还是喜欢男孩,因为男孩就意味着劳力,可以挣工分。
  女孩长大了别人家的人,白养活一场。在我们这样一个贫穷落后的农村,怎么可能能出个人才呢?家家条件都差不多,这个年头,能吃饱就算不错了,还指望什么出息啊,能挣工分就行。这样一想,大家也就释然了,也就都高高兴兴的赶快把孩子送回家,生怕去晚了被扣工分,又飞快的小跑着去田里继续劳动了。
  这里面唯一一个虽被说了这个孩子将来还是上河工料,【上河工,当时我们这里的村民,成年男劳力,每年至少5个月不在家,都在外挖河开渠,有人用锹挖,有人用木制的小车推,算工分】没出息的一个人虽然很生气却还是很不屑的便是我的母亲了。
  母亲本来是想让算命先生把平时左邻右舍们夸小弟的话再当着大家乡邻们面隆重再说一回,证实一下的,会显得很有面子从此也更受尊重的却被这样当头一说,母亲很是生气,便开口就是算命的都骗人,一点都不灵见人就说。
  但是算命先生说的另外一句话倒是母亲很不情愿提起,却又略感欣慰的,这个男孩上面的那个属小牛的女孩命不错,就是因为她才带来这个小弟弟,你们要善待她。尽管被算命先生这样说过,母亲后来还是没能把我放在眼里,还是经常嫌弃我是一个丫头,从不给我一个好脸色和好眼色。
  我就只能自顾自的和同村小伙伴们一起玩。因为三个姐姐都比我大,除了晚上睡觉跟着大姐,吃饭基本上一到吃饭的时候,家里随便哪一个站在门口路上东西一喊,“吃饭了”在外面不管玩得多开心,都会马上停止赶快撒腿往家跑。
  回到家里经常忘了洗手就朝桌子上一座,而经常被父亲毫不客气的狠狠的一筷子就拴下来,眼含着泪,脸憋得通红赶快去找盛水的瓦罐湿一下就再回到桌前。然后在父亲的允许下慢悠悠的拿起筷子才开始吃饭。一丢饭碗,就又一溜烟的跑去邻居家等着还没吃完的孩子们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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